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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七章 聲東擊西? 文 / 墨上弦

    風逸不見了!

    景嵐證實風逸並沒有回右相府,而溫泉閣又沒有找到風逸!根據安馨對風逸的瞭解,他並不是那種不告而別的人,若是他真的要走定會給她留下線索,可風逸其人好似空氣似的憑空消失了!

    難道是那個面具人?

    安馨臉色沉凝,一塊芳香四溢的口水雞被放在碗裡,安馨一怔,抬睫,景嵐溫和道:「無論發生什麼事,吃了東西後再想辦法,總不能這樣餓著。」

    安馨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放入口中,平時吃起來瀰漫味蕾的美味,這一次吃起來卻索然無味,安馨嚼了兩口便嚥了下去。

    「風逸若是在溫泉閣失蹤的,那麼綁走風逸的怕是與那個面具人有關……」安馨頓了頓筷子,凝了凝眉頭,「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那具無頭屍會引著我到那個胡同裡,是要告訴我什麼還是要警告我什麼?」

    景嵐道:「那巷子,不是空的很麼?」

    安馨沉思道:「嗯,這也是我想不通的一點,若是想要給我警告,何必費這麼多周折?他這樣做的真正目的不會這麼簡單呢……」

    「可是他綁走風逸又是為了什麼?」景嵐端了一碗甜羹放在安馨面前,安馨隨手喝了一口,蹙蹙眉,「好甜。」她其實不怎麼愛吃甜的。

    景嵐隨手端了過來亦喝了一口,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落唇的地方恰是安馨方才喝粥的地方,「嗯,我讓他們放了些雪糖,想必她們失手放多了。」

    安馨好似沒聽到他的自言自語,眉頭凝緊道:「這也是我想不通的,為什麼要綁走風逸?難道是怕風逸調查處蛛絲馬跡來?畢竟,風逸出身於『人間青天』的風家,不比常人……」

    景嵐輕輕道:「我著人去查探風逸的下落,安姑娘不必太過擔憂,那人既然綁走風逸必然不會輕易害他,我們還有機會。()」

    安馨沉默了片刻點頭望向景嵐笑道:「光顧著說了,倒是忘記謝謝大人款待的事了。」

    景嵐淺淺一笑,青玉綽約的樣子,令人心潮翻湧,「安姑娘無需客套,倒是我忘記問了,安婉姑娘可還好?」

    安馨道:「嗯,還好。」她不去思考時,眼前的食物似乎又變得美味了,但提起安婉,只覺著又沒了食慾,況上次安婉在西城門蠱惑民心,是何等大罪?一旦皇上得知,這個妹妹怕是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

    「安婉不懂事,連累了大人,亦連累了京城的諸多百姓,我待她向大人道歉。」

    景嵐手指輕輕轉動著青玉戒指,笑意淺淺道:「過去的事便無需再提了,安姑娘的歉意我心領了。」

    安馨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大人也早些休息吧。」知道她來右相府,顏真那張臉黑的足可以當鍋底,但一想到他那嬌弱弱的未婚妻,安馨覺著自己來一趟右相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況他來這裡主要還是詢問風逸的情況,在離開溫泉閣之前,她找遍了整個園子,都不曾發現風逸的蹤影,只是在她與風逸躲避的地方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她發現了三個淺淺的腳印,一個是她的,一個是風逸,而另一個定然是那個人的,只是那人實力想必極好,同樣立於淺灰之上,那人的腳印卻輕微的幾乎不可見,想必就算連那人都不知道,即便只是一個淺淺的腳印,也能讓人發現無數種的可能性!譬如兩個腳印間的距離她可以成功推算出那人的身高,從腳印的身前程度來看,可以瞭解此人功力的深厚,即便只是一個小小的腳印,也能向有心人透漏出無數個訊息!可那個腳印只有一半,這就讓她無法測算那人的具體身高了。

    景嵐點頭含笑,算是應了。

    安馨勉強笑了笑,轉身離開。

    景嵐望著安馨的背影,唇角的笑意一點一點,變得意味不明。

    ****

    翌日突然下起了大雨,安馨執了把傘,準備到西城胡同再去瞧瞧,京城本就人少的可憐,此時一下雨更是空蕩蕩的,不過這場雨縱然再大,也不會有什麼巨大的隱患了,而本就乾燥的夏日,能夠來一場大雨,反倒清爽許多。

    一輛馬車從身前經過,安馨腳步頓了頓,便見那車簾撩開,露出一張消瘦的容顏,竟是周惜若。

    「安姑娘,雨下的這般大,你要去哪裡?」

    安馨淡淡道:「走走。」她什麼時候和周惜若這麼熟了?

    「這雨眼看著越來越大了,安姑娘還是上來吧,正好能載你一程,你的鞋子都濕了。」周惜若開口,那神情裡倒滿是誠摯。

    安馨瞥了一眼那馬車,馬車是顏真的,只是這車上乘坐的人換了人。

    安馨淡淡道:「多謝周姑娘的心意,我更喜歡雨中散步。」這個理由有夠矯情,但偶爾矯情這東西,在有些場合,很適用。

    周惜若抿了抿唇道:「安姑娘,你妹妹她……她受傷了。」

    安馨的步子驟然一頓,驀地看向周惜若。

    周惜若慌忙道:「是這樣的,你妹妹她昨晚被人偷襲,若非顏真及時趕到,她定是活不了命的,那鏢上有毒。」

    安馨眸光驟然沉了沉淡淡道:「我隨你回府。」

    左相府。

    安婉雖臉色蒼白,可眼底分明又是歡喜的,顏真淡淡道:「喝藥。」

    安婉難得乖巧的點頭,想要伸手去接藥碗,卻在碰觸到藥碗時,手驀地一軟,藥碗「啪」的一聲滾落在地,摔的粉碎。

    安婉臉色微變,慌忙道:「對不起!」

    顏真瞥了一眼一側的明月道:「去再端一碗來。」

    明月很快的又端了一碗過來,顏真隨手拿起湯匙舀了一些餵給安婉,安婉受寵若驚,心頭顫顫,卻又面帶羞澀,剛要輕輕喝一口便聽到門「砰」的一聲被推了開來。

    周惜若一入房門便見到眼前這一幕,不由輕輕的咬了咬下唇,柔聲道:「顏真,安姑娘來了。」

    顏真唇角抬了抬,瞥眼望向門外,安馨面無表情的走進來,而後面無表情的走到床榻前,周惜若一直盯著安馨的表情看,可是她一絲一毫的表情都不曾變化,憑藉著女人的直覺,她覺著安馨與顏真的關係並不一般,但為何她看到這一幕一絲表情都沒有呢?

    安婉一見安馨,下意識的縮了縮悶聲道:「姐,你怎麼來了!?」

    安馨視線落在安婉的肩上,哪裡還有血跡,想來那暗器是對著她的胸口打的,許是顏真來的及時,將那暗器給打偏,才沒讓安婉一命嗚呼。

    「什麼毒?」安馨看了顏真一眼問道。

    「紅花。」顏真將藥碗遞給明月,隨手拿出一個小黑瓶出來,「紅花並非是紅花提煉出的毒,乃是以七種毒物配置而成,因藥液如紅花汁液,故名紅花,中毒人身上會開出紅花一般的花斑,待花斑佈滿全身便會氣絕身亡。」

    安馨隨手抓起安婉的手,將她的衣袖擄起,手臂乾乾淨淨,並沒有中毒的現象,想來這紅花之毒已經解了。

    「你怎麼會有紅花的解藥?」安馨將藥碗端了過來,給安婉灌了下去,安婉劇烈的咳嗽起來,惱恨大吼,「姐,誰讓你餵藥了!?」

    「明月出生於藏南,對毒物有些研究,這紅花她自然能解得。」顏真笑盈盈瞥了一眼安馨,這性子,與她的妹妹倒真是有天壤之別。

    「她遭人暗算時,你在哪裡?」安馨一手按住安婉的肩膀,迫她躺下,聲音雖依然冷淡,盯著安婉的視線卻冷若冰霜。

    安婉本還想反抗,一觸到安馨的目光,立時聲音卡住,不敢吭聲,乖乖的躺了下來。

    周惜若輕聲道:「彼時顏真在母親那裡,母親這幾日身子不好,總是咳嗽,那會母親咳的厲害了,我便喚顏真過去探望。」

    母親?安馨挑眉。

    周惜若又道:「安姑娘要怪便怪我好了,千萬不要怪顏真。」

    安馨漫不經心看了周惜若一眼,她有說過要怪顏真嗎?況且自己娘親生病,他去探望本是天經地義的事,就算喚作是她,她也會拋棄安婉,去探望自己娘親的,只是不知怎的,這「母親」二字被周惜若換出來,怎麼就覺著那麼怪呢。

    況且怪她做什麼?她能替代顏真?哦,對了,她可是顏真的未婚妻,將來要名門正娶的。

    「有什麼發現沒有?」安馨望向顏真,以顏真的實力,對方在他眼皮底下動人,想來應該會有所察覺的。

    顏真好似徑直無視了方才周惜若那番話,搖了搖折扇道:「手法怪極,很像藏南的弦月鏢的甩法。」

    安馨一怔:「弦月鏢?那些漠北的殺手與這個人會不會有些聯繫?」一個漠北,一會藏南,這跨越的範圍太大了,倒是讓她有種被人聲東擊西了的錯覺。

    顏真抬指將她唇角粘著的髮絲拂至而後溫聲道:「我懷疑的是,漠北非漠北,藏南非藏南,到頭來,都是別人故弄玄虛罷了……」

    安馨身子一頓,而後緩緩瞇起眼睛,事實,她也早有這個懷疑……可不得不說的是,這個神秘人的這齣戲,演的可真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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