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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族譜 第一百一十五章 文 / 墨狂瀾

    「哎喲喂,大姑娘恭喜啊,想不到咱們大姑爺竟然一舉得了頭彩,真真是祖上有福啊。」王氏無比親熱的笑著說道,可是眼睛卻沒有在莫離的身上,一面上前拉著莫離的手,好似親暱,「快叫為娘的瞧瞧,好幾個月沒有瞧見了,可是廋了沒有?」

    莫離聽到她的這話,毫不猶豫的將她甩開,她應是好幾個月沒有去瞧莫雪了吧!她才是莫雪的娘。

    被她甩開手的王氏也不尷尬,隨之將手摸到桌上那堆得高高的禮品上,卻見那莫離平和的聲音說道:「我只有一個娘親,她已經在天上了。」聲音分明是和和氣氣的,可是咋入了王氏的耳朵,卻是帶著一股子的涼氣跟著不屑。王氏當即的臉色便變得難堪起來,只是知道今日前來,滋事重大,她也不敢隨意發莫離的脾氣,只是卻又忍不得這口氣,便朝著莫長卿看過去。

    莫長卿看到王氏投遞過來的眼神,負手走了過來,看了莫離一眼,似嚴父一般威厲的光明落到莫離的身上,「離兒,不許胡鬧,她是你的繼母。」

    莫離聞言,側過臉來看著莫長卿,「父親也說了,這是繼室,而且我的母親,豈能是她這等婦人能比得了的。」她說著,那看去比尋常人一般還要長的秀眉輕輕的挑了起來。

    她自然是比不得容夫人的,可是即便如此,莫長卿也不許莫離一個小輩來對長輩如此評頭論足的,當即便黑了臉,一旁的王氏見此,滿臉的委屈,卻也不說莫離的半分不是,只是柔情意意的朝莫長卿婉轉的喚了一聲:「老爺~」這一聲綿綿的老爺之中,似已經訴進了她的委屈。

    莫離只覺得王氏比以前有腦子多了,最起碼不似以前那般衝動,若是換做以前的話,她早就開始罵自己了,可是今日卻是都忍住了,可見到了這京城,她也是有了長進的。

    「離兒,快與你母親道歉。」莫長卿想都沒有想,就朝著莫離命令道,只是卻有些中氣不足,畢竟在莫離這裡,從來沒有討到半分的好處。只是不開這個口,卻有些下不來台,只是希望王氏自己站出來打個圓場。所以他說完,便朝王氏看去。

    可是這王氏,莫離方才剛剛在心裡誇了她有長進,這會兒卻又犯了糊塗,把莫長卿的話聽進心去了,眼中有些掩不住得意到底是飄了出來:「大姑娘,我雖然不是你的生母,可卻是將你養大了,還讓你風風光光的嫁到了商家。」她這話若是不明就裡的,還以為自己能嫁到商家,全身托她的福氣,因為她的好。

    不得不說莫老爺是有自知之明的,可是他的妻卻是與他的理念背道而馳。

    莫離聽完王氏的話,便朝著莫長卿看去,果然見他一臉難看,如此莫離反而笑了起來:「是啊,你對我的恩情我怎麼會忘記呢!我定然會好好感謝你的。」

    明明是聽到莫離是要謝自己,可是王氏的心裡頭卻是有些不安的感覺,愛不釋手的鬆口手裡那錦盒,縮了縮腳步,退開桌子,與莫長卿並肩站到一處去,笑得很是不自然道:「老爺,您瞧我就說了,咱們大姑娘是個孝順的,她剛剛還說了要謝我呢!」

    雖然從莫離口中說出這個詞,莫長卿有些意外,不過卻也覺得莫離不敢耍什麼ど蛾子,因此也沒有什麼可擔憂的,只是朝莫離道:「我跟你母親都來了這麼久,怎麼讓我們站著說話,茶水也不伺候一杯?」

    莫離笑笑,喚了一個丫頭上來,招呼他們坐下來,還上了君尖。

    莫長卿對於莫離的表現還算是滿意,只是沒容他開口提起商墨羽中狀元的事情,便有小丫頭來稟報:「姑娘,施家五姑娘來了。」

    施雲菲來了?聽到這話,不止是莫離,便是莫長卿夫妻也很是詫異,尤其是那王氏,自從昨日莫離與施雲菲的事情傳出去以後,她就一直憂心忡忡的,就怕施家的人來鬧。現在就猶如那驚弓之鳥,此刻聽到了小丫頭的話,更是擔憂起來,提起身子便站起來,朝莫長卿說道:「不是來尋仇的吧?」

    在王氏的眼中,莫離一直以來都是低賤的,哪怕現在她已經成了商家的正室奶奶,丈夫又剛剛成了金科狀元,可是她還是覺得莫離的身份低賤,是如何也比不得那南平侯府的五小姐,尤其是施雲菲又是南平侯獨一無二的嫡女。一面見著莫長卿沉默著,越發的著急起來,只向莫離不悅的看去:「大姑娘你平日裡對我們不敬也就罷了,怎還去惹了世家的小姐,你也不瞧瞧自己是個什麼身份。」

    「那麼你以為我是什麼夫人?」莫離瞟了她一眼,問道。一面吩咐著小丫頭,「請施小姐進來吧!」她倒是不覺得這施雲菲是來報仇的。

    王氏卻已經亂了方寸,滿臉的擔憂,在原地踱來踱去的,嘴巴裡不忘低聲責斥著莫離。只聽外面有報,這才整理了衣裳,急忙迎出去,想要先賠罪。

    只是她才到門口,那施雲菲卻是看也不看她一眼,便示意身後抬著禮物的丫頭們把東西給她,顯然是將王氏當作莫離屋子裡的下人了,一面越過王氏,走到廳裡來,款款有禮的朝著莫離鞠了一禮,「我突兀而來,表嫂不會怪罪吧?」算起備份來,她其實是跟明塗她們一輩的,可是從她姑姑賢貴妃那邊算起來,她叫莫離一聲表嫂也是沒有錯的。見她說著,嗔了一下,嬌笑著朝莫離道:「昨日是雲菲口無遮攔,表嫂不會放在心上吧?」她的眼中滿是誠懇。

    不過這才一日,就如此天差地別的轉變,實在是叫莫離有些愕然。當然莫離也不會相信她真的是什麼口無遮攔,無心之過,只是這場面話自然是要說的,何況她也想叫王氏睜大眼睛好好的瞧著,施雲菲是怎樣對自己以禮相待的,自己早就不是她眼中那個懦弱求生的小嫡女了。

    她給了莫離一個誠懇的笑容,莫離便送她一個溫柔賢惠的態度,拉著她的手招呼她坐了下來,似乎已經將那滿臉詫異的王氏跟著也是詫然的莫長卿忘記了,只向施雲菲笑得和藹道:「妹妹是多想了。」一面看著丫頭遞上來的釉瓷雪白茶盅,「聽說妹妹素來是個愛品茶的,這是七月從崖底採來的君尖,煮茶的水是從梅花上取來的雪水,只是才藏了三四年,也不曉得妹妹喜不喜歡。」這樣的年代,唯一的飲料就只是這茶了,因此大家便也研究得很深測,各種茶葉,各種的煮法,以及要用什麼水。

    當然了,普通人家的熱水一泡就是極好的了,哪裡還要什麼無根水雪水露水的,這些是有錢人家的玩意兒。而王氏到底是出生在小戶人家,又是暴發戶,哪裡講究得了這些,當下聽得莫離說了這茶的來處,又是藏了幾年的梅花雪水煮的,那臉色不禁變了,放下手裡的禮物,便奔到方才自己的位置,卻也沒有坐下,抬起那茶來,只是剛才她有些口渴了,一大口就喝得差不多,如今就剩下了一點,因此便輕輕的抿了一點,在口裡回著,在那帶著苦澀的茶果然嘗到一股清新梅香味。不禁是滿臉的歡喜,只垂頭朝著莫長卿小聲說道:「果然是有冰雪跟著梅花的味道。」

    「表嫂有心了。」施雲菲笑道,對莫離的態度好似對那親生姐姐似的。因抬起頭來瞧見王氏在喝茶,不禁有些歉意的朝著莫離問道:「這兩位是·······?」那表現,好像她真的是此刻才發現莫長卿的存在似的。

    不等莫離介紹,那莫長卿便站起身來,朝著施雲菲點頭打招呼,只是他這口開得沒有王氏的快,但見那王翠花已經擠到了他的身前,有些笑得像是狗腿子似的,朝著施雲菲行禮道:「我們是你表嫂的母親父親。」

    施雲菲先是一愣,旋即開口問道:「可是容夫人不是已經仙逝多年了麼?」

    莫長卿這才得了功夫瞪王氏一眼,示意她退開,一面介紹著王氏:「這是拙荊王氏。」

    「哦!」那施雲菲方一陣恍然大悟,原來是繼室啊!卻沒有那正眼瞧王氏,而是朝著莫長卿福了一禮,「原來是莫大人啊。」一面笑著起來,左臉上的梨渦微微可現,越發顯得她的可愛,「我聽說莫叔叔現在是堂堂正五品的通政司參議了,恭喜恭喜。」

    原來這莫長卿只是兗州的知州,到京城以後先是謀了一個從五品的員外郎,後又因著商家的這層關係,轉到了通政司參議,這可是正五品啊。

    想來這施雲菲才是真正的世家之女,那莫長卿才到通政司兩日,她就曉得了。

    莫長卿聽到她的這話,臉上露出些少許的得意來,口中卻是一直說:「慚愧了,都是聖眷浩蕩。」

    王氏根本不曉得這正五品的通政司參議到底是多的官,只是見這施家小姐都曉得,心道定然這官不小,因此也跟著得意起來。「我們家老爺,年輕時候就是個及其有才華的,聖上早就該把我們老爺遷到京城來了。」

    聽到她的這話,那施雲菲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然後轉向莫離有些歉意,她真不個故意笑出聲來的。

    王氏以為那施雲菲是在迎合自己,不禁更是得意了,若是她有尾巴的話,指不定已經翹到天上去了。只是那莫長卿的臉色卻是瞬間變得難看起來,礙於這施家小姐在,便也只是拉了拉王氏,一面朝著施雲菲陪笑道:「叫施小姐見笑了。」

    原來這五品以上的官員,那聖上哪裡顧得過來,每日不止是要看後宮的三千佳麗,又有七十二到道奏折要批,如何管得過來,一般四品一下的官員陞遷調度,都是由著內閣的一品大員跟著丞相做主。

    只是王氏一個民婦哪裡曉得這些。

    有道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那施雲菲與他們夫妻也實在是說不上話,只拉著莫離說話把他們這長輩放在一處又不大妥當,因此只好先告辭了,臨走還笑嘻嘻的拉著莫離,戀戀不捨的,「過幾日家裡有桂花開了,表嫂也一併過來好不好。」

    莫離掛著笑臉送她到廳門口。莫長卿夫妻也跟著一併送,比莫離這個主人家都還要客氣。帶她一走遠,王氏便急忙轉身朝著莫離道:「施小姐說的那個桂花宴,你去的時候把你們妹妹們都帶上。」其實王氏還想說把莫雪帶上的,可是也不曉得她最近怎麼了,想來還是罷了,倒不如在庶女裡頭挑個聽話的好好打造一番,一樣行。

    莫長卿總算覺得王氏說了句正經話,因此也跟著附和交代道:「正是,正好她們也在這裡,你不是管著針線房們,也給她們做幾套體面的衣裳,到時候一併去,你只管帶過去就是,其他的不用你來操心。」

    是不用自己來操心,一個個的都是狐媚子似的,那個時候還巴不得自己沒在呢!她們也好放開手腳不是。可是莫離就沒有見過這般厚臉的父親了,吩咐起自己來,竟然是氣都不待喘的,真以為四娘她們在這裡住了一陣子,就是商家的姑娘了不是。

    才說著,又有丫頭來稟報,「張夫人來拜見。」

    莫離自是迎接去了,那莫長卿卻是滿面紅光的,想跟著去借此多結識些人,可是自己一個男子到底是不方便,看了王氏一眼,她又是個上不得檯面的,讓她去反而的丟臉,因此便朝莫離道:「我們先到側廳去,你忙著吧!」

    王氏覺得這樣的大好機會,自己正好跟著這些官府人混熟面,心裡不禁有些後悔起來,今日來的時候應該戴那套寶石首飾的,如此才襯得起這身份。只是卻叫莫長卿拉著走,滿是不解:「老爺你瘋了不成,大好的機會,總比你提著東西上門拜訪好多了,你怎還要到偏廳去。」

    聽到她的這話,莫長卿只想抽她了,若不然是她如此見不得世面,自己用得著躲麼?方才在那施家小姐的面前都丟了一次老臉,他可不能在這張大人家的夫人面前鬧笑話。見王氏還這麼不知道好歹的掙扎著,越發的生氣,只向她怒道:「要不是你這個婆娘接二連三的鬧笑話,我至於躲著麼?」

    走了張夫人,又來了李夫人邱夫人余夫人,等著莫離抽出空來了,已經到午時了,莫離卻是沒有留他們吃飯的意思,因此便將二人請來,只向王氏笑道:「我方才答應送夫人的禮物,夫人可也不要嫌棄啊。」

    說來他們夫妻等到這個時候,不止是有話要交代莫離,主要還是等她先前說的這禮物。此刻聽莫離主動提起,二人心中都是十分歡喜,尤其是那王氏,已經搓腳磨手的,兩眼放著金光,朝著莫離看去,等著她所謂的禮物。

    只見莫離在柚子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柚子便去了,見此王氏更是有些等不及,先前滿廳的禮物她是瞧見了的,哪一樣都是好寶貝,只是不曉得莫離要送自己哪個。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姑娘不知道要給我首飾還是擺件兒?」

    莫離笑得有些神秘,「夫人別著急,總是不會少了你的好處,而且我這禮物,可是專程為你的,以後有了她們,你就可以不用那麼辛苦的服侍老爺了。」這話說的如此明顯,王氏不會聽不懂,只是卻還是有些不信,臉上的喜色已經退去大半了,「大姑娘你不是要送丫頭吧?我可跟你說,現在家裡頭可養不起這些閒人了,緊的很呢!」

    「誰說我要送丫頭了,夫人跟著老爺瞧著像是卻丫頭的人麼,何況丫頭值得了幾個錢,那樣多是不誠意。」莫離笑著說道,顯然她今日的心情特別的好,對於王氏方纔的不悅,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聽著不是丫頭,而且又值錢,王氏方鬆了一口氣,然後滿懷期望的看著那門口,等著柚子把禮物帶來。

    而莫長卿到底是將這話聽出來了,莫離是給他送姨娘,可是卻又覺得不大靠譜,她方便把商家的丫頭送人麼?這正是想著,便見柚子帶著三個美貌的少女進來了,瞧著那身段子,一舉手投足間,都流著一股子嬌貴的氣質,有一個還長得甚是美艷,雖然都是身著普通的裙衫,可是卻依舊掩飾不住那風情。莫長卿當即就看直了眼睛。

    王氏見著這陣勢,頓時覺得一陣眩暈,這還不如送幾個丫頭呢,丫頭來能做事情,這些一個一個長得跟狐媚子似的,哪裡是做事情的,分明是就上床的。當下氣得要上前去質問莫離。

    三位美貌少女迎上前來,給莫離鞠身行禮,動作或是神情都是一流的上檔次,比莫長卿家裡的那些姨娘看著高貴得多了。

    王氏又見莫長卿的眼睛都落在了上面,更是氣得老臉發紫,還沒等得她開口質問莫離,莫離那裡已經朝三位美貌少女引著莫長卿跟著她道:「以後就好好的伺候大人跟著夫人。」

    三位美貌少女原本是別的大人送來給商墨羽的,嘴上說是丫頭,可是這容貌,這小手又是如此嫩滑,哪裡是做丫頭的料,又都是美貌的,莫離哪裡留得,因此便將她們轉送給莫長卿也不錯,正好算是孝順了,而且又能叫王氏焦頭爛額一陣子。

    這三位美貌少女被莫離轉送,竟然也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的表情來,似乎她們自己早就料到了似的。如此莫離那心裡反而有些覺得這三位美貌少女有些可憐了,只是她也不是聖母,總不能一時心軟,把這些少女留下來吧!畢竟人心叵測,誰知道這惹人憐愛的面皮之下,包藏的是顆什麼樣的心呢?

    見她們規規矩矩的給行了禮,莫長卿已經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扶了,那王氏一見,猛然反應過來,一巴掌拍掉他的手,然後朝著莫離沖道:「大姑娘這是個什麼意思?」

    「夫人難道看不出來麼,也就是體恤你跟著諸位姨娘年老色衰,因此便挑了三位美貌的少女給老爺啊,這樣好心好意的,難不成夫人不歡喜?」莫離看了她一眼,隨之又飛快的瞟了莫長卿一眼,看著莫長卿那變得緊促起來的呼吸,以及滾動著的喉結,心下不禁升起絲絲厭惡來。她怎麼會是這種男人的女兒呢?

    莫長卿聽到莫離的話,陡然回過神來,生怕王氏把這份禮物給拒絕掉,當即只拉著王氏到一旁去,別過臉小聲與她道:「夫人別動怒,你瞧著這幾個如花似玉的,咱們只管帶回去··」只是那王氏怎麼不生氣,沒等他說完就給打斷,「你個沒心沒肺的,見了個母的你就忘記了自己是個什麼德行,這些個看著都是嬌貴的,難不成你還指望回去能洗碗伺候人不是?我看是給燒銀子的吧!」

    莫長卿好不容易等她數落完了,這才趕緊道:「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專賣。」事實上他哪裡說得轉賣,便是憑著這三位少女的少女那嬌貴氣兒,帶出去也比王氏這個正室體面,眼下這麼說也不過是緩兵之計而已。

    果然,王氏聽到他的這話,頓時歡喜起來,「對啊,看著這一個個小模樣兒這般好,少說也得賣上幾百千把兩銀子呢!」如此一想,便歡快起來了,忙回頭給莫離道謝,「姑娘真是個慧心,那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就把人領回去了。」

    莫離笑笑,只怕她要把這些少女賣錢的大計是行不通的了,忍不住的瞟了一眼色字當頭的莫長卿,難啊!難!

    瞧著他們走了,回頭瞧著這滿廳的禮物,只向流雲笑著吩咐道:「這可是送你們爺的,所以還是由著你來記,禮單都寫清楚去,到時候還禮的時候也方便。」

    流雲聞言,吐了吐舌頭,「奶奶這什麼話,您可是正經的奶奶,爺的還不就是你的,如今這有了事情,倒是都推得乾乾淨淨,成了奴婢的活兒。」

    「倒是學得牙尖嘴利的了。」莫離聽到她不滿的抱怨,反而笑起來。

    一旁的柚子卻是心不在焉的,想來是還惦記著她那點錢財,所以連看那王氏笑話的心思都沒有,只是一個勁兒的瞧著大門那邊,「姑姑怎麼還不來呢?」

    見此,流雲忍不住打趣起她來,「真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就是一比三,你那三兩銀子也就是變成六兩銀子而已,你至於這樣候著麼?」

    柚子聞言,回頭瞅了她一眼,「你曉得個什麼,這可是我頭一次押注,就贏了銀子,心裡能不高興麼,我告訴你我現在滿眼都是我那六兩銀子。」

    流雲撲哧的一聲,沒能忍住,笑出聲來,回頭瞧了瞧莫離,「我眼下可曉得為何奶奶是主子,你是奴婢了。」

    「能為何,還不是這命麼?」柚子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卻只聽流雲說道:「才不是,你這才贏了四兩銀子罷了,可是咱們奶奶押了十萬兩,這下翻成了三十萬,卻還是氣定雅閒情的,倒是你,只差那眼珠子沒歡喜的掉落出來。」

    柚子一聽,不但是沒有什麼收斂,反而越發的興奮起來,只向莫離奔過去:「奶奶您應了二十萬兩銀子?二十萬?二十萬啊!白白的就贏了二十萬啊!」

    莫離見她只差沒歡喜的跳起來,實在是有些不忍心提醒,她這贏來的二十萬兩和那十萬兩的本錢,都是與她沒有半毛錢關係的。

    流雲那裡卻是已經捧腹笑起來,屋裡幾個幫忙的小丫頭也忍不住笑在一處。

    當晚商墨羽是半夜才來的,莫離也沒有什麼可詫異的,畢竟這新科狀元,晚上聖上設宴,他這個時候回來是正常的。

    沒有丫頭在身側伺候,又不好去將她們叫起來,莫離只得起來,只是聞不慣這一身的酒味,不禁蹙起眉頭來,頓時覺得商墨羽跟著其他男人其實是一樣的,今日是皇宮裡醉酒出來,明日就該是風月場所了。

    那商墨羽見她不喜,只將那袍子一扯,扔到地上去,只向她撲去,依舊是那身清新的青草味道,「為夫怎麼可能醉了呢。」他說著,低頭去吻莫離,一陣清澈的酒香隨著他的舌尖傳遞到莫離的口中,竟然也不是那麼厭惡。一隻大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竄進了莫離的衣襟裡,隔著那薄薄的裹衣,溫柔的揉捏著。

    莫離忍不住一聲顫慄,猛然的回過神來,「夫君可是沐浴了?」

    商墨羽手上的動作一僵,有些無奈的收回手,曲腿坐到床邊,似那小婦人一般起了閨怨似的,深不可測的眸子裡頭此刻除了委屈還是委屈,「夫人已經是冷落為夫兩日了,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莫離嚇了一跳,一面拉扯好衣裳,爬起身盤腿坐起來,與他面對著面,盯著他上上下下的打量,最後還是道:「夫君還是先去洗漱吧!」

    商墨羽聞言,眸光裡閃過一陣光彩,「好啊。」隨之跳下床,卻是沒有獨自去,只將那床上的女人一把摟著腰,仍由她怎麼掙扎也不放,到了那洗漱小間,便直接將她往那浴桶裡扔進去。

    莫離被本就穿的十分少,這一沾水,薄料也都緊緊的貼在了身子上,曲線畢露,到底是夫妻了,也不見得如何的羞澀,而且更多的是惱怒,不過卻是沒等她抱怨幾句,唇便被堵住了。

    窗外秋風漸冷,室內卻是溫香軟玉,溫度陡然而升,以越過三伏。

    纏綿過後,屋裡靜了下來,卻都沒有了睏意,莫離便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真打算留在朝中麼?」

    「那是自然。」商墨羽躺平身子,將莫離挽入他的懷中,「而且今日已經在殿上表明了立場,誓死效忠聖上。」

    莫離一聽,忍不住撲哧的笑出聲來,「也就是你們這樣的,當面信誓旦旦的說著,背後又是一套,跟著在女人身前是一個樣兒。」心下想來,這皇帝也不是人人都能當的,單憑是聽這些臣子的話,就得花多少精力去想去猜測到底是真是假。

    「夫人這是什麼意思,為夫在你的面前絕對是全心全意的。」商墨羽聽著她的那話,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笑意,將她摟得更緊了些,「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以後想來我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著夫人了。」他這口氣裡頭,竟然流露著些許的不捨,只是卻也是如同那曇花一現似的,還沒等莫離捕捉到,便瞬間消失不見了。

    原來他就已經很是忙了,紮在書房就整日整日的,現在既然是新科狀元,又是皇上的侄子,官銜定然是不低的,以後肯定是要經常去早朝,而且又有公務要處理,到時自己一天能見得他幾次,又能陪自己吃幾頓飯?想到此,莫離不由得惆悵起來。「是呢。」一面又奇思妙想的說道:「我曉得為何妻妾總是相爭了。」

    「為何?」見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商墨羽不禁也好奇來,只朝她溫熱的看去。

    卻只聽莫離說道:「因為男人太忙,時間太少,所以自然得去爭!」

    商墨羽聽到她的這解釋,有些石化住,好一會兒的功夫才朝莫離的鼻子刮了一下,「夫人你怎如此無聊呢?」

    莫離覺得她也沒說錯,那些哪裡談得有幾個是真心相愛的,何況男人就一個,他能同時與幾個女人相愛啊,所以其他的女人就是謀富貴謀未來的,而這要保住地位跟著未來,只能是爭個兒子,而這爭兒子的前提是要先把男人爭過來睡了。

    她細細的想著,卻沒有發現商墨羽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了過去,不禁將身子向上蹭了蹭,打量起他的眉目來,只覺得長得真是好看,叫生為女人的自己都有些汗顏,只是瞧見他那淺淺蹙起的眉心,心頭沒由來一陣心疼,伸手輕輕的與他撫平。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莫離才慢慢是睡著,卻覺得沒有多久,就感覺到身旁的人起來了,睜開眼睛一看,外面的天色竟然已經發白了,「這麼早作甚?」莫離到底是有些沒適應過來,如今當官的丈夫要去上朝。

    商墨羽見她被自己驚醒,便朝著她交代道:「公孫先生今日要來,麻煩夫人招待一下,安排他住在靜雨居,怎樣?」

    「哦。」莫離聽見他的聲音,懶洋洋的睜開眼睛應了一句,心裡有數,他本就早該來了,這樣的話商墨羽這好身體才有保證,對外也能有些說服力。

    又迷迷糊糊的聽著商墨羽說了什麼,只是莫離也沒能記住,便睡了過去,等著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已經老高了。

    起來才洗漱了,卻聽見公孫先生來了,也沒來得及喝口粥,便急忙過去。

    走到廳裡的時候,莫離卻發現自己早來了,興許應該是吃了早膳才來,自己現在來反而擾了他的興致。

    公孫笑瞧見莫離來,這才放開丫頭的小手兒,一面笑容郎朗的站起身朝著莫離迎過來,「十四奶奶,看來在下又要打擾了。」

    他與商墨羽的師兄弟關係因為知道的人不多,而且也不方便公開,所以對外的話,都是不稱兄道弟的。

    「先生說笑了,何來打擾不打擾的,反而是我夫君的身子,以後便仰仗先生了。」莫離笑得很是客氣,一面招呼他坐下來,心裡想著商墨羽早上交代自己安排公孫笑住在靜雨居裡的話,心想倒不如讓他去凌雲軒,反正也沒隔這長生閣多遠,正好絕了四娘她們的念頭,而且商墨羽也提過要把靜雨居跟著長生閣之間的牆打通,正好現在自己都是閒的,倒不如叫人來把園子合了。

    如此一想,便自己做主了,與公孫笑東拉西扯的說了幾句話,便讓柚子領他去凌雲軒。隨之將流雲叫來,將打牆合院子的事情交給她。

    流雲卻想這樣的事情到底算不得小事,雖然只是把牆打通了,可是這也是動了土的,因此便朝莫離道:「不然挑個日子吧,奶奶瞧著怎樣,如此心裡也安心些。」

    聽到她的話,莫離方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封建社會,最是講究這一套的了,若非是流雲提起,自己就做主把那牆打通了,到時候出個什麼事情,難免是要叫人穿小鞋了。當即只慶幸道:「對的,我一著急便給忘記了,一會兒我找五爺翻翻黃歷,得了好日子在做準備。」

    流雲趁機與她說了昨日的賬,便又問道:「奴婢是放到爺是書房去,還是留在奶奶這裡。」其實放在哪裡,都是個樣子,爺從來是不管這個的。

    「拿去書房他也不見得瞧,倒不如還是你與東西都收在一處吧。」至於收在她這裡的話就算了,商墨羽這些明面上的東西她可是不敢要,若不然長孫亦玉那裡該跳起來了。

    流雲聞言,知道她意思,因此便沒在問,只想與她提起了這中秋一事來,莫離也想到要做些月餅,便打發小丫頭去把青杏叫來。

    如今那廚房裡都是由著青杏管著,而流雲則管著商墨羽的帳,至於柚子雖然也是個二等丫頭,卻也個做雜活的,至於莫離的首飾銀錢,都是瑛姑姑在管著。

    不大多時,青杏便來了,聽去的丫頭說莫離喚她來是因要準備中秋的月餅,因此見到了莫離,請了安便道:「昨日叫丫頭們挖了些藕,奴婢瞧著這天兒好,就都給切了片,再曬上一日,便可以樁成粉,到時候正好合著麵粉做些別緻的月餅。」

    「極好。」她已經想好了用藕粉跟著做出一種別緻的來,莫離心裡自然是歡喜的,只是這裡的月餅大都的包著什麼叉燒,果脯又沒有,倒是有些蜜餞子,不過莫離總是覺得那樣太膩了,因此想做些新鮮的,便又道:「桂花也要開了,若不然制些桂花糖來,你們可是喜歡吃?」

    流雲跟著青杏等人都是搖著頭,只聽流雲說道:「不曾吃過,不過世面上都只有蜜餞餡兒的月餅,奶奶這個到是新鮮,正好拿去送人,也是體面。」

    青杏也覺得好,便建議道:「若不然咱們也拿些別樣味道的水果糖溶了,用來跟著水合月餅,只是不曉得那烤出來的月餅是個什麼顏色的。」

    聽到她的話,流雲卻是歡喜起來,「定然是花花綠綠的,到時候定然是新鮮可口,而且又是帶著水果味道的,裡頭若是在能包點水果餡兒,就更是好了。」一面說著,只向莫離建議道:「奶奶的零嘴店裡,這幾日何不將糖都收起來,全做了這月餅來賣,豈不是比那糖更是賺銀子。」

    這個莫離也是想過的,可是那糖已經剩的不多了,還要留著撐門面呢,若是做出這樣的月餅來,又是有顏色的,大家不曾見過,都要來搶著買,到時候雖然是賺了些,可是這後一個月店裡都賣什麼呢?所以才因此苦惱了。不過隨之想到,其實自己完全可以不用全部做了月餅,可是少做些,先趁機把招牌打響起來,然後限量買賣,每日最多每種賣兩百個就好,而且有道是物以稀為貴,自己既然是限量賣的,那麼自然是不夠賣,到時候人多月餅少,即便是不用自己抬價,他們也會自己抬上去的。

    如此一想,莫離心下就打定了主意,「也好,一會兒我與姑姑說一聲,每日每種味道做它兩百個就是,至於價格比尋常的月餅高出十個銅板就好。」一面朝著青杏吩咐道:「月餅你瞧著做就是了,不過也不用太多,二夫人說了廚房那裡會分發下來的,這東西跟別的點心差不多,這天兒熱了也放不長久。」

    青杏自是應了,回去寫了個膽子,才開始準備東西。

    莫離則是將自己的打算與瑛姑姑仔細的說了,現在手上有了那贏來的二十萬白銀,便又將自己原來想做包裝盒賣的想發與與瑛姑姑說,不過這包裝盒的消費群卻只能鎖定在富貴人家才能賺得起來,因此也算得上是奢侈品了,如果那些百年老店給得起價格,也可以專程為他們設置屬於他們店裡的品牌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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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盜版文的,我錯了,您不用晚一天了,晚兩小時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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