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人,四人驚呆了。像!簡直太像了!
「你們從哪找來四個這麼像的人?」南屏商盟會長年初出言相詢。
「就在這個院子裡找的。」穆木輕笑著答道。
「在這院子裡?為何前幾天我們都沒有見過?」
「你們見過呀,還一起吃飯來著,只不過那時他們不是這個樣子。」
「不是這個樣子?那他們是誰?」
「是我呀。」化裝成四公主的洛凌煙開口答道。
「啊!是你凌煙姐?你、你怎麼能打扮成我的樣子,還這麼像!」四公主更是一驚。
「還有我。」
「還有我。」
「還有我。」
冒牌貨們一一發聲,原來洛年玖與劉薦菁易容成年初夫婦,而錢鋮則易容成年初的護衛維良。
「神奇呀!你們的相貌與我們相差甚遠,居然能化裝得跟我們一般模樣,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年初忍不住相詢。
「因為我們研究出一種易容丹,用這種易容丹調出來的水塗在臉上可以改變皮膚的彈性,讓臉部任意變形,十二個小時內都有效。另外還研究出兩種換膚水,一種可以讓皮膚變白,還有一種是讓皮膚變黑,我們就是這樣改變自己的容貌裝扮成你們的模樣。」
「為何要易容成我們的模樣?」
「我們要易容成你們的樣子,大搖大擺的坐著你們的車出去,而你們則從秘道走,然後走小道提前出關,然後回到南屏。而我們則吸引著敵方的注意,有可能的話還能準備截殺的人來個伏擊。」
「年玖呀,這樣你們凱不是太危險?我們怎麼可以讓你們代我們冒這個險?」
「我倒不這麼認為。」門外傳來洛原平的聲音。
「這個主意是我出的。年會長,你想想,不管四公主的身份有沒有曝露,你貴為南屏國商盟會長,如果你在我洛慶國出了會麼意外,而又有圖文家的人在蓄意的攪和,事情會變得如何?會帶來什麼影響?再說,在坐的各位,哪位跟圖文家沒有仇?哪個不想讓圖文家血債血還?於公於私都值得。」
南屏商盟會長的車駕終於起駕踏上了歸程。這一路慢慢悠悠不的往邊關而去,車駕夾在洛慶商盟派來的二十人的護衛隊伍中。
出洛京後,車駕用了三天時間才趕到都護城,在都護城休整了一天,再次上路,出了都護城後就一直有一支四十人的商隊吊在後面。都護城到邊關雁雨關按這個速度行走需四天,這四天會是太平的嗎?
後面商隊的一輛寬大馬車上一位三十多歲神情冷漠的男子抬頭看了看前面空中的飛騎向身邊一位同樣是冷漠而深沉的婦人道:「他們以為憑一支二十人的護衛隊伍和時不時就飛上高空偵察的飛騎就可以保他們安全?早在他們出城的前一天我們就派出了一支五十人的隊伍在前面伏擊了,以這五十人的素質,又怎會輕易的讓偵察的飛騎發現?明天凌晨恐怕這二十多個人就不再存在了。」
「還是謹慎點好,不可大意了。這商盟會長能穩坐這個會長的位子,而且在我們圖文家在南屏站穩後,他還能全力支持南屏王室並讓商盟勢力不弱下去,就是個不簡單的主,若此行不能一舉將他拿下反而讓其跑了,會有很多麻煩。」
「就不知道跟他同行的另一人會是誰,若真是南屏王室成員的話,嘿嘿,到時他想跑可不容易了。就算他跑掉,但是損失了王室成員,他回去後也不好過,說不定反而讓王室對其有成見。」
清晨,淡淡的薄霧在林中還未散去,一支響箭穿空而起,尖銳的嘯聲驚飛林中的山鳥。一支四十人的快騎由來路快速疾馳而來,另有一支快騎則由另一個方向疾馳而來形成夾擊之勢。
「佈陣——!」一聲雄渾的命令響起後,原來在山谷一個易守難攻的小山包上休息的二十多人迅速布好防禦陣法,這二十多人竟然如早知道會有此事般,顯然早就醒來。五人持盾在前,五人持弓在後,分佈在車駕兩邊護住中間的車駕。
「射——!」在快騎還未進入弓箭有效射程時一聲命令發出,「嗖、嗖、嗖……」弦響箭發。
「哈、哈、哈,想不到他們帶隊的人是個菜鳥,這回鐵定拿下他們!」神情冷漠的男子一改冷漠的神態開懷大笑。
箭落在快騎前面十步遠的地方,「彭、彭……」箭落到地上居然爆開升起一股股濃煙。
「糟!快停!不對勁!」深沉的婦人話意未落,兩邊的快騎已衝進濃煙裡,只有在後面的十數騎及時勒馬停下等待命令。
隱約可見,衝進煙霧中的快騎只向前衝了二十多米就相繼倒下。煙霧散去,人馬橫七堅八的倒在地上,只有較為強悍的十多人才能站起跑回來。
「這是什麼玩意?只聽說過有帶有毒性的丹藥,可沒聽說哪個煉藥師煉出會爆出有毒煙霧的丹藥呀?」男子色變相詢於婦人。
「我也不清楚,年初在那個院子裡呆了幾天,而這批人是三大公會派來的人手,想來是那個五品煉藥師弄出來的玩意,這一仗沒有想像中那麼好打。」
「不好打也要打!像這樣的玩意恐怕他們沒有那麼多,這不就是毒氣嗎,只要不吸進去就沒事,只要讓我們靠近他們就放不了,否則會傷到自己。各們弟兄,服下避毒丹,用布包住口鼻。」
正準備再次衝鋒,數只飛騎從林中飛出,於空中連珠箭射下,空騎只一輪飛掠就有近十人倒下。
婦人面色再一變:「飛騎,是那個院子裡的人,看來他們早有預謀,我們上當了,快撤!」她倒是決斷得快,一見勢頭不對立馬放棄。另一邊的十數人繞過小山包與他們匯合到一起往來路撤去。
然而他們無奈的發現,這個陷阱居然很深,深到之前擺到自己面前居然都沒有看透。那只時不時升空偵察的飛騎哪裡只是偵察那麼簡單?他還負責著與參與到布陷阱的所有人的聯繫,在自己的目光下將前後的路都堵死了,就算剛才不發動襲擊,他們也會發動攻擊。這才退出兩里地,前面就出現了一支近兩百人的隊伍,很明顯,這支隊伍就是等在這裡專門攔截他們的。
又一次錯誤的決斷,本以為憑自己這三十多人能貫穿對方的隊伍安然撤離,短兵相接後才知道,這些人哪是普通的武者?也不是哪個家族的人或冒險者。他們是軍人,精銳的軍人,單個人的力量也許不是他們中任一個的對手,可是團隊作戰配合嚴密,一番拚殺只剩下不足十人往山林逃竄。
在飛騎的配合下,這些人被一一追上剿殺。簡厲衡從飛騎的背上由十米的高空一躍而下,凌空長刀一劈而下,氣勢凌烈摧人肝膽。冷漠漢子見其來勢兇猛,倉促下舉起手中的槍桿一格。「噹」一聲巨響,長刀與精鐵槍桿相碰,長刀刀刃部位缺了一大塊,簡厲衡的虎口被震得一麻。槍桿被砍進去一半並向下彎曲成半圓。男子被此巨力一壓,雙膝下一彎狠狠跪倒在地,雙手虎口拼裂握不住長槍任長槍從手中落下。簡厲衡長刀一翻向前一探,男子的頭顱咕嚕滾落在地。
花凌風從飛騎上下來,反手拖著陌刀向婦人逼近。婦人被逼得無路可走,返身回來咬著牙一字一字道:「你可是花——凌——風!」未待花凌風答話搶先一步挺劍前刺。
花凌風避過,陌刀繞身一旋,斬向女人的頸脖處。婦人運劍格擋,陌刀來得狠,況且女人經過一番拚殺與奔逃力氣早已耗掉大半,劍被磕飛。花凌風再一個轉身,單手持陌刀來了個回馬槍,陌刀的刃部將婦人的前胸來了個對穿。嘩啦!陌刀再向上一挑,將婦人上半身從中分開兩半,花凌風向後一躍避開飛濺的鮮血。
花凌風看著已死透了的婦人這才道:「廢話!」轉身離去,收拾戰場的事留給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