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陽?你怎麼了?」他伸手探她額前的溫度,她卻突然間的伸手抱住他。
「楚塵,怎麼辦怎麼辦?我好怕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埋在他的頸項口,渾身瑟瑟發抖,如個被嚇破了膽的孩子,終於找到了依靠,再也不放手。懶
「好好,不是故意的,不是你的錯,不要急,有我呢……」楊楚塵沒有辦法,只有也抱緊她,一手拍著她的背部,一手揉著她的頭,柔聲細語安慰著。
從來沒有見過小陽如此,哪一件事能嚇到她?這樣子柔弱,柔弱到像是真的女孩子的樣子,到是讓他沒有想過,而他,心底氾濫起的,沒有那時兩人爭執後的怨恨,只有見到她這個樣子而升起的憐惜。
「乖……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再慢慢說好不好?」
他輕聲安慰著她,從來不會安慰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生怕一開口,就把她嚇著了。
白汐陽被他半抱半拉著坐上車子,一路上,整個人都處於呆滯狀態中。
他實在猜想不出她所說的殺了人到底是指什麼,而現在的她,只怕還沒有完全平復情緒。
他將車子開去了海邊,這個時間點,海邊人不多。
只是微打開了天窗,能聽到外面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一聲響過一聲,他沉默著,偶爾望一下身邊歪著頭靠在車窗上的人,沒有絲毫要講話的**。蟲
「發生什麼事了?」
良久,楊楚塵才開口問。
白汐陽只是搖了搖頭,沒說一句話。但那表情,很明顯的,是陷入了絕望裡。
絕望,對於她來說,那麼或許只有那個男人了。
「和他有關嗎?」他又問了句。
她仍然搖了搖頭,比剛才更簡短。
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但就是不開口。
他都不想再問下去,她心底如此的煩亂,他再問,只會讓她心情難以平復,他靠向椅背,只是靜靜坐著陪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看到她頭向前衝了下,他忙穩住她,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而眼角,明顯掛站淚痕。
又如那一次,在機場,他很清楚看到她大大眼裡流下來的淚,那個時候,他覺得很稀奇,誠如白汐陽,居然也會有淚流下來。
他將位置放低,脫下衣服蓋於她身上,仍然怕她冷,於是,啟動車子慢慢行駛,開著熱氣。
在城市中兜著圈子,一遍又一遍,漫無目的,只是無止境地行駛下去,彷彿沒有未來,沒有盡頭。
白汐陽醒來的時候,已是大半夜。
身邊的人還在開著車,神情專注而認真,望著前方,一手握於方向盤,一手擱在檔位上。
她掙扎著坐起來,他才注意到了她,忙問:「醒了?肚子餓不餓?」
「幾點了?」
「十點多了,你睡了很久……」
「你餓嗎?」她問。
他轉頭望她,笑:「有點……」
她很久沒有見到楊楚塵如此可愛的笑容了,就如生命中注入的溫泉般,暖和溫暖。
她知道,他定也是沒有吃,只是這樣子陪著她,慢慢開著車,有的時候,楊楚塵就是一個執著的傻瓜,傻到讓人心疼。
「那去我家吧,我給你做飯……」
「真的?」他一聽到她的話,頓時臉上綻開一片笑,她點了點頭,為了他像小孩子的表情而揚起笑臉。
「嗯……」她點頭。
他一下子調轉車頭,朝著她的公寓而去。
到了公寓樓下,看著她開車門下車,他又猶豫了。
可能感覺到他沒有下車,她轉頭望他,帶著疑惑。
他也正望著她,半晌,才開口:「汐陽,那次,對不起……」
她怔了下,爾後笑:「什麼啊?我已經忘了……啊呀你還要不要吃飯?餓死了……」
他笑笑,忙也跳下車來。
其實他知道的,她不可能忘記,有些事情,做過了,就永遠抹不去了,他不求她原諒,只求她能給他一個機會,他再也不會如此混蛋對她了。
白汐陽說做飯,但到了最後,卻是耍賴,拿出一些做的菜,掏空了冰箱,就攥著他去做。
楊楚塵沒有辦法,肚子是真的餓,於是只得做起飯來。
簡單做了兩個菜一個湯,全是素的,唯一的葷菜那也只能算是蛋了,但兩人仍然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飯,他陪著她看無厘頭劇,她笑到眼淚直飆,他卻只是看著她笑。
他知道,她心裡有傷,很大的傷,或許正在默默流著血,怎麼止也止不住。
後來,她便又睡著了。
她喜歡坐在沙發前邊的地毯上,背靠著沙發,而他坐在沙發上,她一睡著,就靠向沙發,他挪過去,讓她靠在他的身上。
半夜的時候,他將她抱起放在床上,站於她床前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轉而去沙發上睡。
那一夜,平安無事,沒有人找上門,也沒有人打來電話,總之,一切都是如此平靜。
第二天一清早的時候,他正睡得熟,就聽到有門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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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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