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看著成宇離去的背景,嚷嚷著說。「誰說少爺沒有拒絕了?首先讓人告之他會去煙花之地,還為煙花女子大打出手;其次裝病;再次婉言,將士不易過早婚配,小姐獨守空房,守寡之類的;再次次生平還沒有見過少爺為哪件事情如此上心呢!」
一張聖旨過後少爺便關在書房裡,未曾出來。
『砰』!「砰」!
邵景想著聖旨裡的內容,被一聲,二聲,巨響給抓回了神,一道白影從房內走出。
邵景:「少爺吃飯嗎?」
陳堯:「哼。」
邵景:「少爺賞花嗎?」
陳堯冷眼一掃,邵景噎的半響未出聲,就像那七八月突然下了場罕見的大雪,冷,從頭到腳。
邵景:「少爺這是去哪?」
陳堯:「醉月樓。」
邵景:「醉月樓?那不是煙花之地嗎?少爺還假戲真做了不成?哎,少爺,等等我。」邵景像個跟屁蟲一樣,一路尾隨其後。
老鴇:「吆,這不是陳將軍嗎?裡面請,小鈺這些日子可惦念著您了。」
陳堯也不答話,逕自上了二樓。
老鴇:「陳將軍啊,你不知道,自從上次事情之後,媽媽我啊便沒有在讓小鈺見過客人了啊,呵呵可虧了我不少銀子。」一臉的賠笑,說起銀子時眼睛力都火星四射。
邵景攔下了老鴇,掏出一把銀票,老鴇歡天喜地的且眉笑顏開的離去。邵景看了看樓上,又看看了歡天喜地下去的老鴇媽媽,站在樓梯的中間很無奈的歎了口氣。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只是聞著腳步聲,便知道是他來了。聽說他要成婚了,還是個傻子,自己都在心裡為他叫屈。雖然知道自己配不上他,雖然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愛他,可是,還是不自覺的陷了下去。明知道他對自己只是兄妹之情,明知道的太多太多,可是,還是義無反顧的愛上了他。她便是醉月樓裡的頂尖美人,姚小鈺。
陳堯:「小鈺的琴彈的可越來越是出神入化了啊。」
小鈺:「將軍就知道取笑人家。」掩面嬌柔的回道。
陳堯獨自一人坐在窗前喝著酒,小鈺彈琴。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子,一身淡綠。若不是誤落紅塵,現如今家門怕是早已被人踏平了,妙齡,卿人啊。
想到自己的婚事便心中惱火,這場婚事簡直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笑話了,可是卻又是身不由己。
陳堯:「可惡!」
一聲之後,滿地的碎片,琴音斷。
小鈺:「將軍,息怒。」一手輕輕地握住他的手,淡定地看著他。
這樣一個柔如水班的聲音,非常悅耳。那麼纖柔的動作,讓人不忍拒絕地順從。重新擺上了酒菜,一同坐了下來。酒是一杯又一杯的灌下,人的理智在慢慢消失,直到睡去。
陳堯只覺得頭暈目眩,當意識慢慢清晰之後,立馬從床上跳下。看著坐在梳妝台前的女子,心裡咯登一下!心跳,一、二、三咚、咚、咚
小鈺:「將軍早。」
陳堯:「我,我昨天喝的太多了,我,我有沒有」
小鈺:「沒有。」微笑且溫柔莞爾的回答。其實小鈺心裡倒是希望有,可是卻沒有。
陳堯:「那就好,那就好,我先回去了。」略帶倉皇地離去。
看著他遠去的背景,淚流了下來,堯哥哥,你如此誠惶誠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