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許國慶很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不過他卻無法解釋給十三妹聽。因為這多少涉及到了他自己的**。
許國慶可以肯定一點的是,安靜香對十三妹說的話的確是有警告的含義。她的意思很清楚,她是在告誡十三妹要和自己保持適當的距離。既不要太親近,也不要太疏遠。說白了,她完全是在關心十三妹。問題是為什麼她會告訴十三妹這些話呢?要知道她們兩人之間好像再次之前根本就不認識啊。
由此可以推斷,她似乎看出了一點什麼?或許她高明到看透了自己正遭遇天譴?還是別人看透之後想通過她來傳遞?
想到安靜香和十三妹的媽媽宋儀之間的關係似乎很不錯,許國慶不由得心中一動。
兩人就近找了個地方吃完晚飯。許國慶想起了倒霉的林青青的同學。不知道她搬過去沒有?想想她也的確是夠倒霉的,莫名其妙的自殺了一次,還差點連累到了同學,最主要的是因為這件事情她好像
要休息一段時間,這對於生活有點苦難的林青青來說,似乎是個不小的打擊,如果是因為要修養身體而連累的連工作也丟了,恐怕她非得氣瘋了不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什麼地方能幫的上忙?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這個丫頭搬過去自己那套房子裡面的日子。
吃飯的途中許國慶追問了一些關於龍五的事情,順便要了他的聯繫方式,因為他很想見見龍五那活了一百歲的太爺爺瞭解一些連醫科大學都沒有記載過的關於醫科大學的秘事。
而十三妹則是趁機要求到第三天晚上他來醫科大學守夜的時候陪在他身邊。因為她很想知道關於她爸爸的事情。對於這個要求,許國慶沒有馬上答應。因為他無法拒絕一個女兒想要探清楚自己爸爸死因的強烈願望的請求。但是直覺告訴他,如果他帶著一個毫無修為的女人過來,恐怕是件很危險的事情。他必須要弄清楚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在萬一有突然事件生的時候保證她的安全?所以在此之前他必須要去見見龍五的太爺爺。
酒足飯飽之後,許國慶敏感的注意到十三妹今天的情緒不是很高,好像有點鬱鬱寡歡?所以開始琢磨尋著如何擺脫這個丫頭,要知道她自從認識了自己之後,每次只要鬱悶或者不開心的時候總喜歡隨便抓上自己這個免費壯丁,然後陪著她整宿的聊天喝酒。許國慶不是沒有經歷過的。所以還是走為上策。他擔心再這樣下去,自己都要成免費的職業三陪了。
「幹什麼?還不快點上車?」已經坐到了駕駛座上的十三妹衝著依然站著原地因為思索著對策而不肯上車的許國慶很不耐煩的喊道。
「那個……」乾咳了幾聲,許國慶嘿嘿一笑。「我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要不你十三姐先回去,等會我自己打車回去吧?」
「什麼事情?」十三妹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剛才見他眼珠亂轉,馬上就猜出了他在動什麼鬼心思。
「也沒有什麼?」許國慶急忙賠了個笑臉。這女人目前為止他還惹不起。「純粹就是一點私事十三姐你貴人事多,
我就不麻煩你了……」
「我送你過去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十三妹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見許國慶依然是站在原地不肯定上來,臉色微微一變,微微思索之後隨即又是輕輕的展顏一笑,很悠閒的點上了一支香煙,「怎麼了,不方便嗎?不會是到哪裡去見你的老相好吧?」
「怎麼會呢?」許國慶暗暗叫苦,自從趁機佔了她的一點小便宜之後,他對這個丫頭可謂是敬而遠之。不為別的,因為她翻臉實在是太快了。搞不好就是一個冷槍打到了自己身上。所以還是小心一點微妙。當然,最主要的是這個女人會偶爾的流露出一絲連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驚人魅力,他害怕自己會犯一些不該煩的錯誤,上次他就是如此。
「那不就得了。」十三妹狡黠的一笑,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她對許國慶謊話張嘴就來的習慣可謂是相當瞭解。剛才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不過卻沒有揭破。「還不上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兜裡面好像比你臉上還要乾淨吧?」
許國慶苦笑搖頭,十三妹這是在間接的拆穿了他的謊言。
「你不會是討厭坐我的車吧?」十三妹俏臉微微一變,隱隱有要飆的症狀。
「怎麼會呢?我歡喜還來不及呢!」許國慶大感受寵若驚,當下不在存有半點幻想,急忙屁顛屁顛的爬上了車。心中的鬱悶卻是無法言語,明明自己不樂意,卻要裝的前肯玩肯,容易嗎?我!
今天十三妹開的是一輛級的大悍馬。坐到車上,許國慶忍不住想起了一年前自己也曾經在一輛豪華的悍馬上和另外一個女人上演過一場顛鸞倒鳳的大戰。心中暗暗一歎。只是不知道那個女人換著是十三妹這個丫頭,自己會不會拒絕呢?答案是否定的,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拒絕十三妹這樣的女人。
「怎麼樣,要不我送你一輛?」見許國慶目不轉睛的盯著方向盤,十三妹哪裡想到他的想法的那麼齷齪。還以為他對這部車感興趣。
「你還是留
著自己開吧,我不習慣用女人送給我的東西,這樣會被人誤以為我是一個標準的吃軟飯的男人。「許國慶急忙擺手。
十三妹俏臉微微一紅,啐道:「胡說八道什麼?你是那種人,我還不是呢?再說了,就算是吃軟飯,你也不夠資格。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幫解決我爸爸的問題之後,我就送你一輛,就當是酬勞了。」
許國慶暗叫乖乖,這個女人輕易不顯露出小女人的風情,偶爾小露一下,簡直可以迷死幾個人啊。很艱難的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許國慶擺了擺手呵呵一笑「「報酬問題,你還是直接給現金吧……我很享受那種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感覺。如果有可能,我希望睡在一大堆的錢上,從此一覺不醒。呵呵。再說了,我也不習慣開這種車,太招搖了。我怕被人惦記?」
十三妹狂汗一陣,你能有多少錢?有誰能惦記你這樣一個一日三頓都不保的小人物,丟不起這個人啊。扭過頭仔細的看了他一眼,雖然明明知道他口不對心,但是剛才下雨時他幫助那位老者的高大偉岸形象還是在瞬間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一臉
的財迷的小人嘴臉,間或著還帶著一股小農的意識。苦笑搖了搖頭,雖然她不知道哪一個才是他的真面目?但是可以肯定的,他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
想到這裡也就釋然,很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扭頭深深的看了許國慶一眼:「聽你剛才的意思,好像以前有很多女人都送過很貴重的東西給你了?」
「也不是很多了。」許國慶很謙虛的一笑。「不過我記不清了。若是我一一接受,恐怕現在早就脫貧致富提前奔入小康了,所以千萬不要試圖以這種東西來誘惑我,雖然我很喜歡錢,但還是有基本的原則的。」
十三妹啞然一笑,淡淡的問道:「聽你的意思,好像你還是接受過其他女人的東西了?」
許國慶微微一呆,十三妹話語,再次勾起了她深處在記憶深處那不可觸碰的回憶。他很清楚的記得自己收到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女人送給自己的禮物。當然,小時候許沁送的不算。想到今天那個禮物依然擺在自己的床頭,但是伊人卻杳無音訊,心中沒由來
的一陣絞痛。長長吸了一口氣,藉此來平復自己的那翻滾的思緒,暗自一歎:「很久遠的事情,我都忘記了。」
許國慶那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撕心裂肺的表情,讓十三妹看的心中微微一顫。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若不是經歷過刻骨銘心的過去,是不會流露出這樣讓人心碎的神情的,雖然他很快的就掩飾了過去。但是依然無法瞞過她敏銳的雙眼,事實上剛才的漫不經心的追問其實她就是有心的想要試探一下。結果再次證實了她的想法。
可以肯定的是,在許國慶那玩世不恭的外表之下,其實掩藏著一顆柔腸百轉的心!而他那放蕩不羈的行為,也不過是為了掩飾背後那一個,或者是很多個不可告人的故事。
十三妹自己也不能確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突然之間很想剝開他外表那厚厚的保護層,走進他內心的深處,去看看裡面到底都隱藏著一些什麼驚心動魄的故事?
暗自一歎,十三妹自嘲的一笑:「忘記了也好,對於某些人來說過去永遠都是
一種負擔……」
許國慶驚訝的看了十三妹一眼讚許的道:「秀外慧中,不錯,不錯。我原本以為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安慰你的,想不到你居然也有這種境界,看來黑社會也是一個出人才的行業啊。」
「打打殺殺並不是我們的全部。」十三妹淡淡一笑,一手輕輕攏了攏額頭那略選凌亂的秀,顯得風情撩人,惹得許國慶愣眼看了半天。
輕輕的橫許國慶一眼,十三妹續道:「其實有很多時候你太過於低調了……就好比剛才我們聊到了車的問題,對於現代人來說,車就是他們的身份的象徵,有什麼能力就開什麼車?談不上招搖……做人若不能痛痛快快的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還有什麼痛快可言?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怕什麼?」
若是你有像老子這樣的經歷就不會站著說話不腰疼了。許國慶暗自腹誹了一句。伸了一個懶腰之後很愜意的斜躺在椅背之上,哈哈一笑:「我剛好相反……對於我來說現在能生活在蔚藍的天空之下,
享受著自由的空氣,這已經是一種難得的事情,所以人不能要求的太多,吃飽喝足了足矣。」
「說得你好像經歷過了什麼大事似的?雖然境界很高,不過狗屁不值。」十三妹很不以為然的嘀咕了一句。「坐穩了,我要走了。對了,你要去哪裡?」
許國慶報出了自己家的地址,既然被人家識破了,他也不想隱瞞了。還是回家睡大覺去。
事實上剛才的那一瞬間他很想去看看許沁在幹什麼?不過隨即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還是在等等吧。
不得不說十三妹的車技很好,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車子穩穩的停在他居住的樓下。
走下車後,許國慶見她也跟著下來,微微一愣:「你還不回去?」
「不是吧?你也太沒有禮貌了吧?」十三妹很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人家送你回來,難道你連基本的禮節都不知道嗎?最起碼你就是
假裝著也要請我上去坐坐吧?」
老子要是假裝邀請你,不是剛好就如了你的心願?許國慶苦笑搖頭,他總算明白這個丫頭其實送自己是假,真正的目的還是想到自己家裡去看看。
「我倒是想,只是孤男寡女的,我擔心會出什麼問題?」呵呵一笑,許國慶只好耍無賴了。
「沒有關係,我自問在沒有我的允許之下,還沒有人敢佔到我的便宜。」十三妹絲毫不讓。
「問題是,我擔心被你佔到了便宜。」許國慶很無良的壞笑了幾聲。並不是他不想請她上去,只不過因為上次的事情之後他現自己的控制能力並沒有自己所想像之中的那麼強,尤其是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很有可能會生一些大家都想不到的事情。最要命的是兩人好像都喝了一點小酒。他倒是不介意被十三妹佔點便宜,問題是人家上次說的那句話,實在是太有殺傷力了。到時候萬一被她佔完便宜之後再來個翻臉認人,他可就划不來了。
「你真的以為女人都是??大無腦的嗎?」十三妹展顏一笑,絲毫沒有因為許國慶的不正經而惱怒,換在以前有男人膽敢跟她說這樣??的話,恐怕早就要拔刀砍人了。「休想要激怒我,我是不會上當的。」
許國慶欲哭無淚,幾乎是哭喪著臉的點頭答應。他想不明白,這麼晚了這個丫頭為什麼偏要上去看看,就不能改在白天嗎?這樣對大家都好。
十三妹得意的一笑,率先朝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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