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瑾明的陳堯,感覺頭有些暈眩,暗歎,今日貪杯了。擁著瑾明的陳堯,嘴角上掛滿狡黠的笑容,即魅惑,又妖異。
醒來,發現屋子裡還是空空的獨自一人。小嬋不在身邊,我已經很不習慣這樣的安靜了。
自己怎麼在床上了?看了看身上鋪蓋的錦被似乎知道了些什麼,臉上立即窘迫了起來。手摸到旁邊,既然還有餘溫,他?他不會?安靜的心又被擾亂了。
打開閣樓的窗戶,看到他一人在習武,這是他的習慣。不過意外的人,下面竟然還有自己的爹爹,不知道爹爹也會武功,原想一個文官而已,越發的佩服起、崇拜自己爹爹了。
白天和娘親虛寒了幾句便去薔薇,好像自從昨日的事情後,我們到是真的親近了許多。像姐妹,也像是朋友。
薔薇:「姐姐真是美,薔薇自歎不如。為何同樣的爹爹,偏偏你長的如此嬌艷?」薔薇一臉的吃味,坐在梳妝鏡子旁的我們都笑了起來。
明日便進宮了嗎?看著這樣的妹妹,我心裡升起了一抹莫名的情愫,不捨,擔心。以後她每踏一步便凶險十分了。
薔薇:「如果有一天姐姐這般的女子和我喜歡上同一個男子了,姐姐會放棄嗎?」
面對她這沒有根據的話,我竟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越是親近越是發現她是如此嬌媚可愛。比起靜雪不差多遠。
薔薇看我不語接著說。
薔薇:「要是薔薇,定是不會相讓。」
我看著說出此話的妹妹,.
尋思了半響,她會的,而我會嗎?我不知道,事情沒有發生,斷是不知曉的。
她的一句戲言,不想在日後的歲月裡竟然真的落現了。
薔薇:「姐姐莫笑薔薇,這等事情定然是不會發生的,且不說姐姐已經出嫁,夫妻恩愛,就是薔薇此番前去,也斷然不能遇到相愛的,爹爹告之薔薇,斷然要了了情字。」大概是看我也陷入了深思,察覺自己的言語失態,便打趣地說。雖然看到她面帶喜容,讓我不忍心在看下去。
大紅嫁衣批在身上,一身紅妝,妖艷,冷傲的那個女子便是我的妹妹。那盛裝下的她已經不在能有一個女孩般天真了,她身上,那清瘦的肩膀上擔負的是責任,諸葛家族的命運。雖然我的爹爹如今上在,依然手握重權,可是畢竟心有餘力而立不足。不然我便不會和陳堯成親,妹妹便不會進宮侍駕。
薔薇賜封為『月妃』,可想這樣的封號中帶有多大的壓力。月?月盈則虧這個道理誰人不曉?就像今日的諸葛宰相家一般。
如同那高高的大樹,樹大便是要招風的。風必摧之,這風且不說什麼時候吹,這不吹則已一吹怕不是催之可以了事的了,必定會連根拔起。
諸葛家的女兒不成親則已,一成親轟動是全天下。就如今天這樣大的排場,已經很是耀眼,不,是燒眼。
看著妹妹漸行漸遠的大紅花轎,我眼睛酸酸的,這便是嫁出去了!自己當初那場好像也很招眼,幸好自己當初沒有趕上這場面,不然可得傷心了。看著眼睛紅腫的薔薇,心裡暗暗歎惜……她也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姑娘而已,如今她卻要獨當一面了。
不知道何時陳堯已經站在了我的身邊,並用他那寬厚的手掌緊緊地攥著我的手……只覺得自己的手心慢慢地溫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