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燈寒照雨,深竹暗浮煙。
是夜,鳳寧宮今夜較往常要沉寂許多,莊嚴的琉璃瓦上雨水正無休止的往下淌著。這時一道纖瘦的身影穿梭過雨夜,鑽到了這道宮簷下。
「娘娘,皇上有令任何人等不得入內…」守鳳寧宮的侍衛見到來人連忙上前行禮並將其攔下。
「我進去就走,何況…現在這後宮誰說了算,我想你很清楚。」蘇時雨撇了他一眼,大步往裡走去。
「萬一皇后娘娘出事怎麼辦,咱是不是該去秉報一聲?」眼睜睜的著她進去了,另一個年輕侍衛連忙上前問道。
聞言那侍衛瞪了他一眼搗他一下,朝蘇時雨的背影使了個眼色,刻意壓低了聲音:「德貴妃那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皇后娘娘那點事我可打聽清楚了,這次就算她不死,皇上那兒也饒不得她。咱啊就是個奴才,好好門少說話!」
「你說的是!」那年輕侍衛連連點頭,退了回去。
吱呀…推門聲沉入了這個雨水拍打屋簷的夜色中,鳳華宮裡不見一個宮女太監,向偏殿走去發現竟沒人掌燈,一朝一夕之間,她真的什麼都沒了。
「皇上?皇上,臣妾就知道你回來的,臣妾是被冤枉的啊,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寢殿的門剛推開,就見皇后自塌上摔下,連滾帶爬的跪在腳邊哭啼起來。()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好笑的哼了一聲,蘇時雨彎下身子拽住她的頭髮,強迫她仰頭著自己。
儘管屋裡沒掌燈,但藉著屋外的雨光,蘇時雨清楚的捕捉到她眼底的驚愕和驚慌失措。原來你也會怕?在這沒有奢華,沒有滿屋子太監宮女伺候的鳳寧宮可還舒服?
「怎…怎麼是你!」邵婉芸這才發現來人居然是她最不願到的蘇時雨,連忙掙扎著往後退去,卻無奈頭髮被她拽住,每一次掙扎只會讓她愈發痛苦。
「皇后娘娘一向待時雨不薄,我自然是來你最後一面的了…」嘴角帶著冷笑,蘇時雨往屋內走去,逕自揪著她的髮髻往屋內走去。
見勢不妙,邵婉芸連忙扯開嗓子求救,蘇時雨速的塞了粒藥丸進她嘴裡強迫她嚥了下去。
「你…給我吃了什麼…」捂著嗓子她的皇后之儀早已拋諸腦後,說話的聲音變得嘶啞起來。
「吃了點能讓你痛不欲生的東西罷了,因為也只有死人才能安靜下來…不過放心好了,我還要好好的折磨你,你還有一會的活命機會。」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顧不得自己已經變得嘶啞難聽的嗓音,邵婉芸瘋了般的撲上去,卻被蘇時雨一腳踹中腹部,倒飛兩丈撞在了屋內的桌子上,而後又從桌子上翻滾下來,牙齒狠狠的磕在冰涼的地上。
終是沒忍住,皇后咳了兩聲一口血濺出,自嘴裡吐出了一粒染血的牙齒。
「我惡毒?你想要置我於死地何止一次兩次!你無休止的利用你的兒子為你豁出性命,來穩住你皇后的地位。你為了一己之私而殘忍的殺了我額娘,還指使玉瑩去讓沁華滑胎,你有什麼資格說心狠惡毒!」說到比,蘇時雨將她從地上拖起,抬手就是幾個狠狠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