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的花很燦爛,皇宮裡的房子壯觀,皇宮裡的美女很嬌艷,皇宮裡的人命很薄賤。這裡是權勢、榮譽的象徵,仿如浮華如夢般的璀璨、耀眼,也仿如海市蜃樓般的虛幻、短暫。
靜雪帶著小鐲子一起進了宮門,一路無阻的來到了御花園,本打算去直接找皇帝哥哥,思索了下又折轉去了太后寢宮,先行請了個安。雖然現在嫂子的下落不明讓她著急,可是卻不能不分輕重而亂了分寸。這是禮節最繁瑣的地方,無論是誰,都需要按著祖宗的制度來行事。彷彿是皇家人的天性使然,即使自小便沒有母妃的在旁教誨,也能很嫻熟的掌握這些。
請過安,靜雪在尋思,如何去找尋嫂子的下落,如果這樣直截了當的問皇帝哥哥似乎很不妥當。
首先,如若是在,嫂子已經失蹤了一天,皇帝哥哥應該會通知堯哥哥,或者與嫂子親人有關的人;而未通知,就是他不想交出來,問了也是枉費唇舌,反而更難以尋找。
其次,如若是不在,嫂子已經失蹤了一天,而且至今還未尋得,雖然說這夫妻之間吵吵鬧鬧乃是常事,但是他陳堯卻不行。嫂子乃是諸葛家的千金,她與哥哥的婚事乃是皇帝哥哥的親賜,夫妻不和,並且又大大出手直至嫂子離家出走,就這一定的程度上漠視了皇威。若是有心人在皇帝哥哥耳邊煽風點火什麼的,事情就是可大可小了。
經過一番的思量,靜雪決定了暗訪,在皇宮裡小住。不覺間走到了御花園不遠的一個小亭子裡,聽到有人起了爭執,便尋音而至。
『嘩啦』一聲響,這未見都知曉,是瓷器落地的聲音。
一個淡綠翠衣的女子跪在地上抽泣著,地上的茶水濺了許些在她身上,樣貌十分的可憐,雙目含淚,惹人憐愛,那一眼到底的樣子,一看便知道她只是個跑腿的丫鬟,成不了大的氣候。
宇貴妃:「那小賤人也太輕狂了,進宮也不過幾天的時日,便如此目中無人。」恨恨的說著,那面目憎恨的樣子大煞風景。
雲貴妃:「妹妹何必如此生氣,她也不過是才入宮中,不甚瞭解這宮中的規矩,我們也不過是長些年歲。這當初不也是這般的不懂規矩?」
宇貴妃:「姐姐說的對,到是妹妹小氣了去。」
宇貴妃:「還不下去,別杵在這礙了人眼。」淡綠翠衣的小宮女忙答應著,慌慌張張的離去。
雲貴妃:「雖然,月妹妹入宮不久,不懂這宮裡的規矩,也是可以諒解,可是,今日這眾位妹妹的心意,到真是不該如此淡視,實屬不應該。」
王美人:「可不是,還不是仗著她那當著宰相的爹爹!」而後討好的笑臉面向雲妃,獻媚之態盡顯。其他幾個皇帝的女人也跟著迎合著說是。
靜雪在一邊聽著,心想:這諸葛薔薇是真傻還是假傻?這進宮也不過短短的幾日,便敢如此樹敵?還要不要在宮中活下去?
那個淡綠翠衣的丫鬟與靜雪擦肩而過時,眼神一愣,行了個禮便離去了。
宇貴妃:「這狐媚子,我到是看她能得意到幾時。」說話時手中的絹帕已被攥出許多的褶皺來,可想她有多麼生氣。
雲貴妃:「好了好了,妹妹們,可否給姐姐我一個面子,去姐姐那裡坐坐?我那盆雪菊可是開得正艷呢,宇妹妹你說如何?」
宇貴妃:「姐姐這般說可就折殺了妹妹了,妹妹倍感榮幸還來不及呢。」眾位女子便附和的跟著向雲妃,像她的宮裡走去。
宇貴妃暗想:這雲妃果然厲害,無怪得到太后如此的疼愛。這三言兩語間變化去了一場風波不說,還顯的她大度體面,可也沒有見得她真的是替那賤人說上了什麼話。一番加油加料的話語使得眾位妹妹在心裡更是懷恨那賤人。厲害!這場『邀月賞花會』到是被她撈了好處,得了便宜。
王爺料想的果然不假,這女子以後可得更加的提防,是個狠角色!想到此處便用最完美的笑容相迎她向自己投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