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親上加親?誰要跟你親上加親?該死的親上加親!
賀紋在心裡暗暗地咒罵,嘴上卻不敢說什麼。眼前這位不僅僅是家裡的嫡女,更是謝家的兒媳婦,謝家長房嫡子謝燕文的正室。她現在說的話,在她這個庶女和妾氏面前還是很有份量的。
於是這件事情便差不多定了下來。
蘇培現在好歹也頂著個五品的職銜,雖然這職銜有一半兒是文貴妃的裙帶關係得來的,但跟謝氏阿碧這個庶女相配還是很說得過去的。
賀敏回府後跟謝燕文的母親提及此事,老夫人便滿口應允了,還把賀敏給誇獎了一番。
蘇培自然也是願意的,謝公翥現在是一品宰相,謝家的勢力雖然還比不上王家,但放眼建康城內已經是王家老大謝家老二了。做了謝家的女婿,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的。
事情定下來後,賀紋某日回賀府,見了自己的娘親韋氏便暗暗地訴苦。
韋氏也跟著歎息:「要說咱們家這位姑奶奶可真是的,蘇家的事情用得著她操什麼閒心呢。居然也橫插一腳。」
賀紋委屈的哼道:「她就是看不得我好過。家裡姐妹四人,她是嫡女,阿綺跟了她去天天在她的面前小心奉迎,阿繡生死不明,就剩下我還能過點舒心的日子。她就看我哦不順眼唄。」
韋氏歎道:「哎!事情已經定了下來,也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了。你以後也只能伏低做小了。聽說那謝家阿碧是個沒什麼性子的人。這樣的人也好相處,同樣是庶出,你比她先到,還有個孩子。你夫主必定會待你不同。只要你處處小心別叫人家拿住了把柄,想必也是相安無事的。」
賀紋無奈的說道:「這事兒說到頭也怪不到謝家阿碧的頭上。」總歸是賀敏不厚道,就別怪我這個當大姐的來而不往了。
從賀府回來,賀紋並沒急著回家,因為家裡正在準備蘇培和謝碧的婚事,裡裡外外的忙活,她看了心煩。所以在半路下車去了一家茶肆。在雅間內落座後,便吩咐自己的心腹丫頭素墨:「你去打發人把幾個有名的人販子叫來。」
素墨不敢多問,只照著吩咐去辦。
不到半個時辰,建康城裡倒賣人口的四個有名的人販子都到齊了。
賀紋便從袖子裡拿出一塊白絹來展開給四個人看,又道:「我要買幾個婢女,模樣照著這個樣子來。若有八分相似,我便出尋常五倍的價錢。五分相似的話,便出尋常三倍的價錢。多多益善。你們只管給我挑人。總少不了你們的好處。」說完,把手裡的白絹丟在了地上。
其中一個人販子忙上前去拾起來,看著白絹上嫵媚優雅的女子,連聲歎道:「這個姿色,總是大家貴女的樣子,尋常百姓家哪裡樣的出來這樣的小姑子?」
賀紋冷笑:「我只說模樣,又沒說神似。大家貴女的氣質是大家族血脈的沉澱。豈能輕易有的?所以我說八分相似。」
那人販子忙點頭笑道:「是是!賀夫人說的很是。」
賀紋見四個人沒什麼話說,便吩咐素墨:「給他們每人兩片金葉子,只管好生給我找人。別給我偷懶,若是叫我知道了你們搗鬼,可給我仔細了。我夫家雖然沒什麼勢力,但賀家卻不是那麼好惹的。」
四個人販子連蘇培都不敢得罪,哪裡敢得罪賀家。於是紛紛點頭,滿口答應著,拿著畫像走了。
有錢使得鬼推磨,這是自古以來都行得通的道理。
在賀紋的金葉子效用下,四個人販子不消半個月便找到了二十六個跟畫像上相似的姑娘。
當然,所謂相似不過是有那麼幾分而已。()其中最好的一個也不過是五分相似罷了。
賀紋從這二十六個人裡面一再挑選,最後選了四個人。
叫素墨拿了錢給了人販子,便帶著這四個人走了。
雖然還有二十多個人沒有被選中,但這些人販子也是猴精,聽說賀家大郎君也要人呢,便把剩下的人送到了賀康那裡。賀康憑著印象又選出了四個人交給家裡的規矩嬤嬤好生教導,等教好了規矩再給賀敏送去。
賀康選的人都是按照大家規矩教的。但賀紋選的人卻沒有按照大家規矩教,而是叫人悄悄地去青樓瓦肆裡找了資深的調教嬤嬤來,結結實實的給這四個人上了兩個月的課。
先把這四個人調教的嫵媚妖嬈後,才又找了規矩嬤嬤給這四個人教規矩。之後又把唯一那個有五分相似的女子帶到身邊,親自交給她讀書習字,彈琴下棋。
且說彭城那邊,中秋節一過便開始了秋收,非常時期,陳秀吩咐陳家鋪三千護衛一併加入秋收的隊伍裡,用她的話說,秋收也是一場戰爭。若是收的晚了,糧食被那些胡賊搶走,大家半年的辛苦就付諸東流了。
護衛們自然也是人,民皆以食為天。沒有了吃的他們的刀槍劍戟練得才好也沒用。於是眾人二話不說操起鐮刀和佃戶們一起收稻子。然後一行人加上婦孺老幼齊上陣,風風火火的把稻子曬乾,收倉。
十月的時候,秋收完畢,曬乾的稻米被一車車的運進了偷偷鑿建了大半年的山洞裡。把石門掩上,再蓋上些柴草,數千車糧食便安安全全的保存起來。
進入十一月初,天氣便冷起來。
這日陳秀剛練了一個時辰的鞭,轉身拿帕子擦汗時,阿信匆匆趕來,在陳秀身邊悄聲說道:「夫人,在北面五十里處發現一對胡人,大概一千二百人,全都騎著馬,有弓箭手,長槍手,應該是精銳。」
陳秀輕笑:「我等他們好久了,怎麼才來。」說著,她轉身對阿言道:「告訴你的手下,餓狼出動了,隨時準備消滅他們。」
阿言笑了笑,拱手道:「我們已經準備了半個月來,這半個月來一直趴在那裡,手腳都麻木了,來得好,咱們終於可以活動活動筋骨了。」
於是,在某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晉庭邊境的一道山谷中,廝殺聲被真真山風吹散,血腥味被沖淡了吹到十幾里之外的軍營中時,值夜的士兵們皺了皺眉頭,沒有開戰,那裡來的血腥味?
第二日天不亮,便有一隊人牽著幾百匹馬從從山中密林走過,若是細心人,應該不難發現那些馬匹還有些受了傷,走起路來還跛著腳。
明媚的陽光下,陳秀穿了一身黑色素緞棉袍梳著男兒髮髻站在早就準備好的馬場裡,看著那五百多匹戰馬,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掩飾不住。
「夫人,已經清點完畢了。一共五百三十二匹馬活著被牽了回來,其中有一百二十三匹受傷需要醫治。四百零九匹馬完好無損。刀劍弓箭等一共繳收一千二百件,武器精良,是難得的好東西。殲敵一千一百人,他們的主將很狡猾,帶著近衛逃了。」阿言說完,似是很不甘心的低下了頭,「下次若他們還來,屬下一定把他們盡數剿滅,不留一個活口。」
陳秀笑了笑,安慰道:「已經很好了。這畢竟是我們第一次出手。以後會越來越有經驗的。」
阿言的頭低的更低。這些計劃都是他家夫人一人安排的,大到伏擊的地點,小到陷阱坑裡的竹劍怎麼排序都是她細細的告訴他們的。他們只不過是按照他家夫人的意思嚴格執行命令而已。()
所以說這經驗什麼的,他們以後肯定會長的。但不是自己摸索,而是跟著他們家夫人好生學。
而與此同時,和陳秀的田莊東邊,幾家中等田莊便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胡奴偷襲了他們的村莊,燒了他們的房子,搶了他們的糧食,同時還擄走了他們村子裡七個妙齡小姑子。
不僅僅是東邊,陳家鋪莊園以西,一道山梁的另一邊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
民宅被燒,糧食被搶,幾百佃戶無處可以安身。
孫尚陽此時已經被元帝調到平陽南陽一帶鎮守,彭城這邊新換的將軍是謝公翥的門生,名叫粱凱。
彭城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彭城太守很是氣憤,連夜上書把粱凱無能,致使數千百姓流離失所,上萬擔糧食被洗劫的事情奏到了廟堂之上。
元帝震怒。早朝之上痛斥了粱凱,當時便要下令叫孫尚陽調回彭城。
謝公翥忙出列,拱手道:「平陽,南陽那邊剛剛穩定,今年的收成也不錯。彭城這邊已經遭到了襲擊,若這個時候把孫將軍調到彭城,彭城的損失已經無法挽回,可平陽那邊卻有了危險。如此,朝廷的損失豈不是更加繁重?」
元帝陛下眉頭緊鎖,目光轉到其他大臣身上:「眾卿可有更好的辦法?」
眾人皆低頭不語。邊境上的事情,不是文官們可操心的,交給那些武官去想辦法好了。
元帝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目光冷冷的掃過眾位大臣,輕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憤怒。
「陛下。」一個武官從隊列中站出來,躬身道:「臣聽說彭城有一莊奇事,不知當不當講。」
元帝冷聲道:「買什麼關子?講!」
「遵旨。」那武官一躬身之後,便站直了身子,朗聲道:「臣聽說彭城西北有千畝良田,是一位陳姓郎君所有。彭城北邊境十幾家莊園被偷襲搶劫,唯獨這家陳家鋪卻安然無恙。臣斷定,這位陳姓郎君必然胸懷奇才。還請陛下明察。」
元帝緊皺的眉頭並沒因此疏散開來,只是冷冷的吩咐一聲:「給我查清楚此人的底細。」
大殿內一片安靜,似乎這件事情跟誰都沒有關係。
只有王博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剛剛那個武官到底是該獎呢,還是該罰呢?
通常來說,皇帝陛下要辦一件事情那是很容易的,因為他是全國老大,一句話下去那就是聖旨,手下數百官員哪個敢懈怠?
但元帝陛下的聖旨下去卻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
當陳家鋪的有關事情被某位官員遞上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天邊,亮色漸隱,黑雲翻墨,吞噬著最後一絲清明。
王博坐在私邸的書房中,手指輕輕地撫過那個素色的荷包,低聲對面前的王麟說道:「你說,她真的可以擔當大任?」
王麟點頭:「九兄,你難以想像陳家鋪的修建完全是一個有著一嚴密軍防的城堡。當時我去的時候還沒有修好,但過去這幾個月,我想阿繡已經把它修的很完善了。九兄,你應該知道北方邊境綿延上千里,十幾座大農莊被洗劫,唯有阿繡的千畝良田顆粒歸倉,這是一件多麼讓人震驚的事情。」
王博點點頭,心中暗道,她不僅保護了自己,而且還消滅了來偷襲的胡奴,繳獲了他們幾百匹戰馬和一千多件兵器。胡人領隊的主將居然被她整的落荒而逃。
這個小婦人,從他認識她的那天起他就知道,她是與眾不同的。可是,北方邊防這麼大的事情,他還是不能就這樣壓在她的身上。
王家官邸,圭壁堂,王博的父親王昖起居之處。
王基微微蹙著眉頭進來,小廝悄悄上來告訴他:「郎主贏了孟先生的棋,正高興呢。」
小廝口中的孟先生,乃是王家待若上賓的清客孟遠之。王基聽小廝這樣一說,念頭一轉,接過小廝手裡的茶盤,親自奉茶進了堂中東側暖閣。
果然婢女正收拾棋枰上的殘局,王昖伸手接了茶,見是王基,隨口問:「你怎麼過來了?有事麼?」
王基躬身答:「宮裡來了人,說皇后娘娘這幾日身子不好,進藥也不見什麼效果。」
王昖眉頭微微一皺,彷彿被茶燙到了,隨手放下茶盞:「御醫院的人怎麼說?到底是什麼症候?」
王基忙躬身:「御醫們不過是說受了風寒,但那些治風寒的藥連吃了五日了,也不見什麼效驗。」
孟遠之見了這情形,只是微微皺眉:「這幾日陛下為北邊的事情心裡不痛快,皇后娘娘這病怕也是心焦的緣故。」
王昖忽的笑了:「說到此事倒也有趣,陳家鋪那一帶的耕田本是九郎名下的產業。後來不知為什麼就給了一個姓陳的小郎。如今這姓陳的小郎竟在那裡混的風生水起,還跟胡奴對上了。真是不可思議。」
孟遠之對此事早有耳聞,但事情牽扯了王博與一個小姑子的私事,他不便多說,只笑而不答。
王基便趁機道:「聽說陳家郎君跟九弟關係很好呢。前兩年桓家的夜宴上,九弟還帶著陳郎君一起。後來彭城那邊也有消息,說太守夫人的乞巧宴上,九弟跟一個姓陳的郎君同榻而坐……」
王昖冷笑一聲,淡淡的問道:「你的消息倒是靈通。怎麼我沒聽說過這些?」
王基立刻訥訥的笑著:「伯父每日為大事操心,這些小事自然不會煩到您的面前。」
王昖擺擺手,把手中的墨玉棋子丟掉,慢慢地起身,說道:「外邊下雪了吧,出去走走。」
孟遠之笑了笑,把手中的白玉棋子丟開,跟著王昖出了房門。王基卻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道是該跟上去還是離開。
王家官邸很大,本來王家便是大家族,族中田產無數。後來琅邪王稱帝又依仗著王家的勢力,所以在建康城分府之時賞賜有無數的莊園田地。
王昖雅擅書畫,精於冶遊,偌大的王府西園,處處皆是精心構築,一步一景,美倫美奐。放眼望去,在皚皚的積雪中,一切樓台亭閣宛若水晶雕琢,煥發出不真實的明亮光澤。
這是今年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桐華台的梅花疏疏的開了兩三枝。遠遠的經過迴廊,都可以聞見那幽遠清冽的寒香。
「遠之。」王昖的腳步在梅樹下停住,抬頭看著白雪覆蓋的臘梅,淡淡的問道:「此事你怎麼看?」
孟遠之淡然一笑,說道:「公已經有奇謀於胸,為何還舉棋不定?」
王昖淡然一笑,搖頭道:「這幾日來,我心中所思所想,先生必已瞭然。只是這一個劫,不知九郎能否打得過。只怕弄巧成拙,到時反而害了他。」
孟遠之依然笑得淡然:「公這是謹慎持成之道。老朽妄言,但請王爺不妨以己之心,度人之心。」
王昖自嘲的笑了:「跟自己的兒子,也要動這番心思。真是累啊。」
孟遠之笑道:「老族長在世的時候便對九郎不同。九郎將來要擔當大任,必須承受常人所不能。」
王昖點點頭,說道:「這話說的很是。」
石趙胡奴第一輪偷襲之後,元帝下嚴旨令粱凱嚴守邊防,若再出差錯,必摘了他的項上人頭。
粱凱頓時一個激靈,嚴令下去,五萬精兵拉開長線,分成五隊,日夜守衛邊疆,不准有絲毫的懈怠。
此消息一經傳開,那些遭受搶劫的農莊主們總算是能夠喘口氣。他們都不是傻瓜,自然不會把糧食放在一個糧倉裡,雖然被搶,但還不至於活不下去。就是顧不了那麼多佃戶家丁了,於是開始裁人。
陳秀便叫陳酆趁此機會收人,不管老弱,只要來陳家鋪投奔的,必善待之。
一時之間,陳家鋪熱鬧起來。
有成群結隊的人來投奔,陳酆分派下去,妥善安置。老弱病殘的都安排到農莊的空房子裡度日,年輕少壯的則帶去了山裡。
隨著第一場雪的到來,石趙又一次發動了襲擊。這次他們的主要目標定在了陳家鋪。
陳秀早就暗暗的派了人越過邊境在趙地埋伏,雖然不能完全摸清對方的動向,但也有個**不離十。
知道他們再次來襲,便再次巧妙安排。對方總以為自己在暗處,殊不知陳秀的人更在暗處。
他們喬裝改扮,潛伏在山谷密林之中,以陷阱,絆馬索,投石機,箭陣等策略對偷襲者連番攻擊。把他們圍在山谷裡下餃子。
又一次完勝。北胡將領中箭而亡,手下兩千精兵死傷大半,被俘六七百人。
陳秀原想著把這些俘虜弄來使喚,但阿言卻說婦人之仁不可有,這些都是胡奴,生性頑劣,禍根不可留,於是一聲令下,俘虜盡數被誅。
這次一戰,陳秀又得良駒千匹,兵器兩千件,還把那些被殺死的馬匹都抬了回來,洗剝乾淨後裝車,送到了粱凱的軍營之中。美其名曰:犒勞士兵的戰功。
粱凱的老臉通紅,對著這幾百車馬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事自然傳到了建康城,王博的眉頭皺的更深,王昖卻難得的笑了。
這日早朝,一位二品文官朗聲上奏:「彭城北陳家鋪莊主陳酆胸懷仁義,三年以來曾有六次主動捐糧送往軍中,共計兩千餘車。還有牲畜肉食無數。此等忠義之士,請陛下嘉獎,以示陛下中正仁愛之心」
元帝陰沉的目光掃過殿中眾臣,良久之後才問:「眾卿以為如何?」
當下,響應者過半。
元帝便道:「此事就交給王公來辦吧。」
王昖便閃身出列,拱手道:「老臣遵旨。」
「陛下。」宰相謝公翥閃身出列,拱手道:「老臣幾次聽說陳家鋪的莊主深知戰事,曾兩次大敗胡奴。剿殺胡奴數千人。我朝如今缺少能征善戰之才,此人雖然出身寒微,但卻又此等軍功,何不重用之?」
此言一出,王昖立刻皺眉。謝公翥這一番褒獎實則是提醒朝中眾人,那個姓陳的小郎不過是個寒微之士罷了。而且石趙跟晉庭明著是修好的,雖然胡奴屢次偷襲,但終究雙方沒有明著開戰。若因陳酆殲滅胡奴數千而嘉獎他,這不等於對胡宣戰了麼?
站在王昖身後的王博亦微微側臉,冷冷的看了謝公翥一眼。
王家父子二人身側的重臣立刻趕到陣陣陰寒,悄悄地縮起了身子,低下頭去。
元帝冷聲哼道:「你也知道他不過是寒微之士。我朝從來都是『禮不下庶民,刑不上大夫』。他一介草民,朕嘉獎他一番也就罷了,何談什麼軍功?」
謝公翥雖然被斥責了,但一顆心卻暗暗地放了下來。粱凱的將軍之位還是保住了啊。
廟堂之上,後宮之中,謝家已然有平分秋色之意,下一步就是要扶植五官,擁有一定的兵權才是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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