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外面的風刮的很急,雨下的不停。在一頂大帳蓬裡,地上用碎石鋪了厚厚一層,很洌水,再鋪上地氈後,四個人便盤膝坐在了一起,美美地吃一頓晚餐。石浪和王敏對陰陽溝不瞭解,之前以為很快就能出去,現在是除了兩光棍人,食物帳蓬什麼的一樣沒有。所以今晚所有的一切,都是白吃白住張靜初的。所以石浪心情特舒暢,覺得讓張靜初做這個領頭人一點也不錯,要是自己可拿不出這些。
不過石浪最感興趣的還是張靜初手上那隻玉鐲。「喂,張美女,你的玉鐲要是裝一幢別墅進來就好了,那我們現在就更舒服,嘿嘿。」
「知足吧。太安逸的生活會讓你失去鬥志和理想。對了,你的師父是誰?怎麼這種介子空間也沒有給你介紹過麼?」張靜初問道。其實她說這話有一些「飽漢不知餓漢饑」,在當今人類大力發展科技的社會,道門修煉人已經越來越少,介子空間這種玄妙的神物不是任何人都有的。幸好她是天仙後人,換著別的修煉者想擁有一個介子空間也是難上加難。
「我沒有師父,自學成才的。」石浪無奈地說道。
那張道陵給石浪記了仇,現在見石浪白吃還在挑三揀四,便有點不願意,想出言諷刺,但也被張靜初制止了。誰叫自己贏了呢?贏了就要有贏的姿態,當了領導要下屬聽令就得有領導的風度。
可是他們真的贏了嗎?張靜初正考慮大蟒蟒的問題,一臉凝重,沒怎麼吃東西,張道陵也被石浪氣的說不出話,更難下嚥。而相反的是,石浪和王敏卻吃的津津有味,有說有笑,好像根本贏的就是他們兩。兩隻燒雞,一個牛肚,在石浪面前不一會就消失了。
吃好晚飯後,幾人便開始商量怎麼應付大蟒蛇的事來。
張靜初一副陣前指揮的模樣,看了一下眾人,輕啟朱唇,說了一下當前形勢,然後道:「各位有什麼看法,請都說出來吧。」
大家都熱烈地討論了一番,都沒有達成一致意見,並且關鍵的問題也無法解決。
石浪最後笑道:「我認為我們先按兵不動,休整一天,明天讓妖怪們出去打探,弄清楚巨蛇妖的行蹤,我們再商量對策。」
張靜初想了想,也沒有更好的主意,便對大家說道:「好,只能這樣了。大家先睡吧。」
石浪和王敏進陰陽溝很匆忙,沒有準備睡袋這些露營裝備,而張靜初和張道陵二人則一人一個寬大,柔軟,溫暖的睡袋。石浪提議張家兄弟借一個睡袋出來,他和王敏睡,然後那兩兄妹睡一個。
這提議當場遭到兩兄妹的反對。「喂,你兩個想親熱儘管到外面山上去,別在姑奶奶面前卿卿我我。」張靜初喝叱道。而張道陵因為看上了王敏,雖然明知二人關係曖昧,但是當著他的面睡在一起,也接受不了。萬一半夜在睡袋裡做那個,發出點聲音,那更讓兩兄妹抓狂。
「嘿嘿,現在是黑夜,外面那麼冷,怎麼睡?」石浪無奈地道。他想到這段日子,自從他真正修煉皇帝秘法以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直以來,戲保安,上美女,發橫財,連昆明道上有名的夢姐也不惜用身體來拉攏他。眼前霉運全無,紅運當頭,沒想到跑到陰陽溝內受到妖怪的追棒,卻要繼續受這張靜初的受欺負。
有女人在身上,也不能做那事。真是寂寞啊。
「好了,也不為難你們。修煉之人對男女之事節制一些有好處。石浪你同我哥睡,王警花來同本姑娘一個睡袋。」張靜初說道。她這安排也算合情合理,兩口子去別人家做客,一般也不會安排你兩口子一起睡,得分開,不然半夜裡草逼給人家裡帶去霉運。
但是王敏不願意和張靜初睡一起,她從小到大包括讀警校都是一個人睡的,要說兩個人睡就是不久前被石浪破了身子那幾十分鐘,但都沒有一起過夜過。
於是她就在一旁坐著,她說一會就天亮了用不著睡了。張道陵也不願意讓石浪和他睡,卻又不好意思自己一人就睡下了。見王敏在一旁坐著,忙獻慇勤把自己的睡袋讓給了王敏。王敏本不願意接受,可石浪在旁道:「敏敏,你就用他的袋子睡吧,這是新的,他沒睡過的。不睡白不睡。」
王敏猶豫了一會,還是接過睡袋,鑽了進去。於是在這風雨中搖曳的帳蓬裡,就只有張道陵和石浪二個男人坐著了。
外面風很猛,一陣又一陣就如海中的巨浪咆哮如雷地撲來,這個臨時的帳蓬就如巨浪中的小舟,在浪中顛簸起伏,隨時都有被風浪連根揭起的可能。連鑽進睡袋的兩位美女也難也承受了。睡在地上有巨石攔著,雖然不至於被風刮走,但風吹在臉上還是如刀刮一般。如果連頭伸進袋子裡,因為呼吸的原因,又不能呆太久。
而在外呆著的兩男子就更是難看了,石浪是鄉下人出身,從小身體硬朗,加上現在皇帝秘法的能量護體,狂風吹來,雖然覺得身體冰冷,倒也能承受。而那個雖然身體看起來不錯,卻一直錦衣美食的張道陵卻只會縮在地上凍成一團了。
石浪坐在地毯上,盤膝煉功,體內能量一陣運轉後,渾身熱血上湧,那寒意一掃而空。當他滿意地站起身來,卻發現張靜初也在旁邊盤膝運功。而那凍成一團的張道陵少爺已經躲到張靜初的睡袋裡去了。張靜初把睡袋讓給了她哥,自己出來運功御寒。
可鑽進睡袋的人也不好受呀。石浪站起來就看到王敏頭伸到袋外,當一道閃電劃過天際時,就能發現王敏的臉上被風刮的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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