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家就這一面被面嗎?」其中一位說話了,小美忙上前「是,是的,就這一面,如果客官想要,我們可以按照您的要求來進行趕製的,我們繡娘的針線都是很不錯的」,小美是有些緊張的。「兩位嬸子可是想要被面,我家雖才掛出這一面來,但也有正在繡制的」卻是魚兒走了出來,瞧得那兩客人是有意於被面的,這生意魚兒是很想攬下來。
「我家小姐還有一月出嫁,這府裡也是有著繡娘在趕製,只是小姐嫌了那些個繡出的東西不好看,著我們倆個在外頭再尋尋,瞧得你家這花樣倒是好的,只是這底布卻是最差的」說話的是那年歲稍長的,有三十多歲摸樣。這二人昨日開始就在城裡各家繡鋪裡頭看著,今兒中午聽得這邊新開了家繡鋪,抱著隨便來看看的想法就過來了,進來卻發現這花樣,這繡工,這繡工且不說,單這花樣還真是比前頭那些個要好上些的。
「二位嬸子也知道我家今兒才開張,講究個開門紅,既是二位瞧上了這花樣,至於這底布我們卻是可以按照您二位指定的布料去買了來,照著這花樣在上頭繡了,我家並不止這一個花樣,您二位跟我過來,我這還有好些個花樣,您二位可以仔細瞧瞧,有那看上的,我們照著花樣給繡了,至於價錢,您二位是我家鋪子第一個大主顧,肯定給您家小姐算的便宜些。」小美在旁瞧著姐姐說得口舌生花,自己可又是學上了好些個東西。
那二位客人聽得魚兒如此說,心裡已是有些鬆動,待瞧得了魚兒遞過來的花樣子,這心裡是打定了主意要在這玲瓏繡坊裡定做繡品了。「不知可否讓我二人帶了這花樣回府裡讓著我家小姐親自挑上一挑」年歲長的那位說到,「這可真是不好意思,我家這花樣都是不外傳的,麻煩二位嬸子多包涵,要不這樣,您看我家這些個手帕子,上頭也是有些個小巧圖案,要不您帶上兩面回去讓您家小姐瞧了,如果她滿意了,您再到我家鋪子來」魚兒是真不想讓這些個花樣子流傳出去的,這些可都是自己精心描畫的,至於賣出去成品上也是有著圖案的,但是那成品上的圖案雖也可以仿製,但總是不如照著這花樣子繡起來的傳神。
那二位客人聽得魚兒如此說,倒也表示能理解,隨即採取了魚兒的辦法,帶上三面手帕子立馬就回府上,和魚兒說著最快在天黑前趕過來,最晚明早過來,必是會來給個肯定話的。
送走兩位客人,魚兒回到鋪子裡,對著小美挑了挑眉毛「好好學著點哦,小美,以後這可都是要你來撐門面呢」,小美立馬對著魚兒一福「知道了,我的姐姐」姐妹兩個嬉鬧起來。「好了,女孩子斯文些,這要被著客人瞧見了,還不要笑話的」何氏送著兩個繡娘出來了,魚兒和小美一一和兩個繡娘道別,這兩繡娘人都是不錯的,穩重,幹活也勤快。「你們剛才外頭的談話我是都聽見了,先把鋪子收拾收拾,地面打掃一下,你和小美在這再等等,娘先回去給你們做飯」何氏說完就先出門了。今兒是繡鋪第一日開張,何氏晚上準備著做湯圓吃,這小小的湯圓圓溜溜的,寓意著願這一家子團團美美,生意紅紅火火,當然,這些個是何氏心裡自己想著的,卻是沒有告訴魚兒他們。
地掃完了,鋪子裡也都收拾齊整了,連今日的賬薄也被魚兒記錄整理好了,小美正在學著認字,暫時這個事情由魚兒來做。姐妹兩個無聊的坐在鋪子裡,時不時的往門外看看,眼看著這天就要黑下來了,那兩嬸子卻是還沒見人影。「姐,咱們關上門吧,娘的飯應該也做好了,那兩嬸子瞧著今兒是不會來的,也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咱們別還搭上三手帕子」小美站起來往門邊走,「行吧,關門回家」魚兒也是站了起來,姐妹倆個合力的抬起門板,往門上插著,「哎,姑娘等等」這正要關門的時候,卻是那位年歲稍長的身子來了,趕緊放下手上的門板,將她迎進裡面,「嬸子,可是你家小姐點頭同意了」魚兒瞧著那嬸子臉色,就知道這事成了。
「這一路趕過來,可是累死我了,可不,回去了給我家小姐一看,她立馬就決定在你家定制繡品,不單是被面,連枕頭面子,還有這些個手帕也是要上一些的,來,來,這是清單,上頭都列好了各色繡品的套數,看,這被面,枕頭面子就要著四套,手帕也是要上十面,還有那些個小巧精緻圖案巧妙的小香包也是要著二十個,至於所用的布料,這上頭也是都備好了,你們照著買就是」那嬸子拿過小美端上來的茶水喝上一口繼續說到「至於價錢,我家小姐說了,必不會虧待了你們,要是做的好了,還會有賞呢,本是這些個繡品還要多做些,奈何府上做出的那些個我家小姐又是丟棄不得,只得稍稍添上這些,喏,這是定金,一百兩,收好了,花樣子就由著姑娘你幫著挑選吧,我家小姐這些日子是出門不得,你可要挑仔細了」那嬸子說完就站起身來,「這些個繡品必須要在時日之內繡完,我走了」那嬸子說完就起身往外而去,魚兒和小美忙跟著送了出來。
關門,回家。「姐,這第一日就有這樣的生意上門,我們是不是太幸運了」小美都不敢相信這生意真是做下了。「小丫頭,以後這樣的生意還多呢,走,進去,娘等著吃飯呢」推開院子門,就瞧得廚房裡何氏的身影被燈火映照在窗上。「娘,吃什麼呢,這麼香」魚兒在門口探頭瞄著,「來,幫娘端屋裡去,小心燙著」何氏招手讓魚兒過來幫著端盤子。哇,娘炒了四盤菜,瞧著地上罐裡還燉著湯,娘今日可真是大方,小美跟在魚兒後頭進了廚房,瞧得這些,心裡可是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