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的話,以後我們還怎麼在圈子裡混?恐怕就算拿了這雙份錢,你也沒命花。」頭兒一語道破了天機:「再說了,以後跟著鄭少爺這個花花公子,那錢還不是嘩嘩的流進我們的口袋,跟著這個婆娘就是一錘子買賣。難道你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綁匪頭目的話就連躲在暗處的胡建都讚歎不已,這傢伙太特麼的太會算賬了。按鄭楚的性格,他們只要緊緊的跟著這個敗家子,這幫綁匪肯定是財源滾滾。但要是拿了馮雪的錢,那麼肯定是一次性的了,說不準哪天還會東窗事發,到頭來落個鋃鐺入獄就不妙了。
直到這個時候,胡建才明白了馮雪被綁架的原因。原本這個只能在影視劇裡出現的家族內部爭奪財產的狗血劇情,居然在自己的眼前活生生的發生了。
現在情況已經明朗。鄭國華多行不義,最後突發腦溢血。考慮到自己的兩個親生兒子是紈褲子弟,在清醒的時候找來了自己的私生女,也就是馮雪來接班。希望馮雪能繼續發揚光大國華集團的輝煌。這樣不但能讓自己辛辛苦苦打的天下能繼續下去,更能讓自己兩個沒出息的兒子有個生活依靠。
但他的這兩個兒子完全不理會鄭國華的苦心,暗地裡綁架了馮雪,想以此來逼迫她放棄位子。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便殺了馮雪,以絕鄭國華的念想,到時候整個家產自然而然的便落入了自己的手中。
把事情基本理清楚的胡建在心中長歎一聲,鄭國華喪盡天良,昧著良心賺了這麼多的錢,到頭來還不是弄得家裡雞飛狗跳。看樣富人的生活真的不是一般人能過的。
看著在聽完頭兒的話,兩個手下人正對著領頭的溜鬚拍馬的樣子,胡建心中不禁冷笑起來,如果剛才沒有決定跟上他們而堅持宰了鄭國華,那不但馮雪求生無望,就連國華集團也將毫無懸念的落入鄭楚和鄭漢的手裡了。
可也就是因為自己的一個念頭,便改變了這世界上一些人的命運,至少眼前的幾個人的命運被自己給改變了。想到這裡,胡建的心裡不禁升起一股成就感來。但同時又不由得想起自己遭遇的慘境,只恨得咬牙切齒,巴不得也讓鄭國華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
但想歸想,胡建的性格決定了他碰到這種情況不可能不出手。心裡暗暗的歎了一口氣,只恨自己狠不下心來。
「頭兒,你真是諸葛亮再世,我們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
「是啊,今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絕無二心。」
看著兩個手下爭相表白心跡,綁匪頭目不免的洋洋得意起來:「只要你們聽我的,從此便吃想的和辣的,咱爺們也過過有錢人的生活。」
「很遺憾,我不得不告訴你,你們沒機會過有錢人的生活了。」隨著他們身後傳來一聲冷冷的話音,蒙著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的胡建,如鬼魅般出現在他們的身後。
「沃槽,你誰呀?」三個綁匪聽到聲音先是嚇了一跳,繼而看到只有一個年輕人出現在面前,又不由得放下心來。
看著眼前的年青人,雖然感覺他不算十分強壯的身體裡隱隱的蘊藏著可怕的殺氣,但他們也照樣有恃無恐,因為他們手裡有著比這殺氣更可怕的東西,那就是槍。
俗話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何況他們手中有比菜刀更加厲害的東西,那就是人手一隻仿六四手槍。
這種仿製的手槍雖然打的是彈珠,但一樣是用火藥驅動,射速雖沒有真正的六四手槍快,威力也沒它大,但對付眼前這個不起眼的落單小年青還是綽綽有餘的。
與此同時,被綁在柱子上的馮雪見到這個陌生的青年竟然單槍匹馬的為自己出頭,心中也不免很是感動。但同時也在心裡不斷的埋怨著他的愚蠢。隨便怎麼說,至少報警也比現在單身一人出現要好啊。唉,真是笨哦。
「不好意思,打斷你們的美夢了。」站在他們對面的胡建好像並沒有意識到眼前的險情,而是手裡把玩著一截半塊磚頭,若無其事的說道。
「嘿嘿,小子,看樣你是練過的,你的勇氣我很佩服。可在它面前,別說想演一出英雄救美了,可能你連個屁都不是了。」綁匪中一個身材瘦小的傢伙亮出手槍,帶著戲謔的口氣諷刺道。
「是嗎?」隨著胡建的話音剛落,他手中的磚頭竟然脫手而出,像是半空中有個繩子吊著它,慢慢的向著說話的綁匪處飄了過來。
「嗯?這是怎麼回事。」小個子綁匪的話音剛落,剛才還在慢慢飄過去的磚頭突然裂成了三塊,分別向著三個人飛去,等他們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已經飄到他們身邊的磚頭便像是被施了魔法似的,開始圍著他們的脖子處開始一圈圈的旋轉起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被這一匪夷所思的景象驚呆了的綁匪頓時傻了眼,搞不清這一詭異想像是如何出現的。
「我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但如果有誰想試的話,不知道你們的子彈快,還是我的磚頭快。」胡建說完用手一揮,身邊地上的碎磚頭便像是能「看」懂他的手勢似的,紛紛從地上飛起,剎那間便把這三人圍個嚴嚴實實。密集的磚頭在旋轉中碰在一起所發出的聲音,在他們聽來簡直就是魔鬼索命的輕歎聲。
「噗通」。隨著一聲膝蓋跪地的聲音發出,小個子綁匪被徹底嚇呆了。在他的眼裡,眼前這個年青人簡直就不是人,要不怎麼能控制這麼多的磚塊圍住他們。
「我就不信這個邪……」隨著一聲的怪叫發出,三人中的頭目終於開始暴走了。不是他膽子大,而是這種詭異的現象差點讓他崩潰。尼瑪的,這也太嚇人了。與其被嚇死,還不如拼一把。
有了這個念頭的他趁著胡建的主意力放在小個子身上,便大吼一聲,舉起手中的槍便想朝胡建開槍。可還還沒等他來的及扣動扳機,圍繞在他身邊旋轉的磚頭中便射出一道紅影,「噹啷」一聲便擊中了他握槍的手腕。在一聲慘叫中,手腕處被疾射而來的磚頭齊齊的斬斷,握槍的手也和手槍一起飛出了好幾米遠,跌在地上還兀自的不停顫動。而斷腕處的鮮血也緊跟著噴湧而出,瞬間便染紅了他前面的地面。
「啊……我的手。」隨著倒在地上不停的慘叫,胡建那冷冰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到底還是有人不相信,非要賭一把嘛。下面還有誰第二個?」
「饒……饒命啊。」另一個還想趁亂偷襲胡建的綁匪被這一幕徹底嚇呆了,頓覺兩腿發軟,只感覺襠部一熱,身體不由自主的像一堆爛泥似的癱在地上,兩眼一翻便昏了過去。
「英雄……爺爺……大爺,你就饒了我們吧,下次我們再也不敢了。」小個子綁匪已經被眼前一幕徹底鎮住,結結巴巴的忙著向胡建求饒。
「既然不想試了,那你就把人家的繩子給解了吧。」胡建此刻臉上露出笑容,笑瞇瞇的看著小個子綁匪說道。
「是是是,我……我這就去。」胡建的笑容在此刻小個子綁匪看來卻是如此的恐怖,嚇得他語無倫次,趕緊連滾帶爬的跑到馮雪身旁,用他那顫抖的雙手開始解起繩子來。
可無論他如何的努力,怎奈雙手抖得太厲害,怎麼也解不開捆住馮雪手上的繩子。看著胡建那漸漸隱去的笑容,小個子綁匪急的差點哭出來:「我……饒命啊,我解不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