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
汪母坐在客廳沙發上,眼珠子直掉,一旁的汪父也著急的在房間踱步,「素琴,你先別哭了。只是聯繫不上,小染有沒出什麼事情!」
話是這麼說,可是汪母的眼裡的水珠子仍是止不住的往下流,話語都有些氣惱,「小染半夜三更說出國旅遊,你說沒事沒事。可這都過了一天一夜了,還沒聯繫上人!中東那什麼地方,如果,如果小染出個什麼事,要我…要我還怎麼活下去……」
當初汪父聽到傭人說汪小染和幾個朋友去中東旅遊,也讓人查了當天班機旅客的信息,確實有汪小染這個名字,之前她也有和朋友一起出國遊玩的經歷,自己肯定會照顧好自己,就讓汪母放寬心。
「我說沒事就沒事,小染這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性子可倔著呢。中東現在那麼亂,戰火不斷,我們肯定不會同意她去,所以才半夜三更偷跑出去的。」汪父輕歎一口氣,柔聲勸道,「等她在那邊穩定了,肯定沒事的。你也別太擔心。」
汪母還準備哭哭啼啼繼續下去,就見汪老夫人磕了磕枴杖,「人都沒有出事,就被你哭哭啼啼鬧出事!外面天色正好,扶我到後院走走,別在這裡礙眼!」
汪母想要收了臉上的眼淚,可是淚珠子仍是住不住,只是起身走過去攙扶汪老夫人準備出去走走,可能是剛才傷心的太過了,這會走路都是輕飄飄不在狀態,不知道是她倚著汪老夫人走,還是汪老夫人要她攙扶著。
主任看到她們兩人消失在客廳,仍是長歎一聲,「你還是派人查查,看看小染這到底怎麼回事?」
汪父扭頭看他,眉頭蹙了蹙,「爸,還不是寧家那個養孫,就是雲染國際的總裁雲年。之前小染說喜歡那個人,我好不容易說動了,現在小染又天天跑到清然坊看那個男人去了。這天天在別人面前晃悠,再加上雲年現在追的人多了去了,平時小染肯定會招惹一些是非。」
汪小染主動追求雲染國際的雲年,在汪家人看來,就是小孩子春心突然萌動,想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放棄了一段時間,現在又抓起來了。
主任臉色很深沉,不是當初他反對的最激烈,而是現在這樣的社會,與其嫁給一個窮酸小子,不如在這中央選一個有權有勢,能保汪家一輩子的。
汪父抬頭看著主任,溫和說道,「爸,你放心吧。小染這就小孩子心性,回來我會好好教的。那雲年,我也會想法子讓在小染面前消失的。」
「你如何處理?切莫因為這一個小人,丟了自己官位,得不償失!」主任先點點頭,再搖搖頭,對著汪父說道。
聽到這樣的問話,汪父微微一笑,「爸,他一個年輕人,走過的路都沒有這些長輩走的橋多。我會想辦法,暗地做了。」
主任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就見汪家的管家,手裡拿著報紙急急忙忙進了客廳,急切說道,「主任,市長,大新聞啊!」
汪父臉一沉,「什麼事情,咋咋呼呼的,」說完,就接過報紙隨意的翻閱起來,「看到新聞就不能好好說說!」
管家神色很是著急,上前幫著汪父翻到那樣一頁,說道,「市長,我剛才出去,門口的保安就問我,城北的別墅是不是我們汪家的,他今天看報紙,說那裡突然著火了。消防隊到的時候,別墅已經燒的烏七嘛黑,不成樣子了。而且,而且有人在這裡看到,看到小姐,曾經去過這個別墅!」
汪父臉色一凝,這別墅如果現在不說起,怕是他都沒多少記憶,可是汪小染怎麼去過那裡,「你聽誰說的!小染什麼時候去的?」
管家喘了幾口氣,繼續回道,「我早上特意讓人去看了,別墅真的燒了!問了周邊的人,只是那地方常年沒有人住,可是最近到了晚上,雖然燈不亮,可是能看到別墅住人了。我拿著小姐的照片,那人一看,說背影有點點像。」
主任面色立刻沉起來,對於不聽話的孩子,汪父這樣一味寵溺汪小染,慣出來的陽奉陰違的毛病,立刻扭頭看向汪父,「你遲早會被這個女兒害慘的!去別墅看看,出了什麼事情!」
汪父也急忙起身,「是爸,我先去看看。」說完,準備轉身離開,卻又像想起什麼一般,「爸,這事情先別讓奶奶和素琴知道。」
「市長……」管家動動唇預將汪父叫住,卻不知道這靠譜不靠譜。
汪父扭頭看向管家,眼睛一瞇,問道,「怎麼了?你說!」
管家點點頭,疑惑的說道,「我派人去查的時候,有人說,說是這昨天,還看到一個外人,也去了城北別墅。這人當時出來沒多久,別墅就著火了。」
汪父心頭一顫,管家的詞語話句沒有什麼,可是聽在他耳裡,總覺得心裡悶的慌,腦袋左邊是水,右邊是麵粉,被這幾句沒有任何特別的話語突然一攪動,昏昏沉沉,很是糊塗,更覺得什麼事情快要從腦子蹦出來,卻又覺得不是,「走,走。」
主任看汪父神色不對,急忙給管家擺擺手,讓去跟著汪父一起再去看看,「市長,我將那人描述的都畫下來了,一會您看看。」
蘇家新宅
今天算是溫耀死的第二天,現在的外面差不多已經是血雨腥風的開始了。
蘇非虞用過早餐,就在後院花園坐在鞦韆上晃悠,看到老管家拿著早報,眼角都是微笑步態穩重的走到後院,「小小姐,消息都登了。」
蘇非虞腳墊在地上,讓鞦韆停下,垂著眼瞼掃了下老管家手裡的報紙,淡淡一笑,「哦?怎麼寫的?老管家,我們八卦八卦!」
老管家呵呵一笑,「小小姐,這記者好像自己去過一樣,寫的繪聲繪色,說是有人看上汪家什麼了,可是汪家沒有看上她,這人就惱羞成怒,一把火將汪家別墅少了,這報紙啊,更是將那人的模樣都寫出了三分。」
蘇非虞從鞦韆上下來,「現在汪家如何反應?」
老管家已經收了剛才看熱鬧的神情,這會很是正經,皺緊眉頭,「小小姐,那市長已經去了城北別墅!我們要跟著嗎?」
蘇非虞嗔笑一聲,「一會我還要去琴老師那裡,週末了,下午舊宅還要家宴,我還真沒那個時間。再說,那裡是汪家的地產,我們以何種身份去呢。」
老管家見蘇非虞這麼說,便點點頭,安下心來,隨即又想起什麼,壓低聲音問道,「小小姐,您說,這總理夫人真的會聽涼太太的,將汪小姐的屍體收下,這事情就結束了?」
蘇非虞微微一笑,抬步準備走向前院,「總理夫人這麼多年位高權重慣了,若是耍起心機,當真不如涼今。涼今能讓汪小染死,那就擺明了,自己已經鋪好了後路。既不怕得罪汪家,又不怕得罪溫家。她能這樣做,肯定捉住了一些什麼把柄!」
老管家聽的不是恨明白,但是沒有多問,只要自家小小姐最後能將那個毒婦涼今收拾了就行,再不多想,跟在蘇非虞的身後向前院客廳走去。
涼今能讓汪小染死,再將屍體送給元清,那就是將汪家這個麻煩引到溫家身上,坐看兩家爭鬥,那她能得到什麼好處?
蘇非虞垂著眼瞼,腦袋想東西時候,步伐就慢了下來,老管家也不催促,不緊不慢的跟在蘇非虞身後。
突然,前面有個傭人跑了過來,看到蘇非虞,急忙說道,「二小姐,莊園外面有個年輕的小伙子要找你,本來不放他進來,可是這人都纏了快三四個小時了。」
蘇非虞眉頭一皺,身後的老管家上前一步,急忙喝道,「莊園周圍的護衛呢,有人膽敢闖進來,就立馬收拾了。再說門外有監控器,他若有事情先留下語音,小小姐有空了,會見他的。這些你們都有說嗎?」
那傭人一看老管家這話,明顯錯怪他了,急忙辯解,「說了,這少年也不說話,人也不走。就待在莊園門口,看來看去。說讓他留言,又不任何話。」
蘇非虞沒有管旁邊兩人的一問一答,側過他們繼續向前走去,卻在末尾的時候,聽到那傭人提道,「只說他姓朱。」
「姓朱?少年?」蘇非虞喃了一句,想起之前在竹巷遇到那個搶劫的劫匪,本想著那時候他就會來找自己,卻不知道這事情都過去幾個月了,才來蘇家找她。早不早,晚不晚,正好最近眾多複雜的事情同時發生了,有涼今,有蘇芮,有總理夫人,有溫耀,更有汪家的汪小染,複雜的事情,皆是整死她、給溫家添後代,少年和整死她沒什麼關係吧,那…那就是溫家了。
呵呵,這些事情鏈接起來,還有朱家當年的倒台,都和溫家有關,蘇非虞想到這裡,眼睛突得一亮,回過頭,吩咐道,「將他帶到客廳吧。」
說完,人就扭頭過去,走向前院。