瞬間一切恢復了平靜,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一樣。
所有的人都呆呆的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揉了揉眼睛,同時恐懼的看著許國慶,像看著一個級怪物一樣。
甚至連錢明明也是愣愣的看著許國慶呆,連手中舉著的槍口也是不自覺的微微鬆了松,他……或者嚴格的說,靈童似乎被許國慶剛才嚇著了。
許沁緊緊的摟著許國慶,斜靠在他那寬廣的??口之處,甚至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種甜蜜的感覺,剛才的一切,似乎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杜燁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了一絲駭然。他雖然沒有經歷之前的魂幡的威力,但是他卻是唯一一個知道剛才為什麼許國慶會有剛才的那種駭人威力的人。不要忘記了他的本行是什麼?
儘管許國慶此刻心中無比的震撼,但是臉上卻是裝著若無其事,重重的哼了一聲
,待所有人都看向他的時候,許國慶的目光落在了一臉慘白的武海身上。
「你……你……到底是人還是……剛才那些鬼東西是你召喚來的嗎?」武海像看見了鬼一樣的看著許國慶,舌頭打顫,渾身抖,哪裡還有之前的那股從容和傲氣?
「我說過,你們這些東西對我沒有用」許國慶一臉的肅容。不管怎麼說,他現在的目的達到了,至於後續那些麻煩的問題,只有後續再去想辦法解決了,總之活人不可能被尿憋死。
此刻任何一個人都不敢對許國慶話有絲毫的懷疑。
武海面如死灰,扭頭看向依然拿著槍指著自己太陽穴的侄子,就等著許國慶下命令的神情。良久之後,悲切道:「今天他做錯了事情,一切後果我們都願意承擔,只求您能饒他一死為此我願意付出所有的代價……」
「是嗎?」許國慶嘿嘿一笑,扭頭看向杜燁,兩人同時奸笑了幾
聲之後,許國慶續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背景值得讓你們這麼的猖狂?實話我告訴你,我也不擔心你有什麼背景?一年前,曾經有個子試圖??我的一位朋友,忘記告訴你了,那個子好像還是什麼市長的弟弟,和什麼上層的關係極為的密切,你知道當時我是怎麼處置他的嗎?」
武海渾身輕輕一抖。像看著魔鬼一樣的看著許國慶。
許沁輕輕的睜開眼睛似嗔非嗔的看了他一眼,這件事情沒有誰比他更加清楚。因為當年許國慶為此曾經蹲了幾個月的監獄,而她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
許國慶嘿嘿一笑,看著武海續道:「也沒有什麼?我不過就是把他給閹了,他很榮幸的成為了中國最後一個太監」
「不要」武海以近乎聲嘶力竭的嗓音擠出來了最後的呼喊,最後整個人虛弱癱軟在了地上,一臉無助茫然的看著自己外甥。他真的覺得沒有絲毫的辦法了。
緊接著,他驚
恐的現,自己的外甥正緩慢的將太陽穴的槍口緩緩的移到了??。最要命的是,他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殘忍的笑容。
「他不是很喜歡女人嗎?他不是可以隨便在這裡任意召喚他看上的任何一個女人嗎?就算是人家不願意,他不是還可以用任何一種他認為合適的手段來強迫嗎?「許國慶笑得瞇起的雙眼,一臉的燦爛。「很好,過著像帝王一般的生活。那麼,讓我來終結他的這種生活吧?」
武海一臉的絕望,最後居然將目光求助般的看向了許沁。
許沁俏臉微微一陣紅,臉上不自覺的流露出了少許的不忍,畢竟是女人,絕大部分的女人都是心軟的,就算是之前她恨你入骨,可是一旦是現你慘不忍睹的時候,依然還是忍不住生出了一種難得的同情心,這就是女人的可貴之處。
許沁輕輕的拉了拉許國慶的手,微微搖了搖頭。事實上她除了同情這個錢明明之外,同時還擔心許國慶為此惹下大禍,畢竟在這樣一個社會,你再大,終究也大不過法
「你忘記了剛才他是怎麼對你的嗎?」許國慶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香肩,柔聲道。「相比起你所受的屈辱來說,任何懲罰對於他來說都不為過」
杜燁乾咳了一聲,擠到了許國慶身邊,給了他一個眼色,以低到只有他和許沁二人才可以聽到的嗓音聲道:「老弟,斷人子嗣可是大忌諱啊……」
「杜老哥說的很對啊……」許沁也是不自居的開始學著政養一樣來稱呼杜燁了。「再說了,如果沒有這個男人,我今天怎麼可能見到你呢?你不會是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懷恨在心吧?」許沁癟了癟嘴。聲的嘀咕了一句。她的逆向思維也是很敏捷,不要忘記了她可是一個雙料的博士。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許國慶頓了頓。聽起來好像是那麼一點意思,可是自己為什麼總感覺這麼的彆扭呢?
事實上,他剛才也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廢了這子,按理說以他的所作所為,就算是要了他的命
也不為過。剛才武海說的那些就是足可以如此了,問題是正如杜燁所說的,斷人子嗣這的確是有傷天理。而且也極不仁道。
可是就這麼放過他,他實在是嚥不下這口氣,而且面子上也下不了檯面。最主要的是,他不能就這麼算了。
「不錯許沁妹子說很有道理。如果不是因為錢明明你怎麼可能再次見到我的這個可愛的妹妹呢?」
就在許國慶猶豫著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時,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
歐陽倩倩終於來了。
看著這個女人一臉淺笑的走出來,許國慶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出來的時機太巧合了,讓他不得不去想到其他的地方。
「歐陽……求求你救救明明,他爸爸可只有他這根獨苗啊。」武海好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連滾帶爬的跑到了歐陽倩倩的身邊。一臉激動,因為他聽出來
歐陽倩倩是認識這個叫做許沁的女人的,而且好像也認識這個恐怖的男人。
杜燁雙眼猛然一亮,顯然他是次見到像歐陽倩倩這樣的誘人的絕色美女,口中不自覺的嘖嘖讚歎,同時暗中以胳膊肘碰了碰許國慶的身體,埋怨他不夠意思。有這樣的美女居然也不介紹他認識?實在是太不夠意思吧?
許國慶哪裡會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也沒有時間解釋,不管這個歐陽倩倩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但是絕對來的很是時候。
許沁聽到了歐陽倩倩的聲音時才很不情願的離開了許國慶的??口,緩步走到了歐陽倩倩的身邊,訝道:「歐陽姐姐,你怎麼也在這裡?」
歐陽倩倩先是淡淡的看了許國慶一眼,試圖想看出一點什麼?確定自己從他表情上看不出任何東西之後,才很親熱的挽起了許沁的胳膊,笑道:「姐姐是這裡的股東之一,自然有時候就會在這裡了。你的事情姐姐也是剛剛下面的人匯報的,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客人之間生了點衝突,想不到居然是這樣,
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做主還你一個公道的居然有這種事情,簡直就是太可恨了。」
許沁淺淺一笑,扭頭看了許國慶一眼。這意思就不言而喻了,有他在自然會替自己做主了。
許國慶心知肚明,剛才歐陽倩倩的話其實主要是說給自己聽得,不過他沒有表示,問題很簡單,因為這個女人今天的舉動讓他覺得很有問題,先她先是主動通知自己杜燁遇到了一點麻煩,然後借口這些人不聽她的話而迴避出面,此刻又再次出面當和事佬。這一系列的舉動讓他心中大為疑惑。可是剛才歐陽倩倩的話又讓他找不出半點破綻,至少她的表情表現出來的神情的確是不知道許沁的到來,所以他此刻不言就是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在賣什麼藥?
老實說,剛才他甚至在懷疑今天的事情是不是這個女人暗中一手安排的。目的就是要打擊她的合作夥伴?不過隨即就否定了這種念頭,因為道理很簡單,他和杜燁其實是臨時過來這俱樂部的,事先並沒有什麼準備。最主要的是好像那個錢明明也是臨時過來才巧遇上了許沁的。所
以歐陽倩倩不可能這麼神機妙算的同時算準這些,然後在做安排了。除非她是神仙。
拍了拍許沁的肩膀,歐陽倩倩先是看了看一臉呆滯,依然拿著手槍頂在自己??那個極為不雅的動作,忍不住俏臉一陣緋紅,不得不承認,這個政養有時候實在是太損了。居然想出了這樣一個辦法來折磨人?不過對付這甥舅二人也算是應了一句老話了,惡人自有惡人磨。
扭頭淡淡的看了武海一眼,嘴上露出了一絲如有若無的笑容,歐陽倩倩道:「武老闆看來是夜路走多了,今天終於遇到鬼了……」
只此一句,就已經證明了他們之間的確是頗有嫌隙。
武海苦笑道:「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已經得到懲罰了……」
「我看你是在這裡做土皇帝做習慣了」歐陽倩倩臉色一沉,美目突然一厲。「在你看來受點委屈就叫懲罰了?我早就警告過你很多次了,讓錢明明離這裡遠點,不
要一天到晚見到了女人,就跟狗見到的大便……你也是一樣。」
武海臉色一變,隨即又苦笑搖頭,歐陽倩倩的話就算是再怎麼刻薄,他也無法反駁。因為他現在有求於人。
「不要以為有點勢力就可以隻手遮天了。這個世界有很多人都你們惹不起的,就算是你的姐姐和姐夫,說辦他們就辦他們。那只是分分鐘的事情。在很多眼中他們不過就是一個得不能再的棋子罷了,千萬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情了……」歐陽倩倩越說越氣憤,到最後居然開始渾身顫抖了,指了指許沁之後,扭頭看著武海續道:「知道這位許沁姐是真正身份嗎?」
武海微微一愣。剛才他當然聽出歐陽倩倩真正意思,其實就是在含蓄通過他來警告他的姐姐和姐夫。不過此刻馬上又對這個叫做許沁的女人的身份產生的興趣。
歐陽倩倩悶哼一聲:「這位許姐是北方華興集團的總經理,我知道你可能仗著你姐姐和姐夫的那點勢力對很多財團老總不是很感冒,也沒有
將那些生意人放在眼裡……事實也證明了你和你的外甥的確是沒有把這當回事情,因為這幾年來你們對很多本地財團所做的事情我很清楚,但是你知不知道華興集團的第二大股東是誰嗎?」
「是誰?」儘管武海心中擔心自己的外甥,還是忍不住好奇的追問了一句。
「北方有個很著名的機電設計製造精密公司你應該知道吧?」歐陽倩倩先是瞟了許國慶一眼,隨即淡淡一笑。「你好歹也是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的,雖然這幾年將精力都放在了女人肚皮的身上,但是這家公司你應該知道它是幹什麼吧?這家公司正是華興集團的第二大股東。」
「你是說……」武海終於臉色一變,忍不住一臉駭人的扭頭看向許沁,心中暗叫僥倖,如果自己的外甥今天真的強迫禍禍了這個女人,後果的確是難以想像。就算是姐姐姐夫的後台,也未必能擺平這個問題。
許國慶心中卻是暗自震驚不已,一年前華興集團因為次貸危機而陷入危機的事情,是他通
過一位朋友親力親為牽線解決的。因為華興集團雖然有很多副業,但是其主要還是研高科技的芯片為主,而且在目前為止全球也是處在領先的位置。眾所周知,芯片就好像任何一個高科技東西的大腦一樣,其性能的高低,它起到了一個很關鍵的作用。
而華興集團作為芯片產業的翹楚自然就會引來一些國家的相關行業的興趣。比如說軍工產業。可以負責任的說,像華興集團這樣的企業不僅僅只會引來一個國家的軍工產業的興趣。可能是許多國家。當年許國慶的母親回國內投資目的多少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有關係。
而一年前由許國慶幫忙牽線的某機電設計製造精密公司,其實就是國內一家著名的軍工產業。稍微在這方面有點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所謂的軍工產業並不是像一般製造業那樣,你是製造什麼東西的就直接以這種東西的名稱來命名。軍工產業不同,它不可能是因為製造導彈就叫著某某導彈公司,不可能因為是你製造手槍就叫做某某手槍製造公司。
通常情況之下,它們都會有一個極為籠統而且模糊的名稱。那就是某某精密製造公司。或者是其它更加模糊的名字。如果你注意現,前幾年美國以擴散武器的罪名制裁別個國家,尤其是中國的軍工企業時,名字基本都是這樣,大同異。
那麼,既然華興集團的第二大股東是國內的軍工企業。這其中的問題就很值得推敲了。因為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國內的軍工企業和國外的不同,都是直接是國有企業,不僅僅有軍方的背景那麼簡單。
就算是華興集團所有的產業當中只有芯片產業和軍方有關係,這也至少證明了許沁身為華興集團總經理和軍方背景的人是很有關係的。這樣的背景不是任何一個人敢窺的。不是一般的地方政府能惹得起的。而這也是在短短半年間為什麼華興集團會在國內混的風生水起,四面開花。那是因為它們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他們有一個有軍方背景的合作夥伴。
雖然目前國內沒有像朝鮮那樣實施先軍政治,但是軍人在國內的地位依然還是很絕對的。這點和國外那些所謂的民主國家還是有區別的。
而這就是為什麼武海在聽說了許沁的背景之後為什麼臉色突然大變的原因,因為他知道,這次就算是沒有許國慶這個要命的人出現,後續他包括他的姐姐姐夫都會遇到天大的麻煩。所以不知不覺之間,他居然還是有點慶幸了。同時額頭的冷汗開始不自覺的冒出來。後果實在是讓人後怕。
至於許國慶驚訝也很簡單,他沒有想到歐陽倩倩居然將這件事情打聽的這麼清楚。要知道這種事情可是極為隱秘的。她能知道,這不是簡單的商業手段能解釋的,至少,她肯定和一些官場上的人有相當不錯的關係,而且絕對還是重量級別的人。否則她是不可能連這種機密的事情也知道的。
許沁的驚訝絲毫也不亞於許國慶,甚至開始仔細的打量起歐陽倩倩來,不過稍微的思索之後,隨即露出了釋然的神情,好像猛然之間想通的某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