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莎他們進入冒險者工會時身上還有400多個金幣,但等出來的時候就剩下300個了。()
發佈了這麼多賞金高額的任務,支付賞金用的保障金肯定也是需要的嘛……
雖然東西還沒到手,錢卻已經先預存出去一筆。但他們並不算是毫無收穫。
上次購買的那一根血鴉羽只夠大約半個月的藥水份,所以他們未雨綢繆,這次掛上去的任務單裡也有著這個道具。結果卻正好打聽到這附近的棲霞山谷就有著血鴉棲息地,谷中同時也有一種十分凶暴的鋼爪熊和一種巨毒的花靈蛇出沒,很少有冒險者去那裡。
登記小姐解釋到那個山谷的魔獸身上幾乎沒有什麼部分可以做為值錢的材料。(血鴉羽雖然市價不便宜,卻不是什麼常用的道具,很少有人購買。)所以極少有人前往,於是她十分熱心地給白莎莎他們一張冒險者地圖。並且詳細標注好了棲霞山谷的前往路線,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項和要準備的冒險道具。建議他們如果有實力的話也可以自己前往看看。
三個人手持地圖互相看了幾眼:「…………」
走出冒險者工會白莎莎還在感歎:「路盲什麼的果然是絕症,無可救藥……」
他們三個將馬車停在了冒險者工會的門口,出了門自然便往那處走去。只是還未走到卻已經遠遠望見停靠馬車的位置附近有一大群人似乎是圍觀著什麼。
「怎麼回事?」白莎莎停下腳步看了威拉德和格斯一眼。
不過雖然這兩位身材比她高大多了,但從這個距離也無法看到人群裡面到底是何種情況。
「不好意思讓一下,麻煩借過……」
白莎莎嬌小的身軀好像游魚一樣從人群裡穿過,瞬間就到達了最裡層,充份證明了她當年在學校食堂買飯的基本功完全沒有退步反而還有見漲。
緊隨其後的威拉德和格斯散發的無形壓迫感成功為其殿後,打消了那些被強行擠過的人群不滿的念頭和動作。人群像被投入小石子的湖水一樣,一陣漣漪過後又恢復成了平靜。
只是擠近人群的白莎莎完全沒有料想會看到以下這樣的畫面。
人群中心空地處是一個留著鬍子挺著巨大肚子的猥瑣中年男人,他一手拎著皮鞭一手握著一根索鏈。
索鏈的另一頭固定在一個項圈上,項圈牢牢套在一個大約14,15歲左右的美少年纖細的脖子上。那是一個有著一頭淺棕色短髮,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全身皮膚白皙細膩的美少年。
之所以可以肯定說全身的皮膚,那是因為這個少年寸縷未著,整個身體都空空如也的暴露在空氣中,光滑的皮膚在最後的夕陽下散發著溫潤的光澤。他以一種十分屈辱的姿勢像條狗一樣四肢著地跪倒著,由於中年男人將手上的索鏈抽緊而不得不抬高了頭,以便讓周圍的人群能將他的容貌看得更加清楚。
「機會難得,各位可要看清楚了!」猥瑣中年男人將索鏈拎得更高,項圈緊緊的勒住了美少年的脖子,他微微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中年男人低頭用手撥開他散亂的深棕色短髮,更加清楚地露出尖尖的長耳朵來:「十分純正的半精靈奴隸!在奧亞可是很少見的,今年才15,看這容貌,這身材,這牙口……」
說到這裡,他蹲下來了捏住了美少年的兩頰,強迫他張開嘴,另一隻手扒開了他的嘴唇,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來:「瞧這口牙齒,身體多麼好,沒有任何毛病!若不是特殊情況,我也是不捨得把他賣掉的。」他捏著美少年的臉四下展示了一下,重新站起來收緊索鏈,猥瑣地笑道:「這種青澀的年紀,這麼漂亮的精靈奴隸,不光美麗的太太們喜歡,先生們也是極喜愛的吧?嘿嘿嘿……」
周圍有一些女性捂著嘴笑了,還有男人吹起了起轟的口哨聲。
全身****著成為眾人視線的焦點的美少年倒是一點也沒有屈辱和不甘的表情,除了中年男人偶爾粗暴的動作讓他露出些痛苦的神色。其餘的時間,他都是一臉漠然地接受著周圍人挑選牲口的目光,這種污辱的場景對於他們這種奴隸而言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
白莎莎覺得全身的血在慢慢發冷,這樣類似的場景自己以前也見到過,當時的自己做了什麼?……
====================回憶殺啟動中===================
前世的白莎莎有一個表弟,比白莎莎小三歲。由於就住在隔壁小時候兩個人關係十分親密,這個表弟很粘她又很乖巧,整天跟在她屁股後面姐姐長姐姐短的。無論白莎莎做什麼他都很崇拜的樣子,大大滿足了她女漢子的虛榮心。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白莎莎上完小學為止,後來她跟著父母去了外地,幾年都沒回老家。和小表弟也很久沒有聯絡,等到她又轉老家居住的時候。當年那個乖巧的小表弟早就已經變了一個人,而她也不再是那個留著短髮到處瘋的野丫頭。
在白莎莎離開的這段時間內,舅舅和舅媽已經離婚,舅舅再娶。新舅母雖然看起來也挺溫柔的,並不像是個刻薄的女人。然而表弟卻已經變得十分沉默寡言,看她就好像完全不認識一樣。舅舅讓他問白莎莎好,他也不說話,彷彿是有自閉症一樣。
白莎莎的外表變得也很多,已經上高中的她雖然心還是女漢子,穿的也是牛仔褲板鞋,但至少留著長頭髮還帶著副眼鏡,表面看起來斯文多了。
可是小時候的記憶不會隨便消失還在,心裡對那個可愛表弟的親密並沒有變。白莎莎覺得一定是父母的事情對表弟造成的打擊太大,看著他的表情越加心疼。
他們兩個一個高中,一個初中,學校離得並不遠。在某次放學後表弟遲遲還沒有回來,白莎莎便跑去表弟的學校想接他回家。
白莎莎還在教室門口便聽到裡面傳來:「吃呀,吃呀,吃完告訴我們好不好吃啊……」的大笑聲。
她打開了教室的大門看到的便是類似以上的一幕,一群初中男生嘻嘻哈哈的圍成一圈,看到門被打開條件反射的回頭望向門口,而被他們包圍在正中心,正四肢著地跪在地上低頭舔著一個方盒子裡粉末的正是他的表弟。
門開了,表弟也抬頭看了一眼門口,沒有白莎莎預想當中的尷尬悲哀等表情,他只是毫無感情地看了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去舔那個方盒子。
圍在那裡的初中男生大約有五六個,一看不是老師也不是家長,只是一個單獨的女生自然也都放下心來。回頭繼續嚷嚷道:「怎麼樣?粉筆灰好吃嗎?好吃你就叫兩聲啊?」
表弟停下了舔粉末的動作,汪汪地叫了兩聲,周圍的男生發出了轟笑聲。
剛打開門的時候白莎莎覺得自己如墜冰窿,渾身發冷。現在她覺得自己氣得全身發抖,一股熱血湧上腦門,想也沒想就直接衝了過去。
在那群人還沒搞清楚什麼情況的時候她就先給了最近的兩個男生一個人一個耳光,其中另一個馬上反應了過來,迅速抓住了她的手:「你幹嗎……」嗎字話音還未落,白莎莎已經乾淨俐落地一個膝撞直攻他的弱點,他馬上痛得彎下了腰變身超級大蝦米。此時另一個還在茫然地摸著自己被打的臉,似乎沒搞懂發生了什麼……
剩下的幾個馬上要衝過來,白莎莎怒火沖天中順手抄起旁邊的椅子雙手高舉,朝一個人用力砸去,那個人條件反射地伸手想擋,結果椅子上的鋼管砸在手上,就聽到喀拉一聲不知道是手指骨折還是什麼情況,他連連後退握著自己的手鬼哭狼嚎地慘叫了起來。而白莎莎的眼神卻絲毫不為所動,馬上又舉手砸向另一個人。耳邊剛剛聽過可怕的聲音,那個男生有點慌了,看著白莎莎的動作忍不住也往後退去。
另一個男生不知道何時已經到了白莎莎的背後,雙手扣住了她的雙臂,使得她無法前進。她卻用力一投依然把那椅子朝之前的目標扔去,只是這次卻沒有上次那種驚人的威力,那個目標男生純粹是被白莎莎的氣勢嚇得摔倒,椅子砸在他的身上卻沒有受什麼傷。
白莎莎扔出了椅子,腳下卻是重重一跺。
「嗷!」身後的男生只覺得小腳趾一陣劇痛,簡直錐心刺骨,手上不由地一鬆,白莎莎轉身就給了他一拳……
其實這一拳也算不上是特地的重,那是白莎莎的眼神卻讓男生心裡沒由來的一顫,滿滿的憤怒彷彿要化為實質從眼眶裡噴射出來一樣。
「道歉,你們今天必須道歉!」
她看起來明明毫無勝算,卻毫無懼色,她的表情其是那個刀鋒一樣的眼神卻讓人身上寒意陣陣。
白莎莎的氣勢似乎鎮住了他們,三個男生把白莎莎圍成一圈,卻沒有動手,他們互相看了幾眼都露出了膽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