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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家篇 第一百零六章 先摁住劉氏的嘴 文 / 胖番茄

    「咕咕咕……過來吃食兒來……」

    秀娘拿著個笸籮來到籬笆邊上,她瞅著裡頭喚了幾聲,小手扒拉著笸籮裡的米糠菜葉子,抓著抖摟到前頭,把家雞兒都叫喚著到跟前來吃食。

    她瞅著那十來只家雞兒都圍過來了,就放下笸籮,提著個籃子進去了,她走到稻草堆前,尋著一個一個的把雞蛋撿起來放到籃子裡。

    秀娘數著數,這茬下來,估摸著就能湊滿仨籃子了,趕好明後倆天抽個空,叫楚戈帶到鎮上兜了,換著倆錢來零花。

    雖說現在她和楚戈不缺銀子,可也是不富裕,那二寶籐在年底那倆月裡就沒開花了,楚戈上山也尋不著啥山物,她可不就得尋著別的進項麼。

    好著早先她有和楚戈說叨,擱院裡多添了幾隻家雞兒,她這整天給喂得食兒足,家雞兒下蛋就勤,沒幾天就蓄滿了倆三籃子。

    反正過年那陣子,家家戶戶用的雞蛋也多,炸個東西和個面啥的都得用上,楚戈把家裡的雞蛋帶到鎮子上去兜了,叫價便宜些走的快,瞅著也還可以,夠個零花的。

    秀娘把圈裡清了個遍,瞅著沒有漏下的雞蛋了,就提著籃子出來,往灶裡去了。

    楚戈扛著把鋤頭進了院子,他剛從地裡挖了幾個薯頭和芋頭回來,「秀娘,我回來了。」

    秀娘尋著塊陰涼的地兒把雞蛋放好,她聽著聲兒出來灶間,瞅著楚戈笑了笑,拿著個盆舀了些水,取著塊麻布浸濕了,搓洗倆下擰乾遞給他,好叫楚戈擦把臉。

    「楚戈。我在堂屋裡晾著水了,趕好溫著不燙嘴。」

    楚戈拿過麻布攤開,擦了擦臉,「哦,知道了。」

    秀娘笑了下,走過去拿了倆薯頭,現在這個時候,啥玩意兒都不比這個好吃哩,中午就蒸著倆來解解饞。

    她朝著灶間走去,忽的想到啥了。半道又折回堂屋,她瞅著楚戈說了,「楚戈。我剛看著家裡的雞蛋蓄滿了,你明兒抽個空到鎮子裡去一趟吧。」

    楚戈洗完臉,正在堂屋裡喝水,他聽著秀娘說的,把碗裡的水喝完。擦了擦嘴說了,「秀娘,要不,咱再等倆天,到時喊上六哥六嫂,咱一塊去吧。」

    秀娘覺著奇怪了。這趕鎮子兜雞蛋,又不是啥大買賣,干咋還要喊上一夥去哩。她正尋思著要開口問道,可忽的又是想到啥了。

    她看向楚戈,笑著說了,「楚戈,今兒。是正月十二了吧?」

    楚戈瞧著秀娘笑了笑,「今兒都十三了。昨個兒是十二。」

    聽著楚戈說的,秀娘是明白了,剛楚戈鐵定琢磨了,把家裡蓄著的倆籃子雞蛋先放下,等著十五那天再捎到鎮子裡兜了,完了還能買些啥東西回家過節。

    這不,正月初八的頭市一過,鎮子裡的所有鋪戶就都開門做買賣了,他們得趁著得閒收拾好鋪面,啥吃的用的都得備著。

    等到了十五,就是元宵節,鎮子裡又熱鬧開了,那時可不比過年動靜小,大家該咋鬧騰還咋鬧騰。

    這元宵節鬧過了,吃喝過了,大伙才算是真正的過完了年。

    秀娘尋思著對楚戈笑了笑,說叨了,「哎,瞧我都忙糊塗了,連今兒是啥時候都忘了,那你和六哥說了麼?」

    楚戈說的要喊上季老六他們去趕鎮子,一方面是幾人一道熱鬧些,買賣東西多了好說叨價,一方面是喊上季老六他們,還能跟他們借趟車。

    他搖了搖頭,對秀娘說了,「還沒哩,剛你說叨起了,我才想著這茬。」

    秀娘點了點頭,她尋思了一下,把薯頭放到桌子上,對著楚戈一笑,「楚戈,今兒趕早,我先去小溪兒把我這兩件衣裳洗了。」

    楚戈忽的說了,「秀娘,你自個兒去洗衣裳麼?」

    秀娘說著了,「不啊,我喊著六嫂一塊去,咋了?」

    楚戈瞅著她笑了笑,「沒啥,沒啥。」

    秀娘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回屋取了倆件衣裳,對著楚戈說叨了一句就出去了,「楚戈,到點你蒸上倆薯頭,中午咱倆吃。」

    楚戈聽著應了一聲,把秀娘給自個兒溫著的那罐子水喝完了,拿上薯頭就去了灶裡,他先舀著盆水,把薯頭擱裡頭泡著,好著把薯頭上的泥土給泡軟散了。

    他瞅著先到一邊把柴禾折好,心裡想著一會再到山上撿些枯樹枝回來,要不備著些了,到了下雨天,就沒法子架火做飯了。

    楚戈把柴禾弄好拿進灶裡,然後再出來把薯頭洗乾淨放到笸籮上,他這啥都弄好了,就等著到點下鍋蒸了。

    他看著灶裡一眼,甩了甩手,正想著上山去,可一晃眼看到了門邊立著的一塊木板子。

    「嗯?這不是秀娘常使著的搓衣板麼,她咋沒帶著去?」

    楚戈瞧著抓起那塊洗衣板子,尋思著要給秀娘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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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氏有些窩火的抱著一個木盆子,尋著路往小溪邊走著,她把木盆換了個邊,壓了壓裡頭的衣裳。

    秀娘擱她邊上走著,咋的看見劉氏,她尋思著說了,「六嫂,你咋好像不高興啊,是不我喊你出來的不是時候。」

    劉氏聽了一頓,忙擺著手,「哎,不是不是,哪能啊妹子,你這能來喊我,我不知道又多歡情哩。」

    秀娘瞅著她笑了笑,她知道劉氏說的是真的,不是啥客套話,因為自打初八那晚上過後,秀娘就沒過著屋去,其實主要是自個兒在忙著家裡的活,所以才沒時間過屋去的。

    而劉氏在這幾天裡也有過來,可每次只是擱院子外面站著,又是不好意思來到裡面,不像以前,她嗓子大的笑叨一聲就進來了。

    每每秀娘在屋裡瞅著她了,就見劉氏在外面和她招呼了一聲,然後就走了。生怕自個兒不願意見到她似的。

    秀娘想著,劉氏定是以為自個兒還在為那件事生氣,氣她(劉氏)把石老刀的那片林地買下來,轉給了她弟弟,可是她真的不在意,剛才她喊著劉氏一道洗衣去,就是在告訴劉氏,她沒把那件事兒放在心上,劉氏瞅著當然歡情的很了。

    再著了,她要是再不表示些啥。估摸著楚戈就該開口了,問叨這倆天她和劉氏之間咋了,發生啥事了。幹啥兩下裡不走動了。

    哎,大伙別看楚戈平時木愣愣的,其實心細著哩,要不剛才她出門那會兒,他就不會那麼問了。

    「哎呦可真是氣著我了。妹子你不知道啊,在家裡,就四個丫頭的衣裳不用我操心,那爺倆啊,可是存心要把我給折騰垮啊!」

    劉氏和秀娘邊走邊說了,剛才秀娘過屋來喊她一塊到小溪邊洗衣裳。她應著了就去了裡屋,可是啥也沒找著,這就有些奇怪了。劉氏尋思了會,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最後在大衣櫃裡尋著了幾件子髒衣服。

    秀娘笑著,「六嫂,別氣了。誰沒個拿錯手的時候啊,那前兒楚安和小香還在那會兒。我不就常常拿著他倆換下的衣裳放到大木箱子裡麼,你家人兒又那麼多……」

    劉氏「嘖」了一聲,說著,「啥啊妹子,那幾件那爺倆藏起來的,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這茬摁著劉氏說的,那幾件髒衣服是季老六和黑娃子的,估摸著這爺倆換好了衣服就放著,也沒有跟劉氏說,等著蓄著多了,沒衣裳換了,才急急忙忙尋著出來,可他爺倆瞅著擱下了這麼多件,又怕讓劉氏知道了挨訓,就塞來塞去的給弄到大衣櫃裡去了。

    可就這樣還不算完,季老六和黑娃子換下那幾件衣裳也不知放多久了,一抓上手就粘巴巴的,還一件件給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到大衣櫃裡的一角上。

    這點叫劉氏一眼就給瞅出來了,這爺倆把髒衣服疊著好了,還總是放在同一個位置上,不露餡才怪哩。

    秀娘聽著劉氏解說的,一路上就直憋著笑,她心裡讚道,六哥,黑娃子,可真有你們的。

    倆人笑笑叨叨的就到了小溪邊上,秀娘和劉氏尋著一處,放下盆子準備洗衣裳。

    劉氏回過瞅著秀娘一眼,忽的問叨了,「誒,妹子,你今兒咋沒帶著洗衣板子哩?」

    秀娘緩了緩笑意,「哦,那板子前些天叫我給摔壞了,當間裂了一條大縫,不好搓洗了。」

    劉氏聽著抿抿嘴,「哎,妹子,你咋這不小心哩,這多好的板子啊,怪著可惜了的。」

    秀娘點了下頭,附和了一句,把自個兒的衣裳浸到水裡,撈出來放到石頭上搓洗著。

    她手上動作著,微偏過頭,看劉氏正使著洗衣棍拍打著一件秋衣,「六嫂啊,那前兒你不是說想著尋買一塊洗衣板子麼,這事兒你沒和別人再說叨起吧?」

    劉氏聽著她說的,尋思了會兒,「嗯……沒有啊,哎,我還正想著給老高婆子說哩……」

    「六嫂,這可不能說啊。」

    「咋、咋了,妹子?」

    「六嫂,你要是和別人說起這洗衣板子,那咱就成訛人的了。」

    「啥?咱這咋成訛人的了?」

    「六嫂你想啊,你瞅著我那洗衣板子好,那別人兒瞅著也好的,到時人家就會托咱倆給帶,可那買賣洗衣板子的人兒不是咱這塊的,聽楚戈說那人常年四外跑,很少能碰著的,咱這要是答應人家了,老拖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劉氏覺得秀娘說的對,她琢磨著點點頭,「哎,妹子,你這尋思的有道理,咱這一個村住著,大伙托著擱鎮上捎帶些玩意兒沒的說,可要是應下了,托著久了還沒拿出來,那到時人家還以為咱是要弄點好處哩。」

    秀娘瞅著劉氏一笑,心裡嘀咕著,她得先摁著劉氏這張嘴才行。

    「六嫂,後個是十五元宵節,楚戈說咱倆家搭伙趕趟鎮子,我尋思著看能不能碰上那個買賣洗衣板子的人兒,要是能碰上,咱就問他啥時候會來鎮子,到時再有誰托咱們帶洗衣板子,不就不礙事兒了麼?」

    「嘿,妹子,這敢情好啊,那咱後個就一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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