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裡有這樣的猜測,但是楊思媛卻沒有想打探他人**的愛好,再說了不過是萍水相逢,這一次見面後,以後說不得再也不會遇上了,打聽那麼多幹什麼呢?
這樣一想,楊思媛也就放開了,反而笑著走上前去說道:「先生久等了,我這裡找了兩套衣物出來,不知道先生方便讓我量一量身高體型不?也方便我將衣服修改了。」
這個時候楊思媛很慶幸自家老爹生前就那麼幾個顏色的衣服,就算是拼湊一件衣服,也不會太奇怪,畢竟衣服的顏色是一樣的。
男人忙站起身來,點了點頭。
楊思媛走過去抬頭看著對方,只怕這人已經超出了兩米的範圍,自己站在他面前真是小矮人和巨人的最佳寫照啊。
想是這麼想著,楊思媛還是拿起褲子先在男人身前對照了一下,褲腿果然短了不少,而且也不夠肥,看樣子工程浩大啊,就在楊思媛一臉糾結地時候,男人卻是低下了頭,將她臉上豐富的表情捕捉了個透,不自覺地心跳也加快了不少,隱隱感覺到有些燥熱。
量好了下身的大致尺寸,楊思媛抬起頭,然後微笑著開口:「先生能否移腿。」
男人愣了愣神後,就挪開了腳走到一旁,這時候楊思媛將一張椅子搬到男人身前,然後自己站了上去,又拿了衣服對著男人比劃了起來。
雖然隔著衣服,男人還是能感覺到拿細嫩的手指在自己身上劃過的軌跡,只覺得被碰觸過的地方像是被火炙烤了一樣的炙熱,同時他連大氣都不敢出,拚命用內力壓制著胸口有些騷動的不安。
對比了前面,楊思媛有讓男人轉過身去,拿著衣服在男人背後比劃起來,纖細的手指輕輕碰觸在男人的肩上,熱熱的呼吸吹在男人敏感的耳畔,男人不自覺的臉紅了,自然脖子上也爬上了紅色。()
原本專心在比劃的某人到那可疑的紅色,不禁有些愣神,貌似肯定她沒做什麼讓人誤會的事情啊,楊思媛仔細回想了自己的一舉一動,非常肯定的下了結論。
那麼這個奇怪的蜀黍到底在想啥,竟然臉紅成這樣,再說她著沒有發育的小身量還不至於有這麼大的魅力啊,難道這位怪蜀黍是個大變態?不過想到男人從見面就一直很拘束,一點也不像心懷不軌的樣子,楊思媛也就只是心裡猜猜而已。
不過人有時候總會喜歡挑戰極限,明明人家已經極力忍耐了,卻挑起了某人惡作劇的心態,有些故意地楊思媛放慢動作,然後磨磨蹭蹭地老半天才將手上的工作做好,結果果然看到男人脖子下雪白的皮膚都快絳紅,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不過在吩咐男人轉身之前,楊思媛已經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她可不想讓人誤會她,到時候惹火上身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大致上知道要改些什麼了,楊思媛就讓男人坐下吃東西,而她自己則起身走出去,將之前放在外面的針線和桌椅板凳搬了進來,然後就坐在廚房靠近後門的地方,開始裁剪起衣服來,說是該,還不如說是重新給男人做一套來得現實。
男人默默看著楊思媛,只見她認真地將原本完好無損的衣服順著線縫挑開,變成一塊塊布片,然後拿著布片沉思著,望著這樣認真的少女,男人只覺得心裡好像被什麼填滿了,從來他都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像現在這樣坐著看自己的娘子為自己縫衣做飯。
剛想到娘子,男人不自覺又臉紅了,同時暗罵自己,這個姑娘怎麼回是自己的娘子,連人家姑娘的名字都不知道,就這樣癡在下心妄想,實在是不應該啊。
「咳咳,姑娘貴姓。」躊躇了半天,男人才清咳了下問道。
楊思媛微微抬頭看了下他,微笑著回道:「我姓楊,木易楊,先生呢?」
「在下雲城韓雲城。」男人道。
聞言楊思媛滿臉犯?澹?飧鍪裁唇檣馨。?偎擋皇怯Ω彌槐u魴章穡?p>在後來楊思媛才明白,雲城大俠韓雲城就是自己面前這個有些邋遢又有些羞澀的男人,那是她真的覺得偶像真的只能遠遠看著,千萬不要太接近,否則就是偶像破滅的時候,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雲城韓雲城哪個字是你的姓啊?」楊思媛不禁打趣地問道,男人聞言一愣,隨後小聲道:「我姓韓名雲城,出生在雲城。」
楊思媛沒想到男人這麼老實,這讓她想起《青蛇》裡,小青曾經說過許仙的那一句老實人。
回想到那個畫面,就讓人有噴笑的**,但是畢竟自己面前還有個陌生人,楊思媛只敢低著頭偷笑,至於韓雲城大叔雖被笑得莫名其妙卻也不介意。
坐了一會兒,韓雲城有些無聊,又想到面前的姑娘說過扛不起自己換衣服的鹿,那麼肯定也不能動手去卡膛破肚殺鹿了,於是很自覺地將鹿提到跟前,然後開口道:「我幫你殺鹿吧。」
低頭奮鬥的楊思媛聞言抬起來頭,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我家沒有殺豬刀,只有菜刀,你看我現在也抽不開手去村裡借……」
「沒事兒,我有刀,你就在這裡縫衣吧,我把著鹿拿到前面去殺,保證給你殺好。」韓雲城露出自信的笑容,倒是讓楊思媛隱隱有些覺得他挺好看的錯覺。
既然人家自帶殺豬刀,那麼她也不多話了,於是點了點頭,也就不去理會那人了。
韓雲城拎起鹿走了出去,來到前面的場子,將鹿隨意架到樹上,隨手從身後拔出一把薄如蟬翼的刀,也沒看清楚他做過什麼,就見他在鹿身上比劃了幾下,然後鹿就散架了,要是讓楊思媛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冒出那句經典台詞:「老婆,出來看上帝啊。」
將大卸八塊的鹿肉放到一邊,男人又動手剝掉鹿皮,速度極快地將鹿肉處理好,直接朝地面砸了一拳,立刻一個地洞出現在他面前,將所有雜物丟了進去,又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將旁邊的土給挪了過來,直接將雜物給掩埋了,剩下的只有剝皮剔骨的大塊鹿肉。
做完這一切,男人將不沾血水的大刀有藏到背後,貌似應該是貼身藏著的,看那刀給鹿解剖的時候,都不見有血水沾在上面,就知道那刀得多鋒利,只怕真的是削鐵如泥能落發而斷,這麼背著就不怕那天一不小心悲劇了麼?
楊思媛想著男人殺鹿肯定是要一些時候的,只是沒想到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男人就將切好的鹿肉搬了進來,倒真是嚇了楊思媛一跳。
「那個韓先生,你好快的手腳啊。」楊思媛不得不稱讚道。
「不必多禮,楊姑娘可以稱呼我韓大哥即可。」其實按年級來說,楊思媛好叫他叔叔了,畢竟他比楊思媛大了整整十歲,但是打從內心他就希望將輩分拉高,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既然韓大哥不嫌棄,那也不必叫我楊姑娘了,我閨名思媛,韓大哥不嫌棄就叫我小媛吧。」楊思媛也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也沒覺得互通姓名有什麼不好。
韓雲城聞言點了點頭,心中卻是竊喜不已,原來楊姑娘叫思媛,果然是個好名字。
說是改衣服,其實真正動工起來,卻是比重新做一件都要吃力,這麼一下午下來,楊思媛都沒能做出多少,心中多少有些過意不去,於是就徵詢著韓雲城的意思,願不願意在她家過一夜,畢竟家裡房子還是有的,想要留宿個把人是沒問題的,韓雲城自然是求之不得了,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既然人家好心地讓他留宿,他就不好意思白住白吃了,立馬幫著將水缸挑滿了,然後還幫著砍了半天的柴,搞得楊思媛心裡十分過意不去,人家拿那麼大一頭鹿來換幾件破衣服已經讓她很過意不去了,現在還幫著做這麼多事情,真不知道要怎麼還這個人情才好。
就這樣夜幕漸漸降臨了,栓子在天黑前也回來了,剛進屋就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樂呵呵地幫著自己家姐姐做事情,頓時滿頭的霧水。
「回來了,快洗洗手,等會就可以開飯了。」楊思媛對著栓子說道,「這位是韓雲城韓大哥,今天在我們家借宿。」
「韓大哥好。」栓子禮貌地開口,心裡直嘀咕,什麼大哥,明明就是大叔好不,姐,你今天吃錯藥了啊?還是眼睛痛了,沒看出來啊?
韓雲城已經從楊思媛的談話中瞭解到,這個家裡除了楊思媛之外,還有一個男孩是她的弟弟,所以忙回道:「栓子兄弟好。」
還兄弟呢!大叔你眼睛沒問題吧?栓子心裡狂叫,但是又不敢在自家姐姐面前做出不禮貌的事情,於是只是胡亂點了點頭,就去洗手了,剛進屋他可是聞到很好吃的肉香,沒想到今天又肉吃,真是太開心了。
見栓子去洗手了,於是楊思媛對韓雲城道:「韓大哥也去坐好吧,我來端飯了。」
於是韓雲城一下子站起來,朝著擺飯的桌子走過去,他這一站倒是把栓子給嚇得跌坐在地上,媽呀,哪裡來的巨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