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子美愣愣地看著反覆問自己的聶子皓,大大的眼中寫滿了疑惑。雖然不明白他想做什麼,但她還是乖乖回答:"很愛很愛他"
聽了她肯定的回答,聶子皓突然彎彎揚起了唇角,牽扯出一抹令人猜透不出意思的笑容。
聶子美呆呆的看著斂著眸,嘴角漾著笑意的聶子皓,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明明是笑著,然而她卻覺得有種毛骨悚然,不知為何會有的不安感,讓她說不上來。一時之間,她竟然看呆了,也忘了要繼續哭。
時間悄然在指縫之間流逝而去,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房間裡此刻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聶子美張開口想要詢問他為什麼要笑之時,聶子皓卻忽然收起了笑,換上一副冷漠的表情,在她根本不能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開口冷道。
"你不要再愛他了好嗎?"
聞言,聶子美的表情頓時僵住了。愛這不他。
"什麼?"她睜大了一雙淚水朦朧的雙眼,一臉的訝異,還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一把扔掉手中的手帕,她慌忙的抓住聶子皓的雙手,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見狀,聶子皓深吸了口氣,用認真的目光看著她,說道:"這個世界上不止卓逸城一個男人的,會有更好的男人適合你的,所以你放棄他吧!我帶你離開這裡。"說著,他輕輕的撇開聶子美的手,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衣櫥前。
她木木的看著從衣櫥裡拿出行李袋,然後拿下衣架將一件件衣服塞進行李袋的聶子皓,此刻的震驚早已不是能夠用言語形容得了的。
反應過來的聶子美這才遲遲相信方纔他說的不是假話。她連忙從床上坐起來,一個箭步衝到他的身邊,將他裝進去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丟回了衣櫥裡。"你在做什麼借!快點把衣服放回去!"
聶子皓沒有聽她的話,沉默著又將那些衣服一件件的拿出來塞進行李袋裡,速度比之前更快。
聶子美不死心地又拿出來丟回去。
一個放回一個拿出,一時之間只聽得到兩人的喘氣聲以及衣服塞進拿出行李袋的聲音。
聶子美的力氣速度終究不敵聶子皓,最後衣櫥空了行李袋塞得滿噹噹的!見狀,聶子美氣憤地將手裡最後一件衣服惡狠狠丟到地上,沖聶子皓咆哮道:"你到底在做什麼!"
"我帶你回家。"聶子皓冷冷得拋出五個字,看都不看她一眼逕自拿起行李袋然後拉住她的手。
"不要,我不要!除了這裡,我哪都不要去!"她使勁全身的力氣將聶子皓往後一推,然後將行李袋丟進衣櫥裡,關上衣櫥門,擋在前面。臉上的肌肉在抽搐著,劇烈起伏的胸部暗示著她此刻的急躁。"要走你走!我不要離開這裡!"死也不會離開的!
看著聶子美堅定的眼神,以及臉上寫滿的憤怒,聶子皓滯了一滯,一抹複雜的眼神在他陰沉的黑眸中浮現出來,在聶子美沒發現的時候便迅速掩了進去。"人家都要開口趕我們走了,我們還要這麼厚臉皮地再繼續留下來嗎?!"他氣了,是真的氣了!
聶子美咬著唇,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一瞬間,眼眶又紅了,一層瑩瑩薄霧蒙住了她的雙眼,下一秒淚水決堤。
"子皓,你是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我不喜歡你這樣,你這樣好可怕。還有,我不要離開這裡,我不要啊…"聶子美看著他哭得聲嘶力竭的,那痛苦的模樣看得住聶子皓一陣心疼。
面對她源源不斷從眼角滾落下來的淚水,他的火焰一下子少了半截。垂落在大腿兩側的雙手緊握成了拳,他牙根緊咬想要說什麼,但一聽她痛苦不已的哭聲,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一下子又消失了。
他一臉煩躁的扒了扒自己工整的頭髮,歎了口氣,柔聲說道。"你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用不著他的幫忙,你可以過正常生活了,忘了之前的一切,我們回家重新開始好嗎?"
聞言,聶子美的表情刷的便沉了下去。"不要!我不要重新開始,我不要離開他!子皓,你不知道他對我來說有多麼的重要嗎?!我真的不能沒有他。"她哭得撕心裂肺,纖瘦的身子一抖一抖的,任誰看了都會不捨。更何況是,一向把她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聶子皓呢?
只是…
"我知道你愛他,很愛他。但他不愛你啊,他愛得人是糖糖,你明明就清楚的知道的!"他加重了音量,語重心長地說道。
"不,他其實是愛我的。他只是一時被那個女人迷惑了而已,他愛得人是我。"
"你別自欺欺人了。"
"我沒有自欺欺人!他愛的就是我…"聶子美又開始激動了。
她的話讓聶子皓一下子啞口無語了。他抿了抿唇本想說什麼的,但突然想起某些話,於是立馬噤了聲。
聶子美又是一頓哭鬧,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又含糊不清得胡言亂語些聶子皓壓根聽不懂的話。
半晌,當她的哭聲漸漸小了下來,聶子皓這才開口說道。
"子美,你老實告訴我一件事。"
聶子美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啜泣不停。
聶子皓在心裡掙扎了會兒,果斷開口問道。"你,究竟有沒有恢復?
語落,一抹倉惶自聶子美的眼底一閃而過,緊接著便聽到她哽咽著問。"恢復?恢復什麼?我有什麼要恢復的?我根本就沒病…恢復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啦…子皓,你快點找到逸城幫我求求他好嗎?不要離開我我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她斷斷續續的一席話頓時讓聶子皓僵硬了身子,擰著眉說不出一句話來。
"子皓,你幫幫我好嗎?求你幫幫我了。"
面對聶子美帶著希冀的目光,聶子皓冷冷的從口中吐出五個字。
"我幫不了你。"接著轉身便要走出去,驀地走到一半,他突然又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聶子美,開口道。"等你平靜一點我們再談離開的事情,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對了,晚上睡了後別向之前那樣到處亂跑知道嗎?糖糖的房間你最好一步也不要靠近,裡面還有許多線索指紋,明天警察要過來的。就這樣,晚安。"
聶子皓看著她的目光之中別有意味,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看著緩緩閉合而上的房門,聶子美倏地停止了哭泣
***
偌大的客房,所有的燈都打開了,一時恍若白晝。明亮的燈光照耀出房內所有的佈置,哪怕是一個小小角落都清晰可見。
房內的佈置還維持著案發後的,床鋪凌亂有睡過的痕跡,一道鮮紅的血印一路延伸至衛生間。順著走到衛生間,站在門外一抹濃濃的血腥味迎面而來,望進去,地上一大灘的血跡,嫣紅的鮮血已凝固在牆壁上地磚上,紅得怵目驚心。
忽然一陣"細瑣細瑣"的聲音傳來,順著聲源望去,只見一名腳套著塑料袋,帶著橡膠手套的女人正蹲在地上,拿著毛巾仔細的擦著地面,瓷磚,專注得程度就連身後何時站了個人都不知道。ug46。
"真的是你"低沉的嗓音猶如地底下冒出來,將正在忙碌的女人嚇了一跳,手裡的毛巾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熟悉的嗓音讓女人不由僵住了身子,保持著擦東西的姿勢,不敢動一下。
聶子皓陰沉犀利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她的後背,鏡片之下,是一張寫滿了陰沉痛心的斯文俊臉。他的身上環繞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戾氣,此刻危險得讓人不敢靠近。
女人不動,他也站在原地不動。
良久之後,他再度冷冷開口道。
"我去看過許婉瑩的屍體了,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他問。他的嗓音冰冰冷,沒有一絲的溫度,不夾雜一點情感。
女人蹲下的身子明顯一顫,她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卻沒有回過頭來看向聶子皓。
見她一聲不吭,一層冰霜覆蓋上聶子皓的俊臉,只看到他再度掀起唇瓣,道:"真正致死的不是許婉瑩胸口的那一刀,最致命的是在頭部,百會穴上的幾拳重擊。在她失血過多之前已經死去多時。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姐。"
那冰冰冷的一個字,頓時讓女人連連顫抖。
她僵硬著身子緩緩的轉過來,看向聶子皓,素淨秀氣的小臉上,是用笑容也掩飾不了的倉惶。
聶子美渾身的血液因為他那痛心的目光而凍結,從頭頂涼到了腳底,她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平靜下來,而沒亂了方寸。
"子皓,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聶子美不動聲色的脫掉手中的手套,丟到自己的身後。"我只是過來找我丟到的東西而已,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誤會?"一聲輕笑自聶子皓的唇角溢出,他逆著她,問:"是我誤會了嗎?"
"當然!難道你不相信我嗎?"聶子美的眼底帶著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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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不了了,明天解決,接下來傳我提前寫好的解決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