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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薔薇花不開 03 成長手記(3) 文 / 戚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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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薔薇日記(2)——

    黑伯死了!

    因為我當初的魯莽,黑伯踩著了我沒有來得及撿起的蘋果,結果命斷……

    那日,我被黑嫂打到皮開肉綻,痛到三天三夜無法落床。

    黑嫂說我是殺人兇手!我不怪她,黑伯的死,讓我深深內疚和自責。

    力明叔說,儘管並不是我的錯,但恐怕這輩子,我都要背負這個罪名。

    沒有眼淚,心卻疼痛,就像姑姑所說那般——

    天煞孤星,這次,我相信了。

    ——薔薇日記(2)——

    ◇◆◇◆◇◆◇◆◇◆

    春風拂過了滿枝的枯丫,暖暖的太陽終於融化了冬季的寒冷,黑家薔薇園裡,儘管在一大片枯萎的草叢中,數十株枯萎的花枝還是枯黃一片,但仍顯露出一絲生機。

    只是,在種滿薔薇的水晶閣裡,卻仍是一片敗落。

    水晶閣,是黑家的禁地之一。

    薔薇站在枝叢中,如今十三歲的她,仍然是三年前的那身裝扮,白裙飄飄,及腰的黑髮,大片的劉海遮蓋臉龐,清瘦的身子抽高了不少。

    看著那些枯萎的花枝,嫩白的手指輕輕拂過那些枯枝敗葉,指尖滑過那花枝上的刺,一抹嫣紅染上白皙的指,慢慢暈染開來。

    她沒感覺痛,只是怔怔的看著手指上的血跡,「薔薇為何不開花?」

    三年來,每當夜晚,趁力明叔休息的時候,她都會偷偷跑進水晶閣,打理著那些薔薇,然而,它們總是還未來得及開花,便已入冬凋零,週而復始著,渴望花開的期盼也頻頻落空,她不懂——

    為何薔薇花不開?

    「你在做什麼?」身後傳來一聲怒喝聲,薔薇還未回頭——

    「啪!」

    便感覺左邊臉頰上一陣灼熱,嘴裡嘗到血腥的味道。

    矮胖的黑嫂正怒氣沖沖的站在她身後,指著她的鼻子,「掃把星,你到底在做這麼?先生說過,這裡是黑家禁地,你想拖累我們一起受罰嗎?」

    髮絲被這道耳光打得凌亂,薔薇瞪著大眼看著矮胖的黑嫂,這三年來,黑嫂對她總是呼喝怒斥,打罵體罰,像是洩憤般如數發洩在她身上,她不敢有怨言,因為黑伯,她選擇默默的承受。

    「你真以為自己是小姐啊?來享福的嗎?你說你來了三年,剋死了我老公,難道還要克先生不成?」

    薔薇沒有出聲,這裡沒有她說話的餘地,即便說了,也沒人會聽,她不是小姐,當她第一天踏入黑家的大門,她就明白了。

    「掃把星,你看看你這個鬼樣子!你以為你還是沈家的小公主?真是看著就來氣,倒霉催的!我真恨不得打死你……」

    黑嫂不斷的責難著,從黑伯的意外,一直說到她父母的早亡,沈家的敗落。

    她麻木的站在那裡,小手緊緊抓著外衣,一言不發的聽著。

    黑嫂終於罵夠了,看了看時間,她用粗胖的胳膊拎起薔薇的衣領,將她拎進了大宅內,扔在地上,對一位女僕吼道,「帶她換身衣服,先生今夜要見她。」

    說完她冷冷一笑,有些輕蔑的瞧著薔薇的身子,「掃把星就是掃把星,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惹怒先生,否則,有你受的!」

    三年來的第一次,她再次踏進了這幢巴洛克式的大宅子。

    然而,腦中卻被黑嫂的那句話,深深震撼著!

    先生要見她?

    仍舊是三年來的第一次,她……終於可以親眼見一見收養她的老爺爺了麼?

    薔薇任女僕將她推進浴缸裡,溫熱的水劈頭蓋臉的淋下,她茫然的看著女僕,女僕用力的拉著她的頭髮,讓她呼痛不已。

    「不會梳頭髮,就別讓頭髮這麼長!」女僕狠狠的說著,真想剪了那礙事的長髮。

    「洗乾淨,先生不喜歡髒東西。」女僕說完,扔下一把浴刷,起身離開浴室,走到臥室裡,享用著本該屬於薔薇的點心。

    洗完澡後,薔薇哆嗦著身體穿上了一件蕾絲的睡裙,初春的寒意令她剛剛暖起的身體再次冷了下來。怯怯的看著坐在床上看電視看得樂不可支的女僕,「蘋姐姐,好冷。」

    「冷?黑嫂說就穿這件。」女僕冷笑著,關了電視,「快點,先生已經回來了,你吹乾頭髮,等會我帶你去見先生!」

    薔薇瑟縮著,環住正在發育的瘦弱的胸,髮絲上的水滴下來,引發了又一陣的寒意,心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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