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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還沒有結束,駱寒就匆匆跑來找他。
「總裁,查過了,兩個月前的財經報道上,確實有登出您和一個女孩子的照片……」
「怎麼回事?」遲御緊皺著眉,他居然不知道此事。
「對不起,是我的疏忽,那個時候他們說要報道海龍灣的事情,東承策劃部將擬好的報導稿傳給我,我批准了,可是我以為只有海龍灣的事,但沒有想到,他們還附帶了您和一個女孩子的照片……」
「誰?」
「是那個叫白汐陽的……」
「白汐陽?」怎麼又扯上她?遲御有絲煩躁,「我什麼時候和她拍過照片?」
「是電腦合成……」
「把那本雜誌放我辦公室……還有,你知道該怎麼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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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過後,遲御直接回了辦公室,拿起桌子上的雜誌翻看著。
他和白汐陽的照片刊在報導的第二頁,合成技術還算老道,但是還是能看出破綻,他看到他下面的報導,難道是那夜在暗夜門口?
懊惱地將雜誌扔在一邊,隨手拿起電話撥了白汐陽的號碼。蟲
那端響了好一會兒,才傳來模模糊糊的聲音:「喂……」
「你睡啦?」
那端一聽火氣馬上就上來了,遲御甚至都想不通,哪有人前一刻還像在夢中,後一刻會是這樣清醒的。
「神經病,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半夜三更擾人清夢,不管你是誰,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還讓不讓人睡覺啦?」她辟哩叭啦說完,然後就聽到一聲大大的吹欠聲。
「哦,我遲御……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想問下你最近幾個月有沒有人找上門?」
「啊?哦是你啊……什麼?有啊……我是什麼人,怎麼會沒人找我……」
「不是這個意思……」遲御將大致經過講了下,那端的白汐陽隨即瞭然。()
「啊?怪不得前個月總是感覺有人跟在我身後,我還以為是我的仰慕者呢,敢情就是那些狗仔隊了……天哪天哪,幸好沒有跟別人說,要不然臉丟大了……」她在那邊哀聲歎氣,遲御悶悶笑出聲。
「沒有最好,打擾你睡覺了,繼續吧……」
「切!喂喂,我都成緋聞女主角了,你是不是也該表示安慰我下下……」
「呵……你說吧,請你吃飯?」
「不不,太俗氣……」
遲御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請吃飯俗氣的。
「那你想怎樣?」
「講故事吧……」
「講故事?」
「對,就講你……和那個你睡夢中叫出名字的女孩的故事……」白汐陽說完就屏氣凝神,甚至還將手機拿離耳邊一段距離,她怕遭到獅吼啊。
豈料,他在那端沉默了會,然後傳來低笑聲:「你是記者?」
「啊?不是啊?」為什麼這麼問?白汐陽被問得莫名其妙。
「那你想寫小說?」
「呃……沒有啊……」什麼意思?
「那你聽來幹什麼?你真無聊,睡你的覺吧……」遲御說完便掛了電話,卻呆呆窩在椅子內不想動彈。
他在睡夢中叫她名字了嗎?那麼現在呢?他有沒有叫?是不是該弄個錄音機睡覺的時候放在枕邊,到第二天重放遍,聽聽看一個晚上,他到底叫了多少遍她的名字?
他自嘲地笑笑,人說戀愛中的女人會變傻,其實男人亦然。
忽然間腦海裡一閃,她會不會是因為……看到了那本雜誌上的……所以才會對著他不理不睬?
要不然,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突然之間會沒有她的消息。她都肯給可可她們打個電話告訴自己現在在哪,卻吝嗇地不回他一封信,不給他一點訊號。甚至還在他鼓起勇氣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切斷了電話。
會嗎?可能嗎?不是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八十他能肯定,他像是犯錯的孩子忽然找到了自己的錯誤,想要馬上去道歉般高興。
他真的拿起手機,按下那裡面存著的號碼,他都看到自己指尖的顫動,而那端,居然通了。
只響了兩下,他就慌亂的按斷了電話,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怕聽到她的聲音,不,是她哭泣的聲音。
他怕她會……再一次,泣不成聲……
他打開電子信箱,琢磨著該怎麼跟她發郵件,考慮了良久,他才打下了一行字:謝謝你的禮物,爺爺很喜歡。
反覆看了好多遍,總感覺說得太客氣,以至於讓人覺得陌生,可是,他該說什麼?說他想她?說他愛她?
她會有什麼反應?
他還是將那句話發了出去,發出去後,又覺得其實應該告訴他他心裡的想法。但是他該看看她有什麼反應。
那端沒有動靜,他想,她不在網上吧。
然後,他又將在波爾多機場拍得那張照傳了上去,然後附了句話:波爾多的天空很明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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