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將車停在到了公司大樓的停車場。許國慶招手攔住了輛的士。雖然歐陽倩倩允許他開車回來的就已經暗示了這輛車今天可以歸他調配。不過開著一輛商務車其實並不是很有面子的事情。因為通常有身份地位的人一般情況之下是不親自開商務車的,即便它是奔馳的。
因為他現在的職責是司機,這個職務是需要隨叫隨到的,所以昨天的時候,梅若華給他配備了很多東西,這其中自然包括手機。至於手機的號碼,老實說連許國慶自己也不知道。
因為時間尚早,所以他先去了杜燁那裡。他需要向他請教一些關於如何應對養鬼仔的問題。
杜燁住在s市的一家相當有名氣的星級酒店。許國慶很輕易的找到他的位置。
杜燁顯然是剛剛起床,一身高檔的睡衣讓許國慶瞪著他看了好久。
進門的時候,許國慶剛好迎面遇見了兩個衣著暴露的小姐走出去。顯然這老小子昨晚來了一個整晚的**了。這樣的精力連他一個二十好幾的壯男也是佩服不已。
「我發現老哥你自從踏進這滾滾紅塵之後,好像隨波逐流了很多。」許國慶坐下之後,語帶雙關的取笑道。
「入鄉隨俗嘛!」杜燁乾咳了幾聲,他自然是聽出了許國慶話裡話外的意思。
「不過,老哥你這夜夜笙歌,無女不歡的日子會不會對你的修為有影響?」許國慶其實老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今天終於忍不住了。
「老弟此言差矣!」杜燁臉色一正,居然難得的開始咬文嚼字起來了。「當年佛祖修成正果之前曾經說過,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可見修行乃是起於磨難,而終於磨難的。我正是要讓自己在這花花的世界之中完善自己的修為這需要何等的勇氣?」
許國慶瞪大了眼睛看著杜燁,沒想到他居然還能為自己荒誕的行為找到這樣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但是你又不得不承認他的借口很有道理,連佛祖都搬出來了,還不夠他拽的?
苦笑一下道:「老哥還是要多保重龍體啊,畢竟酒色最傷身了。」
杜燁哈哈一笑,傲然道:「我的修為老弟你還不清楚?那可是正宗的童子功,要知道我可是保持了將近六十年的童身啊,豈是區區一點酒色就能打到地?」
許國慶大是無奈,心知無法勸他。女人這種事情,就好像毒品一樣,一旦是沾上,想要脫身就很難了。否則古人就不會有『美人恩,英雄塚』的感歎了。搖了搖頭苦笑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不把自己六十年不近女色的損失補回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見許國慶一語道破了自己心思,杜燁也是大感尷尬,乾咳了幾聲之後,居然長長一歎:「自古修行最艱難,老哥我苦苦修行了將近六十年。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的艱辛呢?正是因為我明白其中的不易,所以才會中途放棄。什麼修行要以磨難開始,磨難結束。其實不過是我為自己找到的一個退縮的借口罷了。再說了,就算是最終能有小成,那又能怎樣呢?還不如及時行樂,想盡人世間所有的快樂來得更加真實一點。」
許國慶微微一愣,想想也是。人這一輩子委屈了誰都可以,獨獨不能委屈了自己。
「嘿嘿,這些道理是我到這花花世界之後悟透的。就算它是修行之人口中的魔障,我始終都不會後悔的。」杜燁衝著許國慶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
許國慶聳了聳肩,有點無語。看來這花花世界真的是一個大染缸,連杜燁這種人都能染得這麼徹底。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好像來早了,不是約好了晚上才來找我的嗎?」杜燁續道,語氣頗為不滿,看來是在責怪許國慶來的不是時候了。
「不是有天大的事情,小弟怎麼敢破壞老哥你的偷香竊玉的壯舉!」許國慶哈哈一笑。當下將林楚的事情仔細的向杜燁敘述了一遍。
杜燁越聽越驚,臉色在瞬間更是千變萬化。顯示出他心境也在不停的變化。
「聽你這麼一說,這人定然是個養鬼的高手了。」許國慶剛一說完,杜燁便接過了話茬。
「前段時間我剛剛瞭解到,關於養鬼之術,其實真正起源是你們茅山一派。怎麼以前沒有聽老哥你說過呢?」許國慶直接開門見山。因為杜燁以前的確是表現出對養鬼不是很瞭解的樣子。就算是他們二人一年前遇到了養鬼之人他也只是表現出對這種術數瞭解的比實踐的多。
杜燁苦笑一下:「茅山一派也有很多分支的」
許國慶大感興趣,以前他也偶爾聽說過,但是具體細節他瞭解的也不清楚。今天杜燁能主動提起,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杜燁再次一歎,油然續道:「世人只知道我茅山一派只會驅鬼辟邪,捉妖降魔。那是他們並不真正的瞭解我們。其實早在很久以前,我茅山派乃是先賢集中儒佛道三家的精要才創立了茅山宗。而當年分別以龍虎山、茅山、閣皂山為本山的正一、上清、靈寶三大派為經菉三山。那是因為我茅山一派在很久以前也有風騷之人。全能之人也有像你一樣,擅長尋**找墓,風水祭祀,迎親典禮,機關陣法,相面測字,看八字,算吉凶,甚至逆天改命直到北宋期間才逐漸沒落,那是因為我茅山派的很多秘術不是失傳,就是因為分裂成大小不一的分支而無人得知。」
杜燁說的傷感不已,許國慶聽得也是感慨萬千。龍虎山就不用說了,那裡可是出了一個天師張道陵,而起許國慶自己和那裡的關係也是非同一般。閣皂山就更不用提了,道教聖地不主要的是傳說哪裡出來一個太極仙翁。想不到茅山居然還有這麼輝煌的歷史。換在現在肯定是沒有人相信了,因為在很多人眼中茅山道士除了神秘之外,就是把他們和鬼怪聯繫在一起。所以普通人想想也是不寒而慄了。
「事到如今,茅山派可謂是日落西山,真正讓人記住的還是他們驅鬼辟邪之術。而老哥我剛好就是屬於這一派。至於你說的養鬼之術,那是另外一個幾近消失的支派。」杜燁收拾好心中的感觸,抬頭看向許國慶。
「那老哥你最起碼應該有所瞭解吧?」許國慶淡淡的追問了一句。
「當然!」杜燁傲然一笑。「自從一年前和老弟巧遇養鬼之人云虛之後,老哥我痛定思痛,加上曾經和那個養鬼之人交流溝通,又得到他圈養的五鬼將,所以大半年來也是有點心得」
許國慶大是心動,要知道他今天來這裡主要就是為了打聽這件事情。
「雖然養鬼之術起源於我茅山一派,但是事實上有很多門派都通曉這種術數,比如說鬼谷一派,麻衣一派還有國外小日本的陰陽師,東南亞一些神秘的教派他們都是此中的行家。當然了,他們這些也是當年從我們國家偷師過去的。」杜燁續道。
許國慶贊同的點了點頭,去年他們遇到的養鬼之人云虛,就是典型的麻衣傳人。不過值得欣慰的是,和雲虛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還算不錯,否則杜燁也不會輕易的從他那裡瞭解到了養鬼之術的一些心得了。
「就算是派系不同,但是大致的道理應該是相同的吧?」許國慶皺了皺眉頭。
「當然,歸根結底依然還是逃不出一個陰陽轉換的規律!」杜燁傲然一笑,隨即有搖了搖頭續道:「但是有些細節的問題也不能疏忽,否則在對付起來的時候,恐怕會遇到一些麻煩。」
許國慶急忙露出了一個虛心請教的神情。
「通常情況之下,養鬼之人一般有兩種方法來驅使鬼靈。」杜燁好整以暇。「一種是陽法,一種為陰法。所謂的陽法又稱為醒乩,它的原理是,直接和陰界溝通,然後直接下達指令去吩咐它們執行任務。而陰法則是採用了附體,這種附體可以是別人,也可以是施法者自己,又或者是一個稻草人和紙人等等。」
許國慶皺了皺眉頭:「你說的這些好像跳大神的神婆神漢,亦或是巫婆之類的人都可以做到吧。」
「是的!」杜燁點了點頭。「但是它們之間區別在於,跳大神的只能驅使一些孤魂野鬼,因為不是圈養的,所以在時間和威力上會有些薄弱。如果是遇到厲害一點的鬼魂反而還有可能反而被它們控制。但是養鬼之人就不同了。他們之間是心心相通的,而且隨叫隨到,不想跳大神的一樣需要咒語和做法來強行的驅使。所以他們的威力是不可想像的。」
許國慶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旋即又追問道:「那他們和小日本的陰陽師又有什麼區別呢?」因為他剛才敏感的覺察到杜燁介紹的陰法和小日本的陰陽師好像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杜燁大是讚賞的點了點頭:「最大的區別在於,國內的這種養鬼之術不局限你本身的能力和修為,無論是商人、賭徒,還是明星、妓女只要他們懂得這種養鬼之術,誰都可以養。就算你不懂得這種秘術,你也可以高價向懂行者求購。當然這並不表示養鬼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我的意思是他們需要懂得其中的精要。但是日本人的陰陽師不同,首先他們對此的要求比較高,而且一般情況之下是不傳外人的,所以但凡是陰陽師,他們首先就必須要有驚人的修為,這是最起碼的要求。這也是為什麼日本的陰陽師會名揚世界的原因。」
「那陰陽師和我們真正有實力的養鬼之人之間又有什麼區別?」許國慶點了點頭,因為他剛才聽杜燁介紹的好像沒有半點區別。歸根結底只是一個修為有降靈、附靈和通靈的區別。所以他想知道具體內在還有沒有什麼不同之處。
所謂的降靈就是即為所謂乩童階段,其依據就是將身體做為鬼靈與人溝通的管道,所用為鬼靈之力。而附靈,即為修持者自身有些許能力,而鬼靈只是在旁輔助,為鬼靈與人的共力。最厲害的就是通靈,即是人自身的神通力。
通俗一點解釋,就是乩童等於傀儡。完全被靈體操作。附靈等於共生體。相互利用。神通等於接收器。專門接收訊息的工具。這些只要經過修練,一般情況之下都會理解。
「區別在哪裡我也不清楚。」杜燁搖了搖頭。「因為我也從來沒有見識過日本人的陰陽師。但是我猜測應該在一些細節方面有點出入。畢竟當年小日本從我們這裡偷師過去的距離現在已經幾百年了,想必經過他們的改良之後,應該多少會有點變化了。」
許國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追問道:「怎麼對付這些養鬼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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