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慶思索許久,覺得在到龍二身上是問不出什麼關於醫科大學的問題了,一切還是只有靠自己才行。
想到這裡,不覺將興趣再次轉移到了龍二身上,笑道:「我記得老爺子您說過和虛老先生總共打過了三次決定您一生命運的賭,前兩次我都知道了,不知道第三次是什麼呢?」
「好小子,你都猜出來了,何必要問我呢?」龍二深深的看了許國慶一眼,啞然一笑:「第三次賭注還是和我的靈童有關係,很簡單,我輸了以後靈童就永遠歸你了。聽好了,是永遠,而不是借用,像他之前那樣借用……」
許國慶多少猜出了一點,只不過是想再次證實一下。因為之前龍二提起過這件事情,不過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虛懷子會這樣眷顧自己?難道是擔心自己不好好的替他尋找楚韻這個女人?老實說對於耳報靈童他倒是不排斥,不過一想到它煉製的過程過於邪惡,就忍不住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看你表情好像絲毫也不覺得欣喜,難道你對我老人家的靈童不喜歡嗎?」龍二一臉的疑惑。
「也不是。」許國慶急忙陪著笑臉,「我只是覺得老爺子您的靈童對於我來說好像沒有什麼用處?」
「愚蠢的傢伙!」龍二怒目圓睜,重重的哼了一聲。好像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一般。隨即又微微一歎。自言自語道:「虛懷子啊,虛懷子!你一生自信算無遺策,總以為你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哈哈,現在倒好,人家這位小兄弟好像並不滿意你這樣擅自替他做主啊。可惜你看不到了,可惜,可惜啊……」
許國慶大是好笑,這個老爺子倒也直率的可以。就算是得意你也要稍微的避嫌一點嘛。
得意了許久之後,龍二再次扭頭看向許國慶道:「你有剛才那麼一說,證明你對靈童的瞭解極度的缺乏……不過,這並不怪你。因為就算是虛懷子瞭解到的比你也多不了多少。」
許國慶
微微一愣,急忙露出了大感興趣的神情。
「以鬼仔為例……」龍二傲然一笑。「眾所周知,鬼仔是不能進入到主人的身體之內的,因為它身上帶有一股能傷害人身體的瘴氣,也就是陰氣。除非養鬼仔的主人的修為達到了通靈的境界,否則鬼仔永遠只能待在他的身體之外。這是一個基本的常識……」
許國慶點了點頭,按照道理來說,修煉達到了附靈境界也是可以讓鬼仔進入到主人的身體之內的,和通靈的區別在於,一個只能短時間的進入,另外一個可以長期的借住在身體裡面。這就是實力的區別。
「但是靈童不同,無論你什麼人?無論你有沒有什麼修為?它都可以長期的借住在你的體內,在視覺上充當你的第三隻眼睛,在精神意識上充當你的第六感覺。」龍二一臉的傲然,顯得極為得意。「當然,它借助在不同的人的身體之內的時候也是有區別的,如果你是一個普通人,那麼他只能告訴你一些你不能看見的東西,但是如果是你是一個修為不錯的人,那麼情況就另當別論了……」
「哦?」這一次許國慶是真的感興趣了。之前他認為靈童其實和鬼仔的功能一樣,只不過是幫助你看見一些不能看見的東西,所以興趣不高。因為他現在的能力就算是沒有靈童的幫助,很多東西依然還是無法逃過他的眼睛。所以與其自己留著是個累贅,還不如不要乾脆一點。想不到其中居然另有乾坤。
龍二顯然是看出了許國慶的興趣,淡淡一笑:「你應該很清楚的知道這點,不只是鬼仔,所有的沒有軀體的魂魄借助在人類的體內唯一的地方,應該都是在人類靈魂所存在的那個精神意識的空間……精神意識的空間是什麼你應該知道吧?那是人類最為敏感,而且是直接出各種指令的地方……」
許國慶當然理解,說白了不就是靈台嗎?這個問題他很懂,問題是剛才他一直都沒有轉過彎來,現在他開始大為的意動了。因為他突然想到了自己靈台的問題。
「不管是鬼仔,還是鬼魂,亦或者是靈童,他們的屬性是一樣的,都是屬於沒
有軀體的靈魂。所以它們想要借住在人體之內,自然也會逗留在那個地方!」龍二自信的說道。「但是他們之間有一個和顯著的區別……如果是普通人的精神意識空間被外來的鬼仔或者鬼魂借助,十有**就會被它們完全控制住思維和軀體,因為不要忘記了它們始終是沒有軀體的靈物,所以急需要一個軀體來彌補這種缺憾。說的直接一點那就是佔據,強迫的佔據。而佔據之後,它們身上的那股瘴氣還會不可避免的會傷害到人類的身體。但是反之如果修為達到的通靈或者是附靈境界的人,則又是另外一個局面。嗯,這種現象我姑且先總結為兩種,一種是外來的靈魂強迫佔據了人類的這個精神意識的空間。一種是經過主人允許之後借住在裡面的?但是靈童則是要獨立在這兩種之外……只要他認同了你主人的身份,就可以沒有任何附加作條件的聽命於你。你不用擔心它會有反噬主人的危險,也不會去擔心他傷害到你的身體,因為他的忠誠絕對是經得起考驗的,這一點我可以用我將近一百年的經歷來保證。」
頓了頓,龍二又道:「而且最主要的是,無論你是一個普通人,還是一個具有著高修為的人,他們都可以借住在你的精神意識空間之
內,不需要任何的附加條件……就好像你身體的一部分一樣,嗯,用現在很時髦的話語來解釋……」龍二思索了一下,雙眼一亮。「生物鐘,你知道生物鐘吧,只要它們借助在你體內,那麼它就好像生物鐘一樣,隨時提醒你一些你沒有現或者是看見的東西……有靈童在體,就好比你隱藏的第三隻眼睛開通了一樣,又或者說是修道之人的精神意識……這樣的優勢是所有普通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
許國慶大是信服的點頭,事實上剛才他也是這麼去想的。說它是生物鐘完全是對靈童的一種低估。因為它就好像一個普通人原本沒有精神意識一樣,突然之間具有了這種能力。而靈童就是這種附加的能力。
「當然……」龍二神秘的一笑。「我剛才所描述的還是指靈童借住在普通人體內的情況。那麼我們不妨在進一步的大膽的推理一下,如果靈童借住在一個有著強大修為的人體內呢?那將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你可以充分的揮你的想像力去天馬行空的想像一下,不用考慮極限,因為靈童能力的揮,直接和你的修為能力是成正比的,如
果你沒有極限,那麼靈童同樣也是如此……而這就是為什麼靈童在我體內和在虛懷子體內的時候會表現出一種截然不同的症狀!因為虛懷子能最大的激它的潛能,但是我不能!」
許國慶雙眼光,忍不住開始浮想聯翩。因為他自問自己有實力來刺激靈童的最大的潛能。
別的他不敢保證,最起碼靈童可以取代他以前丟失的強悍的精神意識搜索能力,甚至還有可能更加厲害。如果是這種精神意識能力在配合自己的精神念力,那將是一種什麼樣的概念呢?
想到這裡,許國慶不由自主的一陣神往,自言自語道:「那將是一個什麼樣的境界呢?你知道嗎?」
說到最後許國慶再次扭頭看向了龍二。
「我不知道,因為我從來沒有嘗試,也沒有這個能力去嘗試。但是虛懷子肯定會很清楚,正是因為他很清楚,所以他才會在臨死之前和我打了這最後一次賭,目的就讓你擁有靈童,
然後來複製他曾經創造的奇跡。」龍二說到最後的時候突然一歎,眼中射出了一種無限的傷感和揮之不去的愁緒。
許國慶心中大是感動,自己和虛懷子不過只有兩面之緣,嚴格的說,他們待在一起的時間還不到五個小時。但是他卻對自己如此的鍾愛,這多少讓他有點費解了,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承諾幫助他去尋找楚韻嗎?這樣的一個理由,老實說,連自己這關也過不了。
「是不是很奇怪虛懷子為什麼會對你這麼好?」龍二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樣,笑問道。
許國慶急忙點頭。
龍二眼中再次閃過了一絲黯然,微微一歎道:「他在歸天的那一天曾經和我聊過一次,他當時說出了一句讓我很費解的話,不過從你出現之後,我開始有點明白他這句話的含義了……」
「說什麼了?」許國慶好奇的追問。
他說……」龍二凝視著許國慶。「他說,雖然醫科大學的事情由他而起,但是卻會由你而終。過去的十年來,他明明知道醫科大學的問題再次生,卻苦於不能離開古佛寺的周圍,以防備以此而送命。受天譴所累,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條一條的人命在他眼前消失,隨著問題的越來越嚴重,他那種無力的心痛就越來沉重,那種痛苦實在不能言語。直到看見了你的那一刻……所以最後時刻拼了老命也要將我的靈童贏來送給你,除了想要彌補他心中的愧疚之外,算是對你解決醫科大學的問題盡上一點微薄的綿力吧!」
許國慶心中默然。他能感受到虛懷子那種慇勤的眼神和那種無奈的表情。苦笑道:「或許我會讓虛老先生失望了……」
「事實上我也認為你不行。」龍二很直白的點了點頭,「不過,見到你之後我突然和虛懷子有一樣的感覺。雖然我沒有見識你的能力,但是……」說到這裡龍二神秘的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腦海續道:「我的靈童告訴我,你是有這個潛力!」
國慶大感驚訝,原來靈童的敏銳能力居然如此的強悍?想到第一次見到虛懷子的時候,他一眼就看中了自己,想必也是靈童暗中提醒,在配合他那強悍的精神意識能力,自然就很輕易的看透自己了。
許國慶突然之間感覺到了一種沉重的感覺,並不是他沒有這個自信,而是他深感醫科大學的問題嚴重,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裡面的水實在是太深了。他擔心自己救人不成,反而淹著了自己?
長長的輸了一口氣,許國慶感覺到自己不自覺的開始有點壓力,當下看著龍二笑道:「第一次的賭注,老爺子您將自己一家三代的命運輸在了醫科大學。第二次的賭注,您將自己的寶貝靈童借給了虛老先生四十年。這兩件事情的確是算是改變了您一生的命運。但是第三次……好像還沒有這麼嚴重吧?」
事實上的確如此,嚴格的說,甚至第二次賭注也未必就改變他一生的命運,因為他不過就是借給虛懷子四十年的靈童。那麼第三次當然也就談不上了改變命運了。所以許國慶有這樣的疑惑是很正常的。
龍二出奇的一歎,一臉的留念的看了看蔚藍的天空,眼神之中閃出了一種無與倫比的落寞。兩就之後落在了許國慶的臉上,再次一歎:「你不明白靈童對我的重要性……嗯,這件事情以後你會慢慢的明白的。嘿,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我好留戀和虛懷子吵架打賭日子……我敢確定,這將是將近一百年最值得回憶的事情,我相信對於虛懷子來說,同樣也是如此。」
對於他剛才的問題,虛懷子避而不答,這不僅是讓許國慶心中大感不妙。隱隱之中他好像把握住了一些什麼?但是又不能確定。
「好了……」龍二揮了揮手,「我老人家有點累了,你可以回去了!至於輸給虛懷子的靈童,明天你過來,我會兌現承諾的。」
「那我明天在來拜會您!」許國慶站起身來,心中有點奇怪,今天送給自己不久得了,何必要等到明天呢?很費解的搖了搖頭,剛剛轉身走了幾步,心中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讓他實在是忍不住想要知道的事情。
停下腳步,許國慶笑問道:「小子一直有個問題,老爺子您和虛老先生的三個賭注到底是賭什麼?我很想知道您到底是怎麼輸的?」
他真的很想知道,因為他實在是太好奇了。
龍二啞然一笑,原本那佈滿的百年滄桑的老臉之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充滿的童趣的笑容,天真爛漫到了極點。
「我們不過是玩了一個兒時最喜歡玩的遊戲而已!」
「什麼遊戲?」許國慶呆了呆,還是追問了一句。
「嗯,剪刀、石頭、布。你玩過嗎?」龍二哈哈一笑轉身離去。
許國慶差點跌倒。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幾個能改變他一生命運的賭注,他居然怎麼的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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