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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雲湧 第一百四十四章 :那不堪的往事 文 / 笑花閒雲

    「咻——」「卡嚓!」

    就在嘯獾躍起的一剎那,一粒從遠處射來的鋼珠狠辣、準確地擊中它的一條後肢,交將其骨頭擊碎。

    關鍵時刻後肢斷掉,嘯獾狠狠地摔倒在地,悲嗚一聲扭轉頭看向斷肢。張目向四周查看,然後對著鋼珠射來的方向厲聲咆嘯,身上的毛盡數堅起,雙目血紅,嘴角流下絲絲垂涎。

    臨危之際,突生變故,虞空不敢放鬆,向後挪了挪,見嘯獾注意力轉向一邊,禁不住也轉頭望去。

    這個方向正是虞暢所逃的方向,只見虞暢剛跑出數十步遠,而在更遠處,約五十米外,正有一位年輕女子,長髮垂在背後,身著緊身輕便的武服,手持長弓,正英姿颯的邁著步一步一步向這邊走來。

    敢情,剛才危難時刻,正是這名女子用手中的長弓發射了鋼珠一舉擊碎了嘯獾的後肢,將虞空從它的利爪下救了下來。

    嘯獾已斷一肢,又有這名及時出現的女子,虞空的心裡又升起了希望。

    這名年輕女子來到虞暢面前,將他攔停了下來,但是,一雙美目卻一直緊盯著嘯獾。再說嘯獾此時也將注意力集中在女子的身上。它已確定,這名唯一的外來者必然就是傷它的人,滿腔的仇恨馬上就全轉到這名女子身上,再也不顧數米外的虞空,拖著傷肢,一拐一拐的向女子衝來。

    怎奈,沖了還沒有一半路程,年輕女子卻再次以極快的速度彎弓再射,將它的另一後肢也射斷。嘯獾再次倒地,對著女子發出一聲厲嘯,聲音裡充滿不甘。

    年輕女子上前,嘯獾兩次還未與對方交手就被斷了腿,怒極,揮爪向女子劃去,以期望近戰能利用自身體質上的優勢將對方擊倒。然而,事與願違,對方不止遠攻遠勝於它,就連近攻它也觸碰不到對方的衣角。

    嘯獾的一隻前爪帶著勁風向著女子的腳上掃來,只見女子蓮步輕移,避開它爪子的攻擊範圍,左腳一抬一壓,將它揮出的爪子狠狠地踩住,只聽見一聲脆響,這只爪子竟被踩碎。、

    嘯獾終於對面前這個看起來柔弱的人類產生了恐懼。利用僅存的一隻前肢向一邊扒拉,拖著身軀向一邊移去。卻出於本能,一連移動一邊喉嚨間發出頗具威脅性的怒吼聲。

    嫌它吵,女子伸出右腳輕輕將地上帶著鋼矛頭的半截斷矛挑起,然後左腳橫掃,半截斷矛帶著破空的厲嘯,從嘯獾的喉間穿入,貫穿了它的後腦,將它帶動得向後一個翻滾,將它釘死。

    虞空看得雙目一凝,這個年輕女子的實力竟然比未被廢之前的自己還強上幾分。

    「多謝姑娘的相救之恩!」未明白對方的來歷,虞空雖感激對方相救,卻未敢將自己的姓名透露,同時也未敢唐突卯然的去問對方姓名。

    但是,這名女子轉向他時,卻面有不快之色:「巧合而己。倒是你,為何帶著個這麼小的孩子到這深山裡來?」話語間,竟有幾分責怪之意。

    「我也不願意如此,但是,我若不帶著他,則沒有人照顧他,說不定他會更危險。」虞空語中帶著幾許無奈。

    「姑姑,你好厲害,一下子就將那個好凶的傢伙打死了。你今晚有肉肉吃了。」虞暢過來,帶著崇拜的道。

    「是嗎?那你喜不喜歡吃肉肉?你跟著到這山裡來,怕不怕?」女子對著虞空展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姑姑你好好看呀。」

    「啊,是嗎?真是個好孩子。」女子被虞暢這句話說得心裡一甜,伸手揉了揉他的頭,卻又轉向虞空:「難道你家時沒人照顧他嗎?實在不行,也可以托鄰居照看一下,總比帶著他到這深山裡好多了。」

    「唉——不瞞姑娘,托給別人,反而是害了別人。」

    「何以這樣說?」

    「我的仇家,很是厲害。」

    「你的仇人?他是誰?難道你這樣連頭三階的靈獸都鬥不過的人,你的仇人都還害不了你,他能算得上厲害?」

    「其實,我這一身修為,都是我的仇家所廢,他之所以不殺我,就是為了活活的折磨我。我現在所擔心的是,他會對這個孩子下毒手,我若托給別人,說不定他會遷怒別人,將別人也滅門。」

    「竟有這樣毒辣的人?連旁人都要滅門?他是誰?」

    「姑娘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牽連了你,對方可是勢大的大家族,可不是姑娘能惹的,還是不知為妙。」

    「勢大?大到何種程度?居然聽都不聽得?」

    「是了,姑娘相救,倒不知如何稱呼?」見這姑娘這麼大興趣想知道自己的事,若果一直不透露半句,倒顯得自己防人太甚,對方有恩於己,這樣防著也實在是說不過去,虞空想著先將對方的身份弄清楚再說。

    「我叫覓覓。」覓覓倒是沒這麼多顧忌,一個被仇家廢掉,還時刻受到對方威脅的人,斷然跟南粵帝國的四大家族不會是一路的。

    「聽姑娘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

    「我們是從南屏國搬來的,對了,你的對頭倒底是誰呀?還有,怎麼稱呼你,這個小傢伙叫什麼?」覓覓也沒有實話盡說。

    「我叫虞空,他是我的侄子,叫虞暢。原來覓覓姑娘是從南屏國來的。」

    「說到我的對頭,不知姑娘可知道南粵帝國的四大家族?」

    「這個我當然知道,四大家族跟你的對頭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我的對頭,正是四大家族中的圖文家的人。」

    「竟然又是圖文家!你為何會與他們對上?」

    「此事,說來話長,還得從三百年前說起。」

    「三百年前?難道你家跟他們三百年前就有仇?」

    「那倒不是,只不過,之所以會有今天,還是因為三百年前我家族的在這裡發家所埋下的因果。若在這三百年中,我的家族能離開這裡,或者結果就不一樣了,但是,家族中的歷代先人,卻都因種種顧慮而留了下來,導致了今日全族竟滅的下場。」

    虞空沉思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路,緩緩地道出了一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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