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人的視線黏在了冉雪沫的身上,唐寧心中冷笑,「算是吧,以前大學同寢室的姐妹。」
「一個寢室的啊,都說大學的室友,那就是最好的姐妹了。怎麼以前也不見你過來坐坐,以後有空就多來走走,小寧一個人在家也會無聊,正好你能過來陪她聊聊。」劉強的話彷彿句句都在為唐寧著想,但是他打的什麼鬼主意,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冉雪沫看到劉強靠近,下意識地就往黎沐的身邊一站。而這時,劉強才看到,冉雪沫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黎沐,而且看這個的樣子,似乎還不好惹……
在劉強訕笑間,黎沐徑直將買來的水果和飲料往地上一放,話也沒說一句。那邊,唐寧看到劉強此時吃癟的模樣,越看越是生氣,特別是一個黎沐在前對比著,「劉強,你要死啊,看到來客人也不知道倒杯水過來。」
聽到唐寧的話,劉強第一個反應便是要發火,但是看到葉馨兒他們在,硬是忍下了那火氣,「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馬上就給你們倒水去啊。」
「死女人,又敢對我兒子大聲說話了,欠抽是吧!」一處房門驟然打開,一個穿著睡衣滿臉橫肉的女人怒氣沖沖地站在房門口,當看到葉馨兒等人時,才語帶不屑地說了一句,「我說你的膽子怎麼肥了,原來是你娘家人來了……」
冉雪沫是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家庭,不僅兒子是個混混,連母親也是個潑婦的樣子。果然,她今天是來長見識的嗎?
「親家母,雖然剛才小寧對劉強大聲說話不對,但是您剛才的話也太過了吧?當初你們把小寧娶走時,可是說了會好好愛惜疼惜她。」但是如今,不需要唐寧說,葉馨兒都知道唐寧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穿著拖鞋,劉母直接走到了客廳唯一的那張沙發上坐著,可憐他們這些客人還站著……
看了眼冉雪沫兩人,許是生面孔吧讓她多注意了兩眼。但是緊接著,便將視線落在了葉馨兒的身上,「我說葉大小姐啊,當初我們是為什麼娶她的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如果不是她懷了我們劉家的孩子,我們怎麼可能讓劉強娶這麼個廢物小姐回來。
但是你看看現在,說孩子吧,孩子在結婚不久後就掉了。還別說,不少姐妹都跟我說啊,這個孩子指不定就不是我們劉強的孩子,而她,這個女人擔心事情敗露啊,就把孩子給弄沒了。現在這結婚的時間都三年了,還是連顆蛋都不會下,要她有什麼用啊。」
這些話明顯唐寧聽得多了,也就不在意。但是葉馨兒卻是第一次聽到,「親家母,你這樣說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們小寧清清白白的一個姑娘家,因為你們劉強才懷孕,不然的話,就你們這樣的家庭,怎麼可能讓小寧嫁給你們。」
「哎呦,這還嫌棄我們劉家不好了不成?」劉母一聽葉馨兒這話,當即便不樂意了。只見她大步走到了葉馨兒的面前,那架勢,頗有幾分要吵架或者打架的感覺。
葉馨兒第一次與這樣潑婦的女人站在一塊,心裡是沒底的,但是因為這回有冉雪沫和黎沐同來,索性也有些底。
冉雪沫見狀,只覺得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最讓冉雪沫好笑的是,那個唐寧在一邊,居然也不知道拉一下劉母。
當即,冉雪沫上前將葉馨兒拉開,對劉母說道:「伯母,對比唐家,你們劉家確實算不得好。當初小寧和你兒子結婚,唐家雖然不高興也沒辦法,總歸小寧是唐家的女兒不是?雖然說現在小寧是嫁出去的女兒,但是總歸是十月懷胎生的,如果唐叔叔他們知道你們虐待小寧的話,我覺得這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小丫頭,你威脅我是吧?」劉母不善地看著冉雪沫,但是眼中也有了些許的猶豫。
「不是威脅,只是希望伯母能善待小寧,也是善待你自己。」冉雪沫的話意有所指,劉母更加猶豫了……
唐寧眼神略帶複雜地看了眼冉雪沫,直到劉母一聲低聲咒罵下回了自己的房間。
那邊,劉強倒了幾杯開車出來,一個個遞了過去,顯得禮數很周到的樣子。「既然來了,就別那麼快走,這樣吧,我去買幾個小菜回來,我們一起邊吃邊聊。」
想要阻止劉強的,但是他跑得太快,讓人也攔不住。等到劉強走掉,唐寧拿了幾把椅子,眾人也就坐了下來……
「小寧,你還沒告訴我,到底這回是怎麼回事?你讓我幫你,是要我做什麼。」葉馨兒微微疑惑地看著唐寧,看她現在的樣子,似乎也不需要幫什麼啊。
看著眼前的三人,唐寧心中是越發地不舒服起來,「表姐,你是不知道,劉強這混蛋跟外面一個小姐好上了,天天把人往家裡帶。每天看著,我這心裡也不是滋味啊……我就想著,你能勸勸他。」
「他怎麼還跟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來往……」葉馨兒眉頭緊皺,沒想到這劉強這麼不是東西。
「可不是嘛,我說的話,他根本就不聽。昨天還因為我多說了兩句,就打我……」說著,唐寧拉開自己的衣袖,露出了手上的淤青。
看著那醒目的淤青,葉馨兒和冉雪沫都覺得唐寧當真是夠可憐的。冉雪沫就不懂了,這樣的男人有必要還在一起嘛。「唐寧,你怎麼不離婚?這樣的男人,也沒必要跟他在一起了。」如果是發生在她的身上,恐怕她早就被爹地媽咪帶回家了。
冉雪沫的話說得輕巧,她又怎麼不知道?但是,「哪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我現在,只希望能好好過日子就好。等一下你們也別急著走,幫我好好勸勸他……沫沫,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對,我只希望你這回能幫幫我。」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聽進去……」如果聽不進去的話,他們說什麼也是白搭。
「一定行的,他最聽表姐的話了。」唐寧肯定地說著,臉上的笑意,卻透著一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