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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族譜 第一百五十三章 文 / 墨狂瀾

    莫離見他不語,臉上的神色卻是黯然了幾分,抬起眼眸來,在看他之時,多了幾分歉然:「還有一件事情要與二公子說。」

    最難消受美人恩,她無故的露出這樣惹人憐惜的神色來,任晉之有些胸悶起來,面上盡量保持著作為一個少將軍該有的決絕與冷厲,雖然這些都只是表面上的。「姑娘···哦,夫人請說。」這夫人,到底是有些拗口了。

    「家裡人惹了禍事,孩子也在,我便急昏了頭,只顧著讓人帶著孩子,就匆匆回來了。」她抬眼了一眼含笑打量著自己的阿蘿,依舊人一派楚楚可憐的溫柔聲氣:「回到娑羅城,才曉得阿蘿竟然私自把少將軍帶來。本是想讓人送少將軍回去的,可是想到既然都已經來了,倒不如在我們娑羅住上一日也是無關緊要的,反正南黎與燕國兩邦交好。」說到此處,莫離目光裡的愧疚之意就更深了,「可是·····今日有人來報,將軍的那些手下,竟然叫馬賊全部殺了,一個活口未留。」她的聲音說到此處,幾乎已經如同蚊蚋了,似乎她也被這樣的結果所嚇到,目光閃爍著,更不在去看那任晉之的表情。

    任晉之倏然站起身來,第一時間,目光就恨恨的朝著阿蘿瞪了過去,如果昨日不是她們胡鬧的話?哪裡會出這樣的事情,哪裡會讓那些天殺的馬賊撿了便宜,還有自己那麼多兄弟·········就怎麼糊里糊塗的死了。

    莫離也隨著他起身來,有些誠惶誠恐的看著他,「說來都是我的不是,以為那些軍爺片刻就會醒來的,卻不知道正好叫那些該死的馬賊遇上。都是我的錯,若是讓屬下的人在那裡多等一會兒,等著軍爺們醒了在走,應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垂下頭來,那雙晶瑩的眸子裡,竟然泛起淺淺的霧水來。

    阿蘿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此時此刻的莫離,梨花帶雨啊!這樣的莫離她還是頭一次看到,也第一次看到原來女人不用非得武功高強才能制服男人·····這眼淚,還真是個好東西,而且瞧夫人的眼淚,壓根就沒有流半滴出來,那原本滿目殺意與恨意的任晉之竟然一時間不知所措起來。

    見著那任晉之慌亂起來的神情,莫離不但沒有就此收住,反而還越發的唉聲歎氣:「那些軍爺,無端因為我的疏忽而喪了性命,這·······」似乎真的自責傷心,使得她連句話也說不全了。

    如此,那任晉之越發的慌亂起來,想要上前去安慰莫離,可是男女有別,因此只好勸說起來:「夫人不必自責,都是那些該死的馬賊,此番本將軍回去,定然帶兵將他們圍剿。」說到底,都是自己沒個防備,沒個腦子,把這些南黎人當作是馬賊了,若是那時候自己多等一會兒在出現,也許就能看到那伙真正的馬賊了,說不定還能一舉殲滅呢!

    只是都怪自己,昨日一味的衝動,才釀成了如此慘局。

    果然是個愣頭青!阿蘿忍不住在心中腹誹。她雖然喜歡俊美的男子,可是這個任晉之也太笨了吧!夫人才幾句話,他就把所有的錯都攬到自己的身上去。不過這樣也好,對他們的疑慮打消了,那麼這合作的事情應該會順利些吧!

    莫離依舊自責,然後又安慰了任晉之幾句,方歎著氣道:「不瞞少將軍說,那些馬賊我娑羅城土司也派人去圍剿了幾次,只是這狡兔有三窟,說來不怕少將軍笑話,竟然沒有一次正面遇上的,反而中了他們的計謀,折了好些的兵馬。」說著,期望的看著任晉之:「若是少將軍你能將他們一舉殲滅,那以後這西瑪道上就平安下來,來往的客商也不在畏懼。」

    對於莫離說娑羅城土司有派人圍剿之事,任晉之也沒有懷疑半分,畢竟這邊的南黎客商要去燕國,西瑪道是最好的一條道。所以處於他們的利益,他們自然不會放任那些馬賊如此猖狂。本想開口說,既然你們也有心想要剿滅這伙馬賊,不如讓我們合作如何?但是這個意思才從心裡泛起,立馬就給任晉之給掐滅了,他泱泱大燕國,不可能連同這伙馬賊也消滅不了吧!還要與這個小小的南黎合作,到時候其他四個大國知道,豈不是要恥笑?

    昂首挺胸的應了一聲:「這個是自然的。」身上雖然無那一身證明身份的鎧甲,不過眉宇間的英氣自風流,將軍風範自在。

    莫離臉上此刻才展開了笑容,抬手示意任晉之坐下身來,「將軍這是要一直留在汾城麼?」

    他應了聲,有些好奇的朝著莫離看去。卻只聽莫離笑道:「我是家是行商的,這幾年因西瑪道上的馬賊一鬧,生意大不如從前,所以前幾日與家中各位管事相商,想要開立一個鏢局,專走西瑪道這一條線,如此也能讓那些客商放心。()」

    一聽莫離的話,任晉之連連點頭叫好:「夫人這個主意好,如此倒是造福兩處商人了。」西瑪道上因為馬賊出沒,那邊的貨送不來,這裡的貨物拿不過去,兩邊都造成了不小的損失,不止是商人們損利,連著官府在稅收之上也有所盈虧。原來他也想讓軍隊保護商隊路過來,可是這西瑪道有一半卻是南黎的國界,他作為變成少將,越過去實在是容易叫人誤會,所以只得打消這個念頭。這會兒聽莫離提起來,只覺得這真真是個好主意,只是可惜從前自己沒有想到。

    莫離卻沒有他那麼高興,反而露出些為難之色來:「這西瑪道處於兩國邊境,走的貨物按理說來都是跨國的,我這邊送過去,自然是方便,只是汾城那邊過來的貨物,我這鏢局卻是不方便保。」

    也是,這到底是跨界的,到時候汾城那邊的貨物,他們著實是不好走,因此也糾結起來。話題是莫離開起的,主意也是莫離提起的,所以無形中莫離已經成為了主導,所以這任晉之便也沒有多過腦子,就朝著莫離詢問起她的看法來:「夫人可有法子?」

    莫離聞言,看朝他的目光露出些歡喜來,「原來是沒有的,就只打算從這邊送貨過去罷了,不過昨日見到了少將軍,確實還生出個法子來,若是公子願意的話,我們一起合作,怎樣?」

    在燕國,官員是不能行商的,以防他們濫用職權案徇私枉法,所以朝廷嚴令規定。所以任晉之幾乎想都沒有想,便搖頭拒絕。

    他給予的這個答案,莫離早就料想到了,所以早就準備了說辭。當即笑了笑:「少將軍多慮了,我自來也喜歡漢文,對於你們燕國也有所瞭解,知道在職官員,無亂大小都是不許行商的,所以我並沒有讓少將軍直接參與,只是想讓少將軍行個方便,幫我們負責這通關文牒即好,其餘的事情少將軍一律不必擔心,至於這通關文牒,我們也不會這麼白白勞煩少將軍的,到時候那邊鏢局的紅利,每一個極度結算一次,少將軍拿一層。」

    通關文牒不是什麼大事情,而且那邊的鏢局開始走鏢的話,就不必在給其他的商人開文牒了,在這件事情上,統一交給鏢局來發,他們確實省了許多的事情。而莫離願意讓他分一層的紅,聽起來這一層極少,可是任晉之是一分錢不出,就直接拿銀子的。而且就算是他不答應,以後要給那些商人籤文牒,那些人天南地北的,不管大小,一個商人就是一份,即便是現在有馬賊出沒,每個月也是百來份,確實惹人煩。所以答應了鏢局,不止是省事,而且一個月簽一次,也只是舉手之勞。

    所以他有些心動。但也很是擔心,尤其是怕政敵查出個什麼來,自己倒是沒個什麼,可是就怕連累了任家。

    莫離看出他的疑慮,但是瞧見他已經動心了,所以便朝他保證道:「若是咱們達成協議,我們便簽一份合同,此時絕對不會有第三方人知道,少將軍大可放心。」頓了頓,又道:「少將軍若是擔心紅利假賬,大可以直接到鏢局裡翻賬本,左右那邊的鏢局稅都是要繳給汾城處的,所以這賬也能正大光明的瞧。」

    她的保證,正好消除了任晉之心中的疑慮,而且的話也極是,自己若是懷疑少分紅利,可以以查稅為由,光明正大的去鏢局裡查看。只是這好處雖然諸多,但是這個夫人現在是個什麼身份,他不知道不說,最重要的是,她明顯就是個中原人,若是父親的政敵找來的,豈不是正好鑽進了他們設好的陷進裡。考慮再三,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道:「夫人容我考慮幾日,如何?」

    都給了諸多好處,而且還給他保密,他竟然還說要考慮,這下阿蘿卻是不答應了,「砰」的一聲拍了桌子一下,站起身來,惡狠狠的瞪著為難無比的任晉之:「你別不知道好歹,我們夫人已經如此遷就了。」在給擺架子的話,就把他肚子裡的蠱喚醒,到時候可就半分紅利他也拿不到了。

    都說人是喜新厭舊的,可是誰也沒有這阿蘿變化的快,這才從莫離那裡得了話,說要給她介紹更俊美的,這眼下就直接把這個少將軍給拋棄了,沒個好臉色不說,這態度也十分的惡劣,若不是與她近在咫尺,確定是同一個人無疑,那任晉之真的要懷疑了她是不是昨天跟自己拋媚嬌嗔的女人。

    既然身在朝廷,哪裡可能不得罪人的,所以他的疑慮莫離也猜到半分,懷疑自己的動機也很正常的。見阿蘿不耐煩起來,只朝她看了一眼,示意她冷靜些,一面朝著任晉之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就給少將軍三天的時間考慮。」一面喚來柚子,吩咐道:「一會兒你帶少將軍到客院住下來。」

    任晉之見莫離沒有放自己走的意思,心想也好,自己正好趁此機會,打聽打聽她的身份。卻又只見這銀髮女子與自己揚眉笑起來:「這幾日少將軍若是有閒情,盡可在我娑羅城中四處看看。」

    「如此正好,那麼在下便先謝過夫人的美意。」任晉之求之不得,抱拳朝莫離回笑道。

    待柚子請任晉之走了之後,阿蘿才不悅的站起身來,不解的朝著莫離質問道:「夫人怎給他那麼多好處,還一分錢不要他出,這也罷了,這小子竟然還不知道好歹,擺起譜兒來。我若是夫人,立馬就喚醒他肚子裡的蠱,到時候看他還怎麼囂張。」

    莫離笑了笑:「我年紀雖然比你小,可卻是不得不說,你這性子跟我以前還真是相像得很。你要想想,這任晉之怎也是世家之子,他自然是不得不多考慮了。」

    「那有什麼可考慮的,這樣的事情分明就是天下掉餡餅的事情,他還不知道張著嘴巴等著吃,我昨兒怎就會瞧上他了?」阿蘿依舊是忍不住的自怨自埋起來。

    「他一家皆在朝廷之中,政敵定然是不少的,所以擔心旁人知道了,拿此事來陷害栽贓,以一不小心弄得不好的話,那可就成了叛國通敵的罪,他小心也是應該的。」莫離見她仍舊不明白,便細細的解釋起來。心道若是自己才提他就答應的話,那麼這個人自己還瞧不上呢!

    阿蘿也不知道明白沒有明白這其中的複雜道理,只煩起來:「這些中原人也真是奇怪,做個生意怎的了,在說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麼?還這麼唧唧歪歪的牽扯這,又拉出那的,一點都沒有咱們南黎的痛快勁兒。」說著,歎了一口氣,「我看以後,我找夫婿,還是咱們南黎人罷了,這漢人就光憑那些破道理,一簍子還背不完呢!」

    聞言,莫離忍不住的掩唇笑起來,「你真是沒有出息了,與你討論正經事情,也能扯到這男人的身上去,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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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累死了,啊啊啊,忙到十點才回家來,骨頭都快散架了,求安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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