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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雲湧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雪前恥(下) 文 / 笑花閒雲

    「好啊,怎樣賭法?你說!」中年人的信心大增,早就認為吃定繁言了,能加點賭注就能讓自己贏得更多,更快,還能少賭幾把免得便宜了賭石坊,當然是樂意。

    「你看,這樣,如果我們挑的原石是價值一百金幣的,那除了買原石的一百金幣是自己出外,另外還得拿出一百金幣作綵頭,輸的一方除了輸掉自己開出的玉石外,還要將這綵頭輸掉,這樣一來,贏的一方就可以雙倍贏了。如果挑的原石是兩百金幣的,那綵頭就相應的加到兩百,你看如何?」

    「小兄弟這個提議好,咱們就這樣定!」這下中年人樂了,這不是明擺著送錢來嗎。

    掌櫃的在這行做久了,當然知道其中的門道,有人賭石,通常就是業務量上升的時間,賭石的人並不是為了買原石,而是為了賭原石,一些價高的或極少人會要的原石,在這個時候都會大量的被拿來對賭,哪會不抓住機會?這也是一個免費宣傳的時機呀,當下對著旁觀的人開出了賭局,賭局很簡單,押對賭雙方誰贏。由於是臨時設的賭局,只能是大家押注都押十個金幣,贏的一方平分輸的一方的賭注,扣出一成作為設局的莊家的佣金。

    繁言跟中年人賭石,周圍一群人則在賭兩人的輸贏,這樣一來,兩人的輸贏也關係著周圍的人,事關己身,每個人都投入了極大的關注,現場氣氛熱烈了起來。

    「這一把,咱們就賭兩百金幣一塊的原石,大叔,你看怎樣?」

    中年人對繁言這種光靠運氣的賭石方式早就笑爛肚子了,當下毫不思索就答應了。

    兩人來到兩百金幣一塊的原石區,中年人已開始在石堆中挑原石。周圍圍觀的人也開始下注,下注後就在一邊靜觀兩人表現。

    繁言卻不急,跟掌櫃要了一根兩米長的棍子,圍觀的人猜不透他要棍子做什麼,難道還有用棍子相石的?棍子在手,繁言雙眼在人群中瞄到那位開始拿話擠兌他的夥計:「喂!你!對,就你這個小哥,你過來!」

    面對繁言的叫喚,這位夥計不知繁言要他做什麼,知道自己剛才得罪過他,怕他報復,於是假裝不明所以東張西望。

    「喂,你,就你!別東張西望了。掌櫃的,你這夥計咋呆頭呆腦的?」

    掌櫃的臉色變了變,轉過頭來看向夥計,正欲開口,夥計見機不妙,當下再不敢磨譏,裝作很意外的樣子:「啊?是叫我嗎?好好好,馬上來。」心裡頭卻在暗罵,竟然叫掌櫃的來壓自己。

    看看站在自己面前,面帶不忿的夥計,繁言對著他笑笑:「喲呵,原來是老熟人了呀,昨天見你服務得好,今天就還是用你吧。來,將這塊原石給我抱來。」說時看也不看,順手拿棍子在原石堆裡一指。

    「公……公子,這抱石頭過來做……什麼?難道你看中了這塊原石?」

    「廢話!當然是相石了,不拿到面前來怎麼相?快去!」

    在掌櫃面前,夥計哪敢得罪客人?只好苦著臉去將那塊西瓜般大的原石頭搬過來,心裡頭卻不停的詛罵,只望繁言輸個清光。

    哪知,這石頭才搬到繁言面前,繁言卻沒認真看一眼即說:「看來這塊原石不咋地呀,不夠大,贏面不大,還是換一個吧,那個,拿那個大點,贏面大點。」

    倒霉的夥計只好壓下不滿,將石頭放回原位將繁言另指的那塊原石搬來。這才搬來,繁言又讓他去搬另一塊。夥計氣不過,在搬到繁言面前時小聲嘀咕了一聲:「這樣就報人,也太明顯了吧?」

    繁言笑笑拍拍他的肩:「哎呀,這位小哥呀,這回辛苦你了,等一下還得多勞你大駕呢。」這話一說完又笑咪咪的小聲就著他的耳朵道:「你現在才知道人不可以隨便得罪呀?慢慢來啊,看你表現。」

    那邊中年人已挑好原石在催繁言快下決定。

    繁言拿棍子在石堆裡亂點一通,當點到某一塊原石時,人群中的鄺琛輕輕點點頭,意思就是這塊原石從外形看有勝算。當下叫夥計搬將過來,將原石放在中年人所選的原石旁邊,比了比,然後細細的看了看中年人所選的原石,再鑒別一下自己所選的原石,確定品質並不比對方的差,這才站起來道:「我這塊原石,比你的大,也比你的重,這次鐵定能贏你!就這塊了!」

    圍觀的人中買繁言贏的人頓時懊不已,聽他這話,敢情是不懂行的稚兒,這樣賭石,保不準是靠運氣呀!若沒那種好到爆的狗屎運,在行家的手底下那可是十賭九輸呀!都後悔買他贏了。

    解石的師傅將原石解開後,兩塊都是同樣成色的玉,卻是繁言的大點,品相也好點,這把繁言贏了。繁言就表現得像個孩子一樣興高彩烈手舞足蹈的。一轉身看到夥計略帶不爽現出鄙視的神情,當下不嫌再噁心一下他:「喂!我贏了,你不高興嗎?這原石可是你搬來的喲。剛才我輸了你就會說輸了,這回贏了你可得表現一下,可別失禮喲。」

    「呵呵,你果然贏了。果然是大的好。」夥計擠出一張比器還難看的笑臉,勉強說了句,這一說馬上在心裡悔了,我說贏了就好了怎麼就嘴賤,說大的好呢?這不是明擺著等一下好讓他叫我搬大石頭嗎?他的輸贏關我屁事!只要別讓我受罪就行了。

    接著再賭了三把,卻是繁言贏二輸一,由於繁言的表現,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全憑運氣,並不是因為懂相石的緣故,也令得中年人信心未失,一直都以為繁言是憑運氣,只要賭石時拖一下時間,再好的運氣都會有過去的時間,到時就是憑本領論輸贏了。抱著這樣的心態,中年人仍未對繁言引起重視。

    以賭額太低不夠刺激為由,繁言將對方引到了五百金幣一塊原石的區域對賭。所謂藝高人膽大,更何況認定了自己鐵定吃定對方。中年人不作他想,自然應允。

    價格越高的原石,其數量越是稀少,五百金幣到五千金幣這個價格區間的原石總數加起來其數量還不如一百到五百這個價格區間數量的一半。所以這一價格區間的原石,前一天就被鄺琛與繁言相了大半,對這些相過的原石的品質早就瞭然於胸。

    第一局,繁言故意輸給對方,讓中年人以為,繁言的好運到此為止。不料,連續幾局下來,他也就只贏了這一局而己。然後,繁言又引他到一千金幣一塊原石的區域對賭。

    賭注的高昇,讓圍觀的人也熱情高漲起來,每解一塊原石,就有不少人在猜測評論,還有人在呼喝,讓氣氛節節高昇,而參賭的人理智漸失。而這個時候,那個夥計早已被繁言使喚得苦哈哈般,有氣無力了,哪還有心情會生出其他的心緒?見此情景,繁言以原石價值貴,怕他手腳毛糙影響靈氣為由,放他一馬,不再要他搬石,這才得脫。

    在一千金幣區,只見繁言相石時竟會掏出一根特製的棍狀的能發出強光的物件進行輔助相石。神奇的是,經這物件照過的原石,竟能大約看清原石所含的玉形狀,以這種方式相石,繁言竟然局局都能勝出對方一籌從而贏了對賭。

    中年人此時已賭資不足,但是賭紅了眼,又向旁邊相熟的人借了幾百金幣,要與繁言賭最後一局。

    這最後一局中年人花了相當長時間,這才在原石堆中取了一塊西瓜般大,稜稜角角的原石出來。繁言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能比得上的原石,突地,靈機一動,想到昨天來時與鄺琛在五百金幣區裡看到一塊奇特的原石,當時兩人只覺得這塊原石價值不止五百,但是外觀上卻難分辨,想來是如此才被放到五百金幣區的。反正沒有必勝的可能,唯有拼一回!

    「大叔,我從五百金幣區取來的原石贏了你算不算?」

    中年人咬咬牙:「行!只要你是以一千金幣付的帳,掌櫃收你五百,另五百隻能算加到賭注裡。」

    獲得中年人的同意,繁言從五百金幣區取來那塊原石,再結過一番敲敲打打,掂掂摸摸,又用改裝過的相石燈照過後,最終確定。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當原石解開後,這塊只比西瓜略小點的原石,裡面解出來的竟是被一層薄薄的石皮包著的一塊通透無瑕的白玉,其價值早超五千金幣,反觀中年人所相的原石,所解出的玉石雖品質上剩,但其價值也只值三千金幣左右,完全沒法相比。這一局竟又是繁言出奇勝出。

    中年人差點沒暈過去。原本想著有大便宜可佔,哪知竟是一個大坑讓自己跳。失魂落魄的走出賭石坊,邊走邊自言自語:「沒道理的,沒道理的,這才多久?騙子!肯定是騙子!」

    而滿載而歸的繁言與鄺琛走出來時,卻是長舒一口氣:「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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