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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族譜 第五十三章 文 / 墨狂瀾

    「那既然是這樣的話,待這三日滿了在搬也是一樣的。虺璩酉曉」長孫亦玉是鐵定了心不讓莫離與商墨羽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因此絲毫沒有因為老祖宗的話而動搖。

    商墨羽聞言,只覺得母親到底是有些倔強了,她這話單獨與祖母說還行,可是這裡當著兩位嬸嬸跟著嫂子們的面,祖母怎可能答應,而自己若是開口的話,反而又讓母親的臉面上不好看。本是這麼一件簡單的事情,卻突然叫人頭疼起來,眼中難免露出些不耐煩之意。

    莫離見此,只好硬著頭皮朝著老祖宗回道:「既然是母親的意思,那我應了便是。」

    老祖宗看著垂著頭站在自己面前的莫離,心裡突然覺得一陣悲涼,只覺得是萬分的對不起容夫人,當初自己答應她會照顧好莫離的,可是這如今才進了商家的門,便讓她從正室淪落為平妻不說,還給趕到北邊的偏院去。歎了一口氣,伸手握著莫離的手,半響才開口道:「好個懂事體貼的孩子,可是這樣卻是難了你。」

    莫離咬了咬唇,總覺得自己還是別攙和到這對婆媳的鬥爭中才好。

    老祖宗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竟然沒有在說什麼,而是朝著月酌等人吩咐著:「好生照顧著你們爺,若是有個好歹,那你們試問。」說著,作勢要走。

    其他的幾房媳婦見此,都上來跟商墨羽說了些多歇息,好好養身子的話,也要跟著老祖宗一起出去。

    那老祖宗走到門口,突然頓住腳步,「這家不由我當了,全權由著你來管,可如果你非要讓羽兒媳婦去住暖玉閣的話,那我今兒就搬過去,把我的沁園騰出來給她。」老祖宗這話一撂下,也不管長孫亦玉,吆喝著媳婦與其他的幾房孫媳就走了。

    莫離不是傻子,長孫亦玉對自己是什麼態度,她清楚得很,因此沒敢在她的面前多呆,只連忙與她行禮出去,送老祖宗她們一行人。

    那蘇臨湘一出房門就在老祖宗旁邊勸說著,走了好一段,那老祖宗心情平緩下來了些,由著幾房孫媳陪著,她這才抽過身來,朝著莫離安慰道:「你婆婆向來都是那樣的性子,刀子嘴豆腐心,那些話你只當聽聽罷了,至於那暖玉閣也不會真叫你去住的,所以你不必擔心。」

    莫離雖然不曉得暖玉閣是個什麼,但是從她們的口中也曉得,不是什麼好地方,當即也沒有多想,只是點頭應著聲:「嗯,我知道,謝謝二嬸。」

    蘇臨湘與她又說了幾句閒話,便到了院門口,這才叫莫離留步,其他與莫離同輩的妯娌們來告了別,便也都隨著老祖宗一行人回了。

    「姑娘,咱們這可要回去?」青杏只問道,心裡頭有些擔心那長孫亦玉在為難自己的主子。

    不回去又能去哪裡,何況正是她還在那裡,自己才非去不可。轉過身子:「回吧!」

    主僕兩人回到房門口,小丫頭們打起簾子,莫離正欲進去,那長孫亦玉領著孫嬤嬤卻出來了,莫離見此這趕緊上前去行禮,不想那長孫亦玉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便昂著頭從她面前走過。便是她身後跟著的那些丫頭婆子,也沒正眼瞧莫離一眼。

    人家是宮裡出來的,當今聖上是她的親弟弟,所以人家不將她這樣出生的人放在眼裡頭也是正常,因此莫離倒是沒有多鬱悶,照常的按著規矩送她出去,這才折身回了屋子。

    想是因為先前大夫來扎過了幾針,商墨羽的臉色已經開始的好了起來,旁邊就月酌跟著流香帶著些小丫頭伺候著,並不見尋夢,想來是因為剛才的話觸怒了長孫亦玉被罰了吧!

    吃了湯藥,恰好到了商墨羽休息的時間,而且又加上剛才來了那麼多人,這麼一吵鬧,更叫人疲憊,因此流香點了香,這便上來道:「爺您該休息了。」

    莫離見此起身,「那你歇著,我到隔壁西廂去。」

    不想那商墨羽卻是將她喚住:「我不累,你就在這裡坐著吧!」微帶著沙啞的聲音給人一種暖意。

    流香有些詫異的看了莫離一眼,才帶著小丫頭們出去。

    那月酌倒是個長眼睛的,看出主子有話要說,因此便自己出去了。

    青杏更是希望自己姑娘能與姑爺多多單獨相處,因此便說去煮茶。

    屋子裡沒了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莫離也隨意了許多,有些疲倦的將頭枕到椅子靠背上。

    商墨羽半臥在床榻上,看著她的疲憊,竟然心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歉意,「我母親向來就是那般,你怕是要學著習慣。」

    莫離聽見他的這話,有些詫異的轉過眼神,看了他一眼,「我曉得她是為了你好。」這般顯赫的家世,兒子卻娶了自己這麼一個毫無背景的小戶姑娘,喚作是誰也不樂意,想來這長孫亦玉在別的王公面前,定然覺得很是沒有臉面吧!

    商墨羽沒回她的話,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道:「這家裡,二嬸最是隨和的,哪一房的媳婦們都喜歡與她相處,你若是覺得無趣的時候,倒是能去找她。」

    莫離應了聲,只聽著商墨羽又將商家的其他幾位兄弟提了一下。

    原來這商家現在住在大宅子裡的,除了商墨羽的父親,還有他的二叔三叔一家子。當然了,商家老太爺不可能就他們三個兒子,只是他們三同出於老祖宗,而且現在老祖又還在,因此才都住在一處,只是這樣,磕磕碰碰的倒是不少。

    莫離最好奇的是,商墨羽頭上分明只有一個嫡親的大哥,跟著一個姐姐,卻是排行十四。不想原來卻是當初老爺子還在世的時候,硬是要將三家人當做一家人,因此不管嫡庶,都這麼排下去,而大房裡頭,除了商墨羽這個十四爺之外,嫡子就只有大爺商墨書,以及出嫁了的嫡女三娘商凝。

    而十爺商墨斂跟著二十一娘商無憂都是同出於木姨娘,而余姨娘那裡,就一個十一爺商墨風。

    在二房這邊的話,便有嫡出的二爺四爺跟著七娘,以及庶出的十三爺和二十三爺。至於三房裡頭,嫡出的怎是五爺十二爺跟著六娘,庶出的有十九爺跟著十八娘。

    總的來說,在商墨羽他們這一輩裡,無論嫡庶的話,還有十幾個兄弟姐妹,其實按照這樣的大家族算來,算是少的了,只是因商墨羽排行十四爺,因此他頭上好幾個兄長的兒女,都已經成親,所以說來叫商墨羽一聲十四爺倒是也不冤枉,畢竟他也是當爺爺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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