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人又閒聊了一下關於十三妹的事情。展問天當然對許國慶得出和他不一樣的結果大感驚訝。不過他現在的心思都放到了醫科大學哪裡,所以這件事情就交給許國慶解決了。
「有件事情,小子我一直都很好奇」想到歐陽倩倩似乎和展問天關係很不一般,許國慶問道。
「你是不是要問聚豐大樓那套『抽水上堂』的風水奇局?」展問天好像知道他要問什麼似的。笑了笑,待許國慶點頭之後續道:「事實上我和歐陽董事長認識的時間不長,這段時間我倒是幫助她佈置幾個風水陣法,不過那聚豐大樓卻不是出自我的手筆,至於是誰,我也很好奇!」
許國慶點了點頭,想必以他在這行的名聲也不會主動去追問歐陽倩倩了。這樣顯得很掉價。
「不管怎麼說,我認為這套風水奇局太過於損人利己,在道義上來說是過不去的。而且,這對於歐陽倩倩來說未必就是一件好事。」許國慶坦誠了自己的看法。
展問天是行家,當然很清楚許國慶這句話的意思,頓了頓,微微一歎道:「你剛才進到歐陽倩倩的辦公室的時候肯定是沒有注意觀察裡面的佈局了。」
許國慶點了點頭,他剛一進去就看見展問天在裡面裝深沉,擺造型。哪裡還會注意到別的?
「難怪了,如果你看了裡面的格局之後就不會有這種擔心了。」展問天笑道。「因為歐陽倩倩辦公室裡面的風水是完全脫離了整棟大樓的風水格局。它們之間沒有任何關聯。屬於兩個獨立的風水格局,甚至在陣法的擺設上也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和屬性,可是卻巧妙到讓人無法置信的聯繫在了一起有機會你再進去好好的觀察一下,你會發現這不是一般的高手能佈置的出來的。」
展問天不知道是故意賣關子?還是出於其它的什麼原因?居然沒有直接告訴他其中的妙處,而是讓他自己有機會去體會。
這引起了許國慶極大的興趣,想到關於歐陽倩倩的一些傳言和之前自己偷偷的觀察她面相的事情,心中又大是好奇,頓了頓問道:「只是不知道這些風水陣法和她奇怪的面相有沒有關係?」
「原來你也看出她的面相很特別?」展問天微微一愣,隨即大感興趣的扭過頭來。
許國慶點了點頭,他當然看出來。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居然不能從面相上看出她的實際年齡,這對於一個相士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所以第二次三次見到她時候,許國慶客意的仔細的觀察過她的面相,再次驚人的發現她的面相就好像一杯白開水一樣,除了平淡無奇之外,還給人一種無法把握感覺。這個驚人的發現讓他不安了許久,要知道以歐陽倩倩的身份,她的面相應該很好掌握的,最起碼她很有錢,所以就應該從她的面相上可以看出她是大富大貴之相,但是偏偏這點最易看出來也是最明顯的症狀在她面相上毫無顯示。這對於許國慶來說幾乎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一個相士如果是連這點最起碼的問題都不能看出,那他根本就不配稱之為相士。不過現在總算找到了一點安慰,因為展問天剛才的話證明,他也沒有看出來。
「何止的是特別!不瞞大師,我從她的面相上看不出任何一丁點的線索來,給人的感覺好像」許國慶苦笑搖頭。
「好像她根本就不是屬於這個世界上的人!」展問天接過了話茬。
「難道是」許國慶猛然心中一動,雖然他沒有說出來,但是展問天是何許人也,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兩人很有默契看了對方一眼。他們的感覺是一樣的。
如果一個人的面相高深到連他們兩人同時都看不出來,那麼只有兩個解釋,要麼他們的能力不夠。要不就是歐陽倩倩根本就不是他們的看透的?或者還有另外一個很恐怖的可能
但是,無論是哪個解釋都足以讓他們大受打擊,兩人相對無言,同時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和震驚。
和展問天分開之後,許國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往聚豐大樓走去,雖然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而且梅若華也是允許他今天不上班了,不過他和司馬算約好了下班的時候在大樓的門口見面。
不管怎麼說,這個土大款的錢還是要掙的。而且最主要的一點是,他很迫切的想試試自己擺出來的桃花陣威力到底如何?
在聚豐大樓停車場門口,許國慶隨便找了一個乾淨一點的石階就坐了下來。因為和司馬算約好了是在這裡等他的。抽完兩支煙之後依然還是不見司馬算的人影。這讓許國慶心中多少有點嘀咕。難道這小子擔心自己騙他?
正猶豫著要不要回家時,背後一個驚喜的聲音道:「老弟,我可等到你了。」
扭過頭去,許國慶不禁啞然一笑。不是司馬算還能有誰?這小子和他一樣也蹲坐在另外一邊拐角處的石階上抽悶煙。他這樣的一副形象,恐怕會讓很多人誤會他是一個標準的民工。不僅僅是形象,連衣著相比起昨天晚上來也是相差了很遠,昨天晚上雖然在品味和搭配上有點問題,但是今天卻更是離譜。上身隨便一件皺皺巴巴的白色t恤,下身則是短褲,外加一雙千層底的布鞋。還沒有穿襪子很雷人的造型,要知道現在這種造型,恐怕即便是在農村也是很找出幾個人來了。
老實說,許國慶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他的面相了?難道昨晚他那身囂張的行頭都是借的?還是都他媽是假的?
司馬算急匆匆的走到許國慶的身邊,見許國慶正上下打量著他,急忙自嘲道:「還是這樣穿著舒服,你不知道像昨天晚上那麼正兒八經的穿著有多彆扭」
許國慶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想必是為了追求那個麗莎而故意遷就的了。
司馬算又埋怨道:「我都等你好幾個鐘頭了,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為什麼不到你車裡等我?」許國慶大感好奇,他清楚的記得這小子昨天可是說了要開車來請他的。
「這附近不讓停車,我的司機就把車停在馬路對過」司馬算連忙解釋。
「這後面不就是大型的地下停車場嗎?」許國慶苦笑不得,昨天他之所以約在這裡,就是為他停車方便考慮的。再說了,這裡停車也不需要收費,因為這裡是聚豐大樓的專用停車場,對裡面的公司車輛是一律免費的,外來的車輛只需要報出你要拜訪的客戶名稱,就可以免費享受這種待遇了。他是來找自己的,理應也是如此。
「問題是他們不讓我停進去。」司馬算乾咳了幾聲。好像很擔心許國慶追問似的轉移話題道:「我現在馬上讓司機把車開過來,很快,只需要稍微等一小會」說完忙不及待的開始打電話通知司機過來。
很快,司馬算拉著許國慶的胳膊朝著馬路上走去。同時手指著前方道:「我的車來了」
許國慶四下看了幾眼,卻沒有看見車子的影子,最後在司馬算手指的方位原來車子停在的位置剛好被路邊的花壇擋住了視線。稍微走進一點,許國慶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難怪他的車被拒絕進到地下停車場裡面了。原來是不夠檔次。
這是一輛黑色的普桑。許國慶雖然對車子瞭解不多,但是他還知道這種車的,因為在二十年前它在國內實在是太流行了。不過應該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停產了,現在這種款式還廣泛的流行在農村。在城市,尤其是像s市這樣的大城市幾乎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稱它為老爺車它都還不夠資格。不過說句實話,現在開著這種款式的車子走在馬上倒是還能引起不少的回頭率。他注意到,車牌好像是山西的,看來是從老家千里迢迢的開過來的。
要知道在聚豐大樓的地下停車場裡面,那可是清一色的歐美名車,你要是開一輛日產的車子都不好意思進進出出。更不要說是一輛已經停產了十多年的車子了。許國慶猜想,無論是司馬算報出誰的名號,估計停車場裡面的保安也不會讓他進去的。更何況他這還是一輛外地牌照的車子。
他很懷疑這輛車還能不能正常的運轉。因為就算是他的車子是在最後一批下線購買的,也是早就超過了使用年限了。
兩人走到車門邊上,司機很慇勤的下來,不過卻沒有替他們打開車門,而是很無奈的看著司馬算道:「老闆,又拋錨了」
許國慶暗自苦笑,看來這車真是不能再用了,拋錨都不止一次兩次了。
「沒有關係,你回到駕駛座去,我到後面推推。」司馬算顯得很有經驗,不待司機反應過來,已經走到車**後面,做好架勢準備推車了。
許國慶爆汗一陣,他真的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相的時候出錯了。
很快,車子啟動之後,兩人坐到後排,司馬算顯然是看到了許國慶的心思,大力的拍了拍車的座椅,笑道:「老弟你放心,不要看這車子老了,但是硬件設施絕對沒有問題,而且安全係數更是超一流的,它可是剛剛從山西老家開過來的。那是經過了長途跋涉的艱苦考驗的實話告訴你,一般人我都不讓他坐這輛車」
這是什麼邏輯?許國慶暗自咋舌,難道讓自己坐一輛報廢的車,還算是抬舉自己了?讓你讓別人做寶馬奔馳反而是慢待他們?
「我們老闆的話沒錯!」一直默默開車的司機接過話茬。「認識我們老闆的人都知道,如果他開這輛車親自去接某位朋友,那就證明了他對這位朋友很重視,我跟老闆開車五年了,印象當中這是第四次用這輛車接人。」
「是嗎?那老兄你可太抬舉小弟我了。」許國慶大感受寵若驚,心中卻是差點笑破了肚子。
司馬算顯然是看出了許國慶的心思,也不在意,呵呵一笑:「這輛車是我經商之後賺到的第一桶金購買的,算上今年剛好十年了。這兩年我也學別人一樣,添置了幾輛奔馳寶馬,不過始終覺得還是坐在這裡面舒服。那種感覺嗯,就好像是當你見慣了各種各樣風情的美女之後,最後突然發現,原來還是當初鄉下的那個女人最適合自己。」
「老兄能有這份感悟也算難得。」許國慶微微動容,扭頭仔細看了一眼這個貌視土氣的山西土大款。「可是既然這樣,老兄你何必要苦苦的執著要娶那個並不喜歡你的麗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