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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V167 大結局 文 / 蘇愛希澈

    結果第二天,安然從公司回來,就被房東拉著,說是要讓她馬上搬出去!

    「房東,我在這裡住的好好的,你突然要我搬走,你不是在為難我嗎?」安然聽到房東這麼說,立刻就有些生氣了,不知道現在房子不好找嗎?要她馬上搬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啊。

    「安然,我也是沒有辦法,你知道這房子當初都是別人租好了的,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回來,要是知道,肯定早就跟你說了。」房東裝得一臉為難的樣子,心裡卻在歎氣,他倒也是真的沒辦法了。

    安然聽他這麼說,也沒有辦法了,只能夠暗歎自己倒霉,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那你知道附近有沒有什麼好一點的房子,你知道現在房子也不好找不是嗎?」安然想來想去,只能夠先去臨時租個地方了。

    房東一聽,這安然不會是想要去租其他的房子吧,這樣跟那個男人的想法可就不一樣了,那樣子自己不就是沒有完成這樣的買賣了?

    那也太不值了,便說道:「附近可是沒有房子,你也知道現在也不是什麼火季。」

    安然只能夠歎氣,「那我要怎麼辦啊。」真是煩透了,本來以為今天去gaston如此順利,是自己好運到來的預兆,誰知道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倒大霉了。

    房東有些猶豫,說道:「你可以去你朋友那裡住啊,我看著你昨天那個朋友可是有不少錢吧。應該也不差那麼一間房間吧。」

    安然一聽,頓時覺得不對勁,「你怎麼這麼關心我的朋友?不會是他說了什麼吧?」

    房東立刻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我不過是看著他有些錢,所以才關注他而已。而且,這房子是真的早就租出去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初我們可是講好了的。」

    安然點點頭,倒也是事實。她怎麼也料不到慕澤冽會是租房子的那位,所以也就沒有再繼續想下去。

    「你看看今天晚上十點前能搬走不?那個顧客說今晚上會是十二點的飛機,要是在那之前你還沒有搬走,我可能會有違約金。」房東催促道,正所謂夜長夢多,要是沒有完成那個男人的吩咐,自己可就掙不了錢了。

    安然歎歎氣,「好吧,我再想想好了。」看來還是得快點想辦法。

    心中想著,要不現在酒店裡面住一晚,但想著那昂貴的房價就覺得非常地猶豫,要是自己現在就把錢花了,到時候要是自己參加比賽,要從什麼地方才能夠拿出更多的錢來?

    這樣一想,她就放棄了那樣的想法。

    不過,難道她要睡大街?

    一想到這樣的場景,她就覺得頭皮發麻,不但街上亂七八糟的人多不說,還可能造成自己的東西失竊,絕對不划算的。

    正在她努力地合計著時,手機響了起來。

    安然看了看,竟然是慕澤冽,心裡一陣緊張,不過還是故作坦然地接了起來,「你找我幹什麼?」

    「聽說你今天在公司表現不錯?」慕澤冽語氣中帶著幾分愉悅,聽上去非常地悅耳。

    安然想了想,「還好了,我也就這樣吧。」本來是好事,但是現在又遇到了沒有地方住的問題,讓她實在是高興不起來啊。

    慕澤冽似乎是聽到了她語氣中的不好,便問道:「出什麼事情了?是不是公司裡面誰又說了什麼話?」

    安然立刻糾正,「沒有,不關公司的事情。」

    慕澤冽一聽,還是不放口,「那是什麼問題?你要是有問題可一定要說,現在是關鍵時刻,要是真的出了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對於你的前途可是有著非常大的影響。」

    安然聽完,也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放心吧,我自己會想辦法處理到的。」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無法跟慕澤冽說那些事情。

    也許隔閡早就產生了吧,所以才會如此清楚地展現了出來。

    慕澤冽聽完她的話,接著說道:「你可別瞞著我,要是我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你沒有告訴我,後果,可不是你想像得到的。」慕澤冽在那頭故作凶狠的說道,一邊卻忍不住歎息,然然可真是嘴硬,到現在還不願意服軟,真是!

    安然被他那突然拔高的聲音一嚇,立刻說道:「當,當然沒有。」

    她的心都快蹦出來了,生怕對方是真的知道些什麼,那樣對她可是非常地不利的。

    「好吧。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明天安排的訓練課程,還有些實踐的事情,你可不要忘記了。」慕澤冽似乎沒有太過在意她的變化,轉換了話題。

    安然聽著覺得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便說道:「放心了,我知道了。」

    慕澤冽這才滿意,「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安然應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看著滿屋的東西,她一陣頭疼,她倒是想休息,可是沒有機會,真是太可憐了。

    今晚到底要在哪裡去睡,成了一個很大的問題啊。

    想了想,她只好把電話打給了自己的老師,現在她能夠找到的唯一一個能夠幫助到她的人了。

    結果,老師卻跟她說,因為一些事情,早在一個小時前便出國了!

    安然看著手機,只能夠承認,自己真是倒霉透頂。

    眼看著已經快九點了,再不搬出去,房東肯定會來催促了,她還是趕緊收拾了東西。

    走一步算一步了,實在是不行了,再住酒店好了。

    但她沒有收拾一會兒,就被敲門聲打擾了。

    「誰啊?」她快步走過去,打開了門,就發現站在了門外的慕澤冽!

    「你,你來幹什麼?」安然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我不來,是不是你就不打算跟我說你遇到的困難?」慕澤冽面上像是浮了一層冰霜,看得安然一陣心驚。

    有些心虛地搖搖頭,「我是覺得能夠自己解決,所以才沒有去打擾你啊。」

    慕澤冽看了看她正在收拾的東西,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神情,說道:「那你想到了什麼比較好的解決辦法?」

    安然被他一堵,怎麼也說不出謊話,只能夠說道:「還沒有,不過總會有辦法解決的不是嗎?」

    慕澤冽看了她一眼,「我幫你收拾吧,你一個人也不知道要做到多久?」

    安然一愣,等到她反應過來時,慕澤冽已經進到了房子裡面,不斷地拿著一些東西,似乎是真的打算幫忙的。

    安然想了想,本打算拒絕的話,在看到慕澤冽如此用心的情況下,只能夠將話都吞了回去。

    「那個,我自己來處理就好了。」眼看著慕澤冽就要進入她的房間,她立刻跑了過去,將對方攔了下來。

    慕澤冽看了她一眼,眼裡有著看不明白的神色。

    安然卻不注意那麼多了,自己跑進了房間,然後自己收拾了起來。

    等到她終於將房間裡面的東西收拾好了,打開門,卻發現客廳裡面的東西一件都沒有了,只有一個慕澤冽還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她。

    「我的東西呢?」安然實在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慕澤冽靠在劣質的沙發上,卻還是有著一股子特別慵懶的氣質,「我已經叫人搬過去了,你的這些東西,就放到我車裡好了。」

    安然聽完瞪大了眼睛,這人也太自作主張了吧,她還什麼都沒有答應,就這樣搬過去了?

    「走吧,免得智鵬等得太久了。」慕澤冽見她還在震驚之中,便起身將她拉了回來。

    安然努力掙脫了對方,這才說道:「那個什麼,我自己能夠找到地方住,你不用管我的。」

    那副見外的神情,看得慕澤冽也有些不爽起來,不過要是就這麼輕易的破功,就不是慕澤冽了。

    「你現在還想去打擾誰?既然我都在這裡了,還用得著其他人幫忙?走吧。」說著,慕澤冽就拿過了安然手中的東西,拉著她立刻了房子。

    安然使勁地想要掙脫開,其誒發現根本沒有半點的作用,到最後,只能夠放棄了。

    就這樣,不管她願意還是不願意,她還是回到了那個藏著她幸福與傷心的地方。

    看著那些熟悉的景色,許許多多莫名的情感便湧上了心頭,安然也說不出是怎樣的滋味,就覺得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安小姐,您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智鵬面帶著溫和的笑容,衝著還在驚訝之中的安然說道。

    安然點點頭,走向了房間,仍然是熟悉的那個房間,卻有著不一樣的感受,看著那個門鎖,她下意識地把手放了上去,卻在即將靠近之時,覺得自己太傻了,自己都離開這麼久了,那個指紋肯定不能夠用了。

    而且,別人肯定在她離開之時就把指紋刪除了吧。

    慕澤冽見她猶豫,便伸出了手,緊緊地握住,「怎麼了?」

    安然震驚地看著已經打開的房間,實在是驚訝得不行,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離開了這麼久,這個房間竟然都還能夠打開。

    這也實在是讓她太過驚訝了一點吧。

    慕澤冽卻不管她的驚訝,將她帶入了房間裡面,「你在這裡先洗漱,智鵬應該已經讓人把晚餐準備好了。我去處理一些事情,之後過來。」說完,慕澤冽就走了出去。

    有時候逼得太緊,反倒不是件好事,慕澤冽有著自己的分寸鬆弛的當,才能夠輕易獲勝。

    安然看著那熟悉的房間,感慨的心情已經無法再多說什麼。

    「安小姐,這裡的一切,都是按照少爺吩咐的,從來沒有改變過。」在一旁等待著的智鵬見她陷入了沉思,忽然開口說道。

    安然點點頭,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得好了。

    智鵬也不等著她的回答,讓那些傭人把東西放好之後,就退了出去。

    安然看著那些熟悉的東西。心裡忍不住一疼,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落了下來。

    一晃神,她迅速地擦掉淚水,然後走向了浴室。

    這裡似乎一切都沒有變,等到她出來之時,還是能夠看到那些傭人友善的眼神,似乎她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一樣。

    不過,發生了的東西終究是發生了,不管她怎麼去逃避,都沒有辦法改變的。

    這一點,她是如此地堅信著。

    「這些日子,你就辛苦一點。」坐在餐桌前,慕澤冽衝著安然說道。

    安然用力地點頭,明白他是什麼意思。自己的這點能力能否真正地在設計大賽中大放異彩,她也沒有譜。現在能做到的,便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自己能夠搞定的事情,都一一的弄好,那才是她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了。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什麼話。

    智鵬在一旁為兩人服務者著,看著兩人中間的態度,也只能夠歎氣。

    之後的日子,如慕澤冽所說的那樣,除了設計,她再也分不出半點心神在其他的東西上面,看著自己一點點的進步,有著自己說不出的高興。

    終於,等到大賽的那一天到來。

    安然在那之前,和另外一名新晉的設計師一起拿到了參賽的名額,高興自然是有的。

    不過,比賽因為是在巴黎,安然便直接拒絕了慕澤冽的陪伴。原因麼,當然是不想要其他人再說什麼了。

    走在那特別的參賽大廳,是有著讓自己最為激動的情緒。

    各個國度不同的語言在這裡交匯著,說是普通的談話,更多的應該說得上不同種智慧的交流。

    安然很喜歡這樣的地方,純粹的,沒有半點的污染,這樣的地方,才適合她。她這樣想著。

    監督的老師只是剪短地說了一下規則,便將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了參賽的選手。這一場初賽,沒有任何的幫助,隨你自己的發揮,甚至連半點的題目要求都沒有。你唯一要做的,便是將自己的作品做得最好。

    當然,其作品必須是要自己做才行。

    比如那些設計圖紙,在一開始的時候便被檢查了一遍。

    安然看著手上的設計稿紙,心裡早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早在來到這裡之前,她就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參賽主旨是什麼,這樣的感覺讓她非常流暢地便進行著自己的行動。

    旁邊是不斷地用鉛筆勾勒出自己智慧的選手,對於早已經經歷了太多事情的安然來說,卻是根本造不成半點的威脅。

    她在裡面不斷地努力著,卻不知道,外面早已經有了好多人在等待著她。

    慕澤冽看著來的人,面上冷若冰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貝丹妮帶著一個狄陽炫走了過來,看嚮慕澤冽,就詢問起了安然的情況。

    偏偏慕澤冽根本就不理會她。

    貝丹妮只能夠被動地站在原地。

    一旁的狄陽炫不斷地安慰著她,可是卻仍然讓她緊張不已,「你說然然不會緊張吧,要是緊張可就不能夠發揮她的水平了。」雖然對好友自信不已,但是卻還是關心著一些外在的因素。

    慕澤冽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依然站在原地,等待著時間慢慢地流逝。

    兩個小時過去了,安然放下手中的筆,看著躍然紙上的服裝,心裡一動。那是一款男裝,普通卻不平常,也許在外人看來,不過是一個看上去華麗不已的服裝,但是,若是再仔細觀察下,就會看到那暗金色條紋下,藏著的那一朵芙蓉。不顯眼,卻會讓看到的人有一種震撼的感覺。

    旁邊觀察著她的選手,在看到她停筆之後,就故意地看了兩眼,立刻震驚不已,對於這個有著東方面孔的女人,也不敢大意了,立刻抓緊時間,不斷地修改著自己的作品,只是希望能夠更完美,但是無論怎麼修改,那一款男裝就像是一個噩夢一般地縈繞在他腦海,不斷地提醒他,不管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蓋過那款衣服。

    安然低下頭,想像著要是那個男人穿上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微微地翹了起來,這件衣服是再適合不過了吧。

    只是,恐怕他不會穿上這樣的衣服才是。

    她胡思亂想起來,有些說不出的感覺,但是在看到這樣一件衣服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高興地,至少,至少自己已經做出來了。

    多次地審視之後,安然從原地站了起來,衝著監督的老師招招手,示意她已經完成了那副作品。

    老師皺著眉頭走了過來,在看到她手中完成之時,仍然是有些難以置信,「你怎麼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完成了?」

    安然用著流利的英語回答,「yes,ididit!」是的,我完成了它。

    老師一直睜大著雙眼,震驚地接過她手裡的作品。

    安然覺得沒有什麼事情了,便先離開了。

    在外面等待著的慕澤冽遠遠地便看到了走出來的安然,立刻迎了上去。

    安然一臉驚訝地看著他,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過來了,明明跟他說過不用的。

    心裡突然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滋味,她也說不出來是怎樣的,不過卻也讓她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感動。

    「然然,你怎麼就能夠忽視我?」貝丹妮有些不舒服地瞪了安然一眼。

    安然在看到貝丹妮的時候,也是一驚,「你怎麼會過來?」

    「我怎麼不能夠過來了,要不是他跟我說,你肯定還在瞞著我吧。」貝丹妮的臉垮了下來,似乎是很生氣的樣子。

    安然立刻解釋了起來,「我不過是覺得是個比賽而已,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所以就沒有跟你說,而且你不也是很忙嗎,我怕你也沒有時間過來啊。」

    貝丹妮聽完她的話,知道她是在找借口,便說道:「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不打算告訴我,否則,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安然只能夠乾笑,「那個,你們看到了,要不要離開了,接下來就等待著結果了。」

    只有通過了初賽,才有資格進入接下來的審核階段。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啊,我告訴你,這一次我一定要看到你的結果。」之前在學校裡面發生的事情,她都沒有經歷過,對於貝丹妮來說,還是非常地可惜的。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補償的機會,她子竟然是不想要放棄的。

    安然見她這麼堅持,也就只能夠點頭同意了,反正自己也沒有什麼事情了,「那好吧,比賽結果要三天之後才能夠公佈,你覺得我們要怎麼樣度過接下來的時間?」

    瞥了瞥身旁一言不發的慕澤冽,安然覺得自己的情緒挺複雜的,本來打算問他為什麼會改變主意過來,但是又覺得,說不定別人不過是順便過來也說不定。

    這樣想著,她反倒是更加確定了。

    「怎麼度過,當然是好好地玩兒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逃過老頭子的魔掌,這次肯定要抓住機會好好地玩個痛快才行了。」貝丹妮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激動之情。

    安然聽完,有些好奇起來,「你說的老頭子是誰啊?」能夠將貝丹妮壓制的人,其實也就那麼幾個,所以在聽到貝丹妮這麼說之後,她自然好奇起來。

    貝丹妮有些鬱悶地看看她,似乎是不想說。

    安然本打算說點什麼緩緩氣氛,狄陽炫卻說了出來,「她口中的老頭子就是她那個老師。」

    安然一愣,不清楚她什麼時候竟然有了一個什麼老師,實在是好奇得不行。

    貝丹妮撇撇嘴,「切,有什麼好說的,不過是一個便宜老師罷了,我走在路上,結果他拉著我,非得要我當他的學生。本來我還以為他是求著我當學生,自己肯定會有很多的自主權,結果後來才知道,那副慈眉善目的樣子,就是騙人的而已。」可憐當她發現這個事實之後,事情已經過去了太久太久了。

    安然聽完之後,立刻猜出了個大概,肯定是丹妮一點都不配合才導致的這樣的情況吧。

    狄陽炫看著她那模樣,立刻低聲說道:「你小聲一點,據說這次參加大賽作為評委的人裡面好像有那麼兩個是他的學生。」

    聽完這個,安然一下子就不淡定了,能夠作為評委的人自然是不會差的,丹妮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貝丹妮沒好氣地說道:「那又有什麼嘛,每個人都能夠當評委啊,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那個老頭子在自誇而已。」

    安然聽完之後,更加地不解起來,什麼叫做誰都能夠當評委的,看她身旁的男人就沒有當評委的啊,她一邊想著,下意識地打量了一眼身旁的慕澤冽。

    慕澤冽淡淡地開口,「他們送的請柬已經扔了。」

    安然只能夠無語地看著他……

    「好了,我們現在還浪費時間做什麼,當然得好好地玩玩兒才行啊。然然,我帶你去逛逛吧,這些日子,別的不說,倒是認識了好多好玩兒的地方。」貝丹妮說道。

    安然也不反對,正好她也想要去好好地散散心,實在是個再好不過的建議了。

    慕澤冽看了狄陽炫一眼,「你現在怎樣?」

    狄陽炫歎歎氣,「唉,這妮子可不好說。」

    慕澤冽突然有種被治癒了的感覺。

    安然沒有管身後的人在說什麼,由貝丹妮拉著就往前走,目的地不明確也無所謂了,反正她就是可以肯定,對方一定會給她一個不錯的體會的。

    貝丹妮帶著安然就往自己最喜歡的地方走,路上,不斷地數總和自己這些日子的一些感受,看樣子是非常地開心,並沒有她自己所說的那些事情。

    「對了,然然,你跟他怎樣了?」貝丹妮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嘴角一直勾著一抹笑容,另外一個則是冰冷了一張臉,頓時覺得,其實自己的眼光還可以,至少那個男人不會整日都是一副冰山臉。

    安然搖搖頭,「我們現在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或許,連普通朋友也算不上吧,她這樣想著。

    貝丹妮看著她的神情,「你不想原諒他?」

    安然笑了笑,帶著一絲苦澀的味道,「現在已經不是原諒不原諒的事情了,我現在最大的目標就是在這次比賽中獲勝了。其他的,也不是我現在能夠考慮的事情。」

    「可是,他給我的感覺,似乎是不打算放棄你啊。你真的不在考慮考慮,就算是回頭草,那也是非常茂盛的。」自己朋友對這個男人當初有多麼執著,她可是依然記得清清楚楚的。

    安然收了笑容,「算了吧,我還是考慮比賽的事情。」

    貝丹妮見她一點都不想就這個事情再多說什麼,只能夠放棄了。

    「那我們就去好好好地玩玩好了。」說著,便將安然帶到了一家水上樂園的地方。

    貝丹妮看著那些水,說道:「你看,這裡的環境是不是很有意思。」

    安然有些不明白地看著她,不知道她到底要說的是什麼意思。

    貝丹妮也不賣關子,接著說道:「這裡的東西都是最簡單的,但是同時也是最容易讓人迷失的。」說著,她指著眼前的那些環繞著的水道,說道。

    安然仍然是有些聽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

    貝丹妮也不再多說,拉著她就走向了一個水上項目,「這個挺好玩兒的。」

    安然跟了上去。

    卻在入口之處,遇到了一對奇怪的情侶,說來,也是令人驚訝,對方竟然是華裔。在看到兩人過去之時,立刻衝著她們點頭微笑。

    令安然驚訝的是,那個男人面色蒼白,隱隱的還透著一點點的奇怪的紅色,而且頭髮也是白色的。僅憑這一點,她就猜到了,這個男人一定是因為什麼病,做了化療。

    「他……」安然看著仍然在微笑的女孩兒,有些驚訝地看著她,但是立刻覺得自己唐突了,便又說道:「對不起,我只是……」

    女孩兒臉上依然是掛著笑容的,似乎沒有半點因為她的話而生氣,「沒關係,他也一點都不介意的,不過是癌症晚期而已。」

    看著女孩兒如此輕易地說了出來,安然也實在是驚訝得不行了,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這麼平靜地對待。

    「是啊。」男孩兒也是滿臉的笑容,讓那慘白的臉色多了太多的光彩。

    「那你們……」貝丹妮也是同樣的驚訝,在看到兩人如此的態度之時,便和安然有了同樣的想法。

    「他本來是打算讓我離開的,可是我捨不得。」女孩攔著男孩的手臂,像個在熱戀中的人一樣,幸福得任何人看到都會嫉妒。

    安然一愣,沒有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既然我們相愛,又何必去想之後會發生什麼呢?把握住現在,不是最好的事情嗎?」女孩兒看著男孩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堅定,及時某一天你會離開,我也要守住那最後的美好。即使以後會難過到死,想到這麼幸福的時刻,終不會後悔。

    安然依然睜在原地,等到再回過神來,就看到女孩和男孩已經幸福地靠在一起,享受著水花的衝擊。

    貝丹妮看她走神,沒有叫她,直到工作人員開始催促了,她才拉著她,「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我們好好地玩玩兒吧。」

    安然點點頭,卻也不直到在想些什麼,但是人已經順著水花流走。

    刺激的船在穿過各個旋轉的通道之後,終於落入水中。

    貝丹妮擦著一臉的水花,看向安然,「然然,你怎麼了,不是嚇傻了吧。不過還真是刺激呢,我好想再玩一把。」

    安然似乎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逕自地從水中離開。

    留下了貝丹妮在那她後面不斷地呼喊著,卻得不到半點地回應。

    等到上了岸,安然似乎才終於清醒了不少。

    如果,她看著那波動著的湖面,忽然就在想著,如果還有可能,她們是不是可以給對方一個機會?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安然的心情也越來越高昂起來。貝丹妮看著安然,突然覺得她似乎真的改變了不少。

    「然然,你是不是覺得你一定有把握得到名次啊?」對於安然突然轉換的心情,貝丹妮也有些疑惑的。

    安然搖搖頭,「這個比賽不是我有把握就能夠做到的,但是我一定要去完成這樣的想法。」達到最頂端,這才是她最想要得到的。

    貝丹妮被她的話說得一動,有些不怎麼瞭解地看著她,「好吧,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聽上去好像很不錯,加油哦。」

    安然握了握拳頭,看向了出名次的公示板,很輕鬆地便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恭喜。」身旁想起了一個冷靜的聲音,聽上去跟那個人似乎有了很大的區別。

    安然看了看對方,答道:「謝謝。」

    慕澤冽看著她,忽然開口,「然然,若是比賽結束,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安然瞥了他一眼,「我為什麼要答應你一件事?」

    慕澤冽勾了勾唇角,「這個機會可是我給你的,難道不應該尋求一點報酬嗎?」

    安然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雖然沒有明著表示答應,慕澤冽心裡卻是有著自己的想法的。

    比賽在結果公佈之後,第二天就開始進行了新的比賽項目,對於安然來說,絕對是輕鬆過關的。

    決賽定在了一個月之後,安然依然是那樣寵辱不驚的態度,反倒是對她的比賽有了更好的幫助。

    再一個月,就能夠從報紙上看到了安然的消息。第一屆國際性的比賽,安然以新晉設計師闖入了時裝周,用那最初設計的男裝,將她的能力展示給了所有人。

    而最令人驚訝的,便是那個穿著衣服的模特,赫然就是國際性知名的設計大師慕澤冽!

    不管外面如何的腥風血雨,因為比賽之後緊接著的時裝周而搞得有些疲憊的安然則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起來。

    就在她迷迷糊糊地打算睡著之時,一陣開門的聲音便將她驚醒了。

    不過在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時,她依然沒有睜開眼睛,逕自地等待著對方的動作。

    一陣溫柔的觸碰之後,安然有些意外地想著,慕澤冽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溫柔了?這也實在是太讓人驚訝了吧。

    不過,更令她驚訝的是,自己的手卻被抬了起來,接著冰涼的東西便從手指傳了過來。

    安然一愣,猛地睜開眼睛,就發現了自己的手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怎麼樣,喜歡嗎?」慕澤冽看到她醒了,忽然開口問道。

    安然看了看那閃耀的鑽石戒指,下意識地點點頭,之後又忍不住說道,「這個不是關鍵吧?難道求婚不應該是要經過我的同意?」

    慕澤冽點點頭,「我又問你的意見,不過你不是默認了?」

    安然無語地看著他,這麼霸道的思想,絕對是他才會想得出來的。

    三個月之後,時報上突然看出了一則消息,國際性新晉設計大師安然與gaston創立者慕澤冽喜結連理,新娘的婚紗便是很久不涉及的設計的設計師慕澤冽親手設計。婚禮空前盛大。

    再之後,時裝周上除了那些原來的品牌,多了另外一個名字——安然。

    「喂,你不覺得你有點過了嗎?」看著對自己動手動腳的,結婚證書另一位擁有者,安然有些憤怒起來,大白天的就動手動腳!

    「我們已經錯過了寶寶一次,我們必須努力。」偏偏某人還是有那麼義正言辭的理由。

    安然,沒骨氣地就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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