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男子顯然沒料到這種結果,看著郭二郎反手押著的蒙面男子,脫口就叫道「放開小七,我可以放你們過去。」
采月郭二郎警惕的快步走到何瑩身旁,采月上下打量了一下何瑩,皺著眉頭問道「你沒事吧。」
何瑩搖搖頭,「沒事,幸虧采月姐姐你來了,要是再晚點恐怕就真的有事了。」
剛才準備動手打何瑩的那個蒙面男子,早在采月喊話時就退到了領頭男子身旁,此時也焦急的問道「大哥,老七在她們手上,現在該怎麼辦?」
領頭男子眼睛危險的瞇著,心裡暗自計較,後來的那兩個人很不簡單,看那身形和步伐定是武功高強之輩,最難纏的是,那兩個人居然能輕而易舉就把小七制住,小七的武功在八
個人當中也是排前三的,看來今天這事不是那麼好解決的,領頭男子眼睛此時冷冷的,開口便說道「姑娘好身手,既然你和先前這位小姑娘認識,那麼我們就做個交易可好,我們
相互各讓一步,你放了小七,我們也放了你們,如何。」
采月只是冷笑了一聲,「當家的好聰明,莫不是你把我們當傻子了?放了小七,你會那麼輕易放過我們麼?論起功夫,我倒也不怕你們秦嶺八虎,只不過嘛,就是嫌到時洗手麻煩。」
領頭男子聽了采月的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頓時連同身後的幾個蒙面男子一同「哈哈」大笑起來。
采月也不慌張,冷眼看著大笑的幾個男子,郭二郎者還是死死的押著小七的手,全神貫注的盯著秦嶺八虎,何瑩看著神情嚴肅的郭二郎,怎麼也不能和平時嬉皮笑臉的車伕聯繫起
來。何瑩雖不是練武之人,但是還是能看出郭二郎的功夫恐怕不像他說的那樣,只會一點拳腳那麼簡單,定是武功高手,看來以後看人決不能以貌取人了,何瑩心裡暗歎。
苟大強畢竟還是膽小,看采月並沒威嚇到那些匪徒,心中剛燃起的那丁點希望,也在這震天的笑聲中煙消雲散,苟大強小心的拉拉何瑩的衣袖。小聲的說道「姑娘,采月姑娘這樣
說,不是自找死路嗎?我們就四個人。他們可是足足有八個人呀,要打也打不過呀,現在該怎麼辦呀,要是真的出事,我家那七十多歲的老娘誰照顧呀。要不我在磕頭求求那大當
家的。」
何瑩聽了苟大強的話心裡也是極其不好受,畢竟這事跟自己有關,要是真出事,何瑩恐怕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但是現在也不是該唉聲歎氣的時候,現在關鍵在於四人團結一氣。
何瑩不知為什麼,心裡很相信采月真的像她說的那般。
何瑩小心的回過頭,低聲說到「苟大叔。你也看見了,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人,怎麼會我們對他們磕幾個頭,他們就善心大發就放過我們的人。而且你也要相信采月姑娘,她是
郭家的人。想來一個女子敢獨自一個人遠行,定也是不簡單的。與其下跪去求那些匪徒,倒還不如相信采月姑娘,你看她們剛才不就輕易抓住一個匪徒嗎?」何瑩規勸道。
苟大強聽了何瑩的話,偷偷瞄了下郭二郎手裡押著的那個名叫小七的人,那人大概是因為被押得太久,或者是郭二郎力氣太大,總之那叫小七的男子,此時額頭上冒著密密的一層
汗水。
苟大強吞了吞口水,心裡也覺得何瑩說得極是,求那些喪盡天良的匪徒,還不如相信采月姑娘,至少還有一線生的希望,想到這,苟大強的腰板不由得直了起來,何瑩只是一心關
心那領頭男子,倒也沒發現苟大強的異樣。
領頭男子終於止住了笑聲,捂著笑的有些發疼的肚子吞吞吐吐的說道「姑娘還真會說笑,既然知道我們秦嶺八虎的威名,就因該知道我們秦嶺八虎可不是軟骨頭,女人說什麼就是
什麼的主,姑娘就算你功夫高強,恐怕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吧,要是姑娘不同意我的解決方案,那麼你說該怎麼辦?」領頭男子又退了一步。
領頭男子其實真不想再計較下去,此時心裡也只是想救出小七,好早點離去,畢竟劫道也得看人不是,眼前這四個人看來都不是善主,只要人沒事才是關鍵,畢竟來日方長。
采月挑挑眉,調笑的說道「我想怎麼樣?我如果說我想要你們八人性命,你們會給嗎?」說完燦爛一笑,如罌粟花一般燦爛。
何瑩從未見過采月有過這樣動人心魄的笑顏,但何瑩同時也沒放過采月說的那一番話,何瑩心中突然有一種不是很妙的預感,采月說那樣的話,難道是動了殺機。
領頭男子混跡江湖多年,此時也心感不妙,但是想想就算那女子武功再高,他們就算不加上小七,也是有七個人在,對付起來勝負也是未知數,「姑娘說這樣的話嗎,未免太狠毒了些,我們兄弟八人雖攔路劫道,但是還從未做過殺人越貨的事,我們跟姑娘無冤無仇,姑娘又為何說出這般惡毒之言,實話告訴你,就算你武功再高強,我們兄弟幾人也不怕你。」領頭男子雖然這樣說,但是還是一臉警惕的看著采月四人。
采月突然眼神一冷,「沒殺過人嗎?若是沒殺過人,我倒也不會為難與你們,但是」說到這采月話語突然一頓,眼神一掃對面蒙著面的七人。
「上個月三號,就在此地,一隊運送貨物的商販,一共八人,身上都佩著郭家字牌,卻偏偏在這一路上消失了,連同貨物一起不見,這一路可都是你們兄弟的地盤,那本姑娘現在就問問你們,他們到什麼地方去了。」
領頭男子眼神突然有點驚慌,上個月的確有一隊商販,押著貨物路過此地,當時兄弟幾人都喝了些酒,有點興奮當時也只當是普通商販,並沒有理會那群商販的求饒,便揮刀宰殺後拋屍荒野,那批貨物也讓兄弟幾人大發了一筆,在拋屍時是在那些人身上發現了郭家的字牌,才知道自己幾兄弟闖了大禍,為此兄弟幾人還躲了一個多月,今天也是實在閒的有點難受,想出來搞一筆過過癮,沒想到卻遇到了債主了,只是這件事自己處理得很乾淨,這個姑娘是怎麼知道的。
「姑娘這也是說笑了,我們兄弟幾人雖然習慣在這個地方做事,但是不代表你說的那群商販就是我們加害的呀,這路上人來人往,人也複雜,有可能是遇到什麼仇家之內的,姑娘沒憑沒據可不能把這屎帽子往我們兄弟幾人頭上扣呀。」
采月聽了領頭男人的話只是陰陰的「哼」了一聲,「大當家還真以為我是在冤枉你麼?真是可笑我郭家向來做事就是冤有頭債有主,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同時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要是沒有真憑實據,本姑娘還真不會這般誣陷與你們。」說著何瑩從懷裡掏出一個單子,扔到了領頭男子身下。
「大當家就好好看看單上是什麼吧,要是還覺得本姑娘冤枉了你們,你們倒是可以到閻王那裡伸冤,本姑娘事情還多著呢?沒時間和你們耗。」
何瑩只是覺得現在的采月很是危險,但對於采月說的殺人之內的,倒也沒那麼害怕。
采月看了看何瑩,嘀咕了句「麻煩」便對著旁邊的郭二郎說道,「二郎,你把這個叫小七的扔在這裡,然後帶著何姑娘他們到我們剛才停馬車那裡,一刻鐘後才准回來。」
郭二郎只是在小七胸口點了兩下,小七便像死豬一般癱倒到了地上,郭二郎跟何瑩說道「苟大叔,何姑娘,你跟我來吧,采月姑娘有點事要辦。」
何瑩和苟大強自然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苟大強趕著馬車立馬調轉馬頭,回頭便去尋采月她們的馬車。
采月一看何瑩他們一走,便沒了耐心,「大當家的,是自己了段,還是我來動手,你們自己選擇一下吧。」
領頭男子自是「哈哈」一笑,「姑娘只管放馬過來便是嗎,說著便揚起手中的劍,像采月刺來,
後面的幾人亦是如此。
采月神情自若的避閃著,周旋於其中。
何瑩三人趕著馬車一路往回趕了一株香的時間,便看到了采月她們停在路邊的馬車,何瑩對郭二郎感激的說道「今天還真得感謝二郎和采月姑娘及時趕到,要不何瑩怕也是」
苟大強此時也是一臉感激。
郭二郎只是笑了一笑遂說道「何姑娘別這般客氣,既然一路同行,相互照顧一下是因該的。」
何瑩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不放,而是好奇的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出事了的?」
「我們其實也是看到了那個名喚小七的男子,縮頭縮腦的跟著我們,便心知姑娘也許遇上了麻煩事,所以采月姑娘和我才捉住那個男子,然後趕來救姑娘的。」郭二郎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