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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雲湧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失意人 文 / 笑花閒雲

    虞空作為曾經的昌崗城年輕一代的第一陣紋師,果然是並非浪得虛名。在研究了幻晶綵燈等產品的原理後,提出了自己的設想,他將幻力爐改造一番,製成了一件防禦性的陣紋設備,一旦觸及機關,則陣紋自動啟動,將藏在陣紋中的藥物在極短時間內蒸發,揮發出有毒氣體起到防禦的效果。

    有了他這個設備,一班人趕緊製作出一批佈置在藥谷四周,在設備的陣紋內放置『十步醉』藥粉,如果有野獸或人不小心誤入其中,則會將來者迷暈又不至於傷人性命。這樣就算有人中招,每隔幾個小時就會有巡山人員沿著藥谷的外圍巡視就會發現,可以及時救治或判斷來者是否有意刺探。

    當然,這樣的設置還是不夠的,再向內圍,會設置一些具有較大傷害的機關,防止有心人突破外圍潛伏進來。

    有覓覓提供的新陣紋及一些新的陣紋產品給虞空研究,虞空帶著極大的熱情與覓覓一起,除了修煉,其餘時間都投入到了陣紋的學習與研究中。

    花凌風則忙著手下人員的管理與培養。

    執閒有穆木陪著修煉與煉藥,穆木閒暇則管理經營上的事,石關城暗地裡與明面上開的店舖都在她的手中管理著,目前運營良好。

    鄺氏姐弟則努力跟著花凌風修煉,當然鄺琛的礦物知識也是不能丟的。

    藥谷,太偏僻,離城市太遠,繁言是個好動的人,呆不住,於是,繁言在修煉與鍛造之餘,變得有些無聊,實在是無聊得生煙,連個吵架的人都找不到。小虞暢太小,還要學習。鄺氏姐弟呢,人家底子差,有空都用在修煉上了,哪有空理他?就算有,也不可能陪他到處跑。

    只一個多月,藥谷的每一個地方都給繁言逛了個遍,每一個地方實在是熟得不得了。然後,再往外走,於是方圓數十里的地面成了繁言的天下,一些靈獸被他折磨得都逃離了原來的住地。沒法,他太凶殘了,整天去禍害,又不捉不殺的,純粹是為了打發無聊。例如,捉了靈獸則想辦法禁固住,吊在樹上餓個兩三天的然後再放掉,有的則剃了人家的毛變成光禿禿的,還有的就拔掉牙齒或利爪,有的則將兩隻靈獸的腳捆在一起限制了行動力,還有其他各種奇奇怪怪的法子,被禍害過的靈獸只要看到人,聽到人聲就會怕得遠遠躲開。沒法,人家繁言不差錢呀,根本就沒有捉靈獸換錢的想法,偏這裡是深山的外圍地帶,沒有強大的靈獸,這些靈獸在繁言面前都只是小菜般。

    一個人,無聊了,就會變得感性起來,有時,可能因為注意力都放在了取樂或者發現其他有趣的事情上,會變得觀察力敏銳起來。

    周圍的靈獸被禍害得躲開了,繁言只好再遠點,居然相當好運的讓他捉到兩隻『錦毛鼠』。

    都說吃這玩意的肉,具有美容的功效,不如拿去送給雅姐吧,她一定喜歡。

    歡天喜地的,帶著兩隻『錦毛鼠』往回趕。

    來到鄺雅練功的地方,卻見花桃生正在指導鄺雅。為了不打擾他們,繁言遠遠停了下來,呆一邊看著。這看著看著就覺得不對路,雅姐的眼神怎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面對鄺雅時,她的眼神是溫柔,可是,現在看她的眼神是柔情,再看看他看向花桃生的神情,竟然有種陶醉的感覺。再看花桃生,往日的陰狠與冷漠的神情此時竟也如被融化了般,那眼神裡透出來的是沉迷與溫情。

    原來他們兩個……他們兩個……什麼時候好上的呢?哎!算了,人家心有所屬,情投意合的,我又何必跑這裡來亂呢?嗯,這『錦毛鼠』人家是用不上了,給覓覓姐或穆木吧。

    邊走邊想:暗戀的在暗傷,被暗戀的卻在暗爽!咦?我竟然也會想出這麼有哲理的話來?看來,愛情讓人變得成熟,愛情讓人成長,暗戀更是讓人變得有思想。

    當他來到覓覓處時,覓覓正與虞空在研究陣紋,兩人正投入其中,連繁言近前都不在意,只是虞空道了聲:「哦繁言來了,我們正研究到精妙處,你自個自便啊。」兩人討論起來又不時對著陣紋指指點點,越坐越是靠近。以前可是很少見到覓覓這樣跟別人研究陣紋的,現在呢,倒像是入迷了般,看兩人,倒像是數十年的朋友般自然自在的,有許多的想法,兩人居然都會想到一塊去。一邊呢,虞暢正在一張桌子上,就著桌子拿著筆對著紙寫寫畫畫的,歪歪扭扭的字已寫了好幾張紙,其中居然還有一些畫得四不像的圖案,現在正玩得起勁呢。

    四周看看,繁言就自己提著兩隻『錦毛鼠』站立當場一時無語。只呆了一會,感覺很是與這裡格格不入。得!看樣子,在這裡咱是多餘的,算了,再去找穆木吧,都有段時間沒和她吵架了,給兩隻『錦毛鼠』她,不知她是覺得高興呢還是會認為我有什麼陰謀或有求於她?倒是想知道,貌似這樣讓人摸不透也是很有趣的樣子。於是,轉身往穆木住處去。

    沒見到穆木,穆木不知去哪了。想了想,可能是到執閒住處去了,這小妮子,有空就往執閒哥那湊,這嫂子看來是叫定了。行,去執閒哥處吧,就算穆木也不在他那,那將『錦毛鼠』交給執閒哥也一樣。

    桌面上擺著十多種藥材,有普通的藥物,也有靈藥,執閒正站在一邊看著,時不時拿起一種聞聞,然後再皺起眉頭沉思一會。

    「執閒哥,在幹嗎呢?」

    「繁言呀,來,坐,怎麼有空跑我這來了?我正在研究,看看能不能改良一下藥方或者能不能創一種新藥。」

    「原來你也在研究,怎麼個個都在研究呢?」

    「不研究一下,又怎麼能知其然而知其所以然?不研究,就光會學別人而無革新,只能沿著前人的腳步前進,一旦前人再沒有可供你學的東西時,豈不是到了盡頭?再說,前人的成果多到我們學不完,難道我們就一輩子光學前人的知識?我們一直都在學那些學不完的知識,那麼這些知識總有一天會不再適用於我們,而我們光知道學而不知道改進或創造,豈不是會面臨永無進步的地步?」

    「咦?我怎麼就惹出你這麼一番大道理來。聽著還真有點意思。」

    「我是看你這段時間太無聊了,你沒聽說過某位大師說過的一句話嗎『師我者生,學我者死!』那些只知道學和摹仿前人的人,都難有大成,學來學去,都只是前人的影子,他們越是學到高深處則越難。只有先學習,在有一定基礎後,就要跳出這個只知道學的狀態,去思考,想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借鑒前人去創造屬於自己的一條路子。因為你無論怎樣學前人,都只是別人的追隨者,不可能超越創造這些的前人,別人一說到這些事,就會提起創造者,有誰會提到學他的人?所以如果沒有自己的創建,那就是『學我者死』的見證。」

    「看來,我也得靜下心來去研究我的鍛造了,我可不想被人說成是學死了的人。哦,對了,這兩隻『錦毛鼠』你拿去,為穆木研究一下『美容丹』去吧。呵呵,我走了,急著搞研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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