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應到十三妹正仰起頭看著自己,許國慶低下頭,微微一歎:「我都說過了,會很危險的,事實證明我沒有騙你。
「但是也很刺激!」十三妹咬了咬牙,顯然她並沒有因為剛才的險境而後悔今天的到來。
「十三姐不怕嗎?」許國慶啞然一笑,隨即又關切的問道。
「有你……和杜老先生在,我怕什麼?」十三妹猛然搖頭,黑道大佬的那股狠勁不經意之間再次流露出來。「不過,事後想想,其實也蠻後怕的。」
許國慶哈哈一笑,總算是聽到了這個丫頭的實話了,這是一件很難道的事情。
頓了頓之後,十三妹的眼角瞟了一眼正坐在哪裡閉目養神的宋儀和昏迷不醒的洪欣,眼中閃過了一絲費解,輕聲問道:「她們兩人怎麼在這裡?是不是也是為我父親的問題而來的?還有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是不是她們請來的?
她們為什麼這樣的穿著?」
說到最後十三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臉上不自覺的流露出了一絲反感。
「嗯,關於她們到來的原因,我稍後再告訴你吧,現在主要的問題,還是眼前的麻煩……」許國慶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決定先不說起這件事情。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現在可以安心的坐在這裡看場好戲,或者可以去看看她們的情況?我先幫這老小子解決問題之後,我們就去查探你父親的問題……」
說到這里許國慶再次扭頭看向杜燁那邊。好像戰況開始變得激烈了。
「你……小心點!」十三妹點了點頭,隨即又急忙囑咐了一句。
此刻的杜燁雖然沒有佔據絕對的上風,至少在氣勢上完全的壓制住了安靜香的人骨劍。
一方面,除了杜燁對人骨煉劍還算是比較瞭解的原因,另外一方面
也是因為安靜香之前受到了宋儀的重創。
可能是聽到了許國慶剛才的話語,杜燁居然抽空扭過頭來,看向正準備上前的許國慶氣急敗壞的道:「臭小子,你千萬不要插手,否則老子可要跟你急了,而且從今往後休想我認你這個朋友……」
許國慶啞然一笑,他很瞭解此刻杜燁的感受,之前因為被蕭然體內的靈體突然的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所以一張老臉有點掛不住了。畢竟一個專業捉鬼之人反而是被鬼靈所脅迫,這傳揚出去,肯定會笑掉了幾個人大牙。此刻他剛好趁機拿安靜香出氣,順便找回一點尊嚴。想不到年紀一大把了居然還有點血氣方剛的脾性,這多少讓他有點好笑了。
見杜燁豪氣雲天,許國慶索性將注意力落在了蕭然的身上,此刻這小子痛苦的跌坐在地上。一張俊臉扭曲的嚴重變形。
顯然是因為體內的靈童和鬼靈之間的劇烈交鋒連累到了他也是池魚遭殃。許國慶幾乎可以斷定這小子事後至少要躺在床上休息一個多月的時間。這還
是保守的估計。
有心想要幫幫他,隨即他又急忙否決了這個想法,畢竟多少讓他接受一點教訓也是好的。至於靈童的安危,他倒是不是很擔心,因為靈童如果不敵的時候,自然就會退回到自己腦海之中,到時候他再對付他也不著急。再說了剛好趁著這個機會試探一下靈童的實力,畢竟這小子自從寄居到了自己體內之後,一直就消極怠工,只出工不出力,剛好可以證明一下它對自己的忠心程度了。
想到這個靈體很有可能是林雲,許國慶心中又不由得一陣感慨。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他好像很難受?」十三妹微微站正了身體,不過依然還是緊緊的抓住了許國慶的衣角,貼在他身邊,看著痛苦的直抽搐的蕭然,一張俏臉流露出了些許的不忍。
能不難受嗎?兩個怪物把他的腦部當著戰場了,換著任何一個普通人都承受不了了。不過也沒有直說,嘿嘿笑道:「這就好比女人生孩子一樣,陣痛之後的分娩是不可避免的一個過程。嗯,生出來之後就
好了……「十三妹愣了愣,隨即白了他一眼,啐道:「這是什麼比方?牛頭不對馬嘴的,不過你好像對生孩子的事情很在行啊?」
「那是女人的事情。」許國慶嘀咕了一句,不過臉上多少有點掛不住了。「再說了,沒有見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走路嗎?」
「要不,你去幫幫他!」十三妹輕輕的拉了拉許國慶的衣角,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小聲說道。
許國慶仔細的看了十三妹一眼,想從她的表情看出一點什麼?
十三妹不自覺的移開了眼神,解釋道:「我只是覺得這樣有點殘忍……」
「事實上我也覺得有點殘忍,不過你好像沒有必要跟我解釋什麼吧?」許國慶猛然想到了之前他的一個猜測,如果蕭然當初上洪欣的床的確是因為受到了某種控制,那就證明了蕭然可能還真是有什麼苦衷的,而不是故意對不起十三妹了。如果誤會說清楚了,或許兩人之間還有可能
會破鏡重圓了。想到這裡,忍不住苦笑搖頭:「我還是先解決了蕭然的問題吧?」
這的確是易如反掌,因為蕭然體內的靈體現在被他的靈童糾纏著,所以他只需要稍微的出點力道,一切自然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十三妹敏感的現二來許國慶剛才那一絲無可奈個的笑容,臉色微微一變,在許國慶剛剛要走到蕭然那邊的時候,下意識的拉住了許國慶的手。
「又怎麼了?」許國慶微微一愣。
十三妹剛要說話時,背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隨即一陣痛苦的??聲傳來。
是宋儀的聲音。
兩人同時大驚,扭頭看去,同時嚇了一跳。
此刻的宋儀,長大這嘴巴劇烈的向外面噴吐著鮮血。渾身的不停的顫抖,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原本只是臉上還有
點黑色氣體的症狀的,此刻則是已經快佈滿的全身,但是她依然是強咬著牙關忍受著。極力的抵抗這巨大的痛楚。很顯然她終於忍受不住了。
看情形,及其的不妙!
十三妹稍微的猶豫了一下,終於忍不住了,整個人快的奔跑過去。終究這個女人還是她的母親,就算是她以前再怎麼恨她,再怎麼鄙視她,那種血緣之情是無法割捨的。這就是天性!
顧不得杜燁和蕭然的情形,許國慶也是三並作兩步的追了上去,不要忘記了他還有很多事情追問這個女人,如果她突然掛了,自己恐怕又要多走很多冤枉路了。
「不,不要……不要過來!」
宋儀猛然揮手,阻止了兩人的靠近。簡短的四個字,卻要分四次才能清楚的表達出來,可見她所遭受的痛苦是多麼的強烈。
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宋儀再一次的一口鮮血猛
然噴了出來,這一次全部噴灑到了她自己的??前。
許國慶和十三妹再一次呆住了。瞬間十三妹終於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突然失聲痛苦,然後不顧一切的撲到了宋儀的身前。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了?」十三妹語無倫次,緊緊的摟住了不停顫抖的宋儀,伸手不停的擦拭著宋儀嘴角的血漬和??口的污穢之物,扭過頭一雙淚眼的看著許國慶,求助道:「你快過來幫忙,救救她……求你了!」
此刻的宋儀如果只是僅僅的口吐鮮血,許國慶或許還有點辦法。當然也之最多只能以體內那種特殊的內氣緩解一下他的痛苦而已,但是此刻恐怕就實在是無力回天了。
因為她中了安靜香的死降,如果許國慶沒有猜錯的話,她體內的降頭終於開始出的催命的症狀了。
此刻的宋儀除了口吐鮮血之外,還有一種黑色的泡沫狀的東西從她的鼻子和嘴巴之中出來,如果你仔細的察看,
這種黑色的泡沫之中,似乎還有些白色小點在拚命的蠕動。看起來是像蟲子,但是好像又很堅硬,想穿山甲一樣有這堅硬的外體。不知道是什麼怪物?
很明顯這已經是到了晚期了,最要命的是宋儀此刻身體其它的地方還在受到了重創,比如說她此刻全身隱隱的就有泛黑的症狀,這就是人骨劍的戾氣入侵到了五臟六腑的症狀,所以許國慶幾乎是斷定此刻就算是神仙降臨也是回天乏術了。
看著一臉淡然的宋儀,許國慶微微一歎,這或許就是報應吧?當年這個女人肯定做過了很多違心的事情,以這種方式結束她罪惡的一生,未必是件壞事。對於所有人來說,尤其是中國人,這都是一件很值得欣慰的事情。
不過他依然還是輕輕的蹲了下來,輕輕捏住了宋儀的手腕。體內的內氣緩緩的度入。希望能吸收她體內的少許的戾氣,緩解一下她此刻的痛楚,同時又不敢有絲毫怠慢,急忙將這種戾氣排除體外。畢竟這可是會要命的。
宋儀瞬間好轉了一點,原本還恍
惚的神情此刻也是稍微的緩解一點,一雙失去了光澤的美目,看了看許國慶一眼,最後落在了早已哭成淚人的十三妹身上,雙眼突然閃爍出了動人的神采。
輕輕伸出了那雙顫抖的雙手,在空中停頓了片刻,最終落在了十三妹那淚流滿面的臉上,用力的在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儘管顯得力不從心,但是依然還是那麼的仔細,那麼的認真,好像要盡她母親最後的一點義務。好像要擦盡她以往無數的淚水。
繞是許國慶也是看的一陣心酸,忍不住將頭扭到了一邊。不管這對母女之間多少年來沒有交流,終究還是母女連心,一旦到了生與死的到來是,那一刻,所有的恩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還是那份無法切割的情感。
「我的女兒,我可憐的女兒……媽媽,對不起你!」宋儀的語氣出奇的流暢。
「是我不好,是我太固執……」十三妹拚命的搖頭。淚水不停的滑落在臉龐。
「你沒有錯。從來沒有半點錯,錯在媽媽……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都是媽媽的驕傲。」宋儀也是淚水漣漣,即便是這個女人做過太多的錯事,但是對待自己女兒的情感卻是容不得半點的虛假。
這一點許國慶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著要彌補對你的虧欠,可惜,等到我醒悟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宋儀大力的呼吸,口中的再次蠕動出了那種要命的黑色泡沫。連鼻孔裡面也不例外。
「不要再說了,我們現在馬上去醫院,馬上……」十三妹拚命的搖頭。
「不用了……如果連我自己都不能解決的問題,任何人都無法解決的。」宋儀艱難的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了一絲決絕。「我這一生很少為自己以前做過的事情而後悔,但是有兩件事情卻是例外……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宋儀輕輕的摟著十三妹,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
她不要難過。隨即突然扭頭看向一直在為她輸入內氣的許國慶。
許國慶隱隱的猜出了一點什麼?不過卻沒有回答。
「三十年前,我來到中國!」宋儀突然坐正了身體,不知道是因為許國慶不停輸入的內氣起到了作用,還是她暫時的壓制了降頭和體內戾氣的雙重煎熬。整個人突然之間精神好轉了一點。說話也不像之前那麼艱難。
十三妹大是驚喜,忍不住扭頭看了許國慶一眼,她以為是因為許國慶幫助的緣故才導致了宋儀的好轉。
不過許國慶卻是心中雪亮,這應該是一種迴光返照的現象。不過也沒有說破,而是聚精會神的聽起來。因為宋儀很有可能是要告訴他一些關於醫科大學的事情。而她的時間明顯的有不多了,所以他不希望因為十三妹的哭哭啼啼而打斷了宋儀的述說。他甚至都沒有主動的打斷宋儀的述說,因為這樣會減少她述說的時間。
「和你之前所知道和猜測的一樣。林
正英的兒子媳婦的確是因我而死,還有那個女人的母親也是因我而死……」宋儀也很默契的並沒有說出安靜香的名字,顯然她一直都認為許國慶沒有猜出她是誰?不知道她這樣的用意到底是什麼?「因為我必須要將當年安倍野沒有煉製成功的魂幡煉製出來,而且我也必須要完成他臨時之前的遺願,找到當年曾經讓他含恨而終的中國奇人虛懷子……」
十三妹睜大了雙眼,慢慢的離開了宋儀的懷抱,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她的表情除了震驚之外,還有流露出了明顯的懷疑。
「所以你才故意把這醫科大學搞的亂七八糟,目的就是為了引出虛懷子好報仇?」許國慶不自覺的悶哼了一聲。以這麼多人的生命作為她復仇的代價,實在是不可饒恕。
「你可以這麼理解。這的確是我最開始的初衷……不過很可惜,這個人一直都沒有出現,想必這麼多年早已歸天了。」宋儀苦笑點頭,「但是你這樣理解也不全對……你剛才也看出來了,醫科大學這個地方地理優勢很適合
魂幡的煉製……「「既然你知道這裡適合你煉製混法,為什麼要等到十年前才開始呢?你剛才不是說三十年前就來中國了嗎?」許國慶再次冷哼了一聲,他這麼追問是有道理的,因為醫科大學的自殺事件是在停止了三十年之後,也就是十年前才再次生的,可見醫科大學事情的緣由乃是由宋儀煉製魂幡而引起的。眾所周知,醫科大學前兩次的問題都是由虛懷子解決的。這點宋儀肯定會知道,既然她想再次引醫科大學的問題來誘出虛懷子出來,時間就應該選擇在三十年前初來中國的時候,而不是十年前。由此可見,宋儀依然還是有別的苦衷的。原本許國慶還在猜測醫科大學第二次的自殺事件的再次生和她有點關係,現在看來基本可以排除在外了,要麼就是在此之前還有人在這裡暗中搞鬼,要不就是當年虛懷子沒有能力將當時醫科大學的問題徹底的解決。才導致的第二次的事情生。不過這個可能性似乎極小。
「事實上我當時並不知道醫科大學地下的問題,若不是遇到當年家族的一個故友提醒,我也不會到醫科大學來的。「宋儀再次苦笑。「她告訴我醫科大學之內有我需要的東西,這樣就省去了我千辛萬苦的尋找合適墓穴去煉製魂幡的苦
惱了……你剛才也經歷到了,就是剛才魂幡所依仗的地下成千上萬的亡靈!」
許國慶微微一愣,好像又引出了一點新的問題了。果然是如他所料,既然這個人提醒了宋儀到這裡煉製魂幡,自然應該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了。頓了頓之後,沉聲道:「提醒你的這個人又是誰?」
「你不用找她,事實上連我現在也不知道她在哪裡。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她在十年前應該回到日本了!」宋儀好像知道了許國慶在想什麼似的。
「你只需要告訴我他的名字,如果我覺得有必要,去日本將他揪出來又有何妨?」許國慶語氣之中散出一種強烈的自信。可以肯定,這個提醒宋儀的人肯定是和虛懷子很熟悉,而且也知道關於醫科大學的事情,否則是不可能如此的清楚這裡的問題的。
宋儀眼中閃過了一絲嘲諷,似乎不相信許國慶有這個能力。
「不要這麼看著我。「許國慶自信的一笑。「當
年虛懷子一人馳騁日本,就沒有見過你們日本人有哪一個能把怎麼樣?好像你們安倍家族連個響屁也沒有放?我不過是效仿前人的風範罷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十三妹在聽到許國慶話語時忍不住突然微微一頓,扭頭看了宋儀一眼,她想不明白什麼時候宋儀居然變成日本人了。
宋儀疼愛了看她一眼,解釋道:「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稍後你就知道了。」說到這裡又扭頭看向許國慶道:「你太輕視我們了,如果這樣你會吃虧的……」
許國慶啞然一笑,沒有理會她的警告,追問道:「你只需要告訴我,這個人是不是一個女人?而且年紀應該在八十左右了?」
他在猜想這個人會不會是虛懷子的妻子楚韻,只有她才會這麼的狠虛懷子入骨,道理很簡單,因為虛懷子當年在盛怒之下,曾經強行的逆改了她一家的命理,導致了她所有的後人都會成為終生的天瞎。這樣的仇恨足夠的支持她去想盡任何辦法去報復,甚至於不惜解陰陽手的
手來復仇,剛好陰陽師也是和虛懷子之間有點梁子的。推斷至此,許國慶甚至斷定了,這一切的幕後操手根本就是這個叫做楚韻的女人。
永遠不要去得罪一個女人,因為她們的報復手段往往是你不能承受的。而且她們有男人不可比擬的優勢,那就是她們是女人。安靜香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宋儀同樣也是如此!
許國慶暗自一歎,紅顏禍水啊……美人鄉,英雄塚!還有什麼比女人更加恐怖的東西呢?
剛才他之所以沒有問出宋儀提醒她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叫楚韻,那是因為楚韻這個名字很有可能不是她的真名。
「你連這個居然都知道?」宋儀驚訝的看了許國慶一眼。
許國慶黯然一歎,果然虛懷子的猜測不錯,這個女人這麼多年來其實一直都在s市,只是在十年前才回到日本,如果是這樣,那麼虛懷子以前在日本的哭困尋找,當然是無法找到她了。因為他們剛好錯過了。他
可以確定這個女人就是當年的楚韻。想到她回到了日本,許國慶心中忍不住開始犯嘀咕了,真要他效仿當年虛懷子橫掃日本的壯舉,這多少還是有點讓他心虛了,其他的姑且不論,單單是日本人的鳥語就夠他喝一壺了。
暫時拋開了這個問題,畢竟這是很遙遠的事情,等到將來以後在去愁吧!思索之後,續道:「那醫科大學地下的這麼多的亡靈到底是從何而來?」
宋儀微微一歎,忍不住避開了許國慶的眼神。良久之後苦笑道:「事實上當初我之所以嚴令洪欣不要招惹你,就是擔心你查出這裡的問題……至於其它幾人我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因為我把握可以瞞過他們……」
許國慶大不相信,因為至少展問天和林楚就有這個實力現,尤其是林楚,他的實力絕對不在自己之下。只不過他們湊巧沒有遇上今天自己被算計的事情罷了。
「若非洪欣這個丫頭受人挑撥,我敢斷定,今晚你依然還是會毫無所獲!」宋儀惋惜的歎了一口氣
許國慶點頭贊同,從這點來看他似乎要感謝安靜香了。若非這個女人的苦心算計,他今天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收穫的。可見冥冥之中自由天意了。
「你還是說說那些亡靈的事情吧?」許國慶回到的正題。
宋儀頓了頓:「你既然一直在追查醫科大學的問題,那麼你就應該知道它的前生以前是一個女子大學,而且它生自殺事件剛好又是在日本戰敗之後……嗯,你應該知道南京大屠殺吧?」
許國慶微微一愣,猛然把握住了問題的根本所在,雙眼猛然噴射出了一道殺人的目光。雙手更是瞬間捏的咯咯直響,急促的呼吸了記下,強自壓下了自己心中那熊熊燃燒的烈火,那是一種疼痛到了麻木的怒火。
他終於猜到二來醫科大學所有問題的癥結出在哪裡了。
宋儀再次一歎:「不錯,你猜對了,這裡在抗戰前
曾經是另外一個大屠殺的地方……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屠殺的規模並不比南京大屠殺小!男人全部在外面就地格殺,女人,唉……你也知道,這裡以前是女子大學!」
難怪自己剛才在對付洪欣的旗陣的時候會有中南京大屠殺的感覺,這根本就不是錯覺,而是地低下無數慘死在這裡亡靈的控告。那是一場真實的場景!並不是他的幻覺。
難怪他剛才看見的全部是女鬼,原來……許國慶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但是他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去想。因為他這樣拚命的壓抑自己真的會瘋掉的。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裡……這個地方居然生過這樣讓他無法接受的事情!更讓他奇怪的是,為什麼虛懷子和龍二兩人明明是經歷了這樣一個讓人刻骨銘心的經歷人,居然沒有告訴他這件事情。否則他早就會猜到這裡的問題所在了,根本就沒有必要走這麼多的彎路?
或許,他們兩人心裡潛意思的都不想去觸及這樣一個巨大的傷
痛。許國慶只能去這樣想了!畢竟主動的提起這樣羞辱的事情那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尤其是他們這種親生經歷的人。就算是虛懷子和龍二這樣飽經世事的人,也不願意去提起,可見當時的慘境!
他幾乎可以這是所有中國人都不願意去觸及的傷痛!
猛然之間,許國慶渾身上下散出了一身駭人的殺氣。
所有的日本人都該死!都該得到同樣的懲罰!!
感受到許國慶那道足可以殺人的目光,十三妹瞬間也是心中一緊,不自覺的緊緊的捏住了他那憤怒到渾身顫抖的身體。不知道他是擔心許國慶對宋儀不利?還是擔心其它什麼?
ps:原諒我吧,事實上這段構思其實在我寫痞子之前就構思好了的,我曾經想過刪除這段情節,改由其它替代,最終還是保留了。因為我不想將這種嚴肅的事情寫在網文之上。是的,網文可以惡搞,可以天馬行空,可以胡亂編造,但是並不表示它就沒有半點
的內涵。事實上在對待這種嚴肅的事情上沒有任何中國人會有這種想法,我的目的很簡單,只是出於對那段不堪回和飽經屈辱日子的銘記。它時刻的提醒著我們,勿忘國恥!!算是以我這點卑微的能力,和大家共勉吧!嗯,視鮮花增長的情況來決定吧。另外,補充一句,書評很熱鬧,呵呵,大家有什麼建議和意見,直接表,我會視情況來判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