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家居,熟悉的氣息,那熱水澡的誘惑讓查朗一會回到家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找就直接衝進浴室裡去。
昨晚只是在山下簡單地洗了一個冷水澡,接著又在山上吹了一晚上的冷風,可真的是難受死他了。
如今回到家裡,他又怎麼可以放過可以放鬆全身肌肉的熱水澡。
看著一溜煙就消失不見的查朗,秦書恆就無奈地搖了搖頭,自覺的去給查朗準備換洗的衣服。
溫熱的水沒過查朗的胸前,他張開雙手依靠在浴缸邊緣,熱水的蒸汽綿綿上升,熏得他有些昏昏欲睡的。
他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下,可是很快又發現,他開始覺得自己要昏昏欲睡了,而且全身乏力,想動也動不了。
浴缸裡的水蒸氣在他眼中顯得越來越多,眼前浴室的情景也越來越多模糊,而自己無力的身子也在慢慢地滑落到浴缸底部,水也慢慢地沒過他的胸膛沒向他的下巴。
良久,他彷彿聽到boss焦慮的喊聲,可是他渾身無力,腦袋變得重重的,讓他沒有一絲精力去思考。
秦書恆本來是想做些午餐等著查朗洗完澡一起出來吃的,哪知道他一等就等了半個鐘,而且在浴室外面叫了很久都沒有聽到裡面有回應,嚇得他連忙撞開浴室的門,看到的情景把他嚇得幾乎發不出聲音。
此時的查朗整個身子都浸泡在水裡,頭部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位,而且他面色蒼白,可真的是把秦書恆嚇得都有那個幾秒腦袋裡是空白的。
他連忙把查朗從水中抱出,手在碰到他的身子之後被查朗身上的溫度給又一次嚇到了,他來不及多想就直接把查朗抱離水中,來到客廳的沙發把人放下。
他伸手探向查朗的額頭,炙熱的觸感讓他斷定了他這是發燒昏迷,來不及多想的他連忙到臥室裡隨手拿過一套衣服給查朗穿上,然後抱著他下樓直接驅車前往醫院。
家庭醫生並不瞭解查朗身體的情況,而且這樣的高燒昏迷送去醫院還是比較好的。
坐在車裡感受著車窗吹來的冷風讓查朗覺得頭痛,迷迷糊糊之中,他轉過頭,睜開迷離的雙眼勉強看清秦書恆的臉,無力地說:「頭痛……」
聽到查朗開口說話,讓秦書恆激動了一把,他邊開車邊分神去問查朗:「是不是風吹得你難受!」
看到查朗無力的點點頭,他連忙關上車窗。
「你忍一下,很快就到醫院了!」
說起來這算是查朗想那麼大一來第一次發高燒,在浴室那時他顯得如此無助,想要喊boss的時候已經渾身使不上一點勁了,那麼無助的他以為自己就這樣不被外人發現,直接死在浴室裡了。
第一次,他開始慶幸自己讓boss和他一起同住,也第一次發現boss抱著他的手就像是他印象中屬於爸爸的手,給了他無盡地安全感。
五歲那邊父母地去世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實,可是人死不能復生,他也就由自己的姑姑扶養著。
從懂事以來,他就一直不讓自己生病,因為那是一件讓人操心、費力的事情。
多年沒有生病,這次一下子就來了高燒,多年以來沒有的安全感又一次襲來,原本恐慌的他在boss溫厚的大手抱上他之後,boss的大手和懷抱給了他源源不斷的安全感。
去到醫院大門的秦書恆抱著昏迷不醒的查朗走進醫院,而一早就通知的醫生早就在大廳侯著,一看到秦書恆進來就連忙接過查朗放在病床上。
也許一個普通人發高燒被送進醫院,護士也許會讓你到一旁等待然後才不緩不慢地拿過體溫針讓你量體溫,接著再不緊不慢地說一句「打個退燒針好了」。
可是現在是查朗,秦書恆的心肝寶貝,想那麼來就是在找死,秦書恆是誰,秦家的老ど,就算和秦家老爺子的關係不好,但是身份還是在那。
給查朗來了個全面檢查,然後打了退燒針之後便送進高級病房裡觀察,而打過退燒針後的查朗已經沒有了之前的不安,只是眉頭依舊緊皺著。
坐在病床旁邊的秦書恆不時地伸手去撫平查朗的眉頭,可是剛撫平,下一秒又緊皺起來。
已經睡著的查朗只覺得他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見自己被無數的人追趕著,在他無助的逃亡時,他看到了前方出現了,自己的父母。
他呼喊著,可是他的父母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一直往前走,他追趕著,卻總有那麼一段距離讓他無法跨越。
「爸,媽,別拋下我!」
查朗呼喊著,手也開始揮舞著,坐在一旁的秦書恆見狀連忙緊握住他的手,站起身湊上前,在查朗耳邊安撫著他,說:「沒有人會拋下你,小狼崽乖!」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起了作用,原本不安的查朗慢慢平靜下來,眉頭也舒展開來。
看到查朗安靜了下來,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發現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從早上吃過一點早餐,這一整天下來,兩個人都沒有吃過一點東西。
他擔憂地看了一眼查朗,確定他沒什麼讓自己擔憂的,這才起身走出病房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給秦家的,一向不打電話回家的他因為查朗破例了,原因也很簡單,他想全身心照顧查朗,只能麻煩家裡的傭人準備營養餐了。
不過他這麼一個電話還是讓秦母知道了,她打算借此這個機會好好的去會一會她這個老ど的心肝寶貝。
回到病房的他看到已經在熟睡的查朗,從一開始就緊繃神經的他才得以放鬆,本想讓查朗好好休息,倒是又害怕查朗中途會發生些什麼?最終還是直接留在病房裡繼續照看著查朗。
負責這個病房的護士對於今天出現的兩位帥哥都心花怒放,在看到秦書恆一直留在病房照看,不由為他們的兄弟情誼而感動,倒是更多的是為他們的帥氣而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