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尊中置千斛,載妓隨波任去留。」狎妓似乎已成為古時男人的一種風尚,上至達官顯貴、文人墨客,下至里巷庸人、市井小民,均趨之若鶩。青樓於是成為了才子佳人談情說愛的風月之地,充滿了詩情畫意的色彩。
然而對於息紅淚來說,青樓卻是她的一個夢魘。
華燈初上,號稱「十里長街」的碎玉街人流如海,這裡是京城最有名的煙花之地,整條長街上青樓遍佈。而在所有的青樓中,靠近北街的「熏暖樓」是其中最大也最出名的一家。
它之所以名氣這麼大,是因為這座樓住著名冠京都的「花魁」——水溶煙姑娘。
據說她有傾國傾城之姿容,喜歡她的男人可以排滿整條碎玉街。
而她對這些男人皆嗤之以鼻,卻獨獨有一個人除外,他就是當今皇帝第三子楚王冉雲魄。
此刻華燈初上,熏暖樓的門前,一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娘們早已急不可耐,頻頻向路過的公子少爺們睇上秋波,揮手相招。
熏暖樓的二樓裡,一間裝飾考究的上房內,此刻卻有一陣又一陣嬌滴滴的吟喘聲如浪潮般洶湧而來。
透過一層薄如蟬翼的芙蓉帳幔,兩道身影像兩條毒蛇交纏在一起,正狠狠地相互吞噬。
那男人有著傾世的俊容,偉岸挺拔的身姿,瘦而有勁的腰身正賣力地擺動,突出的喉結由於興奮而劇烈地蠕動著。
他身下的那個女人,也有著十分皎好的容顏,一臉的媚態撩人,凝脂般嬌嫩的皮膚早已被細密的汗水打濕,上氣不接下氣的吟哦著。
在床的不遠處,卻站著一個容顏哀傷的女子,一動不動地瞠目看著床上那兩條交纏的人影,那女子雖然長得極是清麗,眉目如畫,然而卻是一副的弱不禁風樣,似乎那不斷襲捲的浪潮馬上就要將她覆沒。
她眼睛裡雖然寫著傷心、憤怒,可是連動也動彈不了。
她被那個男人點了穴,帶到了這裡。
「息紅淚,你給我站在這裡,好好看看女人是怎麼愛一個男人的!蠢貨!」那個男人冰冷而充滿嘲諷的口吻。
房間內充滿了暖昧的氣息,水溶煙帶著難耐的呻吟,粉白的臉上爬滿了紅暈,嬌弱無骨地被男人抱在懷裡,雪白如藕的雙臂環繞著男人的肩頭,雙手在不安分的上下摩挲著,細長的鳳眼流露出異常動情的神采,包裹著絲質褻衣的曼妙女體,在微微的動作之下,修長而白皙的腿若隱若現,微露的酥胸也呈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
「呵呵,今天這麼主動?一副饞貓的樣子……」冉雲魄看了眼已經意亂情迷的女人,輕笑出聲。緩緩湊近,鼻尖輕蹭過她的頸間,引得她發出一陣嫵媚的呻吟。霎時間,清冷的眸子泛起了慾念的色彩,冷情的表情也漸漸柔和起來。
「王爺,你都好幾天沒來奴家這裡了,奴家當然飢餓啦。」
水溶煙略帶不滿的嘟起櫻唇,臉上卻含著浪笑,不知羞臊的用雙腿捆住男人的腰身,附身用貝齒將他的扣子一一解開,**的眼直直的盯著男人已經緊繃的神情,身體緩緩貼近,粉唇熱情的貼上了男人的薄唇,舌尖輕佻的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