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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同床共枕 文 / 冰心獨影

    無論在哪個國家的法律裡,強/奸罪都是一項很嚴重的罪名,香港也不例外。在涉及強/奸的案子裡,通常無論是法官還是陪審員都很容易不自主的帶入自己的主觀情緒,即對原告人也就是暫定意義上的『受害者』有一定的同情成分。因為香港法律秉承著『寧縱不枉』的精神,所以在判定被告強/奸罪名成立一定要陪審團以大比數,即最少五比二的票數通過才可以。

    就徐惠盈這個案子而言,如同大多數強/奸案件一樣,究竟真相如何很難判斷,能否定罪在很大程度上會取決於檢控官和辯方律師之間的『鬥法』,因此當初徐惠盈會找到胤祀這裡希望胤禛不要接這件官司也是無可奈何的。

    根據香港刑事罪行條例,強/奸的定義是任何男子知道該名女子不同意,又或者罔顧該名女子是否同意之下,與之發生性行為,即可構成強/奸。

    徐惠盈作為原告人,指控的是案發當日在酒與她發生性行為的三名男子,也就是指控他們三人輪/奸。輪/奸也屬於強/奸罪的範疇,並作為強/奸罪的加重情節予以規定。

    胤禛看著手裡關於這件案子的全部資料,細細的斟酌著每一個環節。無論是之前的甄嘉仁還是現在的胤禛,兩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做起事情來特別的認真。當然這種性格對於律師而言倒是再適合不過了。

    當日徐惠盈在和三名男子離開酒去了時鐘酒店之後,就沒有任何目擊證人了,所以究竟是自願還是脅迫都只是控辯雙發的自說自話。胤禛也沒興趣去瞭解事實究竟是什麼,雖然香港現行法律和他過去熟悉的斷案方式大有不同,不過或許是因為接收了甄嘉仁的全部記憶,所以胤禛對法律意義上的『公平』和『真相』還是可以接受的。而運用手中的證據和設計好的『台詞』讓法官和陪審員相信自己當事人的無辜,這無疑是一個很有趣也很有成就感的過程。

    確認了胤礽的供詞之後,胤禛對這件案子更有信心了。因為胤礽除了能夠和酒的服務員同樣證明徐惠盈與三名被告玩得非常開心之外,還提供了徐惠盈主動接觸三名被告的證據。

    在條例中有這麼一項規定,如果被告真誠、錯誤的相信原告人願意和他性/交,那麼在這種情況下是不會構成強/奸罪的。單憑徐惠盈的一面之詞是很難說服法官與陪審員相信她是被強迫的,因為這種女方在事發後突然反悔的事情也是屢見不鮮。所以胤禛要做的只是用現有的證人證詞以及他能提供的徐惠盈素來的品行人格來證明案件有疑點就可以,因為根據疑點利益最終歸於被告的法律原則,這樣就足夠了。

    放下文件,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脖子,胤禛剛準備關燈回去休息,外邊就響起了幾下敲門聲,說了聲『請進』,然後就看到胤祀端著兩杯牛奶開門走了進來。

    其實以胤禛和胤祀如今的關係,敲門什麼的早就可以省略了,比如十三和十四根本就沒再分房睡過(吵架除外),不過他們兩人畢竟還沒走到那步,給對方保留的私人空間就比較多。

    「看你還沒睡就送杯牛奶過來,忙完了嗎?」胤祀因為起得太晚,所以快到十二點鐘了居然還沒有睏意,畢竟第二天還要上班,就打算到下去倒杯牛奶喝,見胤禛的書房裡還有燈光,也順便給他端了一杯過來。

    「差不多了,明天是頭一場,所以想再多看看。」胤禛接過杯子喝了一口。

    「嗯,別太累了。」胤祀隨意的說了一句,他也是重生後看到記載才知道胤禛當政的時候竟然那麼勤勞,勤勞到短短十幾年就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真是無愧『工作狂』這個稱號,「對了,如果徐惠盈敗訴,她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怎麼那麼關心她?」胤禛放下杯子,一把將站在桌子旁邊的胤祀拽到自己懷裡抱住。

    「好歹算是鍾卓文的舊識呢。」胤祀自然也聞到了撲鼻的酸味兒,笑道,「四哥你這心眼兒也太小了,這沒影兒的事情也能吃醋。」

    胤禛被胤祀的話噎了一下,的確,他是有點兒小心眼兒了,可問題在於他現在除了吃醋之外,其他的也『吃』不到啊。見胤祀微微勾起的唇瓣上沾上了一點兒乳白色的奶漬,胤禛心下一動,很快的湊到胤祀唇上輕輕一舔,沒等胤祀反應過來,緊接著就對上那似乎永遠也吻不夠的嘴唇深深的吻了上去。

    胤祀倒也並不抗拒和胤禛的親熱,靈動的舌頭配合著胤禛的引逗,不過當胤禛的手開始在自己腰上遊走的時候,胤祀的身子卻忽然僵硬了一下。胤禛自然也察覺到了胤祀的變化,雖然不甘心,卻也不得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一吻過後,兩人的氣息都難免喘得有些急,胤祀知道是自己跨不過去心裡的坎兒,尤其是連胤礽都回來了,胤祀就更加想要見到小九和小十,因為在他的心裡,如果看不到這兩個弟弟過的幸福他就根本沒有享受幸福的資格,所以他現在真的沒辦法接受與胤禛再進一步的發展。胤祀其實也很困擾,明明十三十四就可以做到,連大哥和二哥都沒有問題,偏偏自己就這麼放不下。

    不敢去看胤禛此刻的表情,胤祀有些歉疚的回身抱住胤禛,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良久,才說了一句,「再給我點時間。」

    「我明白。」胤禛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把胤祀抱得更緊一些。

    心情平復過來,胤祀才發覺自己跟胤禛現在這個姿勢實在太過曖昧了,就掙扎著想起來,哪料想胤禛的手臂環著他環得太緊,胤祀不但沒起來還又跌坐回胤禛懷裡,並且……很不巧的碰到了某些不該碰的地方。

    都是男人,聽到胤禛那悶悶的一聲低哼,胤祀也知道自己做了件很不地道的事情,趕緊用力掙脫他站了起來。

    「四弟,你幫我拿一下……」

    胤祀正尷尬著不知道該做什麼呢,伴隨著嫩嫩的小嗓音,之前忘記關上的書房門前就出現了胤祉穿著粉紅小睡袍的身影。

    「呃,抱歉,你們繼續……」胤祉原本是睡到半夜覺得肚子餓了,想吃點餅乾,卻發現放得太高夠不到,所以才來找胤禛的,沒想到……似乎是打擾了人家的好事。於是,胤祉很是欲蓋彌彰的捂著眼睛作勢要往外退。

    「三哥。」胤祀下意識的叫了胤祉一聲,原本沒什麼事情,就這麼讓胤祉走了,還不知要想成什麼樣呢,「三哥有什麼事?」

    「那個,我肚子餓了。」胤祉也有些不好意思,跟自己弟弟喊『餓』,他這哥哥也夠丟人了。

    好在胤祀這會兒也沒心思笑話胤祉,只是幫他拿了盛著曲奇的盒子,胤祉抱著吃的迅速上了,他可沒有做電燈泡的愛好。

    胤祀關上廚房的燈,胤禛也從書房整理好東西走了出來,藉著客廳裡亮著的昏暗光線,兩人對視了片刻,又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了,很晚了,回去睡。」胤禛先開了口,他知道胤祀的心結在哪裡,也知道胤祀還沒有完全準備好,雖然有些心急,不過他還是願意等下去。

    胤祀應了一聲,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盡快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其實對於和胤禛……他也不是沒有期待的。

    胤祀的房間離著梯最近,到了房門口,轉過頭來想跟胤禛說聲晚安,卻看到胤禛在用力按著自己的後頸,不由問道:「不舒服嗎?」

    「有些疼,沒事,一會兒就好了,你先睡。」胤禛不以為意的說道,其實是甄嘉仁過去常常趴在桌子上睡覺的緣故,久而久之,頸椎多少有些毛病。

    胤祀作為一個醫生,好,作為一個法醫,對於身體健康方面的事情還是非常重視的,自然很不贊同胤禛這種不在乎的態度,「進來坐著,我給你揉揉,鍾卓文學過中醫推拿,手法不錯的。」

    不由分說的把胤禛按到床上坐好,胤祀跪坐在他身後,用手在他頸後的幾個穴位上稍微用力按了按,胤禛果然痛得倒吸了口氣,看來這個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被胤祀按捏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胤禛也有心情打趣道:「這鍾卓文倒真是個全才,會的手藝可不少。」

    「是啊,應該算是這個時代的『新好男人』了,只可惜……」胤祀笑了笑,沒有說出後半句,只可惜便宜了你這麼個三百年前的皇帝鬼魂。

    胤禛舒服的打了個哈欠,闔上眼睛。等胤祀覺得手揉得酸了,停下來才發現胤禛居然就這麼坐著睡著了。

    胤祀伸手想搖醒胤禛,可是看見他那張還帶著笑意的睡顏,卻怎麼也下不去手了。無奈的歎了口氣,誰讓自己把人家弄進來的呢,算了。輕輕的掀開被子,讓胤禛躺下來,胤祀也躺在一旁慢慢睡著了,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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