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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族譜 第二百二十四章 文 / 墨狂瀾

    老祖宗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廳中的氣氛一時間也變得陰沉起來,好幾個輩分小的媳婦們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各自拉著自己家的孩子,身旁出個什麼亂子。

    「哼。」老祖宗冷哼一聲,朝著莫五娘望了過去,還沒開口,就聽見一個甜糯糯的娃兒聲音天真的問道:「原來你見過阿爹小時候的模樣啊。」

    有道是這長相模樣,哪裡有不隨著時間變化而變化的。眾人一聽這話,就反應過來,尤其是月下這句你見過阿爹小時候的話,更加大家看莫五娘的眼神變了。

    「我竟然不曉得,你這個如今才三十不到的,竟然還見過我們十四小時候的模樣。」不管月下是有意還是無意說這話的,但是都提醒了老祖宗,當下老祖宗的心裡甚是高興,只是看莫五娘的眼神,依舊是親熱不起來,說這話的時候,口氣也有些冷冷的。

    若是換作以往,只要自己稍微在這裡添油加醋的幾句,想來這會兒事情已經成了,說不定大家都在懷疑這對雙生子的身份呢!可是現在的景象絕對是莫五娘不曾想到的,她也沒曾想到,竟然是個這個才三歲的小娃兒一句無心的天真問話,將自己從原本處於上風的位置給推到了眾矢之顛。

    此刻的莫五娘心裡難免是有些慌張起來,畢竟她猜想到各種情況,卻是唯獨沒有預料到現在的情況,因此難免是有些失措。這會兒又叫老祖宗那麼說了一句,臉上更是不好看,然就這麼多媳婦之中,卻沒人開口替自己說一句,七娘六娘四娘也都裝死,她才幹干的笑了一聲,「我不過是說句玩笑罷了。」

    她想一句玩笑將這事兒揭過去,可是老祖宗那裡卻是因為這些時日來她橫行內宅,亂改從前自己定下的規矩,所以對她早就十分不滿了,此刻有了這麼個好機會,哪裡能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放了她。她鬆開兩個孩子的小手,叫丫頭扶著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目光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莫五娘,似乎有些不確定自己聽清楚莫五娘的話,挑著眉頭問道:「玩笑?」

    「是,是個玩笑罷了。」莫五娘雖然不滿意老祖宗此刻有些仗著身份對自己指手劃腳的,但還是老實的點頭順著她的話應了。心想反正一會兒等進了祠堂,這個家裡就是自己的了,到時候要治她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麼,所以自己先忍忍,且讓她們得意得意。

    不想,莫五娘這般突然變得老實,跟個兔子似的表現,反而叫老祖宗不滿意。但見老祖宗那花白的眉頭一橫,當即就厲聲道:「玩笑?你怎也是掌管家裡主事的,竟然輕重不分,這般的話你也能當作是玩笑,還是在你的眼裡,我商家的聲譽跟血脈在你眼裡都是一文不值的?」

    莫五娘心中忍不住罵了句給臉不要臉,面上卻還是老實的解釋道:「老祖宗莫生氣,我哪裡是那個意思。」

    「你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哪個意思?還是你跟本就想往十四夫妻身上潑髒水。」一個聲音從人群中陡然響起來,大家隨著這聲音望過去,卻見這說話的人,竟然是向來不喜言語的南宮姨娘。

    與眾人一樣,容離同樣很是意外,她與南宮姨娘並沒有什麼交集,可是此刻她卻站出來了。

    其實南宮姨娘這話都是大家心中所想的,但是這種得罪人的話,是個有腦子的人都不會說出來,何況這裡還有這麼多人。

    對於這個南宮姨娘,雖然是三老爺的妾室,是莫五娘的長輩,可是對於莫五娘來說,左右不過是一個妾室罷了,她還不放在眼裡,因此對於南宮姨娘,說話也不似待老祖宗那般客氣,反而橫著眉豎著眼睛反問道:「南宮姨娘,這飯可以亂吃,話卻是不能亂說的,我莫五娘自打進了這個家門,可不曾虧待過你,如今你如此顛倒黑白,搬弄是非害我,是何居心?」

    南宮姨娘也沒想到莫五娘這般不要臉,還反咬一口,她本是個江湖人,爽快慣了的,哪怕是到了商家,一直在自己的院子裡,所以對大宅子裡這些彎彎拐拐的心思也不是甚懂,此刻叫莫五娘反口一咬,一時間竟然有些手足無措。

    然正當時,那原本一直靜靜看著的容離突然懶洋洋的開口,只聽她直接喚著莫五娘的名字道:「莫五娘,這廳中沒有一個是糊塗的,你也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你那點心思大家也是心中有數,你不就想證明這個家裡頭,只能有你這麼個能做主的麼!」

    莫五娘沒曾想到容離竟然就這麼直截了當的把話說了出來,她到底是有些小小的意外。不過既然這話都扯開了,那麼她也沒有什麼理由藏著掩著了,反正這個家遲早是自己的,所以她也懶得在裝什麼賢惠孝順了,當即回過身來,換上那一臉得意的笑容,看著容離笑道:「你既然知道這個家裡,是我做主,那就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若不然的話,可別怪我到時候不念這姐妹之情。」

    聽到這話,老祖宗那裡已經將枴杖狠狠的在地上敲起來,一面只聽她怒聲道:「這個家裡頭,究竟還有沒有規矩了!」

    「規矩,自然是有的。」莫五娘似乎很喜歡看老祖宗生氣的表情,回過頭來望著她回道,末了又加了一句,「不過,得是我定的規矩!」

    最後這句話可謂是鏘鏘有力,使得這原本就緊張的廳中頓時又蒙上了一片陰霾。

    「這話,你說的是不是也太早了。」與眾人相對而言,容離的表情算是最輕鬆的一個,想來也就是她不曾將莫五娘放在眼中罷了。「至於你那所謂的姐妹之情,我跟你不熟。」

    莫五娘最受不了的就是容離在自己的面前,永遠都擺出一副高姿態的模樣來,而到了此刻,她竟然還分不清形勢。這一刻莫五娘忍不住的想,容離的腦子裡究竟都裝了什麼,竟然叫她不會審時度勢,難道到了此時此刻,她還天真的認為,商家會是十四的麼?

    莫五娘笑了,比任何時候都笑得美艷,她闊步朝著老祖宗走了過去,紅蓮與青蓮還以為她想對老祖宗不利,都急忙跑到老祖宗的面前將老祖宗護住,不想莫五娘竟然看都不曾看老祖宗一眼,而是大步流星的朝著老祖宗身後的主位走了過去。

    知香跟著知了見此,也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當即將兩個孩子抱起,便避開。然大家卻沒想到,莫五娘走過去,竟然就大咧咧的在老祖宗方才坐過的位置上坐下身來。

    見此,老祖宗可謂是氣得臉色發白,氣都有些喘不過氣,她一面大呼著莫五娘的婆婆:「老三媳婦,還不趕緊來管管你這個不孝兒媳!」

    現在眾人也不曾發現,這三夫人沈雨芙竟然不在,直到老祖宗這會兒點了名兒,大家才發現她竟然沒來。

    人不在,自然是無人來答。而只聽莫五娘咯咯的得意笑聲:「大伯母病了,我婆婆也順道病了。」

    二夫人連著幾個丫頭將老祖宗扶著坐下身來,遞了水,一面給她順著胸口,而另外一邊,其他的媳婦們都一聲不吭,畢竟現在的形勢不穩,她們也不知道到底站在哪一邊。

    終於有幾個媳婦鬥著膽子數落起莫五娘的不是來,不想那莫五娘竟然全然一副無所謂,反而得意洋洋道:「這個家裡頭,長輩們算得了什麼,做主的是長老們,長老們,你們知道不?」她想來是有些興奮過度了,興高采烈的將商家長老們說了出來,而且還特別的強調著。

    在商家,知道長老們存在的人不是很多,所以她這話一出口,很多人都震住了,一個個面面相覷的,不知道她這話真假可信度。

    大家這副表情,是莫五娘早就想到了的,也正是這樣,讓知道長老們存在的她更加的覺得有種優越感,尤其是長老們還是她跟這夫君解救出來的。這種榮耀,一直憋在心裡實在是不好受,所以今日她終於是忍不住了,這一開了口,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一發不可收拾,嘩啦啦的說起來。「商家的家主自來都是長老們推選決定的,所以光是去靠家中長輩,有何用?」她這話裡,明顯的就是當三個老爺不當一會兒,可謂是目中無人。

    在大家震驚的目光中,容離同樣有些吃驚,但是她不是吃驚莫五娘這話中的內容,而是震驚她的態度與口氣,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莫五娘死定了。」

    她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站在她身旁的南宮姨娘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忍不住的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你知道?」

    容離自然是知道,她還知道那該死的預言,也正是那該死的預言,才害得他們夫妻這些年憑空過了許多苦日子。

    莫五娘說完,很是滿意的掃視著廳中眾人的表情,都是她所料到的,但是目光到容離那裡,不由得又生出一股惱氣來。因為容離的表情根本沒有什麼變化,好像她早就知道了似的。不過莫五娘隨之一想,也是了,她的孩子們正是被長老們派人帶來的,她怎不知道呢!「你怎都不擔心?」她突然開口朝著容離問道,旋即又道:「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長老們是被十四爺軟禁的。」她說完,忍不住又高興的笑道:「不過也幸虧十四爺將長老們軟禁了,若不然我們五爺還當不了這個功臣呢!」

    容離看著此刻笑面如花,好不高興的莫五娘,竟然也跟著笑了,而且笑容是那麼的明媚,這讓眾人很是不解,這個時候她竟然還能笑出來。

    便是莫五娘,也很不滿容離此刻的笑容,她所想要看到的,是容離此刻哭在地上求她。所以她忍不住的問:「你笑什麼?」

    容離沒有直接回她的話,而是淡淡的說道:「就算你將是下一任的商家主母,但你也永遠坐不到那個位置。因為這一刻裡,我會有千百種方法讓你離開這個世界。」

    對於殺人這種事情,莫五娘那心中還是不算成熟,她最多就是折磨人罷了,而直接開口談殺人,談要取一個人的性命,她絕對沒有那樣鎮定自若的。所以聽到容離的話,她還是怔了一下。而讓莫五娘最害怕的是,她竟然將容離的話當真了,她心裡忍不住的生出不安與害怕來,一面卻瞪著容離道:「你敢?」

    「對,我敢。」容離笑應著,一面緩緩的踩著碎步朝著莫五娘走了過去。

    大家都不由自主的與容離讓開一條道,見著容離慢慢的靠近,莫五娘的身子也僵直了起來,不過很快的,莫五娘就覺得自己實在是多慮了,容離與自己一樣的婦孺,她有什麼能力殺自己,何況這廳中這麼多人,她怎麼可能殺自己呢?想通了,莫五娘那心裡也就不畏了,在看容離的舉動,反而覺得是可笑至極。她端坐著身子,襯著那一身的鮮衣,瞬間又成了一個標準的貴婦模樣。撇著嘴角嘲笑起容離來,「哼,這三年倒是叫你的脾氣長了不少,不過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沒有人在比我瞭解你了。」

    從小一起長大?容離笑了,心道我不是那個她,你把對她的了解放在我身上,那是不可取的。

    因為莫五娘不將容離放在眼中,所以連個丫頭也不讓攔著,這倒是叫容離很輕易的就走到了她的身邊來。然走到她身前的容離,卻沒有像是眾人想像的那樣,拿出什麼匕首來對莫五娘動手,而就那麼站在莫五娘的面前。就在眾人好奇之時,容離卻開口道:「其實,我覺得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而讓你就這麼死了,也實在是太便宜你了。」

    不讓人好好的活著,不想讓人活得安穩,那最好的就是將這個人最痛苦的事情給挖出來,而對於莫五娘,她這一身中最大的痛苦,只怕就是當初生下來的那個怪胎吧!

    聽到容離的話,莫五娘的心裡突然生出一種及其不好的感覺來,她總覺得,這容離也在編著什麼陰謀詭計等著自己。下意識的張口問道:「你,究竟想作甚?」

    「我不想作甚,我只是突然想起當初你生下來的孩子,若他好好的,現在都這麼高了。」容離笑著說道,還特意的比了比。莫五娘一聽這話,眼神裡便閃過一絲怪異的神情,不過還沒等她作何反應,卻只聽容離又開口道:「你自小體弱多病,有道是久病自成醫,對於醫理,你算是熟悉的了,所以對於你要在屋中擺放那種花,我一點都不意外,因為你早就打好了主意,那個孩子與原來的五嫂子一樣,都是你的墊腳石。」

    那究竟是自己的孩子,而且容離說的也是事實,因此莫五娘不能不動容,她甚至是看到了那個孩子,又哭著朝自己質問,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害他。此刻她的神情,隨著容離的話而開始變化,尤其是那雙眼睛,變得更加晦暗起來,她突然朝著容離大聲吼道:「你胡說!」

    面對她的反駁,容離自然是不會給予回答,而是認真的看著她問道:「這些年,你是不是也常常做夢,夢見他來問你?有沒有問你,當初為何不要他?」

    廳中靜悄悄的,這中氣氛中,使得容離的聲音更加的清晰無比,一個個字就這麼像是蔓籐般伸進了莫五娘的心裡,然後瘋狂的拉扯著她心臟上的每一根血管,有那麼一瞬間,莫五娘真的覺得自己似乎要在這一刻瘋掉似的。夢裡那個畸形的孩子穿著扭曲的小紅肚兜,邁著蹣跚的步子朝著自己的床靠近走來,然後那缺角的嘴巴一張一合,吐著不清不楚的字眼責問自己。

    「我∠我沒有,不是我。」莫五娘很快就反應過來,她脫口喊道,聲音到底是顯得有些瘋狂,而她的表情更是一臉的驚悚,好似剛剛看到了什麼似的。她喊完,便一直敘敘的喃喃念叨著,好一會兒在丫頭的幫忙下,才坐正了身子,慢慢從自己的恐怖世界中走出來。

    卻發現,容離早已經回到了她的位置,而這廳中所有的人,連同四娘等人,都以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她沒由來生出一股恨意,目光朝著容離投鄭過去,「你少在這裡妖言惑眾,胡說八道,那是我的孩子,我怎會害他,都是那個女人的計謀。」

    面對情緒頗為激動的莫五娘,容離回的倒是輕描淡寫:「既然如此,你就當我隨便一說罷了,何況既然不是你自己設計的,那你也不用覺得害怕,反正按照你的話來說,你也是無辜的嘛。」

    「是啊,與你無關,你害怕什麼。」老祖宗終於逮到說話的機會了,而且不知道為何,她竟然心裡覺得有些激動,而且她也覺得容離的話十有**是對的,方才莫五娘的神情,她可沒有錯過。那樣的心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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