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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起 第十五章 :行為藝術 文 / 笑花閒雲

    卻說,執閒與冒險團出發後,照顧花凌風及教導花繁言的重任就都落在花覓覓的肩上。每天就是按既定的方案教導繁言,將繁言訓得苦不堪言。

    數天以後,因為沒有米了覓覓須到城裡糴米,因連日來都是強度的訓練怕運動過量拖垮繁言的身體,也就讓繁言暫停修練休息一天,但還是佈置了家庭作業,要求繁言將當天學會的五個生字每個寫一百遍。

    因繁言初學識字,寫字時容易將筆尖的墨汁甩到桌面上及衣服上,寫在紙上又因醮的墨水過多控制不好變成一團團的連字都看不清,故覓覓換了種方式,讓繁言用木炭在院子的青石地板上練習寫字,寫完後再讓繁言用水沖一下再拿掃帚掃一下即可,省事又節約。

    覓覓出去後繁言老老實實,在院子裡練字,二個小時後五百個大大小小的字佈滿了半個院子的青石板上,寫完後自我感覺良好欣賞一番,因覓覓回來還要檢查,故不敢用水沖去。花凌風傷未好還不能下床走動,繁言卻也懂事,怕花凌風有事須屬咐自己做,故也不敢跑到外面去玩。就這樣一個人呆坐著頓覺無聊,就這樣在屋子裡東逛西走的,跑到覓覓房間卻見覓覓桌面上正放著一張張的圖案。原來覓覓練習陣紋,為了練得准、穩,有時會雕刻一些雕像,有時則會用較粗的筆描繪一些精緻的圖案,而這些圖案正是覓覓練習時畫下的圖案,有人物,有山水,有花草、武器、房屋、器具等。

    看到這些圖案,繁言只覺得好看、好玩。不覺想,我也畫畫看。無聊了這麼久終於找到好玩的了,想做就做,但是花覓覓房間裡的紙筆卻不敢亂動,跑到廚房裡找了幾個木炭在院子裡還沒有寫字的青石板上畫起來。

    畫什麼好呢?嗯,畫朵花,再畫棵小樹,再畫張桌子,畫劍、刀……。想到什麼就畫什麼,過不了多久,院子裡的青石板就被繁言畫滿了各種各樣充滿童真與稚氣的圖案。畫到院子裡的青石板再也沒地方可畫,繁言站起來看看,覺得不錯,很有成就感,又覺得不盡興。再次跑到廚房裡找來幾顆木炭,又在大廳的地磚上畫,於是大廳的地板又再次被塗鴉一番,畫完還得帶上色的,在門外找到幾個較鬆軟的石頭,有紅色的有白色的,再將畫的圖案一一塗上顏色,這樣就好看多了。

    地板畫滿了,再看牆上,這牆上白白的,這正好可以發揮一下,於是大廳的牆很榮幸的成了繁言的創作場所。

    要認認真真的寫五百個字還是較花時間的,但是要說讓一個人不拘形式,不需遵循規則自由創作任意塗鴉,則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了。前前後後,也不過是一兩個小時的事,院子的石板上,大廳的地板上,大廳的牆上,甚至房子外面的牆腳上都佈滿了繁言靈感突至的藝術結晶。許是沒地方發揮了,也許是有點累了,繁言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歪著頭看自己這半天的傑作,看著看著,不覺犯困打起瞌睡來。

    大門推開,花覓覓肩上扛著一袋米邁進院子裡,隨即看到院子的青石地板上除了中間那五百個字的作業周圍還畫滿了各種圖案,眉頭輕皺,心道:「看來繁言這回洗地板的任務又重了,是你自找的。」踏著繁言的作品往裡走,房子外牆較舊,上面有塗鴉一時沒注意,可是剛走到大廳不禁呆滯。只見到處畫滿了各種毫無規則亂七八糟的圖案,這還是原來那個大廳嗎?都有點染坊的感覺了。

    「死繁言!臭繁言!你給我起來!」

    繁言正睡到香甜處,突被覓覓這如平地驚雷般高分貝的大吼驚醒,不覺打了個哆嗦。帶著尚未平伏的心悸不滿問道:「怎麼了?這麼嚇人,是錢掉了還是米袋穿了漏掉米了?」

    被繁言這麼一句不鹽不油的話一氣,不覺心頭火起:「掉、掉、掉,掉你個死人頭啊!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你看看。」覓覓用手指指地面及牆上。繁言終於明白覓覓這把無名火是怎樣被點起的了,原來畫得興起了手賤沒注意破壞環境清潔了。

    正準備開溜,卻不料覓覓又氣憤道:「限你今天必須將牆擦乾淨,將地洗乾淨,否則別想吃飯!」

    繁言縮縮脖子調皮地伸了一下舌頭:「還不讓吃飯了,我擦還不行嗎,這就去。」

    走了幾步背著覓覓不禁略帶不滿小聲嘟嚷:「那麼凶,當心嫁不出去!」

    那知覓覓耳尖,這句話一字不漏地聽進耳朵裡,還未平伏的怒火再次被猛烈煽起,扯著嗓子用比剛才還高數十分貝的音調大吼:「你說什麼?死繁言,你皮癢了是不是?我改主意了,你若再在那裡嘰嘰咕咕的,明天我就將你吊起來當靶子練飛刀,順便讓你練習一下身法,還不快去!」

    聽到覓覓這句話後,繁言只覺一股寒意襲來,內心一陣的驚悸。他可是看見過覓覓練飛刀的,在一棵老樹橫出的枝上綁上十多條繩子,繩子的末端各吊著一小片木板,風吹時,掛著的木板就在枝條下晃蕩,這時覓覓手中的十多把飛刀就會在短時間內接連發出,幾乎每一把飛刀都會命中一塊小木板,有時兩三把飛刀同時發出同時命中不同的木板。單獨連發的飛刀每發必中,有時還會玩一下花樣轉身射側身射什麼的,三把同發的偶爾會有一把未能命中,當時自己觀看時看到命中了還沒少喊好沒少拍掌。一想到自己如那小木板般被吊著隨風晃蕩,還要在晃蕩中躲避飛來的飛刀,甚至有可能渾身插滿飛刀,一想到自己渾身插滿飛刀的慘狀,一陣恐懼感從心頭湧起。就如離弦的箭般飛馳而去,邊跑邊辯解道:「我……我什麼都沒說啊。你可別亂……亂來,我馬上就打水來擦,還不行嗎。」

    花凌風聽到外面吵問道:「覓覓,你們吵什麼?」

    「喔,沒什麼,教訓一下繁言,讓他學習一下做家務哩。」

    看了一眼拿著桶急急忙忙跑到井邊去打水的繁言,覓覓不自覺地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隨即提著那袋米到廚房裡做飯去了。

    覓覓剛淘好米,卻見繁言用勺子將水往地上潑想先洗地不禁氣苦:「你笨啊你!你現在將地洗乾淨了,等一下你擦牆的時候牆上的髒水流下來地板不又髒了,地不就白洗了,先擦牆!」

    「喔,喔,對,先擦牆。」繁言抬起頭周圍看了一下應道,然後又去拿抹布往牆上澆水擦起牆來。

    還好,繁言只是用木炭和質地較軟較粉的石頭畫的,洗擦掉並不難,就算如此,待覓覓做好午飯,繁言也只是將大廳中兩面牆擦乾淨。見他賣力,覓覓倒也並非真不給他吃飯,只不過吃飯後略作休息一下還得要他繼續洗擦。

    下午再苦幹了兩個多小時後,終於通過覓覓驗收完成清潔任務。繁言已累得癱坐在椅子上雙手下垂,只覺得雙手無力,連抬起來都乏力腰背酸軟。原來破壞起來的時候是那樣的酣暢淋漓,可是建設起來卻是大不易呀。不禁想:家務活真是不易做呀,連搞搞衛生都那麼難,看在家務活那麼難的份上,那個臭覓覓剛才那麼凶我就原諒你吧,也難怪她發那麼大的火,原來做家務比修煉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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