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野獸在靠近薛芷琪不到二十米遠的地方站住,突然的兩隻眼睛從上面掉了下來,以一種絕對快的速度衝向了薛芷琪。
嗖的一下就到了眼前,濃重的殺意撲面而來。
下一秒,噗的一聲悶響在擋住了那個奇怪的野獸,兩隻眼睛懸浮在半空,有什麼在費力的掙扎,還伴有吱吱的細微聲響。
薛芷琪懷裡的小傢伙睜開了眼睛,冷冰冰的好像是萬年不化的冰川一般,瞬間就讓不停掙扎的野獸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就在這個時候,隱身在暗處的野獸腦海之中突然的想起了一聲宛如炸雷般的聲音:「滾!」
只此一個字,震得眾多野獸體內氣血翻騰,粘稠的鮮血都嘴巴鼻孔裡湧出,嗚咽一聲,轉頭落荒而逃,沒有一個敢停留。
再也想不起來要隱藏行蹤,一個個全都踩斷雜草枯枝,狼狽逃命。
那個懸浮在半空的小野獸,啪的一下被狠狠的摜在了地上,一下子摔得它是奄奄一息,四肢抽搐了一下,再也沒有動靜。
直到這個時候,雲翼狼才睜開眼睛,小心翼翼的瞅著腳邊的小野獸。
一看到那漂亮金黃的毛髮的一小團,雲翼狼往後面縮了縮,並不敢靠近。從它的大眼睛裡就可以看出來,雲翼狼很是懼怕這一小團東西。
「給你兩條路選擇。」小傢伙的聲音響在那一團金黃色絨毛的野獸腦海之中,「死,或者跟隨。」
那一小團東西動了一下,困難的翻了一下身子,睜著烏溜溜的小眼睛膽怯的瞅著小傢伙。
腦海之中的聲音跟眼前的小孩子完全不搭邊,但是它卻可以肯定,那個聲音就是眼前的小孩子。
小傢伙的腦袋動了動,無奈的耷拉下來。
現在它的身體還都是木木的狀態,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
而且,眼前這個小孩子是怎麼出手的,它都沒有看清楚,只是想著像以往一樣的衝過來,把侵入他們地盤的人類給斬殺。
誰想到突然的別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抓住,連一點掙脫的可能都沒有。
一隻跟在它身邊的其他靈獸,竟然被一嗓子全都給呵斥跑了。
烏溜溜的小眼睛偷偷的打量著小傢伙,心裡在不停的猜測,這個小孩子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來到這個峽谷裡的人,哪怕是到了三十級的大靈師,都沒有辦法毫髮未傷的離開,這裡的靈獸都是一級低等,相當於人類十三級的靈士。
更總要的是,峽谷裡靈獸眾多,再厲害的靈師進來,也是兩拳難敵四手。
這次要不是它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類女人身上有奇怪的力量,它也不會自己靠近,沒想到竟然一下子栽了。
吱吱的叫了兩聲,小傢伙滿意的勾起了唇角,來紫荊森林就是要給芷琪找點幫手,不然在外面太危險。
那團金黃的小東西窩在地上,等到身體慢慢的從麻木狀態恢復過來這才好好的打量著眼前奇怪的組合。
「喂,剛才你們沒有睡著?」金黃的小東西吱吱的叫了一聲,問著雲翼狼。
「除了芷琪之外,都沒有睡著。」雲翼狼適應了適應,這才能坦然的跟眼前的金黃小東西說話,沒辦法,本能的等級壓制,讓它害怕。
「芷琪?她的名字?」
雲翼狼簡單的給金黃的小東西介紹了一番他們的情況,然後被一個問題給問住了:「那個小奶娃到底是什麼來頭?」
雲翼狼睜著大眼睛盯著金黃的小東西很久,直到金黃的小東西不耐煩,快要到了忍受極限的時候,才搖了搖大腦袋:「不知道,不過,你不要惹他,他脾氣不太好。」
金黃的小東西一聽,心有餘悸的瞅了一眼薛芷琪懷裡的小傢伙,往後瑟縮了縮,這還需要提醒嗎?
它剛才就感覺出來了,下手絕對是沒有留情。
要不是為了留它有用,估計剛才那一下就能直接把它給摔死。
「其實,你也不用不甘心,跟在他身邊,絕對不會吃虧。」雲翼狼神秘兮兮的對著金黃的小東西說著。
金黃的小東西無奈的歎氣,吃虧不吃虧都一個樣了,反正它為了活命也只能跟著那個奇怪的小奶娃了。
睡了一夜,峽谷內竟然放晴,再也沒有奇怪的霧氣,這讓金黃的小東西第一個反應就是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盯著周圍的情況。
在這裡十多年了,峽谷內大多數情況都是霧氣瀰漫,像這種被陽光直接照射的情況,一年裡連半個月的時間都沒有,今天這是怎麼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那個奇怪的小奶娃,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跟他似乎有關係。
薛芷琪睡了一覺醒過來立刻感覺到不對勁,她怎麼會睡得這麼沉?
還沒有想明白,一睜眼就別刺眼的陽光嚇了一跳,隨即驚喜的站了起來,天亮了,霧散了。
抱著小傢伙在原地興奮的轉了一圈歡呼著:「霧散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小傢伙也被薛芷琪逗得咯咯的笑著,天真的模樣真的與一般小孩沒有任何差別。
旁邊縮著的金黃小東西被小傢伙的笑聲給嚇到了,任憑誰見到這樣強烈的反差也受不了啊。
忍不住吱吱的叫了一聲,細細弱弱的聲音立刻引起了薛芷琪的注意,轉頭一看奇怪的走了過去,瞅著那團金黃的小東西。
看著因為她才一湊近,就瑟瑟發抖的小東西,薛芷琪忍不住笑了起來,伸出手指,輕輕的戳了戳那團軟軟的小東西:「喂,你怎麼在這裡?迷路了嗎?」
金黃的小東西那叫一個無語。
它絕對認識路,只是,它不敢走啊。
「我有這麼可怕嗎?」薛芷琪笑著說道,把毛茸茸的小東西抱了起來。
小東西在心裡咆哮,你不可怕,你懷裡的那個小奶娃可怕!
一看清楚手裡的小東西是什麼,薛芷琪忍不住驚呼一聲:「咦?竟然是雷電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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