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感激他對我的好,我沒有拒絕他的親吻,他的唇在我的臉頰上輕輕的印下,涼涼的,癢癢的,軟軟的。()
那夜,我睡在床上,他睡在地下。熟睡中的他像個孩子,讓人心疼的孩子。原來他是個孤兒,原來他是個孤兒。
天明醒來,他已不在房內。看了看房間裡的擺設,空空的只空留我一人,屋子裡滿是他的味道。緊接著是小嬋的聲音在耳邊旋轉,抱著我是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怕是把她嚇壞了,我緊緊的抱著她,心裡想道,以後再也不拋下你了,我們相依為命可好?我們便相依為命吧!小嬋,對不起。
陳堯看著我們主僕二人又哭又笑,沉默未語。
一番整理後便去給老夫人請安,一路走去,只感覺路好短,好短。
老夫人:「瑾明你過來,來,坐在我身邊。」老夫人總一個玉盒裡取出一支玉鐲,晶瑩的光澤,入手的冰涼之感告訴它是塊價值連城的好玉。
老夫人:「這玉鐲是堯兒母親留下的,堯兒父親在戰場上為國盡忠了,他母親便隨著去了。唉!走前把這支玉鐲轉交與我,讓我在堯兒成婚之後,再轉交給孫媳。」
老夫人:「來,我幫你帶上。」看著右手上的鐲子,心裡有些暖意。原來,這是她娘親佩戴過的啊,感覺好奇妙哦,看向他,他唇上嵌著淡淡的笑。
老夫人交代了一通後,我與陳堯便坐上回門的馬車。車上假寐不見淡視他投來的媚眼,電力那麼強,也不怕燒傷了人嗎?真是的!(其實也只是看著我,沒有那麼誇張,是我心理作祟罷了。)
進了相府,爹爹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探視著我們,尤其是對我還夾雜著一種責備,我便羞愧的不知如何是好。
陳堯:「小婿拜見岳父大人。」陳堯無形地給我解了圍,而後便是岳父、賢婿的撇下了我和娘親離去。
娘親眼中含淚,向我緩緩走來,輕柔地抱住我。這讓我想到了高考落榜的那年,整個人很是沮喪,便瞞著爸爸和好朋友一起去學校附近的小飯店裡打工。老闆娘是個非常苛刻的人,興許是生意不景氣的緣故,僅僅只做了短短的八天便宣告結束,回到家中,媽媽看著我竟哭了。而此時娘親的表情讓我眼睛裡也佈滿了霧氣。
夫人:「他對你可好?」我點了點頭。
夫人:「那便好,那便好。」娘親滿意的微笑,又再次將我攬入懷中緊抱著。
依禮拜過幾位姨娘。二娘的獻媚、三娘的清冷、四娘的戰戰兢兢,府上並不會因為我的去留而有什麼改變。弟弟妹妹都還小,一會功夫便散開獨自玩耍去了。薔薇對我的態度到是頗有改觀,至少面上不似當初那般冰冷,要不了多少日子,她便會進宮了吧?不知道她這樣的性情可得上當今皇上的歡喜,皇宮裡的爭奪向來都是很殘酷的,她能應付的來嗎?五娘已經有了寶寶,活潑依然,見面便是一個擁抱。
五娘:「瑾明,我可想你了。」便拉著我向她的住處走去,我看了看娘親,娘親微笑的點頭。
家宴的時候,爹爹便說了些做父親該說的話,為了避免爹爹的眼光,總是低頭吃飯。其實我是怕這位宰相爹爹的,他身上散發著無形的威嚴。陳堯時而給我碗裡夾菜,我便心領神會的朝他傻笑,滿屋子的笑語便像融洽的一家人。也許是氣份太好,讓我幾乎忘記了身邊飯桌上的二個人,二個呼風喚雨的男人。
晚間,便被陳堯取笑了一番。
陳堯:「聽岳父大人說,你可是寫得一手好字。」他似笑非笑的拿著我當日的留書,這讓我面子上甚是尷尬,這哪裡是誇我,分明的貶我,我是有自覺的人。他仗著人高馬大的欺負我比他矮,累了一身汗也沒有拿到那幾十個字。
陳堯:「原來我的妻子竟是識得字哦,看來為夫真的要好好瞭解瞭解夫人您了。」
我瞥了他一眼,放棄了拿他手上的信,坐了下來,悠閒地喝著茶。我當然識得幾個字,我可不是只識得幾個字,至少有幾萬字吧?這我到還真的未統計過。
陳堯:「瑾明,你還真是個寶,這樣的字也能寫的出來」說完便猖狂的笑了起來,我恨的牙直癢癢。我的字有那麼醜嗎?雖然大學的時候上書法課沒有好好學,可是至少我也學了不少嗎!再說,我怎麼知道會到這裡來,要知道我便多、多、多、多的苦學了。這不是我的錯好不好?!
我這個宰相爹爹也太不夠意思了,出賣自己的女兒。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