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雪看著嫂子精緻面容下隱約的落寂,有些不明白,她那笑容怎麼看的讓人心酸呢?
靜雪郡主:「嫂子有我在絕不讓哥哥欺負於你。」她極其認真地說道。
我聽到她這樣說,心裡說不感動是假的,人畢竟是感情動物。即使我從不指望別人真如所說那般對我好。
就像我在那邊,有一天下班後和同事一起走路回去,因為自己穿的是高跟子的涼鞋,新鞋子穿起來有一點磨腳,走起來有些疼。我同事便說:「你能走嗎?不行我背你,就不知道能不能背的動。」當時我聽了就很感動,明知道她只,可是還是很歡喜的。
所以此時她這樣的一句話竟然讓我非常的溫暖,心裡的某個角落在脫落,是因為她看起來那般的無害的緣故嗎?她這樣說是因為我表現的那麼明顯嗎?以至於被她看到了我的情緒。
靜雪郡主:「嫂子,以後我就會經常在府裡見到我,我可以經常去找你嗎?」言語中帶著一絲的緊張和期待我首肯的詢問。
看著這樣的她,我不知道如何去拒絕,原來拒絕一個人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看著我無語她又說道。
靜雪郡主:「嫂子,和你在一起覺得不孤單,其實我雖然是郡主,卻是沒有什麼可以說上幾句體己話的人。雖然也有別的兄長姐妹的,畢竟生在皇家,我們之間是沒有那麼通透的情感。」這樣的她會讓人想去呵護,看著感傷著的她,我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堅定的點頭。
她看到我答應,欣喜地抱著我。
雖然我有點彆扭卻沒有避開,因為她的真誠打動了我。此時我只想到了一句話:我們都是寂寞而又孤單的人,那麼我們就相互慰藉彼此的心靈吧。
靜雪郡主:「別人都覺得我很開心,應該很幸福才對,就連我自己也這樣覺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我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覺得日子很是漫長。身邊的人不知道誰才是真心相待,整天身邊也就是一群奴才們,連說話的人也沒有。」
她絮絮叨叨地向我訴說著,她的生活。時而高興、時而低落、時而落寞我看著她,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有的人,看起來應該幸福,卻不一定就是幸福的。即使我們什麼都不缺,即使我們生活在耀眼的光環下,也未必就是我們所嚮往的生活。出去錦衣華麗的外表,其實都一樣在普通不過,那是因為都希望自己可以幸福。
那麼到底什麼才是幸福?我也很迷茫
看著她,我便覺得自己此時是她的一名聽眾。
她,原來還是個孩子,被生活趕著長大的孩子。
小嬋:「小姐,她?」小嬋拿著邵景給的藥,一路尋來。
靜雪郡主:「姐姐,她是你的丫鬟嗎?」小嬋一把拉起坐著的瑾明,我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站穩,這丫頭有時候真的有點魯莽。
小嬋:「是啊,那你是誰?」
靜雪郡主:「我是誰?我我為什麼告訴你啊?一個小小丫鬟這樣沒禮貌!」
小嬋氣的瞪著靜雪,半會沒有說上話。
小嬋:「小姐我們走,她看起來就不像好人。」
靜雪郡主:「我不是好人?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嬋:「那你是誰?」
靜雪郡主:「我是陳堯的妹妹。」小嬋:「又是一個妹妹?」小嬋小聲地看向我,彷彿聽錯了一樣,一臉不相信的望著我。
靜雪郡主:「看,你家小姐幹什麼?難道我會騙你?」
小嬋:「小姐,將軍怎麼又多出了一個妹妹啊?」雖然很小聲,還是讓靜雪聽到了。
靜雪郡主:「什麼叫又?我本來就是他妹妹的,從小一起長大的。」
小嬋:「是就是,小姐我們走。」
一個拉著我走,一個拉著我不給走,我就被她們兩人拉過來拉過去的。靜雪拉著的手腕正好是受傷了的左手腕,她力氣又打,我疼的變色。
小嬋:「小姐,怎麼了?你放手,小姐手腕有傷。」靜雪狐疑地看了看瑾明,這才發現我臉色不對。
靜雪郡主:「姐姐,你是怎麼了?」
小嬋:「小姐,都是小嬋不好」邊上藥邊說邊流淚。
靜雪郡主:「嫂子你這是?是不是堯哥哥?」
靜雪郡主:「一定是他,我去找他去。」
我一把拉住欲走的她,肯定地搖了搖頭。看到一臉堅定的我,她猶豫了起來。
靜雪郡主:「嫂子,以後有我在絕不讓哥哥欺負於你。」信誓旦旦的說著,看她那認真的模樣我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她真的很單純。
有人問我:到底人簡單單純的好?還是複雜圓滑的好呢?
生活就像一個雕塑師,我們一生下來的時候便有許多的稜角,層次不起。而生活雕塑師為了自己創作的需要,便把我們多餘的,或者不好看的給打磨了去。這樣的改變談不上什麼好看,因為啟發點就是不同的,對於生活的雕塑師來說,你的改變是美的好的。而對於自然的審美者來說,你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個性,成就了別人眼中的美。
我們生活在歷史的潮流中,很多事情便無法去選擇。隨著時間的步伐我們在慢慢變老,而在這樣一個過程中,會遇到很多的風吹雨打,那些很多最初的也會隨之改變、成長。那些最原始的快樂在成長的軌跡上漸漸變少,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情。
因為在整個宇宙中,人真的很渺小。
簡單單純也好,複雜圓滑也好,都是一種人生態度。只要自己覺得開心,幸福,不遺憾便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