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坐在紫羅苑的閨房裡,蘇時雨悶坐在床頭。此時蘇府一派喜慶,遠遠的都能聽到賓客的嬉笑聲,蘇致遠雖在宮中受了冷落,但是回到蘇府便神采奕奕的迴旋在賓客間了。
皇子大婚酒席總共有三場,宮內一場主場,女方府上一場,但是女方家中的是娘家自行舉辦的,另一場便是在王府了。只是皇子成完婚才搬至賜封的府上,所以這時候府內基本是沒有什麼人的,有沒有第三場已經沒有多大關係了。
「沒有,只是方才酒飲的有些多,上頭了。」蘇時雨按了按太陽穴,覺得腦子裡昏沉沉的,只是今日大婚身上不讓攜帶利器,因此針具都沒在身上,不讓她可以以上次的穴位之道替自己解酒。
「給我倒杯濃茶醒醒酒吧。」頭實在暈得厲害,蘇時雨乾脆仰臥在床上,對若蘭吩咐道。
「好,我這便去拿!對了,小姐剛果宴席好像沒吃什麼果腹的,想必也餓了,若蘭順便去拿寫點心!」若蘭點了點頭說道。
「若蘭真是貼心乖巧,你也有十六歲了吧,也是時候找婆家了!到時候小姐親自給你找個好婆家,你也好好享福。」扭頭看著她清秀的臉,她若是出身在閨門好生打扮也會是個搶手的美人胚子的。
「小姐就會取笑若蘭,若蘭才不要嫁人呢,若蘭要一直侍奉小姐!我先去給小姐取點心,很快就回來!」若蘭調皮的吐吐舌跑出了房間。
收回目光,蘇時雨若有所思的看著房梁,她原本是要把若蘭帶到王府伺候自己的,但是現在細想夏含玉在蘇府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她實在不放心,所以打算把她留下照顧夏含玉,只是等會和她說起不知她會不會失落,畢竟她一心盼著給自己陪嫁伺候自己的。
安靜下來後她開始考慮往後該怎麼辦,君瑾尤和自己成婚的目的就是刺激君璟華,所以可想而知他往後肯定不會讓自己好過,那難道自己就坐以待斃?她絞緊手中的手絹,閉上眼睛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剛入夢不久就被尿憋醒,蘇時雨四下望去竟沒看到若蘭,便出聲朝外屋喊了幾句,還是沒人回應她暗覺奇怪。該不會出了什麼事?
若蘭辦事一向有分寸,照顧夏含玉和蘇時雨已經五六年了從沒出過什麼大岔子,她明明是去給自己拿茶的,這都過了半個多時辰了怎麼還沒回來?因此蘇時雨才會猜測她是不是出事了。
始終不放心,她還是決定出去找一找的好!從床上站起後她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一路彎七扭八的走出紫羅苑,蘇府隨處可見張燈結綵,走廊上不時有下人走過,紛紛對她行禮。
「有沒見到若蘭?」蘇時雨抓住路過的一個丫鬟,她手裡正端著水果盤,想來是要送去給賓客的。
「見過王妃!您是說若蘭姐姐?有啊,半個時辰前奴婢曾在廚房見她在廚房端茶水和點心果脯,現在想來應該已經回去了吧。」丫鬟低聲說道。
「廚房往哪裡走?」蘇時雨剛從紫羅苑出來,一路上並沒有看到若蘭回來。
「從後庭的走廊直走,東廂的院子便是了!」丫鬟不明所以,只好朝東廂方向指了指,這時前方同行的丫鬟的喊了她一聲,她連忙行了個禮跟了上去。
她很少來後庭,因此對這裡的路並不是很熟,但看到東面裊裊升起的炊煙她便找到蘇府的廚房了。只是走進廚房後除了忙碌的主廚、打合和主廳上菜的丫鬟外,蘇時雨並未見到若蘭。
「王妃!」廚房裡的人見到她紛紛愕然的行禮。今日的主角便是蘇時雨,即使府中還有不少人沒有見過她本人,但是蘇時雨此時一身嫣紅嫁衣和傾城之貌,除了瞎子,否則就是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她便是王妃了。
「免禮了,你們可曾看到我的貼身丫鬟若蘭?」蘇時雨四下打量著,若蘭確實不在廚房內。
「若蘭?哪個若蘭?」一個廚子問正在燒火的大媽道。
「若蘭不就是剛剛過來領茶水和點心果脯那個丫頭嘛?」燒火的老媽子應道。
「你見到她了?那她什麼時候離開的?」既然她們都見到她了,那不應該她會跑到別處貪玩才是,一種不好的預感充斥著蘇時雨的心口。
「離開已經有半個多時辰了吧不過她的東西都還在這,被大少爺喊去訓話了。」
「訓話?訓什麼話!」蘇時雨聞言咯登一聲,連忙追問道。過於激動猛的吸入了一口廚房內的煙,嗆得她連聲咳嗽。
「那丫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出神的傻笑,出門時竟然把茶水打翻在少爺身上了!這不,少爺帶她去訓話了。」老媽子搖了搖頭,注意到廚子提醒的目光,她連忙驚覺自己失言了,驚慌的低下頭去不再開口。
「蘇以陌!」蘇時雨咬牙切齒,二話不說就出了廚房。在半路問清了他所住的庭院便直衝他房間去了。
「咚咚咚!」站在門外,蘇時雨推了推門紋絲不動,明顯房門從內鎖上了,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誰啊!」良久,房內傳來蘇以陌的聲音,伴隨著嗚咽聲。那分明是若蘭的聲音!想到此蘇時雨再也忍不住,上前飛起一腳將他房門給踹開了。
跑進內屋,蘇以陌全身**的趴伏在一具雪白的身子上,正驚詫的看著闖進門的蘇時雨,一時間停止了動作。
蘇時雨難以置信的看著床上的兩人,蘇以陌身下淚流不止,被堵了嘴的赫然就是她尋找的若蘭!而見到她,若蘭的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那淚落得蘇時雨覺得心口一陣疼痛。
「蘇以陌!你還是不是人!」蘇時雨不知哪來的力氣,上前狠狠的扇了他一耳光,反手又是一巴掌,她猛然拽住他的頭髮將他一把拖下床,讓他那噁心的下身器物離開了若蘭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