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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天使的墜落 05 隱藏的風暴(3) 文 / 戚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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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失貞,是一件值得幹杯的事情,那麼,她也許會一個人去酒吧喝上兩杯,或許是慶祝,也或許是哀悼,總之……最好喝個爛醉如泥,一醉方休,這樣,心裡也不會有千萬次的揪疼,糾結於這層薄薄的處女膜上。

    可是,打心底裡,其實不過是想要問他,問那個強佔她的男人,愛或者不愛,也許這樣才可忍受那不同尋常的關係。

    可她不是這樣的女子,喝個爛醉並不是她會做出來的事情。

    或許等待,是她唯一可做的,等待他宣判或是服刑……

    ◇◆◇◆◇◆◇◆◇◆

    天空的雲朵,漸漸已經萬里晴空,明媚的春光依稀散去,迎來早夏的季節,於是,夕陽也變得特別的嬌美,如懸掛在天際嫣紅的綢緞,羞澀地蒙住女子的臉龐,欲語還休。

    薔薇園,在這片夕陽灑落的景致裡,紅殷一片,徜徉在晚霞的薄紗下,美不勝收。

    而那個站立在薔薇園中的白衫女子,身子骨有些瘦弱,仰望這片美麗的夕陽,不禁沉醉。她羨慕這樣美的天空,羨慕這片天空下的自由。

    夕陽的餘暉灑在她的身上,彷彿萬樹從中的仙子一般,只是,交織著美麗與哀愁。

    「薔薇小姐,薔薇小姐?」

    力明看到她又走神了,忍不住擔心地喚道,停下手上的修剪工作。

    「嗯?力明叔,需要什麼工具嗎?我替你拿!」薔薇回過神來,急忙轉身尋找著園藝工具,可半天也不知道力明叔到底要什麼。

    「薔薇小姐,這兩天你好像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力明問道,那日早晨,黑嫂發瘋似的狂打,想必薔薇小姐身上還是瘀痕吧,那女人真是越來越過分!

    「呵,沒有啊,對了力明叔,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黑家的人提過,梅玲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薔薇勉強扯出輕快的語調,若不是臉龐上那髮絲的遮掩,恐怕她尷尬的表情藏也藏不住了。

    但是,距離那晚的show,三天過去了,仍然不見梅玲的蹤影,她真有點擔心。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有機會我幫你問問去。」力明低下頭,握起一桿長蟲的枝葉,眼眸裡閃過一絲猶豫,繼而卡嚓一聲剪斷,「有時候我真不懂薔薇小姐,梅玲對你並不好,為什麼你還這麼關心她?」

    他記得黑嫂和梅玲這些年來,是怎麼對待薔薇的,他看在眼裡,憂在心裡,恨自己什麼都做不到。

    薔薇看著力明好一會兒,亦想起這些年的委屈,深深呼吸一口氣,最後,仍釋放出一朵善意的微笑:「力明叔,你還記得黑伯嗎?」

    「我記得,可是……黑伯的死只是意外,你不用自責,那並不是你造成的。」力明有些艱難地道出這件事情,黑伯的死同樣在他心裡,也是一道過不去的砍,而這個債,卻讓薔薇小姐背負了這麼多年,他始終是羞愧難當的。

    薔薇輕輕搖頭:「其實很多個夜晚,我總會夢見那晚的情景,如果那晚,我只要多停留幾秒鐘,將地板上的水果全部撿完,也許黑伯就不會死了。但無論如何,時光都不可能回轉到過去,這始終……是我欠黑嫂和梅玲的。」

    果然是這樣,力明忍不住深深歎息,如果他夠衝動,早就說出了真相,可是他不能,否則也不會隱藏了這麼多年而不曾道出。只是,真的委屈薔薇小姐了!

    「薔薇小姐,意外,誰都不想的不是嗎?這些年,你背負得也夠了,該償還的也早就償還了,又何苦到現在還念念不忘?」力明委婉地歎道。

    「失去親人的痛苦,其實我懂,因為我也曾失去過……」想起雙親的辭世,薔薇不禁哽咽,「所以,我可以想像,即便是梅玲將這種痛楚全部發洩在我身上,也不能彌補黑伯已死這個事實。這些年來,我也已經習慣了。」

    「唉……薔薇小姐,你太善良了……」力明無奈地搖頭歎息,抬頭,望著這片廣袤的薔薇園,心中禁不住顫然,「這片薔薇園,很快就會開花了,雖然這裡沒有一株薔薇,但是百花齊放的情景,相信一定很美……」

    薔薇點點頭,感歎道:「嗯,一定很美很美,到時這裡應該叫百花園,而不是薔薇園呢,不過,可惜的是,真正栽種薔薇的地方,好像已經空置很久了。」

    想起水晶閣一片凋殘的景象,她不禁傷感。去年的雨夜,『處女的獻禮』那晚,在她發現先生昏倒在泥濘的薔薇園裡,從那之後,水晶閣就被封了,誰也不讓進去。

    「百花園……」力明眸光微閃,不經意間洩露出的悲傷,被他巧妙地掩飾過去,即便是心事重重,他依然是那副憨厚的模樣,在這裡,他永遠需要偽裝,其實他也並不好過。

    「薔薇小姐?」這時,不遠處響起僕人的叫喚。

    「蘋姐姐?」薔薇回過頭,心頭不免一顫,是蘋姐姐……專門伺候主屋的女僕!

    「力明也在呢?」女僕跟力明打了個招呼,轉而望向薔薇,眉宇間有絲嫌惡,卻又透著一絲不可思議,「先生喚你。」

    果然,腦中閃過一道眩暈,薔薇差點絆倒。想到那夜,先生的強佔,心裡不禁泛起一陣酸痛,但害怕被他們看穿,於是她微微點頭,「謝謝蘋姐姐,我一會兒就過去。」

    心裡燃起小小的希望,或許……先生並不知道她就是曼陀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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