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老夫人現在心情很好,能得兩個這樣乖巧聽話的孫兒總感覺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一時心裡倒也忘記了失去女兒的不幸。
而一旁的簡府,瑞雪至從從松香院回去後,就怒氣沖沖的直接去了自己母親簡趙氏那裡。
瑞雪一進門就對著簡趙氏哭著,「娘,女兒覺得好是委屈,至從那何瑩和何俊來了府裡以後,不僅爹爹不理我了,就連奶奶也不理我了,今天奶奶去昭覺寺上香,我那樣求著奶奶都不帶我去,偏偏只帶了那兩個鄉下來的野孩子去,娘,你要給女兒做主呀。」
簡趙氏最近也在為何瑩和何俊的到來煩心,本來心裡就有點防範著何瑩和何俊,這下又聽見自己最疼愛的寶貝女兒哭訴,心裡自然是很不舒服的。
那何瑩和何俊來了之後,簡趙氏越來越感覺府裡沒有她說話的地方了,而且簡老爺和簡老夫人都極其疼愛這兩個孩子,她也怕簡老爺和簡老夫人把家裡的財產分給兩個孩子,那樣自己的孩子就會少得一些。
想著自己嫁來簡家十幾年都沒有得到掌家的權利,油水自然也沒有吃到,簡趙氏心裡自然是很不舒服的。
「你別哭了,娘自然會為你討回公道的。」簡趙氏看著自己一直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女兒,心裡自然是把對何瑩的新仇舊恨全算在了何瑩和小豆子身上。
心裡自然也是在盤算著如何對付何瑩和小豆子,讓他們早日離開簡府。
瑞雪聽了自己娘的保證,自然也是破涕為笑,心裡也是得意了起來,這下有娘為自己做主,看何瑩和何俊怎麼跟自己爭。
簡府發生的事何瑩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的。
這會簡老夫人跪在觀音菩薩的面前,誠心的念叨著一些讓人聽不明白的話語。方丈也在一旁敲著木魚,嘴裡念著經文。
何瑩和小豆子自然不能幹站在旁邊,也在簡老夫人旁邊的蒲團上跪了下來,一左一右,也都誠心禱告,嘴裡都唸唸有詞。
何瑩心裡有很多話要說,何瑩把心裡最美的願望都傾述給了菩薩聽,雖然不知道這樣並不一定能事事順心,至少心裡有所期盼,有所依托想來也是很好的吧。
簡老夫人還完願。便又和方丈坐在一旁討論著禪經,何瑩和小豆子自然就覺得無所事事,而且兩人心裡都有點小心思。難得來一次昭覺寺總不能白來不是,而且何瑩還想去大殿看看,只是簡老夫人沒有說讓他們走,一時也不好提出來。
何瑩和小豆子東張西望把屋子裡角角落落都研究了個遍,簡老夫人也注意到了何瑩和小豆子的反常。給方丈道了聲歉,便對著小豆子和何瑩說道「看你們兩個猴急的樣子,一刻也呆不住,也罷你們也是第一次來這裡,肯定很想出去看看熱鬧,紫熏就陪小姐和少爺出去看看。把簡風也帶上,我跟方丈還有一會話要說,紫雁留在這伺候便好。」
簡老夫人吩咐著。何瑩和小豆子一聽頓時臉上都笑了起來,語氣也甚是開心異口同聲的說道「外婆我們真的可以出去看看麼?」說完後兩人對視而笑,才知道兩人都是存著這樣的心思的。
簡老夫人寵溺著看著何瑩和小豆子「你們自然是可以出去看看的,只是這出去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只顧著玩耍。今天上香還願的人很多,大殿那裡難免會有些擁擠。你們要挑一些人少的地方前去才是。」簡老夫人心裡其實還是有點不放心的,但是看著何瑩和小豆子一臉開心的樣子,又不忍掃他們的興,只好吩咐紫熏和簡風多加照顧。
方丈看著簡老夫人一臉不放心的樣子,笑著說道,「簡夫人放心,等會我叫慧海隨公子和小姐一同前去,有慧海帶路想來也會安全許多。」
簡老夫人想了想,這樣自然是最好,有慧海帶路,這樣是要安全許多,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這樣便就勞煩方丈了。」簡老夫人客氣的道著謝。
何瑩和小豆子倒是沒有管那麼多,隨行的人多人少都沒什麼,反正他們也都不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富家子弟,在說在鄉下長大的孩子哪還有怕擠的道理,但也極其有禮的謝了方丈,辭了簡老夫人,急不可耐的出了門。
簡老夫人看著何瑩和小豆子猴急的樣子,搖了搖頭,心裡卻是歡喜的,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是看著倆孩子穩重懂事的樣子,少了小孩子的靈動,多了份不符合年紀的穩重,簡老夫人看著倆孩子這樣,心裡也總是擔心的,害怕兩孩子過於早熟,少了孩子的天真活潑,總感覺看著這樣的兩個孩子心裡很酸。
但是剛才看著兩個孩子其實也有活波可愛的天性,突然那擔著的心也隨著放下了,還好孩子沒有失去本有的天性。
何瑩自然是不知道簡老夫人這樣的想法,要是知道心裡指不定也會吐槽,我們都沒問題好不好,只是不能在大家都還沒有熟識時就亂撒嬌吧,總該給人留個好印象不是。
出了門紫熏把簡老夫人的吩咐說給了簡風聽,然後又問道房門外站著的那個開始帶一行人進禪房的小和尚「小師傅法號是不是叫慧海。」紫熏問得極其有禮,唐朝可能是佛教最盛行的時期了,幾乎到了家家戶戶信佛的地步,紫熏自然也是不能倖免的。
那小和尚聽了規規矩矩的說道「小和尚法號就叫慧海,不知道施主有何吩咐?」慧海是一直在方丈身邊伺候的小和尚,耳聾目染自然也是佛境也是很高的,頗有得道高僧的樣子。
紫熏接著說道「我家小姐和少爺第一次來昭覺寺對四周還不是很熟悉,所以斗膽請小師傅帶一下路。」紫熏自然是不能說是方丈叫慧海帶路這樣的話的,說出來總讓人感覺不是很有禮貌。
慧海沒有半點猶豫,既然知道他的法號,自然是方丈安排的,「那施主跟著貧僧前來便是。」說著便在前面帶著路,而且還很負責的在前面介紹著。頗有現代導遊的影子。
何瑩和小豆子一臉好奇的看著四周的風景,總覺得看不夠一般,因為上香的人很多,空氣中也隱隱約約的漂浮著檀香的香氣,何瑩和喜歡聞這個味道,總覺得聞這很令人安心。
慧海並沒有帶著何瑩去人多的大殿,那裡太擠,也不是輕易能擠進去的,慧海帶著何瑩從大殿旁邊的小路穿了過去,佛殿一般都是建幾重的。人多的自然是要數第一重,越往後面人也會相對少上很多。
慧海邊走邊說著「本寺每逢初一十五上香的人都很多,本寺香火也一直很旺。所以佛殿的前幾重人都很多,姑娘和公子是要欣賞本寺的風景還是進殿情願?」慧海恭恭敬敬的問道。
何瑩心裡看著那人聲鼎沸的大殿,心裡還是有些感觸的,這有錢就是好,就是上個香。有錢人的待遇都是不一樣的。
不止有方丈親自接待,還有單獨的房間,不用跟人擠不說,還有茶喝,而且還可以和方丈討論禪經。
這已經是第五重大殿了,佛殿裡的人卻還是那麼多。何瑩暗暗吐吐舌頭,這麼多人自己和小豆子怕是擠不進去的,到時候擠不進去是小。要是發生了踩踏事故,事才是大。
何瑩猶豫了下,心裡對比了權衡利弊,根本沒有看小豆子看著佛殿那邊一臉期盼的樣子,果斷的說道「小師傅還是帶我們看看寺裡的風景吧。」
慧海得了何瑩的話。自然小心的照顧著,半點都沒有馬虎。帶著何瑩和小豆子去的都是昭覺寺最美的地方。
其實慧海心裡也是知道益州簡家的,因為簡家每年捐獻的香油錢都是最多的,而且簡老夫人對寺裡的僧人也是很好的,沒到冬天簡老夫人都會叫人做好棉衣送來,所以寺裡的僧人對簡老夫人也是很敬重的,加上又是方丈吩咐的,所以慧海不敢有半點馬虎。
何瑩轉了一圈,感覺很是意猶未盡,但是時間看著也臨近中午,自然是怕耽擱了回府的時間,所以只好和小豆子依依不捨的回到院子。
簡老夫人早就在房間裡翹首以盼的看著門外,心裡也很擔心何瑩和小豆子會不會去人多的地方,會不會被擠著,所以所以說孩子就是大人上輩子欠下的債,因為你總有超不完的心。
何瑩和小豆子一進禪房就吵著簡老夫人說著剛才的見聞,簡老夫人心裡歡喜,臉上卻沉著臉「這是佛門清淨之地,怎麼這樣毛毛糙糙的,沒個正行。」
何瑩和小豆子同時吐吐舌頭,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方丈開始並沒有認真看過何瑩,這會因為簡老夫人剛才說過自己這個外孫女有多能幹,心裡便起了一點好奇之心,這會仔細一看,心裡不由得大驚。
方丈也是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的,而且對面相上面也有番造詣,城中有很多大戶人家好多都求著方丈幫忙看面相。
只是這女孩子的面像看著是個短命的,而且因該是個早逝的,只是為何現在還活在世上?方丈百思不得其解。
方丈有看了看旁邊站著的小豆子,心裡也是很驚訝,這個孩子本來面相看來是官運亨通的,但是現在卻發生了絲絲改變,對於以後是不是能涉足官場還是一個未知數。
這兩個孩子為何命數都發生了改變?方丈心裡滿是疑問。
簡老夫人看著方丈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皺了皺眉,剛才方丈是看過何瑩和小豆子後才有這樣的表情的?難道是瑩兒和俊兒有什麼?
簡老夫人是很相信方丈的,以前自己也找他看過,而方丈說的事不說百分之百是對的,至少百分之九十是靠邊的。
而現在方丈看了何瑩和小豆子後,臉上的表情那般沉重,簡老夫人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自己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兩個懂事聽話的孫兒,不要出什麼問題才好,要不然簡老夫人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生活下去,畢竟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住兩次失去至親的痛苦。
方丈心裡其實也是有著很多的不解,一會看看何瑩和小豆子,一會又在那裡低頭沉思,至把何瑩和小豆子看得滿心的忐忑。
總於一炷香後,簡老夫人忍不住了,這樣的等待太煎熬人了,「方丈我這兩個孫兒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簡老夫人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出了自己心中的擔心。
方丈還真的從未遇到這樣的事,兩個人的命數都發生了改變,這樣的事總感覺很玄乎。
方丈想了想,「夫人不要著急,只是我看著小姐和公子的面相,發生了點改變,心裡覺得驚奇罷了。」按說這人一出生,只要是得道的人,只要從面相上就能看出一個人的一生,是榮華還是富貴,是貧窮還是落魄,這方丈也算是個人物,居然能一眼看出何瑩和小豆子的面相發生了改變。
簡老夫人一聽不是自己兩個寶貝孫兒有什麼不好的事,心裡也開懷了許多,但是轉過來一想,這方丈說的改變,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簡老夫人又忍不住問了起來。
「還請方丈說明,告知弟子,我這孫兒兩人面相發生了改變究竟是福還是禍。」
何瑩和小豆子也很是好奇,何瑩心裡還是有點忐忑的,這方丈千萬不要看出自己是個冒牌貨呀。
方丈想了想「這貧僧一時也不能確定,這個還得問問兩個孩子,是不是有什麼奇遇才能判斷。」這個也是方丈想到的唯一的解釋,因為如果這兩個孩子都遇到了什麼奇遇,那麼命格就有可能發生改變,而且這種奇遇,也是常人無法理解的奇遇。
簡老夫人聽了,自然是滿口答應,反正只要是方丈能看出自己兩個孫兒以後的命數就好,不論好壞總有法子避免的不是。
「瑩兒,俊兒,你們倆就走進點讓方丈仔細看看你們的面相,方丈在這方面是很精通的。」簡老夫人吩咐著何瑩和小豆子,有點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