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恆一臉平靜地看著台階上擁吻的情侶,雙眸散發出殺人的氣息,那臉色隨著他們擁吻的時間增加而不斷地變黑。()他右手不時的敲打著大腿上面的手機屏幕,不知從什麼時候他已經養成了總喜歡用手指有節奏敲打東西的習慣。最後他還是關上了窗戶,板著一張臉對著前面的助手艾琳說了一句:「走吧。」
查朗不知道,他和女友擁吻的畫面全部被人看了去,而且還被人一直記恨在心,他更不知道的是,有人正在預謀著一件對他極其不利的事情。
他依舊按照以往的生活方式生活著,早上9點上課,中午12點下課,偶爾隨著導師出去考察,研究生的生活還不算太累。正因為如此,對於酒保工作的培訓還能應付過去。
不過最讓他感到吃驚的不是培訓的內容,而是秦書恆的助手。他知道對方是女的,但是在看到對方之後,完完全全被對方幹練的氣質給震住了。他猶然記得對方自我介紹時候的話:「我是艾琳,德都酒店總經理的助理,以後有什麼問題直接找我,秦總很忙!」
對於這話,查朗是一直記得的,但是為何在他在酒吧裡熟悉工作的過程時,那個所謂的大忙人boss怎麼都坐在一旁喝著小酒,和朋友聊天,和美女**?
這是最後一天培訓,作為新人的查朗基本上可以應付各種各樣的客人。
查朗知道,德都酒吧不比其他酒吧!這裡的工作人員素質要求都十分的高,就連代客之道也有獨門秘訣,光是察言觀色就讓查朗累得夠嗆,而訓練這個的目的就是根據客人的性格、生活環境推薦酒吧裡的產品。短短的四天時間可以說讓查朗瞭解到了很多東西,同時也很有信心做好這一份工作,畢竟家裡還需要著錢。
培訓終於結束,查朗在洗手間洗臉時趁著這個空檔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和查姑媽閒聊了幾句。
「姑媽,我一直都很好,你不用擔心。錢我也夠用,不用寄給我。你呢?好好照顧好自己,別太操心,免得又進院。嗯,我知道,我會照顧好自己,晚安了。」
寒磣了幾句,查朗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了當的掛了電話。看著眼前半身鏡中呈現出來的自己,臉色有些蒼白,神情帶著疲憊,看來這段時間確實沒有休息好。
他從小就沒了父母,一直都是姑媽撫養著。本來父母又給他留下了一些財產,但是因為姑媽的心臟病老犯,這錢也就嘩嘩的去了。查朗在嘴上雖叫著姑媽,其實內心早已經把她當親媽看待,畢竟從小就一個人,有人疼著自己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何況姑媽和姑父都把自己視為己出。
「家裡出了問題?」
不知什麼時候,秦書恆突然間出現在查朗的身後,一邊洗手一邊關切的問。
這一刻的秦書恆並沒有讓查朗感到害怕,雖說剛才著實被他的出現嚇了一跳。秦書恆的雙眼沒有了類似於狼的眼神,仔細查看倒是多了一分擔憂,這和他這段時間來認識的**oss有些不一樣。
意識到自己盯著鏡中別人的雙眼有些失禮,查朗連忙收回自己的目光,低頭洗了一把臉,無力的撐著洗手池說道:「還好吧!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家了,秦總再見。」
查朗拿過一旁的衛生紙擦了擦臉上的水,一把把紙丟到垃圾桶後轉身直接離開。可是還沒有邁出第二步時,卻被旁邊的秦書恆一把拉住了手。
被男人拉住手腕,這種異樣的感覺讓查朗覺得很不舒服,於是在下一秒便趕緊掙開。
秦書恆看著空空的手,感到有些失落的笑了笑,看來他還真的是有些操之過急了。無奈的聳聳肩,修長的腿邁上一步,走到查朗的面前,雙手插著褲帶,看著查朗說:「你臉色不好,我送你回去吧!這個時間段公車早沒了。」
秦書恆比查朗高一個頭,當查朗看向秦書恆的臉時是微微抬著頭的。他就這麼安靜的看了一下秦書恆,不一會就感覺到自己頭微微脹痛,雙腿也有些無力,想到這都十點半了,公交車斷然是沒有了,坐計程車回去也要幾十塊錢。最後他掂量了一下,還是同意讓秦書恆把他送回自己在學校外面租的房子。
一路上查朗都在閉目養神,最近跟著導師去考察,回到學校之後又要自己整理出幾份稿子,最近的他除了這些還有培訓,每天的休息時間只有3個小時,嚴重睡眠不足。本只打算休息一下,卻不想不到一會就睡著了。
期間,秦書恆很想和查朗溝通溝通以便拉近兩人的距離,但在看到他眉宇間的小山以及滿臉的疲憊,也就打住了自己的念頭,按照他提供的地址,車子平緩的開向目的地。
車子最終在一棟有些破舊的老房子前停了下來,秦書恆並沒有叫醒已經熟睡過去查朗,而是伸手輕輕撫平他那緊皺的眉頭。可就在秦書恆的手剛撫平他的眉頭,他隨口叫的名字讓他身邊的**oss徹底的黑了一張臉。
「貝貝。」
是的,此時查朗叫的名字就是他交往了四年的女朋友,除了沒有見父母、結婚,兩人基本上走到了最後一步。因為賀貝貝今年要大學畢業,所以查朗便等著她畢業後帶她回家見家人,然後再一起商量結婚的事宜。
秦書恆黑著一張臉,忍著自己想要掐住查朗脖子的衝動。他一直惦記著他七年,沒有想到他七年前突然間消失了不說,七年後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四年了,這分明就是在背叛!
秦書恆依舊沒有認清,七年前自己和查朗沒有在一起,七年後亦是沒有!兩人就是兩條直線,從始至終都是平行,從未交叉有過交集。說難聽點就是他一廂情願,同時又見不得查朗幸福!他並不知道查朗和他不一樣,也不知道對方的世界觀和他不同,只知道他想要的就勢必要得到,哪怕不擇手段,也要把不屬於他的東西變成他的專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