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槍,硝煙瀰漫時節,毛仲感到身體一顫,意識裡震驚無比,我中彈了。
胸膛裡發悶,發沉,同時,還有潮水在湧動,不消說,那是傷痕處的嚴重氾濫。
毛仲顧不上顧影自憐,自特種兵出道以後,他受過無數次傷,經歷過無數次風險,甚至好幾次已經和死神擦肩而過。
抓起地面上丟棄的英國士兵的步槍,毛仲可起右臂的力量一甩手:「嗨!」
沒有任何的憐惜,帶著滿腔的仇恨,敵視,殺機,在桌子的後面,有煙霧的騰發處,蓋世無雙潛伏地方的窩藏地點。
將地上的女兵抓起來,毛仲忽然後怕,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斜對面的英國狙擊手稍微瞄準一些的話,他就完了。
看了一眼傷口,從左胸膛邊緣切過,左面的肋骨麻麻地痛,左面的整個身體,都有了一種不受控制的無力感。
毛仲知道,最關鍵的時刻到來了,如果他不能迅速出擊,將敵人徹底制服的話,他的命運可能將完全改寫,所以,他努力克制住自己,以手裡的人質為盾牌:「出來,否則,我立刻撕碎了她!」
斜過裡的桌子一腿被他的大力投遞砸斷了,桌子猛然間往旁邊傾倒,遮蓋在桌子上的幕布隨即滑落,露出了一個衣著奇特的人來。
毛仲的目光,盯了她一眼,不錯,又是個女人。
褶皺的英國宮廷裙裝,頭上古怪的大帽子,有貴族羽毛的那種標誌,下面遮掩得嚴嚴實實,腰間卻大幅地收縮,猙獰出細腰,更因為衣服的短小精悍而暴露得胸膛豐滿挺拔,年輕的臉上,滿寫著驚訝,恐懼和無奈,她衣服上的裝飾,有著華麗和端莊的意味。
毛仲判斷不出她的年齡,這種白人女子,相當精緻。
從氣質和舉止來看。雖然她武裝在手,試圖抵抗,可是?在毛仲的人肉盾牌的威懾下,已經猶豫不決,而剛才毛仲投放的步槍暗器的威力,也使她受驚不小。
「艾琳伯爵!」背後,赤手空拳的女兵尖叫一聲:「快走!」
毛仲同時也看清了人質的衣著和半面的臉,發現她與背後的女兵,為一類的裝束,自然,對面桌子底下跳出來的持槍人,是伯爵,也是兩個女兵的主人。
右腿一彈,毛仲直感到靴底有柔膩的著物,就聽那女兵尖叫起來飛到了半空中。
用手抓著人質的脖子,這種白璧無瑕的脖子,實在是一件藝術品,毛仲不人心破壞她,而是抓著她,迫使她向前游動,竭盡全力掙扎的女兵,依然無法抗衡毛仲,最終,她被毛仲半提半推著朝前走,當和那位艾琳伯爵相距不到一米時,那位女伯爵終於將沒有彈藥的槍舉起來,表示屈服。
背後,那名被踢中`的女兵,還在翻滾著,哀嚎著,聲音給了伯爵女士很大的影響,她的步槍從手中滑落到了地上,人也驚恐地看著毛仲,看著被他的手掐得有些變形的女兵的臉,最後,她尖叫一聲,雙手摀住了臉。
最關鍵時刻,女人對美容的關心是和自我保護的意識混在一起的。
毛仲的胸膛裡,更加潮濕,如果不能及時地制止流血,死傷的威脅也不是沒有,所以,他必須盡快解決戰鬥,在人質的太陽穴上狠狠地敲打了幾下,使她徹底昏迷過去,然後走過去,劈手抓住女伯爵的頭髮,迫使她站起來,因為用力,她不得不起來,同時,顧及到頭髮上的疼痛,只能非常溫順。
於是,兩人都站著,面對面,毛仲的面前,是一個完美的女人。
毛仲觀察著這個女人,同時,這個女人也因為不得不面對他,而開始觀察他,兩分幾乎面對面地對視。
在毛仲看來,這是個俊俏的歐洲美人兒,五官端正,有突出的輪廓線條,婉轉華麗用在她身上,毫不為過。
黃金分割,毛仲的腦海裡突然閃現出這樣不著調的東西,是誰雕刻了這位美麗的女人。
「是你打傷了我!」
「你,你!」毛仲的英語表達之流暢,遠比凶神惡煞更能震撼她的心靈,她顫慄起來,不能回答任何實質性的問題。
「你是艾琳伯爵嗎?」
「是是,嗯!」
「你的丈夫是誰!」毛仲最奇怪的問題提出來了,這樣的女人。雖然剛剛傷害了他,可是?他竟然無法生氣,這女人長得就是如此妖異,他看著她,感到身上有兇猛的電流在湧動,在旋轉,頭腦裡一片空白,相比之下,在長崎郊外得到了日本美人兒,不過是村姑,相形見絀多了。
「我的丈夫是拜登上校,義律將軍的助手!」女人猶豫著說。
毛仲的胸膛傷口一陣劇痛。
這樣的女人,居然給什麼拜登的貨色糟蹋了,真是浪費啊!罪過啊!
毛仲的手,凶狠地將她的頭髮抓得更高些,迫使她完全地仰望起面孔,甚至,一隻腳不得不踮著,毛仲看到,她下巴的輪廓,以及臉腮上的殷紅,這是個婦女,少婦,難怪這麼有氣質,這麼與眾不同,雨露滋潤禾苗壯啊!
本來在她的身份搞清楚以後,他想彈出右手指來,直接將她格殺了,那是本能,作為一名沒有軍事意義而有一定威脅的目標,是絕對不能心猿意馬的,美色當前,是兵家大忌。
可是?又一想,他被強烈的衝動給佔據了心田:「你的丈夫呢?」
「我,他在!」
「讓你的丈夫出來投降!」
「不,不,他不會投降的,他是一名優秀的帝**官,絕對不會放棄武裝!」
艾琳伯爵的話,讓毛仲的胸膛傷口再一次清楚起來,他咬牙切齒:「他在哪裡!」
「就在城鎮裡,在這堡壘裡!」女伯爵出於什麼目的,已經難以邏輯了,可能是她想拿此來威脅利誘毛仲:「我們不會失敗,他會立刻拯救我們的!」
「義律呢?」
「司令官大人也在!」艾琳驕傲地仰望著毛仲的頭頂上,顯示出不屑一顧地面對危機的勇氣來。
毛仲笑了。
既然這兩條大魚都在堡壘裡,那麼,就一定逃不出他的手心,所以,他將她提離了地面,另一隻手不由自主地攙扶了一把,減少了她的痛苦:「你等著!」
「伯爵!」地面上掙扎的女兵還要起來,被隨後趕來的日本小子一腳踩中了脊樑,然後飛快的捆綁起來,一面捆綁,一面流哈啦子,用日本語言咒罵著,驚歎著:「八噶,這麼美的花姑娘,哈哈,我們發財了,發財了,我們這下有得好玩了!」
「小松!」
「哈衣,將軍閣下!」小松一面捆綁了女兵,將她推到門外,一面又帶來了新的繩索,衝向地上被毛仲拍昏的女兵:「哈哈,又一條美人魚,太好了,太好了,英國女人,多白啊!多水嫩啊!我現在就想咬一口,哇,真香!」
毛仲在女伯爵的臉上接近的地方嗅著,那裡有極其芬芳的氣息,他的內心世界裡飛濺著浪花,終於在上面親了一口,然後抱在懷裡。
「你丟開我,,丟開我,強盜!」女伯爵奮力地掙扎著,咒罵著,雙手在毛仲的肩膀上亂捶亂打:「倭國髒鬼,拿開你的爪子,我要殺了你!」
毛仲不理會她的動作,只有當她很過分地揪住了他的頭髮,對準他的垃圾鼻子準備實施攻擊時,毛仲才威脅道:「你再亂我就**了你!」
「你,你!」女伯爵渾身顫抖起來。
毛仲來到了外面,將她丟到了一邊,聽到槍聲,前田已經派遣了人手趕來增援,於是,毛仲牽扯著伯爵,直到了堡壘的最高處。
「將軍,您受傷了!」
「是的!」
「將軍,我們搜索時找到了英國人的醫藥,一定是的!」
毛仲很感激這士兵的聰明能幹,一個野蠻化外之邦的窮苦百姓,居然懂得醫藥的重要,他衝過去,找到了那個醫藥倉庫,然後,瘋狂地尋找著繃帶和消毒藥水,還有其他的東西,不過,英**隊的所謂醫藥非常落後,讓他不得不緊急自救,最後,總算將傷口找到,包紮了。
鮮血淋漓的傷口就在左肋下,按壓以後發現,可能斷了一根肋骨。
屬於中度傷害,這是毛仲的自定義,但是,流血過多已經引起了乾渴,剛才的繃帶阻塞又傢俱了疼痛,他感到了無力,只能匆匆忙忙地回到了堡壘的炮台上。
「將軍,您受傷嚴重嗎?」小松,前田都關心地詢問他。
「沒事兒的,開水,快去!」
「哈衣!」
小松弄來了開水,是英國人時常保存的,但是,毛仲理智地只喝了一小點兒,就丟下,這時候,絕對不能緊急補水,否則,傷害將大大超過想像,最起碼,流血將加劇。
休息`了一會兒,毛仲開始提審戰俘,首先是那些高帽子的貴族軍官,在一一問明了情況身份以後,毛仲發現,這些英國人還挺實在的。
義律就在俘虜之中。
拜登上校也在俘虜之中。
一戰就捕獲了兩條大魚,,讓毛仲十分開心,甚至身上的傷痛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