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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起 第四章 :遇花繁言 文 / 笑花閒雲

    在進入村子前,先在河邊洗了把頭臉,再對著水中的倒影收拾了一翻,看看模樣沒那麼落魄了,這才扛著纏著蛇的竹棍往村落裡走去。

    走進村子裡,在田邊向一位老伯詢問了往最近的鎮子的方向,離村子最近的鎮叫烏貫鎮。這烏貫鎮到黑水鎮有七十里遠,而黑水鎮到河田鎮有五十里遠,這一算,這一天一夜的逃命倒是在山裡兜了一百多里。要到烏貫鎮改須從村子中央經過,當下扛著竹棍就往村子走去。大白天的,村裡有不少小屁孩在玩耍,花執閒的打扮本就破破爛爛的,再因肩上扛著一條粗大的蛇,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小屁孩圍觀。這些小屁孩那裡見過這麼大的蛇?這下算是開眼界了,於是花執閒的屁股後面就跟著一竄的小屁孩,這一支隊伍裡還有著幾個十多歲的少年,見到這麼大一條蛇大家都挺激動的,甚至還有幾個膽子大的還伸手摸了幾下那條蛇。再過不久,就連一些成年人都站在路邊帶著驚訝與佩服的目光看著,只不過沒有成年人尾隨,畢竟成年人心性成熟。

    花執閒這輩子,什麼時候這樣風光過?只覺心頭一陣自豪,心頭還有種小得意,走起路來更有精神,身板挺得更直。出了村子後,尾隨的人都散了,趕了半小時的路,終於到了烏貫鎮。

    到了鎮上,找了一處熱鬧點的街道,就在那路邊將纏著蛇的竹棍往地上一杵,就那麼左手叉腰,右手扶著竹棍,擺出一副門神的樣子,站在路邊也不說話。只一會兒的功夫,就吸引了不少男男女女裡裡外外的圍了幾層,一個個都拿驚奇的眼神看著那條大蛇紛紛議論。

    當下,有好事者開口問道:「小伙子,你這條蛇是不是拿來賣的?」

    「當然!」

    那人又道:「就不知是死是活?」

    「當然是活的。」

    「我哪知道是死是活?不如你將它放開,讓它在這街上溜溜。」

    周圍不少人起哄:「對呀讓它溜溜。」

    花執閒心裡想到:這傢伙不是存心來消遣我嗎。()開口道:「溜溜就不必,我倒可以讓它纏在你身上讓你親身驗證一下,也好讓你和它親近親近,不知你願不願意?」

    周圍的人又起哄:「好呀,讓它纏,讓它纏,你上呀,快!」

    那個好事的人,被這麼來一下,一時尷尬不已,心裡發虛道:「要纏你們纏,要纏你們纏,我沒那功夫。」引得周圍一陣哄笑。

    眾人七嘴八舌的鬧了一陣,來了個留山羊鬍子的中年人。中年人道:「小伙子,你這條蛇不知賣多少錢?」

    見對方穿著估計也是個有錢的主,像是個買主,回道:「先生若有意不妨開個價來。」

    中年人略一沉思道:「這樣吧,給你五個金幣如何?」

    花執閒想:「這蛇又不是靈獸,用途有限,無非是長得大較為稀奇罷了,從這條蛇本身的價值來說,五個金幣也算公道。」於是對中年人道:「先生爽快,就五十個銀幣吧。」

    中年人付了五個金幣給花執閒,再花四個銀幣雇了兩個膽大的人將蛇抬走了。

    花執閒得了五個金幣,趁天色尚早,在鎮裡添置了一身衣服,再到兵器鋪裡買了一把匕首。這樣一來,手裡的金幣還剩下三個。換好衣服,藏好匕首,終於像模像樣,再找個茶樓花了一個銀幣要了兩大碗麵吃了個飽。為了打探一下河田鎮的消息,在鎮子裡東遊西逛,逛到天黑卻毫無所獲,看來花家被滅的消息還沒有在這裡傳開。也不再打算在這裡浪費時間,於是去買了個布包,再買了個水袋,又買了七八個饅頭,將水袋和饅頭裝進布包裡,就背著布包往黑水鎮方向加快腳步走去。

    直走到深夜,月上半空才走到黑水鎮的郊外,此時也走得累了。也不敢這個時候進鎮裡怕驚了鎮裡的狗惹人注意,於是在郊外找了一處隱秘的地方躺著睡下,半夢半醒之間睡到天亮。待天亮後花執閒進入黑水鎮,在鎮裡找了個熱鬧點的茶樓,點了幾種點心慢慢地享用著早點,耳朵卻一直留意周圍吃客的談話。()終於從他人的談話中得到了點河田鎮的消息,花家被滅,而且花家逃出去的人被追殺了一個晚上,死了好多人,具體死了多少人,捉了幾個以及有多少人幸運逃脫,則沒能知道。畢竟黑水鎮與河田鎮隔了五十里遠,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只隔了一天一夜,消息傳到這裡也算是這種程度了,能在這個早上得到這消息並傳出去的人與算是消息靈通的了。

    獲得了想要的消息後,恨不得馬上就回到河田鎮看看,匆匆忙忙結了帳後直奔河田鎮去。在路上將水袋裝滿水,花了半天時間終於趕到河田鎮。到我鎮外也不敢進鎮裡,怕被認出來,只好到離花家不遠的一座山上隱藏著身子向花家的居所望去,只見花家外圍有不少的披甲人巡邏,花家已在這些人的控制下了,看情況,以自己的身手還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想潛進花家去探聽一番是不可能了。可是,就此離開又不甘心。

    思忖了一下,心中有主意,於是採了幾種藥草,其中有一種藥草可以做染料,於是將這種藥草揉出藥汁往頭髮上抹去,怕抹得不均勻,又在溪邊將手濕了將頭髮弄濕再揉些藥汁,這樣一來,頭髮就變得枯黃並且亂蓬蓬的,再在臉上抹點,臉色就有點病態的蠟黃色,走路時略一彎腰,就如一個長期營養不良的人。覺得這樣還不夠,再找了一種較粘的樹汁配上一種藥草的草汁,做了一種想當粘稠的膠水,用較大的樹葉托著,再取出匕首割下一把半寸長的頭髮,將頭髮沾上膠水對著水影仔細貼在嘴唇上,最後用膠水往眉毛上抹了點改變了一下眉毛的形狀。就這樣前前後後花了一個多小時將自己易容成了另一番模樣,對著水面照了照,不是很熟悉的人仔細去看都認不出來,看滿意了就在附近摘採了幾種常見的藥草,抱著藥草,裝成是賣藥草的進入了河田鎮,找了個人多攤位多的地方擺開了攤子。

    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及周圍的小攤販,難免會談論一下,八卦一下,而最近發生的事性中最轟動的莫過於花家被滅族的事。這事早一天就在鎮上沸沸揚揚傳開了,現在的話題除了花家被滅的一些道聽途說的見聞及猜測外,說得最多的倒是花家被滅之後對鎮裡帶來的影響。最讓花執閒在意的事是,花家在此立族三百多年,倒也是沒有做過欺壓鄉里的事,反倒還經常在鎮裡做做善事,鎮裡的人大多同情花家,鎮裡有不少好心的人及武者,還有一些與花家關係較好的人及受過花家恩惠的人,自行的組織了幾支探險隊以採藥或獵靈獸為名,實則是進山為花家死去的人收屍,只要找到屍體則就地埋葬,認得的就找塊木頭立個碑,不認得得就寫上花氏男或花氏女。那群披甲的神秘人從追殺回來後,倒也沒有再次進山,也沒有理會這些進山的探險隊。聽得這個消息花執閒心中既悲痛又感激,低著頭,強忍著意欲奪眶而出的淚水,在心裡默默立誓:他日我若能大仇得報重振花家,我決不忘今日河田鎮鄉親的恩情,定為河田鎮的鄉親謀福祉。

    匆忙收了攤子,買了把鋤頭,再買了把柴刀,繞了個圈子進入了花家背後的太陰山,裝作是進山裡採藥草的,化的裝也不御,雖說那些披甲人已不管進入太陰山的人,但還是小心點的好。進山的目的除了看看鎮裡聽到的消息有人為花家的人安葬的真實性外,自己也是想遇到了花家的死難者好安葬一下,還抱著一種僥倖的心裡,希望能夠找到還活著的人。

    進山走了大概十多里後,漸漸地看到一些新墳,這些都是鎮裡的人為花家遇難者所立的,越深入山裡,新墳越少,再往裡走了三十後,已很少能看到新墳,大凡有新墳的地方,附近都會有打鬥的痕跡。一整個下午,花執閒也找到了兩具族人的屍體安葬了,畢竟進山來做善後事的人不多,而且都是組隊的,花家人逃走時是分散逃的,在這麼大的山裡要找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若非有打鬥的痕跡,這短短的一天裡鞏怕還找不到這麼多。

    這靠近鎮子一百里的山林裡,只有一些沒多大攻擊力的野獸及一些較弱小的靈獸,也許是前天晚上追殺的動靜太大,不少的野獸和靈獸都被驚動得跑到更深入的山林裡去了,所以這一個下午倒沒碰到什麼野獸,靈獸更是一隻都沒碰到。看看黃昏將近,卻突然下起一場雨來,無奈之下只好找個地方躲雨,雖說早有在山裡過夜的打算,好讓自己明天有更多的時間找尋,但這下起雨來總不方便。找到一個避雨的地方坐下,拿出布袋裡的饅頭和水袋正準備打點一下有點餓的肚子,卻依稀聽到一陣哭泣聲,仔細聽,那哭泣聲很小,混雜在雨聲裡極難分辯。

    將食物收好,向那哭聲的方向偷偷靠近。靠近那哭聲處,透過灌木樹枝的縫隙,看到三十米外正有一個瘦小的身影,一隻手放在眼前擦著淚,蹲在一棵大樹下哭泣。那只不過是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小男孩的手遮住了臉看不出面目,但是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看到這個小男孩,花執閒心頭一震,天見可憐,莫非,家族還有人活著?我並不是孤單的?一下子不敢貿然出去,靜靜觀察那個男孩。小男孩哭了一陣,似是心情平伏過來後也無力再哭,將手放下。在那小男孩將手放下的一剎那,花執閒心頭一喜,忍不住大叫一聲:「繁言!」

    小男孩忽聞雨中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嚇得一跳,抬起頭一臉迷茫的朝周圍看。卻見三十米外站著一個頭髮蓬亂,臉上髒兮兮還留著兩撇小鬍子的陌生人。在這深山裡兩天沒有見過人,忽看到這麼一個怪模怪樣的陌生人這樣盯著自己,小男孩被嚇得禁不住又哭起來,想走卻又無力,何況長時間沒見到人,雖說見到這樣一個怪人,卻也不捨得離開。花執閒快速竄到花繁言身前,伸手抱住花繁言:「繁言,你還活著,不認得我了嗎,我是閒哥哥呀。」花繁言邊哭邊疑惑看看花執閒:「閒哥哥不是這樣的。」花執閒猛然想起,自己是太高興了,居然忘了自己是化過裝的,伸手接點雨水在眉毛上擦擦,擦去膠水,再接點水在嘴唇上擦擦,撕去鬍子,用衣服將臉擦乾淨,露出一張有點小帥還帶點剛毅充滿陽光氣的臉。看到這張熟悉的臉,花繁言抱住花執閒的肩膀大哭:「閒哥哥真的是你。」花執閒被他這麼哭得心中一痛,也忍不住從眼裡流下幾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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