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擔心了,芷琪要是不擔心的話,至於現在就忙著找事情做嗎?」雷電鼠說道。
「看來,芷琪的問題不簡單。」雲卿輕歎一聲說道。
薛芷琪的問題要是簡單的話,桓湛何苦在這個時候舍下薛芷琪,自己跑去暗域?
現在慕容家的情況就很不正常,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但凡有一點可能,桓湛都不會捨棄薛芷琪吧。
「別想了,桓湛不說一定是有他的理由。咱們就好好的保證芷琪不要出事就好了。」雷電鼠到底是比雲卿想的開。
「對了,你的尾巴怎麼樣了?」雷電鼠問著雲卿,最近一段時間的修煉,雲卿結合著桓湛留下的力量進步很大,那個突然的進化遺留的問題,是不是解決了?
「還是有。」一提到這個,雲卿面露羞赧之色,伸手扯下了頭上的頭巾。
兩隻毛茸茸的耳朵還那麼立著,一直被頭巾包著突然的露出來,小傢伙有些不安的動了動,煞是可愛。
雷電鼠一下子就竄到了雲卿的頭上,用小爪子摸了摸。
「癢……」雲卿不安的動了動毛茸茸的小耳朵。
雷電鼠覺得好玩,用小爪子猛地一抓,雲卿立刻一個哆嗦,伸手一把把雷電鼠給扯了下來,低斥著:「別摸,不舒服。」
雷電鼠一抬頭,剛要不滿的叫喚兩聲,卻給眼前的美景給驚呆了。
雲卿大大的眼睛蒙上了一層委屈的水霧,本就漂亮的唇形被他輕輕的咬出了一道紅印,本就十分白皙的臉頰有淡淡的緋紅……
突然的,鼻子一熱,雷電鼠趕忙的摀住鼻子,轉頭,剛要跑,突然的又覺得不太對勁,喊了一句:「跟我進屋!」
這麼秀色可餐的人,是它的,不給別人看。
「快、快把頭巾纏起來。」雷電鼠用小爪子抓著頭巾就往雲卿的頭上纏,奈何它的個頭太小,根本就幫不上忙,還弄得亂七八糟。
「我自己來。」雲卿接過頭巾,慢慢的纏上,動作忙了一點,立刻就被雷電鼠催促「快點快點」。
「以後不許別人看你耳朵,更不許摸。」雷電鼠還不忘霸道的囑咐著。
「知道。」雲卿快速的纏好,一點都沒有露出來,嘴上是應著,但是心裡卻在腹誹不已,剛才是誰要看的?是誰要抓的?
現在說他,他太冤枉了吧?
不過,這些話,雲卿也只敢在心裡念叨念叨,說、他才不會說出來。
人都走了之後,薛芷琪自己在房間裡呆呆的坐著,剛才還能保持冷靜,現在,她則是完全的不知所措。
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天靈大陸有什麼,她不在乎,她現在想的是,桓湛去了暗域之後會怎麼樣?
那些個奇奇怪怪的東西,還有暗域詭異的舉動,都讓她沒有辦法放心。
只是,她要是跟著桓湛過去,去暗域的話,不僅幫不了桓湛的忙,反倒會給他添亂。
既然這樣的話,她就在這裡繼續忙她的事情,希望桓湛在暗域不要有事。
不會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薛芷琪慢慢的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她可以感覺到胸口那一抹淡淡的溫熱,隱隱的好像與桓湛有了血脈相連的感覺。
這裡依舊是溫熱的,是不是就代表著桓湛沒事?
應該是這樣。
所以,她不能閒下來,唯一不亂想的方法就是要找一些事情做。
既然想要去找事情,那麼,解決慕容家的問題就是一個最好的事情。好了,不要去想桓湛的事情,先想想慕容家的事情。
薛芷琪總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總感覺她從慕容瑾嘴裡知道的事情裡有什麼好像沒有完全瞭解的。
腦子裡亂哄哄的,沒有辦法完全整理清楚。
薛芷琪也不睡覺,就全力的想著各個方面的問題,只有這樣,才不會一直提心吊膽,擔心桓湛。
她相信桓湛的實力,但是,相信實力並不代表她就不會擔心。
真是……太難受了……
想了一個晚上,天快亮的時候,薛芷琪才迷迷糊糊的睡著,睡了沒多大一會兒就起來,用過早飯之後,跟慕容瑾商量著去沐家。
「沐家離這裡不是很近。」慕容瑾說道,「要是過去的話,至少要三四天的。」
「沒事,我們不去沐家。」薛芷琪說道,「他們沐家派人來了,跟二長老有交易,又帶走了大長老他們,他們一定會在附近等著我們的。」
薛芷琪十分肯定,沐家的目的主要就是要更多的勢力,他們一定會路上等著他們。
更何況,她想了一個晚上,總覺得事情有些眉目了,她要去確認一下。
薛芷琪都這麼說了,慕容瑾也沒有太多的好提議,所以幾個人用過早飯之後,直接上路。
果然,走了沒有多長時間,不過才黃昏時分,就在路上遇到了久候的沐家人。
果然就是只有沐家人,慕容家的族人已經被轉移了,留下的只有大長老。
看來沐家人也是留了一手,打算用那些族人的性命來威脅他們。
沐家人選的地方相當的不錯,足夠開闊,周圍連一棵樹都沒有,光禿禿的地面上寸草不生,也就隨意的倒臥著一些山石。
好處只有一點,不會藏人。
大家有什麼人可以一目瞭然。
當然,對於薛芷琪這邊,一共才這麼幾個人,藏不藏也沒有必要了。
「慕容家主,你是不是要同意我們之間的交易?」沐家的人笑著問道。
「沐廉,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說廢話有意思嗎?」慕容瑾顯然是認識對面說話的人,說完之後,低聲的告訴薛芷琪,「那個是沐家家主的左膀右臂,在沐家地位很好。」
薛芷琪微微的點頭,知道沐家既然派這樣的人來,肯定是要做點什麼,絕對不會空手而歸的。
「慕容家主,這樣說就太沒有意思了,現在天靈大陸形勢越來越複雜,你們慕容家勢單力薄,還是要與其他家族聯合才好。」沐廉可是「苦口婆心」的勸著慕容瑾。
「萬一,要是慕容家在天靈大陸消失,豈不是很糟糕?」沐廉這句根本就不是勸說,反倒是一種明目張膽的威脅。
慕容瑾剛想要說什麼,薛芷琪微微的拉了她手一下,說道:「娘,這種小事還是交給我處理吧。」
說著,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了慕容瑾的前面,看著沐廉說道:「當年,你們到底是因為什麼才去攻擊慕容家的?」
薛芷琪的問話顯然是讓沐廉一愣,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薛芷琪竟然問出這樣奇怪的問題來。
多少事情可以問,偏偏怎麼問了這麼一句?
慕容家的族人在哪裡?他們沐家有什麼要求等等,為什麼都不問?
「為什麼攻擊慕容家,你應該去問問你的娘親。」沐廉理直氣壯的說道,「當年明明都跟我們沐家有婚約了,還在外面隨便的找個野男人,這口氣以為我們沐家會嚥下去?」
「我怎麼聽說,我爹娘早就在一起了,是你們沐家突然的提親?」薛芷琪一點都不惱,反倒慢條斯理的問著沐廉。
「我們沐家怎麼會知道你們慕容家的事情?我們不過是提親,要是你爹娘早在一起,為什麼還要答應下來?」沐廉目光閃爍了一下,避重就輕的說道。
「誰答應的?」薛芷琪的目光慢慢的掃過沐廉身後的大長老,一字一字清晰的問著,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大長老臉上複雜的神情,就這樣,她已經知道了她需要的答案。
「我們怎麼知道誰答應的?反正是你們慕容家答應的!」沐廉惡聲惡氣的吼道,「是你們慕容家毀約在先,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薛芷琪沉默不語,這樣突然的沉默讓沐廉眉頭一皺,他總覺得薛芷琪這麼問問題有點不太對勁,可是,他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太對勁。
「芷琪,怎麼了?」慕容瑾也感覺到薛芷琪不太對勁,忍不住問道。
「娘,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薛芷琪轉頭看著慕容瑾。
「什麼很奇怪?」慕容瑾疑惑的反問著。
「當年為了要分開你和我爹,所以,慕容家答應了沐家的提親。等到你生下我之後,沐家又突然的悔婚……就算是因為有汪家的介入,那麼為什麼要在沐汪兩家聯姻之後,攻擊慕容家?」薛芷琪問道。
「好像是因為汪家當時心裡不忿,可能沐家也覺得丟了面子吧。」慕容瑾想了想遲疑的說道。
「你懷著我的時候,沐家都不覺得丟面子,生下我之後,你都與我爹分開了,為什麼,沐家突然的悔婚還攻擊?」薛芷琪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看向了沐廉,揚眉道,「這裡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薛芷琪說的極為肯定,讓沐廉臉色微微一變,很細微的變化,卻沒有讓一直緊盯著他的薛芷琪錯過。
「是不是因為你們沐家派人追殺我父親?」薛芷琪陡然的質問著,聲音又急又快,讓沐廉一下子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反應。
薛芷琪冷笑一聲:「果然。」
「追殺?」慕容瑾驚呼一聲,顯然被這個「猜想」嚇到了。
薛芷琪看著自己的母親在心裡無奈的輕歎一聲,是當年母親的家人把她保護的太好了嗎?
怎麼會讓她的母親如此的單純?
以為,所謂的分開就僅僅是真的分開不見面嗎?
不見面只有一種方式,死人與活人才會保證永不相見。
「我想,當時沐家是跟慕容家的某個人聯合起來,一起追殺父親跟我吧?」薛芷琪笑著說道,然後看向了沐家人群中某個不起眼的人。
那個人因為擋在了眾多沐家人的身後,所以看不太清楚,但是,那個人的目光薛芷琪可是一點都沒有錯過。
「對嗎?二長老?」薛芷琪的話讓慕容瑾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可思議的順著薛芷琪的目光看過去,看到的是沐家人層層遮擋的地方。
「嘿嘿……」陰鷙的笑聲聽起來是那麼的刺耳,二長老分開了人群慢慢的走了出來,身上的衣服換了,看來是從一開始就打算了要偽裝,混在沐家人群裡。
「如果當年你要是慕容家的家主的話,也許慕容家就不需要與其他家族聯姻了。」二長老惋惜的搖頭。
「可惜,現在再也站不到一起去了。」二長老倒是相當的有自知之明,明白他們之間已經有無法調和的「矛盾」了。
薛芷琪笑看著二長老,沒有說話。
她需要求證的事情全都找到了答案,所以,剩下的事情就只需要去做就好了。
「你怎麼會想到這個的?」二長老忍不住好奇的問道,畢竟大長老還有慕容瑾這些當事人都沒有想到,為什麼薛芷琪會想到?
別跟他說,是慕容瑾或者是大長老告訴她的,他們都不知道的事情,怎麼可能告訴薛芷琪?
薛芷琪微微一笑,理所當然的說道:「沐家是傻子嗎?三言兩語就可以跟你合作?」
「還有,你腦子就算是再笨也不至於那麼的蠢,隨便的就相信了沐家。」薛芷琪隨意的說道,「這些跡象只表明一點,那就是你們在很早之前就有過合作。」
「不然的話,兩方有過血海深仇,為什麼短短的時間內就可以達成協議?還這樣一起行動,太默契了吧?」薛芷琪譏笑著瞅著二長老,問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沐家的人還是慕容家的人,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站錯位置了?」
「胡說!我一直都是為了慕容家好!」一聽薛芷琪這麼的說他,二長老立刻就怒了。
就算是走到了今天,二長老也是一直認為自己是為了慕容家好。
「要不是薛通在那裡,慕容家早就跟沐家聯姻了,慕容家實力早就強盛起來,根本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二長老大聲的說著,彷彿是越大聲,他越是有理,他的理論越是正確似的。
「沐家為了除掉後來的隱患,想要追殺薛通也是正常的,我只不過是為了沐家與慕容兩家聯合掃除障礙。」二長老從來就沒有認為自己是錯的。
「要是沐家跟慕容家早點聯合,又怎麼會有汪家趁虛而入?」二長老就是怨恨慕容瑾不知道顧慮大局,當初要是早聽他的話,慕容家何至於落到如此下場?
面對二長老的話,薛芷琪僅僅是好脾氣的笑笑,問道:「難道在二長老的眼裡,就只能靠著女人去聯姻,才能壯大慕容家,保住慕容家嗎?」
「那麼……慕容家要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麼用的?」薛芷琪毫不客氣的質問著,「身為慕容家的長老,竟然讓自己的家主捨棄自己的夫君,去跟別的家族聯姻?」
「我真虧你想的出來。慕容家是不聯姻馬上要滅絕了還是你們馬上要死絕了?」薛芷琪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嘲諷,「就算是你們這樣的族人死絕了,我娘也沒有義務去救你們這樣只知道利用他人的東西。」
「真是厲害啊,堂堂七尺男兒,站在這裡,大義凜然的職責一個女人沒有拋夫棄子的去聯姻。這樣無恥的話,也說的出來?我真佩服二長老的臉皮。」
薛芷琪毫不客氣的對著二長老冷嘲熱諷:「當初也就是我娘親笨,要是我的話,直接離開家主的位置,讓給二長老的娘子,讓她去跟沐家聯姻,這多好。」
「我想,一心為了慕容家著想的二長老一定不會做出那種捨不得自己妻子的事情。」薛芷琪笑著說道。
「現在說那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二長老鐵青著臉,咬牙切齒的說道,「慕容家現在已經這樣了,都是……」
「都是你們的貪心造成的後果。要是沒有你跟沐家勾結,現在慕容家也不會落魄成這樣。」薛芷琪笑吟吟的瞅著二長老,「痛心」的搖頭,「當年錯了還不知道悔改,現在又聯合沐家,一起來對付自己的族人,你以為沐家真的那麼白癡,不顧自己的利益,只為你服務?」
「沐家好像沒有這麼好的心腸。」薛芷琪的目光掃了一眼沐廉,看到沐廉一陣青一陣紅的臉色。
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樣。
當年的沐家一定還有其他的理由,只是,利用了二長老這個白癡東西。讓二長老背棄自己的族人跟他們沐家合作。
「好了,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沐廉終於開口,臉色已經緩和了很多。
想來是知道他們的事情都被薛芷琪看破,也沒有什麼繼續偽裝的必要了。
「薛芷琪,我只問你一句。」沐廉直直的看向薛芷琪,毫不客氣的問道,「你要不要交出四方勢力,歸順我們沐家?」
薛芷琪低聲的輕笑,帶著一抹譏諷:「沐家真是好大的胃口,四方勢力還不夠,還要我歸順?」
「你以為天下所有的人都跟二長老一樣沒有長腦子嗎?」薛芷琪搖頭笑著,嘲諷著沐廉的可笑。
「你們扣押下慕容家的族人,不就是為了要勢力嗎?」薛芷琪聳肩,隨意的說道,「我告訴你一個明確的答案——不可能!」
薛芷琪的答案讓沐廉危險的瞇起了眼睛:「薛芷琪,你別忘了,我手裡可是握著慕容家族人的性命,而且還是你們慕容家有實力的族人,你要是不答應,他們可就……哼哼!」
沐廉後面的危險用幾聲冷哼代替,志在警告薛芷琪。
薛芷琪只是很淡然的笑了笑,反問了一句:「關我屁事?」
「你想殺就殺,那是慕容家的人,又不是我們薛家的人,想殺就殺了唄。」薛芷琪無所謂的聳肩,往臉色極其難看的沐廉身後看了看,好像這才發現似的,說了一句,「哦,對了,現在你手裡就只有兩個長老,你打算先殺哪個呢?」
沐廉眉頭一皺,突然的伸手,一下子就將二長老給扯了過來,掐住了他的脖頸,威脅著薛芷琪:「你要是不答應,我可就動手了。」
沐廉的舉動換來的只是薛芷琪不屑的譏笑:「我說,沐廉,你腦子沒有毛病吧?二長老可是害了我們一家的罪魁禍首,怎麼?難道你想用他來威脅我?真是可笑。」
「就算是罪魁禍首也是你們慕容家的二長老。」沐廉自認為有可以威脅薛芷琪的東西,「要是讓外人知道了,你無視族人的安危,見死不救。真不知道,你才剛剛收服的勢力會怎麼想。」
本來四方勢力就不是薛芷琪的,她不過才剛剛收服,正是要籠絡人心的時候。
他要是放出風去,薛芷琪連自己母親家族中長老的性命都不放在眼裡,那麼四方勢力裡的人,還會死心塌地的跟著薛芷琪嗎?
所以,別看他的威脅好像有些可笑,但是對於薛芷琪來說絕對的管用。
「嗯,你說的好像是在理。」薛芷琪點了點頭,算是同意沐廉的話。
「你最好考慮清楚了。」沐廉的手又收緊了一分,掌下的二長老,臉色已經被掐得通紅,眼看就不行的樣子。
薛芷琪想了想,痛苦的搖頭:「我還是不信你敢掐死他,你們可是同盟。」
「你以為用這樣的苦肉計威脅我,我就會妥協嗎?真是可笑,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娃娃不成?」薛芷琪目光閃爍了一下,很是「鎮定」的說道。
沐廉是誰?
他可是比薛芷琪大了好幾十歲,更何況跟著沐家的家主,成為沐家的中流砥柱自然是有他過人之處。
薛芷琪的強作鎮定又怎麼會逃過他的眼睛,所謂的不信,也是在跟他賭。
沐廉在心裡冷笑不已,薛芷琪畢竟還是太嫩了,所謂的同盟也是要有利用價值的。
二長老現在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薛芷琪的勢力,只要收服了薛芷琪的勢力,手裡這個根本無用的二長老還有什麼用?
更何況,就算是掐死了二長老,帶來的後果也不過是薛芷琪不顧族人的安危,影響的是薛芷琪的威信,壞的是薛芷琪的名聲。
既然,薛芷琪跟他賭,他就用實際行動告訴薛芷琪,她的手裡沒有任何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