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普蘭店被敵人襲擊,死百姓兩千餘,軍馬五百,可是,毛仲回軍迅速擊敗了敵人,在城外殲滅敵人騎兵三百餘,在城中又殲滅敵步卒三百餘,也算挽回了一點兒面子。
明軍在普蘭店鎮再次安頓下來,整理廢墟,清除清軍屍體,防守四門,城牆,又派遣官兵,在城外亂墳崗子找到了戰死的城守軍,以及兩千百姓,重新安葬。
不管怎樣說,明軍此次出擊,取得了輝煌的勝利。
毛仲以陳繼勳主薄和黃參軍兩人清點戰果,反覆核對造冊,呈報盤山的陳繼盛,還派遣一千騎兵(繳獲大量清軍戰馬以後,明軍武裝起來),護送六千多戰俘往盤山作為見證,上千的戰俘因為傷重不治而死。負責護送的是陳為國,藍序,同時還有一個使命,要求盤山軍工,加快生產武器彈藥,補充前線。
陳繼盛得到了軍報,喜出望外,原來,他根本不知道毛仲率軍北上作戰的事情,正在為清軍可能的大力報復而焦灼著,畢竟,現在的毛仲,已經不是普通人了,一來是他麾下最有前途的將領,二來,又是他兩個閨女的女婿,他只有閨女,沒有兒子,實際上,已經將毛仲視為後半輩子的依靠。
陳繼盛接收安排了戰俘,立刻從盤山趕到了普蘭店兒,親切地接見了所有的參戰將領,他興奮得像一個孩子。「好好好,太好了,本帥做夢都沒有想的事情啊,想當年,多少精銳將士都沒有能拔掉阿敏這棵毒牙,毛文龍總兵強悍精明,八年多也沒能摸著人家貝勒級別的大將半根汗毛呢!」
「陳老帥,你要給我們請功!」將領們紛紛請求。
「應該,應該!太應該了!這回,我們飛豹軍可是露大臉兒啦!」陳老將咬牙切齒地說:「沈世魁那個老混蛋,一直在背後嚼蛆,說老子沒有兒子,只有兩個閨女,沒有盼頭,哼,我看呢,他沈世魁才是瞎子,才沒有盼頭呢!現在,老子已經是東江鎮的總兵,首屈一指,我們家毛仲這樣功勳卓著,將來朝廷知道,怕不又是陞官發財!嘿嘿,他沈世魁枉有三個兒子,就是騎馬跑也追不上我了!」
大家都笑起來。陳繼盛和沈世魁原來兩員副將的勾心鬥角關係,誰都知道。
陳繼盛自然帶了許多的酒肉,於是大犒三軍。宴會四天,陳老將還決定,自己駐守在普蘭店,讓許多軍官士兵,都和家人團聚。
毛仲帶著幾名親兵,來到了盤山,也就是旅順,回到了他在這裡的家。
連番惡戰,驚心動魄,讓毛仲的心裡經受了煎熬,雖然他是特種兵的精英底子,也仍然免不了俗,不得不長期休養。
「恭迎總兵大人回府!」門口把守的士兵喜笑顏開,崇拜地看著毛仲。
所謂總兵府,不過是一座院落,幾間房子,普通的市井小民之家。因為連年戰亂,特別是清軍阿敏部的突然襲擊,大量的百姓逃亡或者被俘獲,被屠殺,盤山的城市裡,空房子多的是,毛仲的家,就在盤山軍工作坊的附近,因為,先在,陳香雪姐妹兩個,正協助陳繼盛督管軍工,陳老將已經確信,毛仲出的鬼主意造就的步槍,以及手榴彈等,都是明朝前所未有,將來也必然是官軍的常規武器,為了保證機密,他親自上陣,這回動身往普蘭店,就以香桂代替。
一回到家,親兵就守在了門口,毛仲發現,家裡其實有兩進院落,第一進住丫頭,第二進才是香桂姐妹的房間,兩個俏麗的小丫頭笑嘻嘻地將毛仲迎接進去,趕緊從廚房端出酒菜,一番慰勞,又有人去請香桂姐妹,毛仲胡亂吃了,又叫這干人等給親兵進來吃了,自己就到後面休息。
睡了許久,恍然之中,自己在河中洗澡,被水草羈絆,軟軟地陷進了泥漿之中,怎麼拔都無法解脫,正在焦灼,一睜眼,發現有人拖拽他的鞋,滿屋子裡的香氣,沁人心脾,「香桂?」
「是我。」說話的是香雪,直起腰,將他的鞋脫掉,床邊一盆清水:「給你洗洗腳,這麼骯髒的腳,就好意思上床了?」
毛仲急忙跳起來自己洗了,拉著香雪到床上坐了:「別動,別動,小心動了胎氣!」
「胎氣?」香雪的臉唰一聲紅了。半側著臉不敢接話,毛仲三下五除二就清洗了腳,早有香雪將毛巾遞上擦了,善後,毛仲又洗了手臉,這才撲過來:「香雪,你想我了沒有?」
「想你做什麼?」香雪紅撲撲的臉蛋上,羞澀交加,嫵媚可愛。尤其是那眉目和俏鼻之間的情趣,看得毛仲呆了。
「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香雪不好意思。雖然說兩人已經幾度恩愛,可是,這麼相對而坐床上,在白天,還是第一次,傾聽著外面戰馬的長嘯,在寂靜的街道上裊裊迴旋,有著說不出的意境。
香雪其實單純得很,讓毛仲感慨和喜愛,他攬住了她的手,她猶豫掙扎一些,就依了:「在皮口打得險不險?」
毛仲找到了話題,就將情形講了一些,驚得香雪連連讚歎,看著毛仲的眼神,也逐漸熱烈敬仰,羞澀都少了:「你用兩千五百兵馬,就打敗了清賊大將阿敏?還斃俘敵人一萬五千餘人?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毛仲一捏她的鼻子,「我跟別人可能說假話,跟自己的老婆還會虛假嗎?」
「誰是你老婆啊!」香雪氣勢洶洶地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
「你難道還不是?」毛仲給她惹得熱血沸騰,衝上來擁抱,就要吃她。嚇得她趕緊將臉扭轉了:「別別別,光天化日之下,給人看見不好哦。」
「誰來看見?」毛仲的一隻手在她胸懷前輕輕滑動幾下,頓時,害得她眼波流轉,氣喘噓噓,胸前嬌顫不已。
「姐姐來了!」香雪忽然說。
毛仲一驚,回頭看時,空無一人,知道上當,立刻來捉香雪,香雪嘻嘻哈哈,用被子蒙了頭臉,不給他看。於是,毛仲就隔著被子,將她抱住:「香雪,你真漂亮。」
「不。」
「那你很醜?不可能吧?」
「我姐姐才美。」
「你們姐妹倆一樣美。」
「嗯,」
「香雪,你不要亂了,趕緊坐下來休息,小心肚子裡的孩子。」
不料,毛仲這話一說話,香雪就從被子裡掙扎出來:「哪裡還有孩子!」
「嗯?沒有?」
「沒有。」
「你騙人?」
「沒有啊。」
「那你怎麼沒有孩子呢?你不是已經懷孕了好幾個月?就是那一次呀。」
「哪裡呀?你來摸摸我的肚子,看有沒有孩子!」香雪大膽地拉住了毛仲的手往自己的腹間一按。
「怎麼回事兒?是不是你將孩子打掉了?」雖然毛仲很渴望有自己的孩子誕生,可是,如果真打點了,也就算了,畢竟,結婚不到十個月就生孩子,恐怕香雪的面子上不好看。
「根本就沒有。」香雪笑得極為燦爛。
毛仲細心地撫摸著,自然一點兒紋起都沒有,頓時大怒,一把將其拉起來,裹到了身下,飛快地解了衣服,尤其鐵騎衝鋒,直奔目標,駭得香雪又驚又怕,雙手摀住臉不敢看。
新婚燕爾,間隔數日,兩人幾番歡愛,都不能罷休。忽然,聽得門聲輕敲,驚得毛仲急忙捨棄了香雪,兩人慌亂地整理衣裳,毛仲出來,只見院子裡站著香桂,正興致勃勃地欣賞幾叢花卉,頓時大喜:「回來了?」
「嗯!」香桂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只是眼神的顧盼之間,有些許的戲謔意思,肯定剛才的敲門聲就是她。說完,招招手,引毛仲進了另外一座房子裡。
「香桂姐姐,作坊裡的情況怎樣?」毛仲趕緊岔開話題,惟恐她尷尬。
「先不說那個。毛仲,這回皮口大戰,你很爭氣。」香桂的意思,就好像是領導視察的居高臨下模樣。
「嗯。幸好沒有叫姐姐失望。」
「姐姐很失望!」香桂說罷,上下打量,突然壓低了聲音:「我請了穩婆,她說香雪沒有身子,究竟怎麼回事兒?」
毛仲啞口無言。
「好了,知道了,定是香雪妹妹暗中喜歡你,編造了謊話來,哎,這丫頭。」
毛仲道:「姐姐,我想,這是心理作用,不是謊話,。您想啊,我們有了那一次,香雪妹妹心裡總是恐懼,擔心,一來二去,時常想著,於是,就擔心,越是擔心越恐懼,噁心啊,嘔吐啊,跟真的一樣了。在醫學上,這叫。這叫精神誘發。」
香桂嗔怪道:「你懂得還挺多!哼,說來說去,就是便宜了你這大麻子!」
毛仲愧疚:「對不起姐姐,不是我自己要麻子的。」
香桂噴笑,「誰能要麻子?」
毛仲再道歉:「姐姐,我一定嚇著你了。」
香桂認真地看了毛仲幾眼,笑道:「麻子分黑麻白麻,你是白麻,還不恁惡,嗯,要不是麻子,我們家毛仲將軍也挺俊俏呢!」
「還俊俏?我是男的。」
「男的咋了?在姐姐面前,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乖孩子。」
這一說,毛仲心裡有了底,撲上去就將之抱起來:「姐姐,為了感謝你這一句話,小人今天捨命配君子!」
「去去去!」說話之間,香桂將手伸進了毛仲衣服裡,摸索了一回,酥軟無力:「行了,你的命可不是你自己的,是我們姐妹倆的,算了,我這一頓就不吃了,明天再來,要不,怕你受不了,哦,我到廚下整些人參鹿茸給你滋補。」說完,就要走,卻難以起步,只得請求毛仲:「要不,你給姐姐摸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