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承祿在地上繼續掙扎,搖晃,雙腿亂踢亂彈,搞得很不消停,害得毛仲只能加以刀刃,將之細細地切割了一回,使那碩大的腦袋直接離開了樹根兒,成為成熟的果實,從樹上掉下來,滾來滾去,正應了陳香雪的話:滾蛋。
又在毛承祿的襠裡亂踩了幾回,毛仲才微微解了心頭之恨。
「娘的,敢對哥的馬子動歪心思!」
「啊,呀!啊!啊!」依然響徹的聲音,毛仲不提防,陳香雪忽然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
「香雪?香雪?」毛仲趕緊攙扶著她。
香雪的兩隻眼睛瞪得極大,鼻腔也盡力地張著,裡面發出了急促的呼吸,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當她完全貼在毛仲的身上時,讓毛仲感到分明是一個滾燙的火爐。
「是你?毛仲哥哥?」嘴裡艱難地說出話時,香雪的兩隻手臂,已經籐條一樣地糾纏過來,手指張開,在毛仲的身上亂揪亂摸,那姿勢,要多浪有多浪,要多急有多急,這陣勢,在昨天夜裡的夢裡邊,顛倒了攻守方面,是他和冰梅大小姐兩人的遊戲。
是青春男人都無法把持對美麗女孩兒慾念的,毛仲的渾身熱血,嘩一聲都湧到了頭頂,驚慌隔著堅韌的鎧甲,他還是能感受到香雪身上的滾燙,這小妮子呀,完了。()
「毛仲哥哥,毛仲,哥哥,快,你要了我吧?快!快啊!」香雪的眼睛微閉,一片迷離,臉色漲得通紅,嘴巴張成o型,好像在強忍著身心的巨大煎熬。
毛仲雖然在她和冰梅之間選擇的話,鐵定喜歡苗條修長的冰梅,可是,香雪的袖珍,單薄和瓜子臉兒,也別有一番刁蠻意味,被她糾纏上來時,也心猿意馬,難以把握,就順勢抱住了她。
香雪猛然間一跳,攀登上了毛仲的脖子,雙手籐條一樣緊緊地絞著,幾乎要將之絞斷,她的身體,極力地糾纏粘貼上來,胸膛狠狠地擠壓著毛仲,雙腿叉住了毛仲的腰,一陣陣洶湧地加力,她的臉也左右搖擺,追逐著毛仲的臉,最後,終於找到了問題的核心,迫不及待地咬住了他的嘴。
毛仲嚇了一跳,想不到毛承祿這廝的玉女生春湯這麼厲害霸道,假如今天自己沒有及時趕來,陳香雪這個花骨朵兒真的要遭殃了。
「啊呀!啊呀!」陳香雪一面低吟著,一面將舌頭強硬地攪拌進了毛仲的口腔。讓後者被動地品嚐了她的滋味。香香甜甜,柔弱滑膩,美不勝收哦……
毛仲也沒有想那麼多,要不是門外響起了沉重而紛亂的腳步聲,他也樂得沉浸在這無上玄妙的境界裡。
「將軍?」
「總兵大人?」
毛仲正想模仿毛承祿的聲音回答,將這幾個三分半鍾就萎縮了的繡花枕頭欺騙走,忽然靈機一動,狠狠地抓住香雪的肩膀一推,使之脫離了自己。於是,房間裡立刻就響徹著她嬌嫩放浪的吟哦聲。
「哈哈哈哈。總兵大人真厲害,帶了傷還能這麼威武,金槍不倒。佩服,佩服!走,咱們到外面歇息一會兒。」說著話,幾個叛將走了。
毛仲被這一陣驚嚇清醒了頭腦。飛快地掰開了又糾纏上來的香雪的手,從地上撿起了腰刀和弓弩,在附近的兵器架上,順手牽羊拈了一壺箭,開始尋找出路。
香雪的低吟聲,實在太大了,聽得毛仲一陣陣氣血沸騰,沒有辦法,他的拳頭伸到她的太陽穴邊兒,猶豫不決,下不去手,看看周圍,將一片珠翠珍玩的床幔上扯了一些布條兒,揪住香雪兒,將之壓到了床上,背後捆綁了她的手腳,填塞了嘴巴。
要出去,唯一的道路就是打出門去,背著香雪打出門去?一個人對數百上千的叛軍?毛仲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構思,那樣風險太大,就算敵人麻痺大意,沒有發現廁所裡的兩個屍體,就算他們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危險。遲早也會發現的。自己一個人還好些,背著個大活人……
毛仲陷入了空前的危機之中。
在困苦之中,他忽然向著周圍亂找亂摸,用刀子在地上亂戳,在床下翻了一會兒,沒有,在牆壁上特別是那些畫兒的地方,以刀捅之,試圖發現暗道或者是空洞做聲的木門,還將地下的毯子都揭開來探查。最好的結果是,作為狡兔三窟的軍官,在這公開的住宿之地,一定有秘密的渠道可以逃避危難。那就是暗道。雖然這個想法有些影視化,不太靠譜,毛仲還是覺得,需要嘗試。
幾乎將地上每一寸的地方都敲打了,沒有,肯定沒有,連牆角兒的櫃子都搬過來尋找,也沒有。
正在這時候,門外又想起了腳步聲,有兩個傢伙走近:「總兵大人,總兵大人?」
毛仲沒有辦法,只好將香雪的口塞拔掉,配合著她的聲音,自己也發出了壓抑而持久的在廁所裡蹲著時候的聲音,於是,那倆傢伙哈哈地笑著:「毛總兵好厲害!兄弟們不打擾了。」
再次騙走了敵人,毛仲非常絕望,看來,只有和敵人死戰了。憤怒之下,他一把抓住那張毛承祿不知道禍害過多少黃花大閨女的罪惡的床,猛一使勁兒,甩到這邊兒。
腰刀,轉身就在毛承祿的屍體上亂七八糟地猛砍起來。如果與敵人死戰,死是免不了的,其禍害的根源就是毛承祿這個叛賊啊。毛仲恨透了這個傢伙。
忽然,背後傳來了嘎吱吱的聲音。還有一股凜冽的寒風!
毛仲下意識地彎腰屈首,兔子般向旁邊彈跳而出,手裡的刀,已經自主地斜出反切。
不過,毛仲在看清了問題以後,不禁呆住了。
沒有敵人襲擊,而是在床上位置的正面牆壁上,彈出了一個巨大的石洞!
這洞的門板是石頭做的,當遮掩的布幕來開以後,就露出了本來面目,足足有兩公分厚的石板,被修理雕刻得光滑水溜,先是向著裡面凹進,然後才向旁邊拉出,設計得異常精妙。那麼厚的石材,敲打起來真的跟實體一樣。
一米五高,一米寬,黑呼呼的洞穴,不知道有多淵深遙遠。當毛仲下意識地跳過去,將腦袋伸進去觀察的時候,怎麼也看不到任何光亮。不過,用手一摸,發現那裡都是青磚和石條壘砌的。雖然有一點兒潮濕和霉味兒,甚至在光滑之處還有苔蘚的觸覺,總的來說,足夠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